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叔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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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叔笔记-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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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拿起大衣拿起皮包,挥手:“不用送,再见。”便大步流星地迈出了咖啡馆。
  独坐了一会儿,也没意思,背包走人。
  沿着繁华的街道,一路往回走,又路过了上次和大叔一起去过的那间奶茶店,站在门口思忖了几秒,到底还是没有进去。
  近乡情怯,换个说法,和他一起走过的地方做过的事,如今一个人行来,就是伤痛。
  隐约已经猜到了这一系列意外背后的真实情景。大叔所谓的责任,大约就是拿自己的人生去抵债,抵掉前半生被人收养得来的安逸。
  人,生而是不自由的。有太多的约束,太多的不自在,所以自在才显得那样冷傲在上。
  那次采访的最后,主持人透露了重要的信息,天才画家好事将近,说的就是古墨。
  终于知道,王青为什么管大叔叫“墨哥哥”,原来他真的还有一个名字,叫做古墨。古来圣贤皆寂寞,朵朵花开淡墨痕。颇有诗意的一个名字,更配那画骨的山水之作。
  无意做个泼妇去搅得人家好事不宁,也没有那个能力抵抗权贵之家。我只是不服气不服输而已,想站在这个城市,看一看不远的未来。仅此而已。

  ☆、六十要干嘛去

  但很快,就有人找我麻烦了。
  小区边上有一块小树林,我从咖啡馆回来正从打那儿走过要回家,直觉哪里有点不对劲,感觉有人跟在身后,鬼鬼祟祟的。没多想,只加快了脚步,心想过了那段就安全了。可我到底还是见识太少,没想过天子脚下也会发生白天遭遇绑架的事情。
  速度太快了,被蒙住,还有最后一丝清明的时候,心脏都要吓得跳出来了,脑子却没有跟上心脏的步伐。
  
  清醒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倒不是什么破旧的厂房,荒郊野外之流,天花板装潢精巧,水晶吊灯亮闪闪的闪瞎了眼睛。好像睡了一场,一睡醒就到了这么富贵的地方。动动手脚,也不见什么绑带,能自由行动。不知道这绑匪是怎么把我给迷晕的,醒过来头也不痛不晕,身上也没有伤痛,奇了怪了。
  环顾四周,这是一间很宫廷复古的小房间,我见识浅薄无法形容它究竟有多么富贵,用最直观的形容,那就是跟人们在电视里看到的英国宫廷建筑类似,从骨子里透露出来浓浓的贵族气息。
  这绝对不是古家。
  “踏踏踏”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我赶紧又睡了回去,装睡这件事对我来说已经是小菜一碟——经常装睡来骗大叔,不过百分之八十会被揭穿就是了。
  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脚步声其实不重的。有人开了门,我扯着被子故意歪倒到床中间。来者应该是个男人,不然脚步声不会这么深沉。
  “别装睡了。”
  我是不想装睡了,这声音分明是那个变态。
  下一刻就听到他拖了一把椅子,放在床边坐了下来。那拖动的痕迹太明显,我都替地上的羊毛毯心疼。他好像拎起来就会死人一样,不管不顾。
  “怎么?不高兴见到我?还是请你来做客的方式太野蛮了,不喜欢?”哪个正常人会喜欢这种请人的方式呢?!我都能猜到他说话的样子了,配上一张死人脸,再加上要笑不笑的假笑,活像谁欠了他钱一样。
  掀开被子坐了起来,我觉得他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坏人,我有义务和他聊聊。侧头,果然看到他吊儿郎当的捏着一根烟,不过今天没抽,只是把玩着。
  我很不能理解他这个人,说他坏,我没有真正见识他坏的一面,说他好,明显也是错。他就像在糟蹋自己的人生一样,做事都写着“偏激”两个字。
  “你绑我到这儿干嘛?”
  俞屏打了个哈欠,弹掉手里的烟,随意地扔在地上,不管它了:“请你来看好戏啊,不用谢我,今天我是雷锋。”
  又好气又好笑,这人的脸皮也真是够厚的,太侮辱雷锋这个名字了。
  我坐到了床沿,特别真诚地看着他:“我这儿喜欢安静,不喜欢看戏。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还是不待这儿了,折寿!”
  他也不恼,大大咧咧地坐着,拿他的凤眸斜视我:“小清寒啊,难道你现在还想置身事外不成?”
  “哦,对了。”他又补充,“我忘记了,你才回北京,还不知道很多事儿呢。”
  我是不知道,但并不代表我就想知道。
  “你有什么话就直说,我不会拐弯抹角。再说我只是个特别普通的小老百姓,你们这些事儿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他却听得竖起了大拇指,直呼:“哟,过了个年,长脾气了,不错啊。”
  我懒得跟他周旋,问:“到底有什么事,值得您兴师动众把我给请过来?”请字我故意念得很重,好让他知道我的不耐烦。
  “等一会儿你就知道了。”他还是不说。所以我打算跟他聊点别的什么。
  故意又看了一次房间,趁着这个空闲时间问他:“那说点别的吧,这是哪儿?不会是你家吧?”
  “不是我家,还是你家?”
  
