宁东篱点点头,开口道:“不关你们的事,我早就想到他会挟持一个人,果然还是挟持了容华公主,你们先下去罢。”
被剩了下来的刘思婵呆呆地看着宁东篱,“你??????你竟然是皇上??????”
宁东篱瞥了她一眼,眼中闪过一丝不喜,但还是耐着性子道:“既然你是朕的表妹,如今又家破人亡,那便赐你名号‘静思郡主’,住在皇宫中罢。”
刘思婵不知该笑还是哭,脸上带着扭曲的神色谢过宁东篱的赐号,在被带出门的那刹那放声大哭起来,让宁东篱更是皱紧了眉,他倒更希望刘文清带走的是这讨人厌的女子,毕竟容华公主不会毫无形象地在众人面前大哭。
不管怎样,刘思婵还是值得少许的同情的,眼见着自己的父亲拿着匕首抵在自己的母亲脖子上,还置自己女儿的生死于不顾,这样的场景不是每个人都能淡然处之的。
就在同时刻,东边传出消息,自立为凤国,新皇登基,竟为女皇,称为“凤尊”。
而就在这女皇登基之时,双喜临门,新皇与军师大婚,举国欢庆。
据看过那场大婚的人形容,当军师身穿红衣骑着骏马走在街道上时,人人目瞪口呆,惊为天人。
而在看到没有盖盖头的女皇被军师牵着手走上行大典的宫殿之时,众人都被这美好的画面给感叹到惊呼“不虚此生”。
凤和舜景对视着,眼神在空中交缠不休,穿越了时间与空间的阻碍,他们是这世上最相配的一对,就连上天也嫉妒他们没美好的爱情,赐下千年的考验,但是他们做到了,他们撑过了这残酷的考验,还有什么比这更幸福的呢?
看着幸福的他们,夹杂在人群中的凤国遗民们不禁流下了行行热泪,他们是这爱情的见证人,他们的祖祖辈辈都是,如果说这世上还有什么是能让他们坚信的,那便是舜景大人对凤尊的一片真心,也是因着这种信念,他们才能够在那么孤寂的小岛上生活了那么久。信念不息,生命不止。
在众人的注视下,舜景温柔地为凤行了加冕大礼,这次的加冕大礼上的东西都是他按照凤国原先的东西准备的,如今再看,只觉得倍感怀念,而凤明显也是一样的感受。
两人现在就像是一人般,没有人能比对方更了解自己,他们同呼吸、同感受。如果有什么让凤感到遗憾的,那便是她没有像舜景一般遭受着千年的孤独,但是也正因此,也让她倍感珍惜着和舜景在一起的分分秒秒。
而那调皮的太阳也难得地来了兴趣,兴致勃勃地看着下面这一对美得像神仙般的新人。
金光的照耀为这美丽的画面更增了几分神圣,仿佛太阳也来见证着这一对再般配也不过的新人的爱情誓言。
凤调皮地冲着舜景吐了吐舌头,小声道:“他们看我们看呆了呢。”
舜景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柔声道:“可不是,连太阳都看我们看呆了呢,谁叫我们是这世上最般配的人呢。”
凤红了红脸,露出了小女子般娇羞的表情,悄悄伸手在他腰间掐了掐。
见他还是笑吟吟地看着自己,凤知道是自己下手太轻,脸变得更红了。
第六十六章 三番景象
“这不是血鸢吗?!”当宁东篱展开手上刚被线人传来的画时,情不自禁地低呼到。
“你确定你没有画错?一点偏差也没有?”宁东篱眼神灼灼地盯着那传递此画的线人。
线人闻言头上不由得冒出了冷汗,擦了擦额头,胆战心惊地回到:“回禀陛下,小的当时离得近,看得是一清二楚啊,要说没有偏差那是不可能的,那两人的风姿实在不是小的能画的出啊,真人比这画上美了不知几十倍啊!但是请皇上放心,大概的形貌还是没有画错的,小的敢以性命相保!”
