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妻回头金难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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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妻回头金难换- 第1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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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秉兆抬头瞄了一眼那份报纸,只消一眼,他便手指抖了下。夏瑾!
    又是上了报纸,他没有忘记夏瑾上一次被媒体拍照时,吓成了什么样子。她在梦中都在止不住的哭泣叫喊。
    他三两下将报纸从头到尾看了一遍,眉头紧皱成黑色山峦。难怪夏瑾会有那样的表情,她在小时候受过那么大的惊吓打击,那是深埋在她心中的梦魇。如今再次被人扒拉出来,她一定会被吓到
    “老大,要回去吗?这一次,我看他们也没什么动作,我估计又是克伦斯的烟雾弹,再留在这里也是浪费时间,要回去的话,也是可以的。”赵世嘉观察着叶秉兆的表情道。
    “回去?”刚进帐篷的洛特刚好听到赵世嘉的最后一句话,他疑惑地看向他,笑着调侃,“你想你麻麻了?”他以为赵世嘉受不了这里长期的蹲守,在向叶秉兆申请回国。
    呆在这沙窝子里,每天吃压缩饼干、肉干,克伦斯那方来到这里以后又没有了动静,日子过得实在是很无聊,他们也只能在互相调侃挖苦中逗乐。
    “去你的,严肃点儿。”赵世嘉对着叶秉兆呶呶嘴。
    洛特见到黑着脸的叶秉兆,立马表情严肃起来,三两步上前看那份报纸。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信号很不好,打个电话都时断时续,所以他们基本已经改用对讲机,上网什么的想都不要想了。报纸已经成了这里的奢侈品,每次只能由外出采购的人带回一些杂志报纸什么的来了解外界信息,令他们还不至于与世隔绝。如今,只要是带字儿的纸片,他们都会一一看过,连说明书都会拿来看。
    克伦斯还真是挑了一个好地儿,难怪他们发现不了钻矿的踪迹。据说,这沙漠附近有带磁场的矿山,所以电子产品会受到影响,信号经常被干扰。现在他们已经推断出来,克伦斯所谓的钻矿根本不是真正的钻矿。当地人说,这里的钻矿都已经被遗弃,是废坑。那么克伦斯究竟在这其中一个废坑中做什么勾当,这么神神秘秘的?
    待洛特大致看完报纸,也一起纠结了。回去,不回去?
    “老大,我们已经到这份上了,我不赞成就这么回去。他们在跟我们打持久战,如果我们就这么走了,万一刚好他们行动了怎么办?再说,南城那边有蔚蓝在,应该不至于出什么大事,她会看着办的。”
    “可是”赵世嘉刚要开口,叶秉兆抬手阻止他。
    “不回去。”他冷凝的嘴角往下弯成一个弧度,吐出的字十分的坚定。“我相信夏瑾会渡过这次难关,她对我保证过的。现在,我们之间各自走各自的路,如果在这件事情上,她还不能站起来,那只能说明她还不够坚强。”
    赵世嘉动了动嘴想要说,万一夏瑾熬不过去怎么办?一旁的洛特拉住他的手对他摇摇头,将他拉了出去。
    帐篷外,洛特对着赵世嘉低声道:“夏瑾已经不是那个刚来到御景湾的可怜小女人了。在我们这,她经历了那么多风雨,会知道怎么应对的。老大都相信她没事,那么她一定会挺过去的。没有人比老大更了解夏瑾了。”
    “也是。”赵世嘉点点头,转头看了一眼阖上布帘的帐篷。可是夏瑾的身边,不光光有蔚蓝跟齐誉,还有那个一直对夏瑾不死心的沈逸珲啊要说见到那则新闻有多心急,谁都急不过叶老大。他若心静,他们也该心平气和才是。
    夏瑾离开叶秉兆,而叶秉兆为了让那些对夏瑾还有所企图的人相信他们已经分手,这次没有派一个人守在夏瑾的身边保护她。以后的难关,都只能由她自己的去闯了。
    帐篷内的叶秉兆将随身携带的瓶盖捏紧了,瓶盖的边缘的刺棱被他的手磨得光滑,只是薄薄的盖子由于他的用力刺入掌肉,像是刺到他的心坎上。夏瑾,对不起,这次不能在你的身边
    