  也对,“那你现在在做什么?坐在这里等人?还是看我笑话?”
  俞屏无可置否,好像说了那句“置身之外”以后就沉默寡言了。我一个人难能把气氛说热乎,干脆也就不说了。
  他一见我安静下来了,又来挑拨我:“就不问问你好朋友宋烟的情况?”
  说到宋烟,我就想起来了。他不是应该在窝里哄来着吗?怎么还有时间绑架我到这里,请我看戏?
  联想到宋烟说的,我觉得我猜到了不好的一面。
  “你不会要带我去看什么晚宴吧?宋烟也会出现?还是你又有什么坏心思?”
  他笑了起来。世界上真的会有那么一种人,他一笑,你会觉得全世界都开花了。眉目如画,笑意醉人,说的就是俞屏。
  “小清寒真是有点可爱!”他笑话我,“竟然被你猜出来。”
  不过花痴过后,我还是恢复正常了,“什么意思?是去晚宴,还是做坏事?”据说,古家和俞家已经闹到了不可开交,几乎到了正面冲突的时机,本来应该特别严肃地不跟他来往,现在也是无法,人被绑着,我又逃不开。
  “咚咚咚”,有人敲门。
  俞屏抬手,看了看时间,冲我挤眉弄眼:“时间刚刚好,”又喊了一句,“进来。”我有点晕头转向。
  进来了一群人,带头的是一个妖娆的男士,身后跟着一群时尚的姑娘。打头的男人见到俞屏,白了他一眼,指着我说了一句:“就是她?”
  俞屏答是。
  接着我就被后面这群姑娘连捆带绑架到了梳妆镜前。
  “好了,男人出去!”那个妖娆多姿的男人直指俞屏,但他大概忘记,他自己也是男人。俞屏好像习惯了他的指挥,不见平时的傲娇跳脚,心平气和地走了出去,临到门口的时候,嘱咐了一声:“记得,千万化得看不出原来的样子!”
  “行了!知道了!”
  在被化妆师骂了一句“婆妈”之后,俞屏施施然走了,还特地关上了门。
  终于知道要做什么了——化妆。
  但是我为什么要化妆,刚张开了嘴要问那个化妆师,他好像提前预知了我的想法,当场停下手上的动作,一脸严肃地对着我说:“别问你为什么会被化妆!我还想窝着睡觉呢!你现在没有人身自由权,乖乖给我坐着就好!别问为什么,ok?”
  他跟倒豆子似的噼里啪啦一堆,我能怎样
  “好了,姑娘们,动手!”
  
