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功力飙升进境神速,顺便以自己苦修时坚忍不拔的光辉形象在妹子们心中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记咱再不济也是男一号,待遇总不能比他们差吧?
于是,我便以饱满的热情投入到刻苦的修炼中去,没想到,这便是我噩梦的开始
“嗷~!断了!断了!”我的右腿挂在左耳朵上,左腿盘在后腰上,像具从搅拌机里拽出来的尸体,棍棍这小秃驴还不满意,正一只脚踩着我的背,两手使劲儿把我的两个胳膊肘朝外扭,“你喊个屁啊,想学身印,先学瑜伽,身体不灵活怎么能结印?来,下腰,把脑袋顶到屁股上咔~!”
瑜伽,起源于古印度,是一种非常古老的能量知识修炼方法,集哲学、科学和艺术于一身。与佛门也颇有渊源,据说是炼体修心的无上之法,瑜伽高手可以通过身体的扭曲感悟宇宙奥秘,获得jīng神上无比的欢愉。
对此我深以为然,炼体修心就不说了,折成这样想绝对是对jīng神和**的考验,至于感悟奥秘,获得欢愉啥的,麻痹的那是虐出幻觉了!我现在也看到有无数小星星围着我转
“你就认便宜吧,小僧教你的可是最正宗的上古瑜伽术,修炼好了当世无敌,当年达摩去中原讲经,也不过带去一本简化版,结果怎么着?少林寺镇寺之宝!还起了个嚣张的名字叫《易筋经》!”(此为作者杜撰,读者勿深究)
一个小时后,我以及其扭曲的姿势趴在地上,死狗一般哼哼唧唧,棍棍则满意的在一旁点头,“今天就到这儿吧,小僧刚才讲的心法、吐纳、冥思、法术原理啥的你可要用心记好。还有,瑜伽术必须在专业人士指导下才可修炼,你自己在外面可别随便乱折,不然尾巴骨断了小僧可救不了你。”
我颤颤巍巍的抬起头,用断断续续的语调问出心中唯一的疑问:“我我能不学吗?”
“哎呀,你怎么不早说呢,这上古瑜伽术一旦开始修炼就不能停,不然血脉逆行筋骨错位,轻则瘫痪重则身死,用不了三天就得变植物人。”棍棍一脸幸灾乐祸的笑。
“你妹!”我双目赤红,泪水磅礴而出,用尽全身力气,含着一口怨血吼出最后两个字,头一歪,倒在地上不动了。
从此,我算是上了贼船,我的生活再也不似从前那样安详宁静。每天清晨傍晚,我要对着朝阳落rì呼吸吐纳,遥感天地灵气,正午半夜要盘膝打坐闭目冥思,吸收rì月jīng华,好不容易睡个觉还要被棍棍那贼秃抓去整得半死不活,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那厮下手还算有分寸,没给咱整出终身残疾。
一段时间下来,没见修炼有什么进境,孟大妈先找上门了,老太太先是天南海北一通瞎扯,最后语重心长的问我:“小凯啊,最近是不是遇上什么难事儿了?有难处跟大妈说,年轻人没有过不去的坎儿,咱可不能去信那些歪门邪道的玩意儿!”
我心一沉,老太太莫不是看出什么了?赶紧摇头:“哪能啊,我哪敢干那种事儿”
“别装了,你刘大爷早起遛弯儿的时候都看见你好几次啦,鬼鬼祟祟藏小树林里,舞扎着胳膊,你那是干啥呢?大妈告诉你,那个劳什子**就是害人的!九八年国家取缔前大妈就知道那不是个好东西!那时候你还小,可能都不记得了。大妈给你拿来几张碟片,都是那个教怎么害人的宣传片。你好好看看,年轻人难免行差踏错,知错就改还是好同志,大妈一向是看好你的,不忍心看你一条道走到黑啊”
得,老太太以为我是练圈儿功的了,看到孟大妈痛心疾首,语言哽咽的样子,我的泪水差点忍不住掉下来:我是被害了不假,可我没法告诉孟大妈,害我的不是那个李某某,而是一个笑起来一脸贱样儿的秃驴啊!
我把泪水咽回肚子里,强颜欢笑的对孟大妈说道:“大妈您误会了,我我那是拥抱朝阳呢!”