☆、第二百十章 人不作就不会死

几天过后,由莫安泽安排,夏瑾终于去医院与莫泰松正式会面。原本叶蔚蓝是要陪同过来的,但是叶蔚蓝不小心感冒了,只能作罢。
    偌大的病房,只有一个孱弱老人躺在白色病床上,他的口鼻上还戴着呼吸罩,一旁的监测仪发出单调的“滴滴”声。他闭着眼像是睡着了,可是待夏瑾走近,莫泰松马上睁开了眼,定定看着她。
    “你来了。”苍老的声音,如砂磨在石头上,干涩的很。
    夏瑾见到已经是风烛残年的莫泰松,感到难受不已。她是恨他的,因为如果不是他的留情,陶江玉不会过得那么痛苦,甚至在人们的唾骂不屑中死去。可是,如果不是他们的孩子死于产房,那么也就没有今天她的一切经历。
    夏瑾不知道用什么表情去面对这个从未见过面的老人。
    再有钱,到头来逃不过生老病死。莫安泽说,他的二叔从没有放下过陶江玉,在他退休之后,他一刻不停地在寻找着陶江玉,生要见人,死要见坟。可以说,莫泰松是在极度的抑郁中被病缠身,过得并不好。在得知他们的女儿已经夭折后,莫泰松第一次发病,然后身体每况愈下,几年下来,他的身体已经基本被掏空。他这般,也许是要急着与陶江玉在另一个世界见面了吧
    “我是夏瑾,陶江玉是我的养母。”夏瑾上前淡淡道。
    莫泰松点了点头,仔仔细细地看着她,目光在她的脸上转了一圈又一圈,忽然浑浊眼泪从眼眶里流出,颤抖着声音道:“我对不起她”
    夏瑾垂了眼眸,忍住眼底的酸涩,捏紧了拳。
    “为什么你没有早点找到她,你是她的男人,为什么你不保护她!”夏瑾终于哭叫了出来,陶江玉到死都没有喊出的委屈在此刻全部发泄出来。“她不是插入你们婚姻的第三者啊,她那么爱你,为什么你不能为她放弃你的所有!”
    “你知不知道,因为你,我的妈妈到现在墓碑上都不能立字!她没有家了,因为你,她被我外公外婆赶出了家门”
    莫泰松手剧烈震动起来,呼吸也急促,大口大口喘息着,艰难吐出:“什么!她”他的手抬起来像是要抓住什么,最后缓缓落了下来,“我该要怎么做才能补偿她?”
    夏瑾看着这个颓唐的老人,他侧着身体,眼睛空洞的看着地面,身上有着浓浓的哀伤。
    “如果你现在还是以爱她的名义要见她的话,那么,请莫先生拿出你作为一个男人的义务吧,让她魂有依归。我的母亲这辈子从没有说过她的愿望,但我知道,她还是想要回到你的身边。就算你们阴阳相隔,也请你满足她的愿望吧。”夏瑾抬手狠狠擦了一把眼泪,盯着莫泰松道。
    为陶江玉讨回公道,最有效的方法就是让她成为名正言顺的莫太太。当年她因为什么而死,就要因什么而洗刷冤屈。
    “什么?夏瑾,这么做恐怕不大好办。”陪同前来的齐誉皱了眉,忍不住出声道。他没料到夏瑾前来,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如果给了陶江玉名分,那么何咏莲能善罢甘休吗?这之中,还牵连到将来莫泰松的身后事。
    “死者已矣,再做这些还有意义吗?”莫安泽也觉得奇怪。人死了就是死了,就算生前受了再大的屈辱,死后还是成为了一把泥土,还有什么感觉?况且时间过了这么久,做再多也不过是过个场。再说要给陶江玉名分,何咏莲那肯定会大吵大闹。
    了解夏瑾想法的只有沈逸珲了。在经历过夏瑾之后,他看明白了许多。有名无分,对女人的名誉来说,始终是最大的伤害,不管在哪个年代,“人言可畏”四个字,足以逼死一个人。如果不是那四个字,陶江玉也不会不堪忍受,逼得要选择跳楼来逃避世人唾沫。夏瑾面对记者逼问的时候,也不会抬不起头。
    “不,这么做,才是最有意义的,不然夏瑾也不会来看莫叔叔了。”沈逸珲道,“‘清白’两个字,不管是生前还是死后,都是同样重要的。我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什么灵魂之说,但她曾经活在这个世界上,活在那些还记得她的人的记忆里。如果不还给她一个公道,她永远都以是第三者的身份存在别人的记忆里。对死者,我们同样要给以尊重。”
    “没错我是应该给她名分的”莫泰松低声道,他无力坐在床头,一脸灰寂,“我欠了他那么多年,早该给她了。她在那边等我,我的孩子也在那边等我我要是没有担起一个丈夫该有的责任,我拿什么面目去见她?”
