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好笑,司徒凯忍不住放声大笑,又生怜惜,诚恳告诫:“你这个唐吉哥德,以后别人的事让别人自己操心去。不许再胡闹,再跟我闹,我就跟你玩成人游戏。你看你长得多帅,不玩成人游戏浪费了。”
陈明吉头皮发麻,却不甘输阵:“老子吓大的!你这口是心非的伪君子,我明告诉你,勺帡我一定要追上手,你敢打杠我横过来玩。”
司徒凯揉了揉他的脑袋:“你早就横过来玩了,一二三四五六七,我的情人哪一个不是你打横抢走的?明吉,跟我乱来不打紧,夜溯风啥人你去查查,小心点!还有,小子哎,啥事都能做,就是不能犯法,不然谁也帮不了你。”
陈明吉冷声道:“受教!”
司徒凯笑道:“别摆这付逆反少年的嘴脸。你呀,何必非要追一个不中意你的人?有趣的事多了,刚才那个电话说有什么宝箱,你不想取出来?”
陈明吉呲牙:“你埋的你自己挖!”
司徒凯再度贴上他的脸揩油,唇触着他的耳垂,透露天大秘密:“吉吉,没发现这是一栋老房子吗?说不定那个电话真的是鬼打来的哟。”
陈明吉哧笑:“箱子里装满冥纸!司徒凯,我已经过了玩寻宝游戏的年纪,你要设计游戏,拜托设计的高档一点。”
司徒凯朝着那红嘟嘟的嫩唇吻了一下,乖乖,果冻的味道嘛!然后笑嘻嘻道:“就当是我设计的。我都陪你玩了这么久,连鸭子游戏都玩过了,你也陪我玩玩。快,去把箱子挖出来。小子哎,想不想跟勺帡喝夜茶?我一个电话就能取消。”
最后一句,把火烧火燎的公子哥反抗劲头摧垮,也不计较被吃豆腐了,一口应承:“我挖!给你挖个大坟!”
司徒凯立马将他放开,只手移开柜台。
陈明吉傻站那儿,重获自由带来的竟是莫名空荡感,这感觉真是糟透了,反抗精神伴随憋气刹那复活,恶声叫道:“老子不会用电钻只会用铁锹!
“小吉吉居然会用铁锹?”司徒凯像发现新大陆:“可喜可贺,以后就把挖掘作为健身运动吧。嘿嘿,有句老话叫无巧不成书,你瞧这是啥。”反手亲热地拖住公子哥,用脚踢踢装修材料,一柄崭新的铁锹露了出来。
室内装修需要铁锹?陈明吉越发认定是司徒凯玩的把戏。但王八蛋扣住他搞贴身运动,弄得他浑身燥热比刚才还糟糕,不从命没准弄假成真。
他急忙弯身拿起铁锹,吼道:“老子要干活了,滚开!”
吼声引来保镖们,看到小公子手持铁锹狂砸地板,有人欲上前劝阻。司徒凯道:“他在劳动,谢绝参观。”
喳,既然老板都不在乎,管闲事干嘛?保镖们再次尽数退出。
这时陈明吉的劳动成果出来的:偷工减料弄的地板好砸的很,不过几下就四分五裂,露出下面的陈年泥土。
34章 携爱带财赴别墅
陈明吉使用铁锹,是在沙滩上玩搭城堡游戏学的,砸地板行动的成功又给了他鼓励,以为陈年旧土很好对付,照样呼地砸下去。不想这土紧得很,震得他虎口生疼。
公子哥来气了,扔了铁锹咆哮:“你TM想在室内种花要人松土!老子不是劳工!”
司徒凯笑而不语伸手环其腰,陈明吉怒而挣扎。
训练有数的保镖们再度像牵线木偶“呼”地奔进来报道,于是看到他们的小少爷红着脸蛋“依偎”在某人怀中撒娇,赶紧扮盲人缩回头。
陈明吉有苦难言,他是不幸被点穴了!由于司徒凯点的是酥麻穴,没练过武的他还以为自己被司徒凯抱软了,慌慌张张宣布:“老子挖!老子正想松松筋骨!”
