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贞弃妃不承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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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贞弃妃不承恩- 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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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大骇费力挣扎,却因病中无力,哪里挣得过他霸道的唇舌,那口药汁有些溢出口去,却也在换气瞬间,被迫吞咽了不少。

    澹台谨恋恋不舍地离开我的嘴,舔舔唇,看着怀里我咳嗽喘息的模样,眼里满是爱怜,抚着人的背帮人顺过气。

    我又羞又怒,但尚未回神之际,他又含了一口药汁,低头吻了下去。

    如此两次三番,那碗药溅出不少,却也有一多半灌入我的口中,澹台谨意犹未尽,我却怕了他的野蛮,略有些发抖地微声道:“不要。”

    他轻轻抚摸我的头发,懒洋洋地大手一挥,对满屋子侍立的奴才道:“下去吧。”

    众人不敢多语,纷纷躬身走出,小李子不放心,临出门回了一下头,却被澹台谨冷冷一眼瞥见,吓得他缩了脖子,赶紧加快脚步,退了出去。

    室内霎时间鸦雀无声,只余我和他二人相对。

    他眼神依旧深沉难测,若是从前我便怕与他单独对峙,只因当日为了求得那一息安身立命的处所,不得不百般斡旋,与夹缝中挣扎求生。如今,却是已然退无可退,更加谈不上畏缩恐惧。所以直直地和他相视。

    “想什么?”澹台谨好脾气地在我耳边微笑着道:“跟朕说说?”

    我浑身一震,只觉得澹台谨像变了一个人般,但细看看,分明是原来的样子。

    尤其是下巴和眼,和浩有三分相像,一想到浩,我便心中绞痛。眼神一黯,痛苦地闭上眼,片刻之后,两行清泪缓缓落下。

    皇帝见了换了口气,和缓地道:“朕知道那些人欺负了你,要不这样,以后朕便让她们都听你的,再不为难于你,可好?”

    我没有回答,只是蹙眉落泪。

    澹台谨叹了口气,伸手拭去我的泪水,柔声道:“你呀,你只知你心里头委屈,却不知你这样子,朕不知有多心疼,后宫粉黛三千,可从没有一个令朕如此牵肠挂肚,你可知道?”

    委屈?我在心中冷笑,血海深仇岂是可以用“委屈”两个字来一笔勾销?、我蓦地睁开眼,冷涩地道:“皇上,臣妾如今已经知道皇上宠臣妾的原因,臣妾想问一句,我和原来的醉妃比,你更爱谁?”

    他深深地看着我,慢慢地说:“她,没有你美,没有你烈,总是受了委屈也不说,替朕着想,吃了不少苦,但朕还误会她,伤害她,以致她离朕而去”

    我怒道:“既然她这般好,你何不找她去,我情愿死也不愿意做别人的替身!”

    说完拔下头上的发钗,用力向颈中刺去。

    他大怒,一拍拍掉我手中的金钗,脸色陡变:“你——”

    他抬起手,我却仰面冷笑,澹台谨这一巴掌却打不下去。

    他虽然盛怒,却也存有几分神智,知道我病弱不堪,终是苦笑一声,放下了手。

    澹台谨执着地拥着我,两人别扭地沉沉入睡,都衣冠整齐。

    半夜的时候,我突然发梦,凄惨地叫:“皇后娘娘,别杀我的孩子,别杀我的孩子”

    “妤是,妤是,你怎么了?”澹台谨猛烈地摇我。

    我混混沌沌地醒来,然后瞧见铜镜中的自己一脸的泪。

    我茫然地问:“我怎么哭了?”

    澹台谨眼色深沉地看着我:“你在梦里说得,可是真的?”

    我摇头:“我不知道我说了什么,但是我一直以来都做同一个梦,恶梦,可怕的恶梦!”

    澹台谨满眼心疼地拥着我:“妤是,你放心,有朕在,你不会再做恶梦!”

    我的脸蹭在他冰凉的绸衣上,唇边扯出一缕冷笑。

    有我在,才是你恶梦的开始!