  我丝毫不怀疑,这如果是战场,那群姑娘也该拿着冲锋枪上阵杀敌了。
  第一次被人化妆,他在我脸上画来画去,痒痒的。余光看到其中一个姑娘,在几箱箱子里挑衣服,这才觉得大事不妙。
  
  “好了!”
  我认不出来,镜子里那人是谁了。
  从来都是素面朝天的人,忽然化起了明明是浓妆看起来却像裸妆的妆面,似乎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俞屏嘱咐化妆师的那一句,完全达到了要求,甚至远超。
  “小琪,给她去换衣服!”
  “好的。”
  我还没从看到的另一个自己的震惊里回过神来,又被一个高挑的妹子拽进了更衣室,换衣服。不,应该是说,换礼服。
  白色落地长裙,分分钟变女神的节奏。
  名叫小琪的女生帮我穿戴完毕,站远了看看,摸摸下巴:“嗯,还不错。”又给我挑了一双特别细长的高跟穿上。
  等我“新鲜出炉”的时候,是摇摇晃晃的,跟太高了。
  “就是要高跟才有气质!才有气场!”
  等我跟化妆师说了想脱掉高跟的时候,他像疯了一样,跟我强调了好几遍。
  “我不管,如果你敢脱掉这一身里的任何一样东西,那你就等着吧!”
  好吧,我败下阵来。

  ☆、六十一暴风雨前

  全副武装,被拖着到了客厅。
  楼梯是旋转式的,应该是大理石一类的材质,整个大厅可以用“金碧辉煌”来形容,虽然它其实并不大。
  奇怪的是,俞屏这家伙出现的地方,竟然菲佣没见几个。后来才知道,这是他自己的小别院,他喜静,所以佣人不多,而且都很知趣,除了一个年级稍大知冷知热的管家,其他人很少出现在他面前。
  我踩着“高跷”下楼的时候,他正没个正行地倒在沙发上看新闻。你没看错,他确实是在看新闻,而且不是娱乐新闻。
  男化妆师打了个响指,神情颇为得意。大约因为我看他的时候带着无奈之色,他愤愤地瞪了我一眼,好像我很对不起他似的。
  “俞大少爷!”他好像跟俞屏关系不错,丝毫不见畏惧,叫俞屏的时候感觉像吃了炸药一样。
  新闻里正放到什么国外金融危机来着,俞屏懒洋洋地回了个头。
  接着,他就站了起来。
  “阿森的技术,果然一流啊!”他冲化妆师比了个赞,说:“妙手回春!妙手回春!”
  鉴于我好歹也是中文系的学生,对于俞屏这家伙乱用成语也是感到十分无奈,纠正他:“大哥,妙手回春这个词不是这么用的!你真的是田教授的弟子吗?”我对此深表怀疑。
  阿森——那个设计师倒是笑了,连连点头:“难得有人敢这么说俞大少爷!佩服佩服!”
  俞屏大手一挥,“小丫头片子,你懂什么。”一副不要和我多说话的气场。我瞬间就汗了,明明是你把我给拖进来的好吗!
  气氛却是意外得融洽。要不是还记着他和大叔作对的那些事儿,我都要怀疑他是朋友,而不是敌对方了。
  不过,现在没必要考虑这些,当下最大的疑惑是:“你到底要带我去干嘛?”
  
  俞屏保持了缄默,一声不吭地挟持我上了车。
  他穿了一套正装,黑色西装西裤,白色衬衫,中规中矩地像是参加重大会议。但因为这张脸,还有那一头不算短的头发,活生生把严肃的正装穿出了暗夜王子的魅惑感觉。
  我觉得很神奇。
  遭逢变故,我还是没能改掉藏不住话的个性,问他:“俞屏,我觉得你不是坏人,可你为什么总是要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事?”
  今天是他自己开车的,车上只有我们两个,听到我问出这么直白又幼稚的问题,他百忙之中还呛我:“奇奇怪怪的事?你是指我强吻过你?”
  我靠,姑娘都已经把这件事焚毁在心里了好吗!要不是因为这些事情,大叔至于误会我吗?到现在都不联系我了,这里还有俞屏的一脚呢!
  他不说我都要忘记他做过的好事了!我面红耳赤,不是因为话题羞涩,只是因为气的!
  俞屏显然也看出来了,“哎,开玩笑呢,这么认真啊?你不是叫我变态吗,我就是变态,就是看不得师兄比我好,看不得一个个都喜欢他,就喜欢搞破坏。”
  “那你现在找我干嘛?难不成又想气大叔?你消息不灵通啊,他都好久没理我了。”
  俞屏神秘地一笑,“到了你就知道了。记住,你今天的身份是我的女伴,任务是看戏。这戏,你肯定没见过。”
  