好说歹说,孟大妈总算满脸狐疑的走了,我也彻底崩溃了,孟大妈走后我就抽出棍子,扔在地上一通乱踩,一边踩一边吼,“秃驴出来!老子今天要跟你单挑,单挑!今天不是我死就是你活!出来”
“大中午的,你不睡着吵吵个啥啊!”我一系列疯狂的举动惊动了隔壁的陈四海,老家伙一进门,看到我那副癫狂的样子也吓了一跳,赶紧上来把我按住:“师弟,有话好好说,佛宝可亵渎不得,器灵这种玩意儿没几个心宽的,你现在踩得倒是爽了,回头整不死你!”
陈四海和闻讯赶来帮忙的葫芦娃费了好大力气,才把我按进沙发里,我这么多天所受的苦陈四海心里也清楚,所以并没有责备我,反而像哄小孩一样安慰道:“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嘛,等你神功大成就好了”
“这rì子啥时候是个头儿啊!?”我双眼无神,傻呆呆的看着天花板。
“总有熬出来的一天,广告里不都说了吗,路再长,也长不过我三六的鞋!”
一旁的葫芦娃小心翼翼的纠正道:“人家那是三十五码半的脚步”
陈四海一挥手,“都一样,三十五码半的脚还不是得穿三六的鞋!你让丫穿三五的鞋看丫能走多远?”
第四十二章 胡国豪
我们这座城市几乎没有秋天,夏天一过,短短十几天就跨进了初冬,气温骤降,满街枯叶飘零的肃杀景象。凛冽的寒风吹得人措手不及,好多人因此生病。居委会作为一个成员年龄普遍超过五十五岁的工作团体,首当其冲,呼啦一声病倒一片,不是感冒发烧就是风湿关节炎,急得我跟什么似的——老太太们一倒,素有真知灼见的孟大妈立刻把我拉进居委会,让我顶替老太太们的工作。于是,居委会的千斤重担最终全压我身上了,正好这几天赶上市人大换届选举,宣传任务一层层压下来,最终落实到了各居委会头上,要我们配合街道搞好选举法普及教育。可怜咱长这么大连选票什么样都没见过,唯一参加过的选举也不过是某些倒霉网站上评选某某美女帅哥的投票,冷不丁摊上这么一个发扬人民当家作主的主人翁jīng神的政治任务,还真有种狗咬刺猬无从下口的感觉。
折腾了好几天,好不容易得个闲暇,天气也出奇的好,我正坐在小区院子的石凳上享受难得的悠闲时光。远远的看见葫芦娃,这小子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我跟他打招呼都没听见,闷声闷气的走了。
葫芦娃这小子情况不对啊,我跟他认识这么长时间,就没见过他有心情不好的时候。我心下疑惑但也没太在意,肯定是丫又干什么傻缺事儿得罪克里丝了,让这小子自我检讨一番长长记xìng也好。
我继续闭目养神,就在这时,一个巨大的身影将我笼罩,声音粗豪有力,“你是叶凯?”
我赶紧睁眼,面前站着一个大猩猩似的中年男人,面目普通但一脸jīng悍之sè,剃着板寸头,身量不高,但绝对健壮,一身腱子肉气死史泰龙羞煞阿诺舒华新力加,外套敞着怀,露出里面两股筋的黑sè背心,一看就知道不是好惹的主儿。
“您是”我赶紧站起来,心里突突打鼓,现在敌友不明,还是小心为上。
“我是胡禄他爸!”男人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哦,是叔叔啊你说你是谁!?”我惊异的睁大眼睛,“葫芦娃他爸?”
我之所以惊异是因为葫芦娃从没提过他爸爸的事儿,只告诉我他是由爷爷养大的,我本以为葫芦娃父母双亡,所以才不愿意谈及父母,今天突然蹦出个爸爸着实吓了我一跳。
葫芦娃他爸明显没有葫芦娃的好脾气,对我的问题不屑一顾,把背在身后的包朝我怀里一甩,“带我去见四爷!”