    第二天醒的时候,澹台谨已经离开,但有诏令颁下,任何人不得议论我与从前醉妃之事,否则拔舌,杖毙,一时间,众人看我的眼神更加古怪,也更加敬畏。

    八月的天气微微转凉,转眼已到中秋节。庭院中的几树金桂开的正浓,香气透着甜意从树枝高处兜拢下来,小蝶领着几个小宫女在树下收集桂花,待到洗净之后用来酿造花蜜。

    正在这时有人道:“有新拔的太监到淑华殿中,给娘娘请安。”

    小蝶停了手道:“跟我来吧。”

    水晶帘一动,便有人进来,我懒懒地道:“不用见了,小蝶安排他”

    “奴才小步子嗑见娘娘!”熟悉的声音让我猛地一惊,手中的茶杯咣啷一声摔碎在地上。

    连小蝶也惊得跳了起来。

    那穿着青色太监衣的人慢慢地抬头,我终于跌坐在贵妃榻上:“轻尘怎么是你?”

    步轻尘眉眼清朗,轻声道:“夫人去世,王爷中毒,娘娘受苦,皆因轻尘而起。轻尘无法坐视娘娘受苦,更斩不断对娘娘的思慕,所以才行此法,永久无忧地伴在娘娘身边,为娘娘保平安,辟邪毒!”

    我用手捂着眼,有泪水大片大片地滴落,哽咽道:“你这是何苦?”

    轻尘却微微一笑道:“我不苦,我的心是甜的。太医院还有我认识的太医,从前均受过我的恩,我料如此寻找那解药也容易一些。”

    我拭了泪,事已至此,只得接受,咬唇道:“如今突然升你做总管必然招人疑,你暂做一些清闲的差事,慢慢的我再提拔你。只是这样的事,以后再不许做了。”

    步轻尘笑道:“不会做了!”

    我抬眼,看看颜炽和小蝶,还有轻尘,不觉一阵温暖,有他们在我身边,凭添了无数的信心,只觉得这深宫大院里也不再孤单了。

    虽然澹台谨一改往日的暴戾,对我极好,但他那么善变,我须牢牢地巩固我,哦不,应该说以前的妤是在他心中的地位,将真相一一揭开让他知道才行。

    这一日,我正亲自在厨房蒸桂花饼,看那高大的影子在我身后站了许久。

    我两手是面,举袖道:“小蝶,替我把袖子卷上去,皇上爱吃这饼,我得赶紧做好了!”

    却不料弄了自己一脸的面,他不禁失声笑道:“急什么,朕不饿呢。”

    我适时地红了面道:“皇上”

    他看着我,小心地替我拭脸上的面,柔声道:“从前,她也喜欢做好吃的”

    见我恼了,他才住嘴道:“好好不说了,快做你的饼吧。”

    秋天的阳光极暧,我与他坐在桂花树下,看梧桐一片一片地飘零,吃着香甜的饼。

    澹台谨又是一阵恍惚,良久才道:“这般平淡的生活,真好。若是有以后,朕想和你一起过到老。”

    我低下头,掩住眼中的泪意,曾经有一个人,也说要和我一起到老的。

    再抬头,已经是满眸羞意。

    他露出一丝笑意道:“你虽然与她不一样,但喜笑怒骂毫不掩饰,朕很喜欢。”

    两人正在说闲话,却听说小蝶道:“你怎么得到这支钗的,怎么这般眼熟!”

    接着有宫女道:“在院外面捡到的,我看明晃晃的耀眼,就捡来了!”

    澹台谨看着那支钗,急忙伸手去摸荷包,好像在找什么东西。

    我挑眉,示意小蝶将钗送上。

    我细细地看着那钗,看澹台谨脸上阴云密布,但又忍着没有出声,只装不知,突然指着钗中的花心道:“咦,这里有字!”

    澹台谨终于忍耐不住,一把夺了过去,细细地看了,低声念道:“梁皇造。”

    小蝶猛地一震,眼中有泪,一字一句地道:“怪不得这么眼熟,这支钗原是从前公主从梁国带来的。只是那一夜下大雪,公主出去弄掉了,回来冻得全身青紫,问她干什么去了,怎么也不肯说”

    澹台谨眼神一紧,颤声道:“你说得,可是真的?”