    这时,门“砰”地一声被人重重打开,接着是高跟鞋重重叩在地板上的声音。何咏莲怒气冲冲道:“休想!莫泰松,你要给她立碑,那我算什么!难道我是破坏婚姻的小三吗?我才是正室!”
    “什么小三正室,你顶多就是鹊巢鸠占的老三。”莫安泽一直不待见这位“二婶”,他摸摸鼻子,小声嘀咕。
    盛怒中的何咏莲听见莫安泽的小声嘀咕,气上加气,对着他大吼:“现在我才是你的二婶,那个女人早已经死了!连骨灰盒子都该腐烂了!”她重重躲着脚,齐誉真担心这地板不够结实,会被她踩出个窟窿来。她这么的大的年纪,还能保有这个体力,显然是日子过的很舒服。
    “莫泰松,我死都不会让你给她立碑的!”何咏莲转过身子,对着莫泰松接着叫喊。
    “你不需要去死,我会跟你离婚的。”莫泰松抬起眼皮,只看了她一眼然后便盯着窗台上的金鱼缸。鱼缸里,两条金鱼在里面沿着玻璃转圈圈的游着,似在追逐嬉戏。“我早就该那么做了”如果不是他以困住她的一生作为报复,这场纠葛就不会牵扯那么多的人进来。
    何咏莲听见“离婚”两个字,像是猫被踩到了尾巴,声音近乎刺耳:“你为了她要跟我离婚?莫泰松,你是病得脑子坏了?我在你的身边这么多年,到死了,你要去她的身边,丢下我一个人?”
    莫泰松说完要离婚的话后,就再也不开口了,任由何咏莲在那叫骂,到后来,莫安泽再没耐心听下去了,打断了她。
    “二婶,你跟二叔之间并没有什么感情,何不恶聚好散呢?你做莫太太风光了这么多年,莫家并没有亏待你。二叔对你做过的事情,一直都看在眼里。再这么下去,恐怕对你只是难堪。”
    “你!”何咏莲闭了嘴,莫泰松对她所作所为一直都了如指掌?不可能的,他一直在忙着找那个践人,不会在意她做过什么的。她游移着眼,看向莫泰松,一下子叫骂不出来了。
    “二婶,我虽然管理着这家医院,但药厂的事情,我并不是一无所知,二叔就更清楚了。虽然二叔立了遗嘱,但以你这些年在药厂捞到的好处,足够你跟阿源生活了。如果你再这么闹下去,我可以替二叔下决定,追究你这几年做过的事。二婶,我劝你还是见好就收吧,趁还没有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何咏莲母子在药厂并没有股份,但仗着是莫太太的身份,跟药厂其他几个董事狼狈为歼,私自侵吞公款,这一笔笔账都拿捏在莫泰宋的手里。再加上莫源的身世问题,要说离婚也没那么难。不过怕的就是她牛皮糖的撒泼,实在是烦人。
    “好啊,莫泰松,原来这几年,你一直都调查我,在这等着我是吗?我辛辛苦苦在你们莫家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就这么对我?我是你明媒正娶的老婆,你就这么一脚将我踢了?”何咏莲硬的不成改为了眼泪攻势,眼珠子说落下就落下,堪比晴天忽下暴雨。
    “二婶,看你身上着装,再看你的皮肤,看你也没怎么吃过大苦,不然也不会年纪一把还保持的这么好。再对比我二叔,你究竟为公司出过什么力?想方设法从中捞钱吗?那倒是难为你了,二叔一直防你防得紧。不然,你也不需要跟人合作了。”
    莫安泽凉凉的话一下子将何咏莲的痛哭流涕给堵住了,她涂着眼影的眼睛被眼泪冲刷,脸上糊了一大坨,难看的紧,莫安泽不忍直视,侧过头去说话。
    他最烦女人没本事为自己争取还哭哭啼啼的,跟他的小白差得不是一个两个等级。一身名牌包装,也包不住她皮下的肮脏丑陋。她要没皮没脸地在着撒泼,也别怪他揭了她的面子,顺便撕了她的里子。
    “这么多年,我也没看出你对我二叔有什么真心。如果你真是一心爱他,二叔也能感觉到你的真诚,可是你都做了什么?难怪二叔那么多年都没为你动心过。现在二叔病了,你有来亲自照顾他吗?你的好儿子现在在哪个女明星的床上?”