“你确实应该好好锻炼,不然会得软骨病。”司徒凯给他励志:“商界有句话叫穷富不过三代。从你爷爷重振家门到你,正好是三代。我相信,经过今天舒筋活血的运动,你成为劳动人民也能幸福生活。”
陈明吉冷哼:“老子一直是脑力劳动者!专门对付你这号持强凌弱的土匪!”
司徒凯微笑:“亲爱的脑力劳动者,陈年土不能砸,要用铁锹锋刃刨。斜一点,对了,孺子可教。切,不是叫你一点力不使,没吃饱饭?要不要喝洗抹布的水”
在司徒凯虎视眈眈地监督下,松土工作吭哧、吭哧进行。
挖了约半个钟头,铁锹发出当一声脆响。好奇心起,公子哥更卖力地挖了起来。很快一只两尺见方的老式小保险箱露了出来。
他探手摇了摇,好沉,于是冲司徒凯叫:“帮手搬一下!”
司徒凯双手抱胸:“我好像听到那个鬼说不准我碰。”
方才陈明吉接电话时未关扬声器,无从否认有这回事,于是扑嗵坐下罢工:“里头装着定时炸弹,你想把老子炸死!”
司徒凯笑道:“老子就在你身后,一定做你的同命鸳鸯。”
陈明吉便大声保镖,司徒凯急用柜台挡住坑,朝应声而入的保镖挥手:“都出去!”
这句话有点声色俱厉,众保镖愣在那儿,有那今晚跑进跑出憋一肚火的回以凶相,摩拳擦掌准备舒筋活血。
司徒凯便朝陈明吉道:“秘密只能你一个人知道,叫他们全出去。”
“什么狗P秘密!”陈明吉才要发火,见司徒凯神色不善打了个顿。
十年战斗,他很清楚司徒凯做什么事都有目的,莫非箱子里真有不能为旁人知的秘密?不可能啊!明白了,王八蛋想借这招动武,饭桶保镖不是他的对手,他揍完了就可以去跟帡帡幽会!老子偏不如你的意!于是他大度地挥退众保镖,哈哈一笑道:“老子搬!麻烦你靠近些,老子突然发现很乐意跟你同赴阎王殿。”
他吐了口粗气弯下腰,猛一用力,嘿,小保险箱比他预料的要轻,一家伙就弄了出来。
司徒凯笑眯眯道:“用你自己的风衣包了带回家。不要叫开保密箱的专家来,以你的脑瓜肯定能打开的,对不对?”
陈明吉将风衣扔在保险箱上,鼓圆星眸宣布:“老子越来越觉得无聊,你还是痛快告诉我玩的啥把戏,不然我一上车就叫专家来。”
司徒凯犹豫了一下,道:“就当是我考你的智力。如果你能自己打开,自己处理里头的东西,我答应替你办一件事。哎,必须是我能办的,追勺帡别找我,我不能帮你拐人。”
陈明吉眼珠转了转:“那好,这只箱子寄存在这儿,老子每天来琢磨。”
司徒凯一把将他抓起:“立即、马上抱着箱子滚回家!”
陈明吉冷笑:“果然有定时炸弹,半路就爆炸!”
司徒凯磨牙:“我陪你送回去,行了吧?”
陈明吉微笑:“何必这么麻烦,我就住这块,咱们一块琢磨,很快就能打开。”
司徒凯手指门外吼:“寒冬腊月让一班人吃一夜冷风,你还有没有一点人性?”
“这个简单。”他反身用风衣将保险箱掩密,然后唤道:“进来进来,统统进来!”
保镖们再度应声而入。陈明吉手搭上司徒凯的肩作亲呼状,大声通告:“你们可以回去了。从此刻开始,由小凯负责我的人身安全,我将与他寸步不离。因为我决定追求小凯了,他将是我最最亲爱的小受,如果我横尸街头,就是这小子杀的,情杀!”
司徒凯一张脸变得好似抹布:“我看我还是给陈董事长打个电话。”
“我看我还是现在就把所谓的秘密广而告之。”陈明吉神情愉悦:“各位兄弟,这个秘密就是”
“叫上勺帡一起送你回去!”司徒凯“啪”地将他的手打了下来。见陈明吉挑眉,语气不善道:“请你不要得寸进尺!”
陈氏二号很懂见好就收,笑嘻嘻道:“那就请你和帡帡一块去我家别墅度周末,我相信你一定愿意某件小事在一天之内解决,对不对?”
