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子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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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子期-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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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子期带我进去安检、上机。

我就像一个上了发条的机器娃娃让他牵着走。直到坐在飞机上,陆子期俯身过来帮我扣安全带,我才稍稍回神,“我没请假”

“人事部会弄好的。”陆子期又帮我调座位,“时间有点长,想睡就睡会。”

我没有答话,转侧了身看着窗外流云略过,心里软绵绵的。机窗的玻璃上反射着陆子期的样子。他正在看杂志,刘海垂下来,漾在眉角,半遮住眼睛。就这样一个薄薄透明的光亮影子,都能让我觉得很满足很幸福。像是回到了青涩酸甜的年代,这么多年了,我竟然还能尝到这个心境,光是看着一个人的影子,也能甜到心窝里去。我拉下盖板,一个人对着机舱顶板在微微发笑。

旁边很安静。我转头过去看陆子期,他调下了位置,书盖在胸口上,闭目像是睡了。我索性也转过身去,一手撑在脑后,静静地看他。他的眼睫很长,有股温柔的味道;他的鼻梁很挺;他的唇嗯?微微翘起来了?

陆子期并没有睁眼,只是笑容越发的深,“悠悠,你定定地看我那么久,眼睛不累?”

我一下红了脸,却仍说:“你怎么就知道我看你,我在看空少,少在那自作多情。”

陆子期突然睁开眼睛,含笑地望着我,“悠悠,我错了,我自作多情了。”

他这么一说,让我更不好意思起来,因为我还直楞楞地看着他。我摸了摸脸,觉得烫烫的,心里叫糟,难怪他笑得这么欢。

陆子期倾身过来抱我,半侧着身把我全挡在里面。他双手捧着我的脸,定定地看我一会。

我觉得他的手掌凉凉的,贴在脸上很舒服。

“悠悠,你的脸有点烫。”陆子期笑着对我说,然后靠过来,渐渐地靠过来,喃喃地说:“不要当我自作多情好不好?”他覆上我的唇,温温软软地在上面磨着,并不深入。

我闭了眼,享受着那份触到心尖的悸动。

陆子期伸了一手下去环上我的腰,渐渐收紧,低低地对我说:“不要当我自作多情,给点回应好不好?”接着他的舌尖舔过我的唇就要滑进来。

“这在”我张嘴说话,却被他突然闯进来搅得两字合成一字的音,后面的话更是全淹在唇息间,完全听不出来在说什么。我被他带得晕乎乎的,又在飞机上,只得随着他的节奏转换。

“我知道这在飞机上。”陆子期离开我的唇,却依旧紧紧地抱着我。

我缩在他怀里,不清楚有没有经过的人看见,我不关心也不管,陆子期都不在乎,我更不用担心。我看着他,微微喘气,有冲动在体内叫嚣着,撞击着神经和感觉。

大概,一个多月没要了吧。

所以,我想了。

我猜,他也想。

陆子期用食指点点我的唇,对我轻轻地笑道:“所以你要养足精神。嗯明白?”

我挑起唇角,笑,“你点火煽火,却不灭火。你恶趣味!就看着它噼里啪啦地烧!”

陆子期把头埋在我脖子上,笑得颤巍巍的。

我想把他扶正,挡着我的视线,他却软软地趴在我肩上不肯起来。

陆子期大抵笑得够了,在我脖子上啃了一口,低低地说:“悠悠想了,那证明我不是自作多情。”

他竟然还在想这个问题。我笑,手指点着他的胸口,说:“不是你自作多情,是我自持不住。”

陆子期抱着我又紧了紧。他在我额头亲了一吻,温柔地对我说:“我抱着你睡会。”
我翘着唇角,安静地闭上眼睛。
“你要是能自持得住,岂不显得我很无能。”

声音虽然轻,但我可没有睡着,半字不漏地全听见了。我也不恼,笑了笑,隔着衣服把唇印上陆子期的胸前,缓缓地研磨。

陆子期一颤,圈着我腰的手收得更紧,把下巴抵在我头顶,绷着肌肉没有说话。

我靠在他怀里低低地笑。

陆子期终于伸手在我屁股上轻轻拍了一下,“一个多月了,乖点。”他的声音略哑,明显是死死地压住欲望的痕迹。

我止不住笑,小声地答他,“我只是想看看,你是不是能自持得住,我是不是很无能。”