宁东篱皱着眉沉吟道:“下去领赏罢。”
线人如释重负,喜滋滋地向宁东篱告退了。
不论怎么看这画上的人,那女子确是血鸢无误,但那脸上温柔的笑容怎么看都觉得不像是会出现在血鸢脸上的,而且??????血鸢怎么可能会突然跟一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男子结婚?还当上了皇上?这些事情怎么看都不像是血鸢会做得出的,难道这是万青山给她的任务?
摇了摇头,万青山再怎么不靠谱也不会把这种任务交给血鸢,而且看血鸢脸上的笑容确实不像作伪,甚至连脸上的红晕都画得精细异常,看着这幅画,宁东篱完全可以想象得出血鸢幸福地笑着的样子,虽然那场景让宁东篱觉得十分不是滋味。
将视线从血鸢脸上转开,看向那一身红袍的男子,嘶!好一个绝世美男!
刚才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张酷似血鸢的脸上,没有注意到这男子,现在仔细一看就发现了这男子的不寻常之处,太俊美了,实在是太俊美了,只是看这画都能感受到这男子摄人的美丽,如果那线人的话是真的,真人要比这画上还要美上几十倍,那该是个什么样的怪物啊?!
不过这样看来,这两人倒还真是般配异常,这个认识让宁东篱嘴里满是苦涩,心里酸酸地也不知是何滋味。
难道血鸢就是被这男子的外貌给迷住了?宁东篱带着醋意地想着。这男子该不会是妖怪罢?还是活了几千年才修炼成精的那种。
不得不说,宁东篱在某种程度上猜对了,舜景确实活了上千年了,可惜就算如此,他还是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类罢了。
突然宁东篱心中生出了一种冲动,那就是马上跑到这两人面前,看看这女子到底是血鸢,还是一个跟血鸢长得很像的不相干的人,再顺便看看这男子到底是不是妖怪。
不过这冲动只是一时的罢了,他宁愿这样相信着这女子只是一个跟血鸢长得很像的人,这样起码还能在心中留下一丝小小的希望,要是这女子真是血鸢,他反而不知该如何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噩耗。
正胡思乱想着,他突然想到了万青山,万青山肯定也得到了这个消息,说不定也会有人画了这幅图,不知当他看到这女子的脸时是什么样的想法?
万青山很平静,平静得就像暴风雨前的海平面。
他自然也是收到了一幅画,而且比宁东篱提前了好几个时辰收到。
那女子,绝对是血鸢。
宁东篱对这女子的身份还可以持怀疑的态度以此来保住心中的一点希望,但是他万青山不行,他十分清楚地知道血鸢被这军师扣住的事实,而且据木儿所说,那军师明显是对血鸢的长相起了兴趣,再加上他在招揽血鸢二人时说过的“进我的后院”这样的话,这女子不是血鸢还能是谁?
宁东篱就这样一直静止地看着这幅画,动都不曾动过一点。
血鸢为何会笑得这么幸福?这种幸福的笑容是他从未见过的,而血鸢基本是他养大的,连他这个和血鸢相处了十几年的人都没有看见过的笑容,血鸢却这般轻易地对着一个陌生人绽放了,他觉得心好寒冷,就像结冰了一般。
那唯一能让他信任的人,那唯一能陪着他走到最后的人,就这样离开了他,走向了光明的未来,留下他一人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这种感觉,便是君王的寂寞罢??????
不!血鸢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一定是这个不知来历的军师对血鸢施了迷魂术或者给她吃了什么药丸控制了她!没有人比他更了解血鸢了,她怎么可能会动情?还是对着一个以前完全没见过的男人动情?她连情为何物都不知道!
想到这里,万青山有些激动,他要把血鸢抢回来!血鸢是他的,只能是他的!
但是势单力孤的他能做什么抢回血鸢呢?他只是孤家寡人一个罢了,而且是一个身不由己的孤家寡人,他有他的抱负和理想要去实现,而这么多年来费尽心思想要达成的愿望如今就近在眼前,要他如何放弃?