    小蝶泪眼婆娑道:“奴婢说得千真万确,这梁皇造三个字是梁国内务府造的标记,这种花色也是项国没有的!”

    澹台谨将钗紧紧地握在手中,心痛地看着我,低低地道:“错了,原来,朕一开始就弄错了”

    我忧心道:“皇上,你怎么了?”

    他突然紧紧地拥着我,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不停地说:“对不起,对不起”

    有滚烫的泪打在我的颈上

    现在后悔了吗?抱歉,已经晚了!

    

姝色倾城 第165章 琴瑟和

    第165章琴瑟和(6163字)

    初秋的阳光,灿灿得最是均匀,适合人看书作画。淑华殿偏殿被弄成了书房,虽不大,却是三面通窗。书案后头整面墙壁都挖空做成书格,有成本的书册,也有丝帛制成的长卷,各自分类存放。

    书房内设有流云美人榻,窗台上放着小盆的宝珍玉簪花,白蜡似的花瓣上还残着莹透水珠,香气极淡,却是带着甜润润的气息沁人心脾。我随手抽了一本翻阅,一页一页翻着,倒是渐渐心静下来。

    书房内幽静无声,时光悠然溜走。我看了半日书,因觉脖颈间十分酸乏,便抬头看了看天色,遂朝外扬声道:“来人。”

    “来了。”那边有人脆生生答应,一阵脚步声,兰芷伶俐跑了过来,“娘娘,可是看乏了?方才,含香殿的吴才人过来请安,怕扰娘娘看书,不让我们通报,现在还坐在偏殿厢房等着呢。”

    我因没有心思招呼莺莺燕燕,故而一直没有见过。只约模知道这位吴才人是新选秀女中的一人,仿佛其父是二品官。

    本欲拒人,但想到她已经等了半日,反倒不好,只好吩咐道:“去罢,请她过书房来说话。”

    “嫔妾吴氏,给醉妃娘娘请安。”兰芷上前打起珠帘,一名素蓝宫装女子欠身走进来谦恭敬地道。

    我仔细打量着她,吴才人发式亦是最简单不过的螺髻,饰一枚镶暗红玛瑙的平花银钗以及零星的银箔珠花,越发显得瘦弱似风中摇摆的柔柳,弱不禁风。

    她的形容颇有刘碧巧的风姿,只是更为风流柔弱。

    我因想彼此间非亲非故,如此殷勤客套,自然是冲着澹台谨而来,想必已经把自己当着新宠,正盼着替她美言几句。

    想到于此,淡淡笑道:“自家姐妹,不必拘礼请坐吧。”

    吴才人欣喜道:“谢娘娘。”

    我瞧着她也不说话,微微皱眉道:“吴才人来有什么事?”

    吴才人忙拿出新绣的一个荷包,恭敬地递上道:“嫔妾常日无事,便绣了一只龙凤荷包,特来献给娘娘,望娘娘与皇上鸾凤和鸣,美满如意。”

    我拈了荷包,果然是好绣法,不仅颜色鲜明,活灵活现,更是双面绣成的精巧玩意,难为她这般费心了。

    我笑道:“的确不错的,你的手艺不错,怎么不给皇上绣一个?”

    她面色赤红,若海棠含春,良久才嚅嚅地道:“皇上自从分了我们五人的名份,便没有临幸过”

    我恍然大悟,怪不得她要来这里,原来是想让我替她说情。

    我微微一晒,弯起一抹凉薄的笑意道:“哦,本宫收了妹妹的礼物,自然明白妹妹的意思,放心回去吧,自然会有佳音。”我懒怠再应酬,遂吩咐兰芷道:“时辰不早,你送吴才人出去。

    “是,嫔妾先行告退。”陆才人反应极快,起身退出。

    我将荷包放在一边,朝刚进门的小蝶笑道:“你瞧瞧,有人还巴着他宠幸呢。”

    小蝶看了看荷包道:“她们才进宫,哪里知道那人的薄凉,再说宫中只有这一个男人,不巴着见才怪呢。不过日子还长常着呢,早晚她们会死了心的。”

    我悠悠地道:“皇上今天有没有说要来?”

