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歪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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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歪传- 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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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杜非一边放风一边商量:“会不会是那笔仙搞错了?”
  “不会,”杜非肯定的说道:“至少我们扶乩的时候他肯定在这儿?”
  “那会不会是我们来之前就被转移了?”
  “进了这里的人从没有被转移出去的。”
  “那就是”剩下的话我不敢说了,监狱里的死人都是直接被守卫拖出去扔下悬崖的,难到
  “还有两个地方没找。”杜非的目光移向监狱铁丝网后面一栋白色的独立建筑:“凡是有神像的地方鬼魂都不能进,所以那座小教堂还没有查过。”
  “可是那里只有表现良好,且虔诚信仰上帝的犯人才允许进去做礼拜,咱们就算了吧!”我摸摸手腕上的箍儿:“危险分子(葫芦娃)、异端妖邪(杜非)加上不信仰上帝的异教徒(我),咱仨走进教堂等于踢人家的馆,守卫不崩了咱们才怪。”
  “另一个地方,就是这里的犯人谈之色变的忏悔室,”杜非说道,“那里有一股诡异的力量盘旋,杜钧不敢进,这两个地方只能靠咱们混进去调查了。”
  “怎么混进去?”
  “简单,”杜非朝远处巡视的守卫一撇嘴:“忏悔室是用来给监狱里闹事的犯人关禁闭的,你抓块石头朝守卫冲过去,要是没被当场打死肯定会被送到忏悔室去。”
  我想了想,严肃的说道:“那我还是去信仰上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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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安夜,再忙也得更一章,是不?祝大家圣诞快乐。


 第九十八章 提审(上)

  现在的形势,离我们所预想的越来越远,葫芦娃他们战力大损导致越狱风险增加不说,忙活了好几天连我们要救的人都没找到,现在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放弃救人自己跑路吧,凌未墨那边不好交代,自己的良心也过意不去;留在这里继续找吧我们连那老爷子是死是活都不知道,这要找到猴年马月去?看来我们得在这里准备过年了。
  现在唯一能做的事儿就是混进教堂和忏悔室尽最后的努力,但是如何进去真的是毫无头绪,犯人进出教堂都是有荷枪实弹的守卫严格检查,想浑水摸鱼根本不可能,至于进忏悔室,就像杜非说的,进去倒是容易的很,就怕是横着进去的
  晚饭后监狱没有任何娱乐活动,所有人都窝在各自的囚室里聊天,聊天的内容无非是追忆自己在监狱外的时候有多风光,或者讨论监狱里永远最受欢迎的主题:越狱。
  在这所监狱中,越狱并不是一个禁忌的话题,相反,一旦有人起个头,所有的犯人都会兴高采烈两眼放光的加入讨论,甚至因为一言不合吵起来打起来的情况也是时有发生。
  这里的犯人没有一个判刑的,但所有人都清楚自己绝对不可能被放出去,严密的防卫以及三面悬崖一面峭壁,形如孤岛的地理位置更是令人感到插翅难飞,所以犯人中间所谓的讨论并非什么周密严谨的越狱计划,大多是咬牙切齿的赌咒发狠或不切实际的凭空幻想,对此狱卒看守根本懒得搭理,在他们看来,这就跟身无分文饥肠辘辘的乞丐聚在一起讨论自己怎么发财怎么买房置地,怎么吃馒头蘸完红糖蘸白糖一样可笑。
  现在,黑爪熊刚刚大声讲解完他绑架监狱长,抢夺直升机,然后用火箭筒炸掉监狱扬长而去的越狱计划,我们囚室和周围几个囚室的犯人或轰然叫好或嘘声四起,还有几个不怀好意的隔着栅栏起哄:“熊哥!明天有空把计划实行了吧,你要是敢跟那个长得像蛤蟆的监狱长动手,哥儿几个就跟你一块儿干!”
  被这些坏种言语一挤兑,黑爪熊臊得满脸通红,不甘示弱的吼道:“干就干!大不了就是个死,干咱们这行有几个怕死的?”