走,失掉江山,抢回血鸢的可能性不足一成。不走,江山还抓在手上,血鸢也还是有可能再度得到。
这个选择对他的理智来说是那么容易抉择,但对做出这个决定的他来说又是那么地难以接受。
不,血鸢,不是我放弃了你,我只是在等待一个将你夺回的时机而已。
当这两人的内心遭受着煎熬之时,罪魁祸首的凤和舜景正在享受着只属于他们的幸福。
红烛帐暖,美人在怀。
在怀不乱的那是柳下惠,不是新郎官该做的事。
两件大红袍被他一手扔向帐外,香风阵阵。
缓缓滑下凤的里衣,香肩半露,如藕如玉,似泛着诱人的水光。
大红的肚兜配着雪白微粉的身体,献上最丰盛的视觉“饕餮大餐”。
温柔地注视着凤那羞红了的小脸,舜景动情地吻上了那两瓣微微颤抖的红唇,略显生涩的舌头在一进入血鸢温热的口腔时顿时变得灵活起来,肆虐地扫荡着每一寸土壤,纠缠环绕不休。
当两人嘴唇分开时,被带出的银丝挂在嘴角,为两人神圣的脸庞染上了几分世俗的气息,艳丽淫。靡。
舜景眼中的火焰被彻底点燃,邪邪一笑,将那大红肚兜一把扯下,低头去啃凤弯曲着的脖颈。
突然暴露在空中,凤不由地向后一缩,正好将整个洁白的脖颈交给了贪心的舜景。
舜景不满足地向下一路吻去,找到目的地,一口。含住,激起了凤的微微颤栗。
在舜景灵活的舌头下,凤低低地呻。吟出声,烛火微微抖动,似被这入目春色染得更红了。
听着凤沙哑的声音,舜景像是受到鼓励般加快了动作,换了另一边含住,手上也没有闲住,一把扯下了两人最后的遮挡物。
小心地张开凤的双腿,让那美丽的花园展开在自己迎风挺。立的立。柱面前。立。柱在花园外逡巡了一会儿,就像是一个渴求水的沙漠旅者,见花园中出现了水源的痕迹,旅者才小心地探进了花园中。
狭小的花园通道在旅者的强行进入下渗出丝丝血迹,这让旅者不敢再没头没脑地冲进去,稍微调整了下自己的姿势,见从源头流出的小溪渐渐将他前进的路变得更通畅他才又继续往前行去。
在经历千辛万苦后,旅者终于抵达了水源,他使劲压着水井,一下又一下,喷涌而出的甘泉让他感激着上苍,浑浊的眼泪从他眼中缓缓流出。
当他更努力地压着水井时,水井中的水突然像喷泉一般地大爆发了出来,水流直入天际。
被这神赐之泉洗礼着的旅者痛苦出声,眼泪像决堤一般地流了出来,甘泉与涩泪混合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古怪却和谐。
水井停止了喷发,旅者也擦干了眼泪,他该去寻找下一个目的地的,但是他认为他已经找到了属于他的水井,这水井就像是天生为他而设的。
走到花园中时,他突然想到水井就这样孤零零地在那该有多孤独啊,水井只有他,他也只有水井,他们本该相守在一起的不是么?
眼角一酸,他觉得自己离不开水井了,于是他手足并用地爬冲到了水井前。
一下一下地压着水井,在见到甘甜的水流出来的那刹那,满足感充满了他的心间。水井不要孤独,我会来陪你的,我来帮你浇灌花园中的花朵好了。
听着旅者的承诺,水井像是通人性般地发出回应,大股大股的泉水流了出来。
见状,旅者高兴地笑出了声,突然想起了水井爆发喷泉的场景,嘴巴觉得更干涸了,于是更加卖力地压着水井。
水井也更高兴了,像是为了奖赏他的卖力,又喷发了巨大的喷泉。
看着那美丽的景象,旅者再次痛哭失声,大口大口地吞咽着这甘甜的神泉。
还想再看一次喷泉的旅者再度压着水井,但是水井是第一次被人使用,已经尽了全部的努力了,抗议般地发出了刺耳的声音。
听着水井的抗议,旅者忙住了手,他也知道自己有点过分了,反正来日方长,不在一朝,让水井休息才是最紧要的事情,于是他摸了摸水井,不舍地退出了花园。
疲惫的血鸢在舜景的注视下沉入梦乡,舜景小心地给两人擦拭了身体,将血鸢一把揽入怀中,看着她小猫一般蜷在自己怀中,心满意足地进入了甜蜜的梦乡。
第六十七章 两相夹击
因为万青山将自己建立的国家也成为宁国,于是世人为了区分两个宁国,称万青山为皇上的宁国为南宁国,宁东篱为皇上的宁国为北宁国。
大婚第二天,刚建立起的凤国就对北宁国发出了猛烈攻击,这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新婚燕尔,人家小夫妻都忙着缠在一起,这对夫妻倒好,直接开始打起别人来了。
这也不能怪凤和舜景动作太快,而是他们的时间耗费不起,要知道,重新在一起只是他们的目的之一,复兴凤国是他们的另一个目的,而第一个目的已经达到了,再不完成第二个目的更待何时?