陆子期两手收得紧紧的,像是要把我箍紧他的身体里。我快窒息了,他才松了些,声音稍稍恢复清明,“是该看看的。”

我听出了他话里的意味,所以识时务地选择了闭嘴。



第一站竟然是芬兰,让我有点意外。我想不是法国便是英国的,这是我对欧洲的第一反应,还有德国,但这个国家太严谨,不适合恋爱。有人来接我们,我询问地看向陆子期,他只笑笑没有说话。所以当车子开到海边的公路上,当我知道他在这边有别墅,我已经没有太大的惊讶了。

陆子期过去开门,“这边的房价其实还没有国内的贵。”

我笑,“所以我又发现了英文的另一个隐秘的好处。”

陆子期去厨房拿了水喝,递给我一杯,“我没想到你能联想得那么远。那现在英文比以前好了吗?”

说到这个我就沮丧,“没有。”

陆子期过来抱我,“这边有语言环境,还有我的指导,你会突飞猛进的。”

我惊讶地抬头,问:“你想在这边呆多久?”

“唔”陆子期看着我,浅浅地笑,但笑容里的意味很明显,我缩了缩,却被他圈住,“看情况。”他抱着我上楼。

我咽了下口水,“今晚能睡觉吗?”

陆子期笑得欢乐,“看情况。”

房间是纯米白色的优雅装修风格。窗帘拉得紧紧的,但房间里的灯却开得亮堂堂的。

陆子期把我放到床上就开始亲我脖子。

“关灯。”

陆子期撑起来,从上方看我,笑吟吟地说:“不是说要看看?”

我知道,他是故意亲我脖子,留嘴巴给我说话的。我也清楚,他现在不急,是准备折腾一晚上让我求饶的。我在飞机上获得小小的胜利,这么快就要连本带利还了?我嘟了嘟嘴,眼睛一转,说:“起码头顶这盏要关了,我看着刺眼。要不我上你下也行。”

陆子期从善如流地躺下,“这提议不错。”然后勾着唇斜眼看我,自己缓缓地解他的衬衣纽扣。

39

39、卅七章 。。。

折腾了一晚上,我记得是天快亮了才朦朦胧胧睡去的。第二天我是饿醒的,阳光透过窗帘射进来,撒在米白色的地毯上,薄薄的,淡淡的,是庸懒的颜色。

我抓了抓头发坐起来。陆子期不在,可能是去洗澡或者吃早餐了吧。虽然汗和体…液被床单和空调吸干,但是身上仍有股情…欲的味道,我拥着被子进了浴室。

热水漾在周身,我舒服得又想睡过去。后来水渐渐凉了,我也懒得再调温,便起来。擦干了身体才发现没有衣服,昨天的是不能再穿了,于是我只好裹了浴巾出来找陆子期,边走边想着如何应对他一会会出现的眼神和笑意。结果找了一圈也没找到,我只好上去翻他的衣柜,找了件黑色的衬衣穿上。

厨房里没有吃的,冰箱也没有备粮,我饿得难受也只能一杯一杯地灌水喝。

房子里很安静,我推门出去。芬兰有千湖之国的美称,陆子期的别墅外面就对着一个我不知名的湖,十分的漂亮。靠湖的似乎就一家,旁边也没看见有房子别墅,我安心地走出去。为何要说是安心,那是因为我身上除了陆子期的衬衣就别无所有了,里面是真空的,要是有邻里,我想我是如何也不会踏出去的。

花园外是一个小小的独立码头,拴着两只刷白漆的木舟。花园有一排矮矮的木栏栅,同样是刷白漆的。栏栅里中了一圈的玫瑰,开花的并不多,只有十来朵,大多还是花蕾。草地上的草尖还有水珠,现在都十点多了,应该不是露水,那陆子期浇完水又去哪了?我坐到吊椅上晃着,想了很久依旧想不出来。