    “这会儿你倒是盯他盯得紧了,你有什么用意?想叫我二叔改变主意,重新立遗嘱吗?”
    莫安泽步步紧逼,何咏莲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她的目的都被他揭穿,什么夫妻深情,都是一句嘴上空话。
    在一旁一直看着他们打嘴仗的夏瑾听得头痛,原本她已经得到莫泰松的应承该要马上走的,可是后来何咏莲戏剧性地来到,将原来计划打乱。她紧紧盯着花了脸的何咏莲,脑海中闪过一张脸。
    她的记性一向比较好,对于害死陶江玉的人,更是记得清楚。陶江玉的死相她记得深切,但是逼得她跳楼的元凶她一样记得清晰。
    何咏莲实在不该将这张脸皮保养的那么好,使得她一下子将这张脸跟二十年前的那张脸重合。
    “是你!”夏瑾上前,一把拉住何咏莲节节退后的脚步,将她拽到眼前,目光恶狠狠的,恨不得在她身上钻出几个洞来。
    “你又是谁?”何咏莲一把挥开夏瑾的手,整了下自己的衣服。夏瑾穿着普通,在何咏莲的逻辑思维中,下等人是不配碰到她,跟她说话的。
    “我?我不就报纸上的那个女人,陶江玉的女儿。”
    何咏莲动作一顿,瞪眼看向夏瑾。“你是那个践人的女儿?”
    “我妈妈比你高贵多了,杀人凶手!”
    一直对他们的争吵充耳不闻的莫泰松听见“杀人凶手”四个字,骤然抬起头看向夏瑾。“夏小姐,你说什么?”他看向何咏莲,眼中有着深深的震惊。
    “就是她,突然来到我们所在的乡下,到处散布我妈是破坏她家庭的第三者,让我妈被人指着鼻子骂。不知检点不要脸,勾/引别人的丈夫,狐狸精无论走到哪里没有人跟她说话,我们要买东西都买不到,因为别人不肯卖给她我们被外公家赶出来,我被学校停课差点退学”夏瑾讲到痛处,哭了出来。那段最艰难的岁月让她记忆犹新。
    那时候她已经懂事,她一直以为自己的父亲死了,她只不过是单身家庭的孩子,可是,她竟然是别人的私生子。曾经,连她也怨过她的母亲。终于在一个晚上,陶江玉强行进入她的房间,跟她说起她痛苦无奈的爱情,她不是介入别人,而是退出成全。
    而她,也不是人们嘴里说的私生女,只是一个可怜孤儿。小小的她,从那个晚上知道了她的母亲,是世界上最美的女人。母女两个抱着痛哭了一个晚上。
    可是,她不知道那个到处中她母亲的女人会再次来到,她也不知道何咏莲跟陶江玉说过什么。她站在老楼的楼底下,然后看到她的母亲像是断线的风筝从上面落下,脆弱的身躯被鲜血印染
    那时围上来看的人多,却没有人同情这个可怜的女人,在人群里吓呆的她看到楼道里走出了何咏莲,她衣着光鲜,嘴角噙着冷漠的笑。
    “我妈,她不是自尽死的,是不是你推她下去的?”夏瑾突然厉声道。
    “你胡说什么。”何咏莲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我是后来跟她约到楼上天台去谈判,但是我只是叫她本分点,别再出现在我的生活里。”她兀自扬起下巴,故作镇定。
    “我后来才知道她跳楼死了。那时候我从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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