  对面囚室里一个家伙刻薄道:“那你进来这么久,怎么没见你动手,还不是怕被关进黑牢里。”
  “”
  黑爪熊不说话了,过了好长时间才重重的叹了口气,没了刚才滔滔不绝的兴致,其他几个犯人聊得正欢的犯人也觉得扫兴,狠瞪了那个提起黑牢的家伙一眼便不再言语,气氛一瞬间凝固了下来。
  刚才他们胡吹海侃的时候我心不在焉,现在却来了兴致,装作不经意的问黑爪熊:“熊哥,你说的黑牢是不是指这里的忏悔室?”
  黑爪熊从鼻孔里嗯了一声:“那是他们的叫法,对咱们而言那里就是黑牢,只见过关进去的没见过放出来的。”
  “快给我说说那个地方!”我立刻支楞起耳朵。
  “凯哥你问那里干什么?”眼镜狐打了个寒颤,下意识的左右看了看才压低声音对我说道:“那里其实是禁闭室,犯了错或者得罪了看守的犯人就会被关进那里,但是关进去的人从来没有一个活着出来,所以才被私下里称为黑牢。”
  说到这里眼镜狐脸上闪过一丝恐惧:“听说那里面的牢房比一口棺材还小,就是一个铁箱子,人关在里面既躺不下也坐不起来,只能蜷曲着身体窝在里面,然后吃喝拉撒睡都在里面解决一般人关进去一星期就得疯掉,根本没有能撑过半个月的,死了就直接连人带箱子扔下悬崖”
  “不对不对,”黑爪熊说道:“我听说那里是十分宽敞的地窖,但关在里面十个人只配给一个人的食物饮水,为了生存下去里面的囚犯只有互相残杀,甚至有人生吃人肉喝人血”
  看来,这个所谓的忏悔室在犯人们心目中确实是堪比地狱的存在,能让这些悍不畏死的佣兵提起那地方便噤若寒蝉,如果凌未墨她爸也在里面的话,这么多天下来老爷子恐怕也不能要了
  我正胡思乱想着,监狱大厅的铁门突然吱啦啦的打开,一队荷枪实弹的守卫走了进来,朝我喝道:“叶凯!出来受审!”
  受审?我一下子愣住了,进来好几天了都没人搭理我,我都差点儿以为丫们早把我给忘了,冷不丁要提审我还有点儿受宠若惊的感觉。
  “凯哥保重啊!”眼镜狐声音哽咽,镜片上也蒙了一层水雾,马强想张口说什么,但犹豫了好久还是没有说出口,黑爪熊则沉默着走过来重重拍了拍我的肩膀,狠狠给了我一个熊抱。
  “熊哥,你们这是干嘛?”我是真有点儿懵了,还有点儿怕,这好像是生离死别的调调啊。
  “兄弟,虽说咱们刚开始闹点儿小矛盾,但这几天处下来还是挺愉快的,”黑爪熊犹豫一阵,最后狠了狠心决定告诉我真相,“咱们这里受审的犯人,审完之后不管什么结果,人都会关进黑牢去。”
  什么!?我的腿一下子就软了,难怪这帮家伙都是一副向遗体告别的德行,这是在送我最后一程啊!
  “叶凯,出来!”囚室的门已经打开,好几把枪同时指着我,只要我稍有异动铁定会被射到天花板上,连马强他们三个也不能幸免。
  到了这个时候我反而释然了,反正现在就算跪下求饶他们也不会放过我,索性去闯一闯他们的忏悔室,反正丫们不知道他们的铁箍对我没用,我还有踩不死这个神兽护体,就算进了黑牢也未必没有一拼之力,就算拼不了也要溅丫一腔血!
  用一只手整整自己稍显凌乱的头发,另一只手吊在胸前,我像个慷慨就义的烈士一样昂首挺胸走出了囚室。
  两个看守从背后扭住我肩膀,抓起我就走,我奋力挣扎一下,“放开我!我自己走!”