湖泊被山环绕,我看不出是否有蜿蜒到山后的地方。山覆着绿色的植被,一层又一层,而水是蓝色,透彻的宝石一样的蓝,很美很美。我抬头望天,阳光有点眩。我用手遮在眼前挡了些许阳光,跳下来赤脚踩在草地上。这样的景色,只出现在电视和杂志上,我连奢想也没在脑海里描绘过此情此景,如今我却身在其中,我有点分不情这是不是梦。

突然有人从后抱上我,悄无声息的。我吓得一惊,扭头,却被按人抱得更紧,他的脸蹭在我的脸旁。我一笑,没有挣扎,软软地靠在他的怀里。

“悠悠你一早又来诱惑我。”陆子期边说边亲我的后颈。

我被他细细的吻亲得痒,便往他怀里缩着,“你一早就不见了。”

“悠悠,你学会撒娇了。”陆子期的声音含笑,抱起我坐到吊椅上,低头就朝我心窝亲来。

我双手圈着他的脖子,“不是我要撒娇,是我离开你,吃穿都成问题,这可不是中国。”

“不是还会找我的衣服穿吗?还露着光光的两条腿在外面诱惑我。”陆子期囫囵地答着,一路亲下去,把我穿的他的衬衣纽扣又解了两颗。

我被他亲得微痒,咯咯地笑,晃得吊椅一前一后地摆着。

“噢!悠悠你!”

我看着他惊讶的神色依旧咯咯地笑。我知道他要说什么,我正等着他说呢。

“悠悠你竟然真空!”

我掩上衣服,抬眼含笑地看着他,“你没有给我准备好。”

陆子期眯了眯眼,跟着也笑了,“这样也挺好。”

结果又是奋斗了一中午,从吊椅到草地上,最后还是在我饿得肚子咕咕叫的抗议声中不情不愿地结束。

回房子后我开机,才发现有好多未接来电和短信。我笑,我知道挂念我的人还是多了,例如米嘉和丁晓,例如胖顾,信息还不少,我都一一简单地回了谢谢。惟有张启正的,我想了又想,打了又删,结果最后发出去的依旧还是谢谢两个字。都没有人再回过来,应该都能猜到我干嘛去了。我刚把手机一放准备下去看陆子期弄了什么吃的,铃声就响起来。

陌生的号码。

应该没有客户直接找我才对,但我怕万一,虽然我身在芬兰,电话费昂贵,还是狠一狠心接了。

“悠悠。”

我没想过,竟然是范伟的声音。

“我是范伟。”他可能见我没说话,自己报了家门。

“范经理!”我笑起来,开心混着惊讶的声音。

“生日快乐。”范伟说:“虽然迟了,但我还是高兴,能亲口对你说。”

“哦,谢谢,谢谢。”我有点言辞匮乏,不知道如何应对他隔了将近一年后的热情。如果我没猜错,范伟对我依旧有热情,否则他不会坚持打电话打到我开机。

“昨天打你手机关机了,打去你办公室说你出差了,结果我到今天才打通。”

人事部那老头安排得真好,我心想。范伟的声音听起来温温的,没有太大的激动,或许是已经酝酿很久了。“昨天下飞机后没电了,一直放在酒店充电就忘记开机了。”我胡乱编着,不知道他信不信,也不管他信不信。

“哦,那你先忙。我回来再给你电话。”

“嗯。再见。”

“再见。”

我先挂了电话。拿着手机下楼想着要不要告诉陆子期,但这似乎太夸张,确实范伟只说和我说了生日快乐。

“过来尝尝味道够了没。”陆子期在厨房喊我。

我走过去,尝了一口他递过来的调羹,“不错,味道刚刚好。”我给他一个大大笑容,把手机放在桌上,“昨天你一直缠着我,以至于我延迟了接收朋友祝福的时间。”

陆子期笑眯眯地靠过来,额头抵着我的,说:“是我不好,所以我决定补偿你。”

我眼睛一闪,“吃饱了再说。”

陆子期也很大方,转过去把东西盛起来,说:“好。”

我填饱了肚子,和陆子期一起把他买回来的东西收拾一下,才又去再洗一次澡。我先进去把门从里面锁了。陆子期在外面喊我开门,我笑着跟他说我没力气了,这会影响消化,反正就是不不开门。他没有办法,只得下去一楼,临走前还说我把他想得太色,我以小人之心度他君子之腹之类。我只笑着放水下了浴缸。