司徒凯再磨牙:“前世欠了你的!”
陈明吉笑得更愉快了:“亲爱的,你提醒了我。我是有这感觉,前世前前世前前前N世你小子统统欠了老子的!”
八点二十二分,勺帡接到了电话,他已经醒了有一会,木木道:“好的,我就过来。”
收了线,他却瘫在那儿两眼空茫:“风哥,明吉约我和司徒凯去他家。我好怕,我怀疑明吉是小馨转世,性格太像了。还有他的脸,和玉儿一模一样,准是为了能让我认出来。”
夜溯风将他拉起:“我陪你一块去,这种冤孽债得解开心结。好在司徒凯没有对小馨做过什么,你明确告诉陈明吉和他没可能就行了。”
35章 风雪夜,情敌同车
八点四十三分,在两辆保镖车的护送下,三情敌押着保险箱隆重登程。
为免火拼,集三雄宠爱于一身的勺帡坐司机旁边的前座。后座位置依次为:夜溯风坐勺帡后头,陈明吉坐中间,司徒凯坐司机后面,保险箱搁后车厢中。
所去的陈家别墅距大学城两百多公里。上路没一会,今冬第一场雪飘飘落下,有那么点夜黑风高好作案的味道——多好的天气,作案完毕还有雪掩痕迹!
连日劳累的陈明吉没看到雪落,他脑袋靠在夜溯风的肩上呼呼大睡,柔软的头发因劳动有点汗湿,不像话地散发出奶香味(Q_Q)!半湿的发丝触着夜溯风嫩白的脸蛋,状极暧昧(⊙﹋)。
司徒凯取笑:“恭喜风哥。明吉是博爱主义者,一天之内可以恋爱多次,看来你是他新的目标对象。”
夜溯风淡笑:“老弟嘴上积德,我可不想被人废了。”
勺帡耳听他们说笑,目视飘飘白雪,心神有些恍惚,梦见中年“司徒凯”令他备受刺激,按夜溯风的说法那是前生潜记忆。
那就是说自己的前生是玉儿,陈明吉的前生是小馨,司徒凯的前生是将军。
风哥说将军没对小馨做过什么,真的?那是古代,大权在握的将军对无权无势的小馨真的会什么都没做过?他说了要用小馨来替代玉儿进宫,小馨不行,小馨的妹妹是不是遭殃了?也许全家遭殃!否则怎么解释陈明吉会如此仇视司徒凯?
从梦境看,小馨对玉儿不大像单纯的姐妹情,那种绝望的眼神是情人才有的。也许她自己尚不清楚,那么小,懵懵懂懂,玉儿却不会毫无察觉,所以她才会护住小馨。
但,今生的我为什么对司徒凯、陈明吉没有一点熟悉感,反倒对风哥的唇那么熟悉?应该梦见风哥才对啊,为什么梦里没有风哥?
或许玉儿不爱将军,也不爱小馨吧,我就把他们忘了。从那种情形看,将军也谈不上爱玉儿,只是痴迷玉儿的美貌,所以小馨化为玉儿的外貌来复仇?
忽地他心一跳:玉儿爱的人应该是风哥!小馨左说右说,玉儿都打马虎眼,口口声声要报将军的救命之恩,对将军屈意奉承,很可能是演戏!玉儿八成和爱人一块逃掉了,也就对小馨后来的悲惨遭遇不清楚,从而没有记住这位生命中的过客。
一定是这么回事!逃到今生都跟心爱的人在一块,可恨没有早把风哥认出来,说不定又要玩一次逃跑。唉,前生种种已成云烟,各过各的嘛,何苦纠缠不休?
他心口扑扑跳,气愤又有些愧疚:小馨是因为玉儿才被将军盯上的,玉儿逃跑了,将军才会抓小馨或小馨的妹妹去充数。如果今生也一跑了之,司徒凯与陈明吉会不会斗个你死我活?若说替他们化解,这两个主儿个性都那么强,能听得进吗?万一被司徒凯知道我是玉儿转世,只怕死都不会放手啊!
车开上了高速公路,速度极快,车灯投出去,飞扬白雪扑向车窗,笔直的路就像通往天上,看得人眼眩。他眨了一下眼,忽然从反光镜中看到一个人:中年人,五官和陈明吉有点像,神色恼怒又惊惧。
再看,他心一紧:这个人只有头颈,肩以下是虚的,像一个活的头像!