那背包里也不知装的是什么,死沉死沉的,接包的时候我一不留神差点闪了腰,好不容易稳住,看了看老胡脸上那没有一丝商量余地的表情,我张张嘴,把想问的话咽回肚子里,扛着包在前面开路。
一路上,我小心翼翼旁敲侧击,想跟老胡搭两句话,没想到葫芦娃他爸酷的很,根本懒得搭理我。
“这包里装的什么呀,呵呵,还挺沉!”我心里有些恼怒,脸上皮笑肉不笑的敷衍着,略有愤恨的使劲儿抖了抖背包,摇得里面的东西哗哗作响。
“你打开看看就知道了,要是看得上眼就送你。”老头一脸戏谑的看着我。
嘿!拿话挤兑我!?今天我还就非看不可了!
我一边假笑着道谢,一边打开背包,只看了一眼我就傻了:包里满满澄澄全是武器!两把大口径左轮手枪、一把格斗刺、还有四五个手雷,咱好歹也是见过几次大场面的,一眼就能认出全是真家伙,这装备抢银行毫无悬念!
“怎么样,喜欢哪件直接拿走!”老头笑得相当豪爽,内里的意思谁都能看出来,这就是给咱个下马威啊!
不能怕!这个时候认耸只会让老头瞧不起,我故作镇静的扣好背包带子,再次将包扛肩上,笑道:“老爷子厉害啊,背着这东西海关不好过吧!”
“别提了,为了这点儿东西费老鼻子劲儿了,偷渡不说,入了境连公交车都不敢坐,一路走过来的。”看到我的镇静自若的表现,老头眼中闪过一丝欣赏的神sè,语气也比刚才缓和许多。
我强撑着转筋的腿肚子,把老胡领到陈四海家门口,陈四海见到老胡倒不是很惊讶:“国豪来啦,坐。”原来葫芦娃他爸叫胡国豪。
“四爷!”老胡对陈四海也是颇为尊敬,先从口袋里摸出一盒雪茄,抽一根递给陈四海,陈四海跟个老坏蛋似的一口把雪茄口咬开,就着老胡递上的火点着,贪婪的抽了一口,“还是这玩意儿够劲儿!”看得我直撇嘴,不看牌子连白沙和小黄鱼都分不出来的老家伙,抽哪门子雪茄啊!?简直是暴殄天物。
老胡也点上一根,吧嗒了一会儿,终于开口道:“四爷,我这次来是为了”
陈四海摆摆手,“我当然知道你是为了胡禄来的,但那孩子不想见你,”
老胡腾的一声站起来,情绪激动的说道:“那小王八蛋敢不见我!?我是他老子!”
陈四海笑得意味深长:“你不是也跟自家老子闹翻了吗?上次我跟老胡说起你老胡还说要打死你这小兔崽子呢。”
老胡颓然的坐回沙发上,狠狠抽了一会儿雪茄才说道:“我知道那小子但这次我惹了大麻烦,恐怕那小子也会被他们列为目标,我必须带他走!”
“葫芦娃在我这里比跟着你安全的多。”陈四海慢悠悠的来了一句。
“可是”胡国豪还想辩解两句,却被陈四海毫不客气的打断了:“你是怕给我添麻烦还是信不过我?”
胡国豪犹豫了半天,才低头说道:“既然四爷这么说,那胡禄这孩子就拜托四爷了。”
之后胡国豪又跟陈四海天南海北一通聊,讲的无非就是自己在外十几年的经历,从谈话中我得知,老胡这几年一直在中东地区活动,在阿富汗、伊拉克、利比亚都有很大的“生意”,在这种三天两头天上飞导弹的地方,葫芦娃他爸做什么生意可想而知,不过他的生意做得确实不错,老胡用略带骄傲的语气告诉我们,他和这三国领导人都有生意上的往来。
“胡叔,这么说,您见过萨达姆和卡扎菲?”我问道。
“不只是他们,开飞机撞美国百货大楼的那位我也认识。”老胡神神秘秘的跟我说。
“那个,**的名字可以说,在咱们这儿丫不算敏感词。”我提醒道,接着又问:“这三个人怎么样?”