就在凤国开始进攻北宁国的第二天,南宁国传出消息:全力攻占北宁国!
一时间北宁国人人自危,有能力逃跑的都逃跑了,他们不是不相信宁东篱的能力,而是因为同时被两个和他们国力相当的国家进攻这种事,就算是大罗神仙出现也救不了他们啊!
宁东篱倍感吃力,他不得不承认他是一个完全不适合乱世的君王,在这种情况下他完全束手无力。
但是他也不可能就这样任这两个国家慢慢吞噬掉本该属于宁国的土地,因此他作出了一个危险的决定:御驾亲征!
这个消息一出,前线的士兵们的士气明显被提升了不少,打得更加卖命了。
大臣们中反对声占大多数,但是却全部被宁东篱无视了。呆在皇宫中眼睁睁见对手打到门口来好呢,还是带领着这个国家的士兵背水一战的好呢?
然而去哪边的前线倒是成了一个问题,不论是直接面对万青山的军队的还是直接面对凤国军队的都十分吃紧,选了一边就意味着要放弃另一边,说不定还会对自己这边的士气造成影响,让另一边更加吃紧。
思考了其中利弊,宁东篱还是选择了面对凤国的军队。
如果??????一定要把这江山拱手让人的话,那交给有皇族血脉的万青山比交给外人更能让地下的列祖列宗瞑目罢??????
宁东篱带领着军队前往与凤国交战处,前线士气果然大振,马上便扳回了颓势,和凤国的战斗陷入胶着的状态。
而没盼来宁东篱的另一边战场士气果然受到了一些影响,被抛弃的心情弥漫在士兵们的心间,因此在跟南宁国的军队打时连先前的状态都达不到,节节败退。
看到士兵们颓废的样子,杨威大怒,召集了所有人,站在台上,运气十足地向下吼道:“皇上没来怎么了?皇上没来你们就急着去送死了吗?那还不如现在集体自刎的好!知道为什么皇上没来吗?因为信任!皇上信任我们在没有他的监督的情况下也能将那帮兔崽子打跑!你们看看你们是怎么对待皇上的信任的!就是这样一个个要死不活的样子吗?!下一战如果再输,我们就全部自裁于当场罢!这样好歹还能吓到对面那些王八蛋!”
被杨威的吼声引出了体内的血性的士兵们士气大振,在下一战中,抱着“杀一个保本,杀两个赚了”的心思,北宁国的士兵们杀红了眼睛,乘胜追击,硬是收回了大半的失地。
凤国的军营中,看着正在批阅各种公文奏章的凤,斜躺在床上的舜景笑嘻嘻道:“还是你回来了好,不然那些公文就还要我批了,还是这样懒懒地躺着看着你批比较享受。”
看着一身紫衣的舜景,凤无奈地笑了笑,“紫衣的习惯千年不变,懒惰的性格也千年不变,你倒说说你哪点变了的?”
舜景冲着凤做了一个鬼脸,凤认出了那是她最喜欢做的鬼脸,红了红脸。
“穿紫衣还不是因为你说我这样穿好看,懒惰还不是因为你很勤快,还有,你少说了一点,我爱的人也千年不变,要是还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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