勺帡死盯着“头像”,头像也怒瞪着他,仿佛恨不能一口将他吞了。恐惧摄住了他,不由自主手朝后伸,立即被一只微温的手悄悄握住。他心一定,再看,“头像”消失无影。
他吁了一口长气,将夜溯风的手握得更紧。忽地感到斜向射来一道杀人的目光,当即吓得想松开,手却不听指挥,就像落水的人抓住一根稻草!
夜溯风暗一使力,睡熟的陈明吉脑袋倒向仇敌。司徒凯火大地想把他砸向夜溯风,瞧着那娃娃似的睡脸又有些不忍。这时夜溯风柔和的声音响起:“勺帡从小就发一个怪梦,医生诊断是儿时留下的潜记忆。他只要劳累了或者身体不适就容易发那个怪梦。”
怪梦的事司徒凯已经知道,心里更不是滋味,今天他才意识到勺帡不安时可以用握住手来安慰,这就像在提醒他与勺帡的关系尚浅,远不及夜溯风。
第二次了!阴险的东西第二次堂而皇之捏住杉杉的手向我示威!可恨为了做戏给小冤家看,把大好位子拱手让给姓夜的,不然杉杉手往后一伸,我自然会意识到该如何做。
小冤家就在身边,场面戏不演前戏白演。他只好故作不经意道:“怪梦谁都会发,我老梦到后头有人追,就好像我是通缉犯。医生说那是每个都市人都有的进行时潜记忆。生活节奏太快了,难免。”
勺帡松了口气,悄然放开夜溯风的手,疲惫地合上眼,却不敢睡,生恐沉入梦乡又梦见将军和小馨,便悄悄用手指卡自己的腿。
带有一点冲击性的音乐低低回旋,那是开夜车的司机防止打瞌睡选的。司徒凯有一搭没一搭地与司机闲话,开玩笑讲这天气有人在路上泼桶水,准会结冰。
忽然勺帡觉得不大对劲,正惊惧是不是活“头像”又冒出来了,司机开了对话机。
原来是后头的保镖车坏了。这时已经下了高速路,行进在海边山道,路上没什么车辆,开道的保镖车也停了下来。两辆车的司机都忙往后头去帮忙。
陈明吉被整醒,大声抱怨,说要去投诉,又怪司机没保养好车。然后发现下雪了,火气顿消,兴冲冲要下车赏雪。
于是坐边上的司徒凯也下了车,夜溯风觉得不便呆车上,跟着下车。勺帡怕活“头像”趁机来吓他,只好出来喝冷风。
大朵雪花空中翻飞,路上已有积雪。刺骨寒风一吹,陈明吉打了个喷嚏。司徒凯便劝他回车,他立即拉勺帡一块上车。勺帡不愿与之拉拉扯扯,赶紧开前车门上去。
车里暖气开的很足,一冷一热,勺帡也打了个喷嚏。这时陈明吉已从另一边上了驾驶座,笑嘻嘻道:“帡帡,咱们两个是同病鸳鸯,你躲着我干嘛?我要求不高,给我一个机会。我的出生又不由我选,你要公平一点。”
勺帡打眼望去,见公子哥儿青丝凌乱,领扣敞开,露出精致玉白的颈项,两颊在热冷空气的刺激下泛起潮红,和媚态天成的玉儿像得紧,可惜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性子依然跟小馨一个样,不,有过之无不及!怎么才能打消他重温旧梦的念头呢?唉,哪有旧梦,前生小馨也是单恋,就因这单恋不知遭遇了多么悲惨的事,他不会打谱杀司徒凯报仇吧?
36章 公子哥要求试一次
自从开茶书吧,陈明吉就来闹腾。对这位公子哥,勺帡实在谈不上好感。但,现在知道他是小馨转世,因为自己的原故前生遭遇不幸,今生苦苦变成自己旧时模样,感情的天平没法不挪动。怎么才能劝醒他好好过今生?
车中一片静谧,陈明吉的头慢慢朝他靠过来,眸子晶亮,眼瞳深处清晰地映出他的脸。这情形令勺帡鼻子发酸,偏转头道:“对不起,我有女友。”
陈明吉鼻子一翘:“谁?今儿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