  再后来,一切尘埃落定的后来,对于俞屏这一次的挟持,我是很感激的。
  天色将暗的时候,终于到了目的地。
  守卫都认识俞屏,或者说,认识他的车牌,一路畅通无阻就进了大院。大冬天的,我只穿了薄薄的一件礼服,幸亏俞屏还算有人性,走之前给我找了件厚实的羽绒服,披在身上,到底是暖和了不少。
  他穿得不比我多,却像棵笔挺的白杨树,走在我前面,后面的长发被风吹起,定格在空中,无端哀伤。当了半年文科生,已经种植了很多的感性色彩,在后面追着跟上的时候,我想,他大概也是个很有故事的人。
  进门的时候,守卫叫他“小俞先生”,看到我陪在他身侧,也点头示意。
  观察了一下格局,很大的厅,容纳一百个人应该只是小意思。大厅的左右两侧安置着甜点红酒饮料,有秩序井然的穿戴统一的佣人穿行其间。最重要的是,已经陆陆续续有男男女女在场内招呼聊天。没猜错的话,真的是宴会。
  俞屏一入场,就吸引了原本在聊天的青年男女凑过来。
  “表哥,你来了啊。还以为你不会出现了呢!”一个娇小玲珑的女生抛下聊天对象,走到面前,拉着俞屏的手,好不亲昵。俞屏难得露出类似“温柔”的神情,摸了摸那个女生的头,道:“大好日子,我怎么能不来呢?”
  “难道不是来捣乱的嘛?”女生很警惕,无情地拆穿他的假相。
  俞屏捏捏她的小脸:“越来越聪明了啊。”
  “嘿嘿”接着,那女生终于发现了我的存在,好奇地看着我,问俞屏:“这位是?”
  “哦,她啊,当她是摆设就行了。”
  你妹的俞屏!
  女生还是眨着大眼睛看了看我,不过并没有说话。
  我决定当个安静的哑巴,看看俞屏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可惜,俞屏这种人生来就是人群中心,他无意管我,好像真的是带我进来看戏的。领进了门就不管我了,被簇拥着不知道聊天还是别的去了。
  我一个人百无聊赖地找了个角落,静静等待所谓的好戏开场。
  等啊等,都要等到睡着了,等到旁边的女佣频频侧目看我窃窃私语,俞屏说的好戏到底在哪里?
  原本这种时候,一个精心打扮的妙龄女子,出现在青年才俊的聚会上,怎么说都应该有男士出现,或挑逗或挑衅的。偏偏我都已经做好了准备,迟迟都还没有人出现。
  沉浸在想象中,忽然听到一阵喧闹。
  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看到了几个中年男子携夫人出现了。其中,宋爸爸宋妈妈赫然在列!但我左看右看,再找,已经找不到俞屏的去向。
  几位家长式的人物一出现,场面就变得觥筹交错起来。都是应酬界的高手,几句话就热络起来。宋妈妈和另一个珠光宝气的中年女人交谈甚欢,一直在假笑。
  再接着,我就真的看到戏的前奏了。
  宋烟出现了。
  她是和一个陌生男人一起出现的,手挽着那个男人。说实话,早去年知道宋爸爸想让宋烟和俞屏联姻的时候,虽然不解,打心里不支持,但也不是排斥到不行。如今换了个人,却是真的觉得如鲠在喉,难以下咽。
  那个男人太普通了。
  长相普通,气质普通,关键没有气场,一看就是温温诺诺的人,做不了大事。但在他们这个圈子里,做不了大事,就意味着
  “家道中落”这个词,我不希望会被宋烟遇上。
  宋烟看上去并不开心,也是一脸假笑,僵硬地很。
  等等!
  俞屏,宋烟,陌生男人俞屏说带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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