  忌惮的看了看我手上的铁箍,两个看守悻悻的放开手,任由我领头大步前行,只能端着枪警惕且猥琐的指着我的后脑勺。
  我这副正义凛然从容赴死的姿态瞬间感染了关押在这里的一众佣兵,跟我交情好的黑爪熊眼镜狐等人双目含泪双拳紧握,没什么交情的也不顾宵禁命令大声叫好拼命鼓掌,一瞬间凯哥的人望达到顶点,这个时候要是喊一句气壮山河的豪言壮语绝对能把气氛推向一个新**,但想了想还是算了,这话太不吉利,咱们看电视电影都知道,一般刑场上喊冤枉的都能在人头落地前等来刀下留人的命令,喊“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脑袋掉了碗大个疤!”的,一般都死定了,其同伙武功再高本事再大都救不下这些长乌鸦嘴的二愣子。
  “往哪儿走!?”我理直气壮的高声质问一个看守。
  “左”守卫郁闷道。
  “带路!”我眼一瞪,“上刑场也不给顿断头饭,你们真不专业!”


 第九十九章 提审(下)

  顺着走廊走到三楼,很快我就被带进一间审讯室。
  屋子很简陋,只有门没有窗户,一角里堆放着明显违反人道主义精神的各种刑具,中间则是一张固定在地板上的铁椅子,一排强光从对面墙上直射下来,照得我睁不开眼睛。
  到了这里,守卫对我就不像刚才那么忌惮了,粗暴的拧住我的胳膊按在铁椅子上,咔咔两声铐住我的胳膊,一点儿都没有因为我是伤员而心存不忍,一个守卫还小人得志的趴在我耳边低语道:“刚才你不是挺嚣张的吗?看老子一会儿把你揉成面团。”
  虽说现在我是砧板上的肉,但总不能被一个小狱卒吓住,于是我扭过头不屑的笑了笑,饶有深意的威胁道:“那你可小心,别把我这条快断了的胳膊玩掉了,它要是掉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儿谁也说不准。”
  “你!”守卫暴怒,伸手想给我两个耳光,但瞥了我手上的箍儿一眼,最终还是缩回了手,“我看你能嚣张到什么时候!?”
  “看来我们的情报不太准,你这人还是挺有骨气的。”懒洋洋的声音从对面响起,灯光后面站起两个人影,缓步走了出来,直到他们走到背光的地方我才看清,这两个人一个是长得像蛤蟆的监狱长,另一个说话的则是我们在山上时见过一面的那个黑发青年。
  “你谁啊?”虽然早在山上时我就见过这小子,但一直不知道丫的名字,不过从那个号称一方土霸王的监狱长不情不愿的跟在他屁股后面就能看出,这个年纪跟我差不多的小子地位绝对不低,应该高层下派的特派员之类的人物。
  “约书亚,”面对我的无理质问,这小子依然笑容满面的回答,显得涵养不错。
  我撇嘴:“你这说了等于没说,还是不知道你是干嘛的。”
  “像你这样的人,没资格知道我的身份。”这小子的笑容依然无比灿烂,语气也没有一丝骄傲轻狂,仿佛只是在平静的叙述一个众所周知的事实。
  用两根手指拉开我肩膀上的纱布看了看,约书亚轻笑:“本来以为你活不过三天的,没想到受这么重的伤还能活下来,啧啧,生命力真够顽强的。”
  一直跟在约书亚身后,满脸不爽的蛤蟆监狱长阴测测的说道:“这样等一会儿给你上刑的时候也可以下手重一点儿,反正死不了。”
  听到身后有人插嘴,约书亚轻轻皱了皱眉,但似乎没有生气,头也不回的说道:“那是安德烈先生你要考虑的事,我只是奉命询问上面交代的问题,没兴趣参加监狱里的小游戏。”
  “那当然,高贵的骑士先生嘛!”安德烈讥讽的笑道。
  仿佛没有听出监狱长话里带刺儿,这小子继续满脸堆笑的看着我:“叶先生,我们请你过来,只是想了解一下你们这些人的来历和情况,以及索回你们从我们这拿走的一本书,如果您愿意配合的话我保证这里不会有人伤害你和你的朋友”
  “屁话真多。”我跟安德烈几乎是同时撇嘴从牙缝里吐出这几个字,一瞬间我们仨同时愣住了,黑发小子被下属和对手一起顶撞,自然是羞怒加尴尬,我和安德烈则是顿生知己之感:原来你也看丫不顺眼啊!