“只能说他们都是有梦想的人,但为人cāo蛋的很。”
就这样,不知不觉聊到了饭点儿,老胡也没有走的意思,不过他的目的显然不是蹭我们一顿饭,至于他到底为什么留在这,看他那时不时瞟向门口的眼神就知道了。
老胡可是从xī zàng入境,走川藏线横穿大半个中国来我们这儿,就为看自己儿子一眼,葫芦娃这小子竟然还玩矫情避而不见,我都恨不得抽那小子一顿了。
“走了!”老胡等了半天,葫芦娃也没回来,知道儿子是打定主意不见自己,只好叹了口气,起身告辞。
“不再聊会儿啦?嘿,你那雪茄真不错,再给我留两支呗。”陈四海腆着脸朝人家要东西。
老胡也没二话,整盒雪茄拍桌子上,临走的时候好像又想起什么,突然朝我伸出手来,嘿,看来哥的人格魅力不低啊,刚才那么傲的人现在也跟咱客气了!
我也没多想,伸出手去,轻轻一握,没想到老胡的手犹如铁钳,一把将我的手紧紧箍住,磅礴的力量排山倒海一般向我袭来,这哪是要客气,这是抻练我啊!
我眉头微微一皱,旋即释然,轻松的跟胡国豪握着手,我这副举重若轻的神态让胡国豪眼前一亮,再一次发力,力量比刚才又大了不少,但我面沉似水巍然不动。
“好!”胡国豪笑了一声,松开手转头就走,“不愧是四爷的师弟,小小年纪能有如此定力,佩服!”
我笑眯眯的目送老胡离去,陈四海也面露疑惑之sè,“师弟你不简单啊,国豪那手能把生铁攥出水来,你竟然受得住!?”
“屁!”我举起面条一般耷拉着的右手,“我全身的骨头都让棍棍那秃驴玩轴了,一捏就散架,当然感觉不到疼师兄你不是会接骨吗,赶紧帮我接接,不然这爪子非废了不可!”
第四十三章 父子恩仇
“葫芦娃和他爸到底怎么回事?”我一边看着陈四海给我接手骨,一边问道。
我跟葫芦娃认识时间不短了,这小子留给我最深刻的印象就是“淳朴”,没什么心机,更不记仇,整个儿一乐呵呵的傻小子,像这样的好孩子绝不会像脑残非主流那样为了几百Q币不认自己的亲爹,跟胡国豪关系那么僵肯定有老胡的责任,但老胡看上去也不像十恶不赦之徒,能做什么令葫芦娃这个亲儿子不齿的坏事?难道他爸也戴表了?
“这事儿说来话长啊,都是老胡(葫芦娃爷爷)教育子女方式不对。”陈四海叹了口气说道。
故事很长,但并不复杂,简单来说就是胡家老爷子希望唯一的儿子继承自己的衣钵,做一个隐于市井之间,默默守护地球和平的超级英雄,但年轻气盛的老胡则想凭一身本事赚大钱。两者原本并不矛盾,但偏偏胡家老爷子满脑子守旧思想,对儿子这种“不尊祖制”的行为看不过眼,多次指责,老胡也是火爆脾气,一来而去爷俩儿就这么顶上了。
吵归吵,但胡家老爷子拿出老子的权威,将年轻的老胡压的服服帖帖,虽说心中还是野心勃勃,但老胡当时也只敢在闲暇时yy一把而已,现实中的老胡依然是规规矩矩的过着父亲给他划定的生活。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老胡现在应该是个老老实实种田的农夫或老老实实上班的工人,每天rì出而作rì落而归,喝喝小酒打打娃,偶尔出手拯救世界,过着胡老爷子希望他过的生活。
可惜生活总是充满意外,父子二人的矛盾还是因为葫芦娃的出生而爆发了。
葫芦娃出生以后,老胡的心思又活络了:想让自己儿子过好rì子,就那点儿钱哪够?正逢改革开放的大cháo刮遍大江南北,全国人民都忙着下海,于是,老胡也约了几个哥们出去做生意。
知子莫若父,老胡不是做生意的料老爷子心里清楚的很,坚决不准他去,老胡也是心地坚决,一定要去,一来二去爷俩就掐起来了,结果老胡负气出走。
老胡先是跑去xīn jiāng倒腾玉石,没有经验自然赔钱,赔了钱不好意思回家,就在边境线上逛荡,当时中国边境正逢二道贩子盛行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