我似乎又洗了挺久的,出来的时候看见床上的被褥床单枕套什么的,全都换新的了,陆子期正悠闲地坐在上面等着我出来。

我走过去帮他擦头发,故意把他头发弄得乱蓬蓬的,却没想到还意外的性感。

陆子期往后坐了,拍拍他前面的地方,“悠悠,坐下来。”

我看着他的笑,心被熨得平整而柔软。我听话地坐到他前面。

陆子期拿过我手上的毛巾给我擦头发。他没有像我一样故意恶搞,而是极温柔地给我细细擦着,然后把我的头发拨到一边,给我带上项链。

我摸上项链,吊坠是一粒方型的粉钻,大概比拇指的指甲盖小一点。

陆子期覆上我的手,唇凑在我耳边,轻轻咳了一声说:“悠悠,生日快乐。昨天昨天太忙,忘记送了。”

我微微笑出来。是忙啊“可是我不知道你和我同一天生日,我没有准备礼物。”

陆子期亲亲我的耳廓,“你自己就是我的礼物。”

我略低了头没有回答。心里是一漾一漾的甜蜜。

“下午要去逛逛吗?还是明天再去?”

“我们在这边呆几天?”

陆子期把下巴搁到我肩窝上,“你又想着业绩的事了吧?”

我没答,其实我想的并不是业绩,刚才那样问,只是随口而出。我发现,我渐渐少管业务上的事了,就陷在陆子期设的温柔乡里出不来。我没有用错词,对,他就是给我设温柔乡了。我希望和他在一起,和他沉沦在快乐里。

“公司的事,我是老板,你听我的,嗯?”陆子期两手覆在我手背上抱着我起来,“那下午我们去划小木舟好不?”

其实几乎都是陆子期在划,我偶尔帮忙摇两下浆反倒坏了方向,所以我索性弃杆休息了。划到湖中央的时候,还看见了湖边有白天鹅,一群悠哉地游过,我后悔没有带相机,连手机也没有带。

“你喜欢,就长住在这好了。”陆子期笑,眼里映着湖水粼粼的光,一漾一闪的。

我没有回答。觉得想,却又矛盾。我笑着看他一眼,又看向远山。

陆子期也没有再说话,只安静地划着浆,含笑地看着我,和我身后的风景。

那个下午很浪漫,人和景都很搭配。

晚上在花园里烧烤。

陆子期告诉我,这其实是他以前小时候住的房子,后来易主了,再后来他又把它买回来了。

他说得很简单,但我能听出其中的味道。今天没有喝酒,我也终于知道他跟我说故事,并非是他喝醉了,而是他想要我知道。

我盘腿坐在地上,仰头就能看见满天的星星,和那天在海上看见的景色一样,心却已经不一样了。

陆子期一手抱着我的腰,一手去挑木炭。

我吃得饱了,往旁边一倒靠在他的身上。

陆子期只好双手抱住我,“怎么吃抱了像只小猪一样。”

我从他怀里仰头向上看他,“如果我是小猪,那你是大猪。你当不?”

陆子期含笑,眼神温柔。他亲了一下我额头说:“当。”

我没有说话,躺在他怀里看星星。

烧烤炉上的木炭偶尔冒出一两个火星,夏末的夜风吹得人很惬意,这个夜晚宁静而美好。

40

40、卅八章 。。。

后来陆子期又带我逛了挪威、冰岛,还带我去了摩纳哥、梵蒂冈,甚至去了一个我听都没听过的小国——列支敦士登。

这国家小得驾车周游全国仅需两小时,首都市中心的唯一的一条商业街,走个来回也用不了二十分钟。这个小国家的皇家葡萄园,占了首都的三分之一地方,却还没有我平常见的果园大。但从这里仰头便是是阿尔卑斯山。脚下踩着果园,头顶云山雾罩,感觉真是飘缈又梦幻,美丽得像神话一般。

我靠在陆子期怀里,仰头看着阿尔卑斯山的云雾旋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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