    小蝶皱眉道:“最近边疆扰乱,在上书房议事的,只怕来的时候要晚些时候了。”

    我起身复回到书房,铺开澄心堂纸,命小蝶研墨,屏除了其它心思,在纸上一笔一画地勾勒浩的模样。

    眼眉唇刚画完,突然帘子一响,有人进来,捂住了我的眼。

    “在画什么呢?”澹台谨在我耳间吹气笑问。

    我猛地一僵,一颗心砰砰地跳了起来,完了完了,如果被他知道我画浩,这下什么都全毁了!

    我故意用手掩住纸,急忙去撕:“哎呀,皇上来了也不说一声,臣妾陋画,不能见人的。”

    谁知道澹台谨极机灵,手一扬,夺过了画,展开细看。

    我咬唇,心砰砰直跳,看小蝶也急得直眨眼,我忙从背后作个手势,命她赶紧出去。

    “原来你画得朕,只是,怎么觉得哪里不像呢?”谨自言自语地道。

    我急忙道:“臣妾早说了这张不像嘛,要多画几张才像!”

    我随手将画像撕了,铺开宣纸,重新作画,要谨坐在一边当模特。

    秋阳暧暧地流淌一室,我却内心慌乱,执笔之时却滴下一大滴墨,晕花了整张纸。

    一时间怔然,我和他之间,不也像这张纸,已经落了墨,没办法再干净如昔了!

    “皇上,我方才给娘娘找镇纸的时候,在公主的锦盒中翻出来一张画像,皇上看看公主画得是不是你?”小蝶捧着一卷画进来急急地说道。

    我也凑了过来,只见画卷展开,澹台谨的模样惟妙惟肖地出现在画像之中。

    画中的他头戴金冠,面容含笑,温暖而感人。

    画上题着一道诗:

    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

    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

    晓镜但愁云鬓改,夜吟应觉月光寒。

    蓬山此去无多路,青鸟殷勤为探看。

    我亦感动道:“原来她对皇上如此情深义重,怪不得我虽长得与她相似,却能得到皇上的宠爱”

    澹台谨凝视着那副画,轻声道:“若不是相思入骨,又怎能画得如此相似”

    他又抬头看看我,握着我的手道:“朕知道对不起她,但逝去的事情就算悔也没有用,朕只想珍惜眼前的人。”

    我依在他的怀里,拿出吴才人的荷包道:“皇上虽然对臣妾很好,但臣妾听闻皇上没有去过新选的几位妹妹的宫殿,妹妹们常日无聊只能作绣打法时间,这样臣妾于心何安?”

    他将头呢在我的颈间道:“与妤是相处只觉得时间太短,朕又怎么有空去其它嫔妃的宫中呢?”

    我笑着推开他道:“但皇上是九五之尊,是要雨露均分的。”

    澹台谨感叹道:“从前,她也这样劝朕”

    两人一时无语,唯任时光悄然流逝。

    待澹台谨离开后,颜炽才上来道:“主子,我已经和步大人夜去探过太医院重要的禁房,里面的解药都在,但唯独缺了“上天入之地求之遍”这种解毒!”

    我心中一凉,急声道:“没有,怎么回事?是谁把解药拿走了?”

    步轻尘皱眉道:“我曾寻了相熟的问过,说是这种解药前几天还在,是突然消失不见的。”

    我因为用力,将护甲咯地一声咯断,不断地踱步道:“解药找不到,怎么救浩?我们这些付出也白费了!”

    轻尘思索道:“依我的判断,解药消失的时候正是娘娘进宫的时候,看来皇上对你还是有防备,所以找人把解药藏起来了。”

    我只觉得心中烦闷,一股暗火郁郁燃烧,砰地一声,怒拍了一下桌子,恨声道:“好狡猾的澹台谨。不管用什么办法,我也要取到解药!”

    颜炽忙劝道:“主子稍安勿躁,离一年之期还有九个月,凭我们三人的力量,就算把皇宫翻过来,也一定能找到解药的。”

    我郁闷稍解,无可奈何地道:“只能这样了。”

    我因心情不好便推说身子不爽,不去侍寝。

    有人反倒因此事得宜,第二日吴贵嫔便送来了不少礼物,还说自己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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