  “既然叶先生不喜欢我的提问方式,那就换监狱长大人来提问吧,我只要知道结果就好了。”约书亚微笑着侧身,从脸上一点儿都看不出生气的样子,就好像刚才被吐槽的不是他一样。
  这让我感觉特别不安,一个人风度涵养再好也不可能没有脾气,被我一个阶下囚接二连三的撩拨竟然连个锐利的眼神都没有,这实在是太不正常了,丫总不可能是心胸开阔吧?被你喷了满头满脸还能对你笑脸相迎的人,不是天生贱骨头就是打算等你不注意的时候从背后捅你一刀。
  “先给他热热身!”看到长得比自己帅,地位比自己高的空降派上司被自己挤兑得退居二线,取得了内部争权夺利胜利的安德烈兴奋的满面红光,立刻发挥宜将剩勇追穷寇的精神,无视领导发号施令,将斗争的矛头指向了刚刚还和他心有灵犀的我。
  两个守卫走上前来,扒掉我的鞋,把我的双脚按进一个铁盆里,死死制住,然后另一个守卫提着一桶带冰碴子的冷水走上前来,哗啦一声倒进铁盆!
  “这就是热身?”冰水洗脚的滋味当真是不好受,就跟小针扎脚底板一样刺痛麻痒,但我总不能一上来就认怂吧?只好咬紧牙强自支撑,尽量用不屑的语气表达对敌人刑讯手法的轻蔑,当然心里已经打定主意,要是丫接下来拿出竹签子或者夹棍的话,那就好汉不吃眼前亏了,大不了我领着丫们去印度攻打我师父工作单位去,丫们要是能打下来我这个叛徒当得一点儿都不冤!
  “这才刚刚开始,你急什么!”安德烈斜睨着我,从守卫手里接过两根闪着火花的电线:“低压电刑,美国中情局首创的审讯手段,用电压低于两百伏的电流对神经、肌肉和骨骼同时产生电击作用,只要手法得当,受刑人一般不容易昏厥或死亡,而且不会因反复受刑导致痛觉麻痹,是一种高效方便的刑讯手段,自发明以后广受青睐,也是我最喜欢的正餐前开胃菜。”
  安德烈狞笑着,拿着两根电线在我眼前晃来晃去,“希望你能熬过这一关,不然后面的游戏就没得玩了,不过这个要求可能有点儿高,要知道很多受过专业训练的特工都会在电刑下招供你得拿出点儿毅力来!”
  说到最后,安德烈声色俱厉,就好像在训斥不成材的儿子一样,但脑门上的血管欢快的突突直跳,显示出丫内心之中有多么喜悦。
  眼看两根连接着发电机的电线就要按在我胸口上,我都准备高呼“我招!”,然后带他们去强攻大雷音寺了,但就在这时,审讯室外面传来一阵吵杂声,然后,房门砰的一声被踢开,一条硕大的人影横冲直撞的破门而入,直奔斜倚着墙壁站在角落熬造型的约书亚!
  有那么一瞬间,我以为是葫芦娃和杜非挣脱束缚前来救我了,但仔细一想肯定不是,且不说他们能不能一路杀到这里,至少无论葫芦娃还是杜非都没有那种差点儿卡在门框上的体格,俩人合一块儿都没刚才闯进门的身影壮
  “啪!”约书亚毫无来由的挨了一个大耳刮子,我也总算看清了那条身影的真面目:那是一个女人吧?四十或者五十岁的年纪,超大号汽油桶一样的身材,四肢肥短粗壮,稀疏油腻的头发乱糟糟的披在脑后,与那壮硕的身材相比脑袋小的可怜,导致这女人粗犷的五官只能可怜巴巴的挤在巴掌大的脸上,看上去丑的不似人形。当然,身大脸小绝不是她显得丑的原因,我可以保证丫就算长个大脸盘子也漂亮不到哪儿去。
  这女人的表现也是相当霸道,进来二话不说胳膊抡圆了先给了约书亚一个耳光,然后扯开破锣嗓子就叽哩哇啦吼叫起来,声震寰宇气势惊人,就是不知丫说的是哪国鸟语,一句都听不懂。
  与这个恐怖的女暴龙相比,挨了一巴掌的约书亚竟然毫无火气,依旧摆着风度用与那个女人一样的语言轻声细气的解释着什么,任由那泼妇在扯他衣服扇他耳光也恍若不知。
  这女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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