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庆余没了底气,战战兢兢地说道。
“我说是强奸,而且又充分证据,你那两条肮脏的内裤还在我的地下室里,上面可沾满了你罪恶的精子啊!”
金凤底气十足,严正地说道。
“那你说吧,我怎么办?”
张庆余成了穿了鼻子的老牛,乖乖地任凭金凤牵着走来走去。
“给钱就拿二百万,否则就等蹲监狱吧,只有这两条路,你想想,哪个合算?”
金凤语气坚决,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二百万,你是梦露啊?这样吧,给你五万,怎样?金凤,求你了,我就有这么多。”
张庆余先是强硬,又觉得不妥,便又苦苦哀求道。
“你玩儿了我整整一个月,使我坚守三年多的节操付诸东流,你说,五万说得出口吗,二百万多不多?”
金凤一字一句,说得张庆余哑口无言。
“我再给你凑点,十万,行不,只要你别告官。”
张庆余握着电话,不知如何是好,现在,他的心里只有悔恨和愤怒。
“得了,张书记,不麻烦您了,对不起了,别怪罪我啊!是你先违约了。”
金凤说完,挂了电话,张庆余被吓得魂不附体,他脑袋里一片空白,几乎站立不稳。
从那以后,金凤再也没打电话,张庆余心存侥幸,也许看在两人欢娱时自己的出色表现上,金凤会良心发现,会放过自己。
两天来,张庆余一直战战兢兢,在幻想中苟延残喘。
周五下午,反贪局来了两位工作人员,直接将张庆余带到了县委办旁边的一间空屋子里。
“张书记,把你的手机交出来吧。”
张庆余还在迟疑,来人已经一下从他的手中将手机抢了过去。
“有人告你强奸,市反贪局已经立案调查,现在,物证人证都已具备,张书记,走吧。”
来人说完,将张庆余带出了县委县政府大院。
“完了,耿金凤,好狠毒的女人!”
坐进车里,张庆余暗自骂道。
张庆余的案子很快定性了,张庆余犯有强奸罪,证据包括他和金凤欢爱时的录音以及沾满精斑的内裤和他发给金凤的大量淫秽短信。
真是个阴谋啊,难怪有几次金凤要自己做出强奸她的样子,说那样才够刺激,看来,耿金凤早有预谋啊!
可事已至此,已无可挽回,最后,张庆余通过关系找了一名律师,律师表示,这个案子还可以调节,只要女方撤诉,张庆余还有免于坐牢的可能,但前提是女方撤诉。
通过律师的多次交涉,金凤同意,由张庆余一次性付给耿金凤五十万元,撤消了对张庆余的诉讼。
五十万对张庆余来说可不是一个小数目,他只好忍痛卖掉了给一个小姐买的三居室楼房,可还差二十多万,最后东拼西凑准备了五十万,交给了耿金凤。
张庆余的老婆也和他离了婚,公职也被解除,无奈之下,张庆余只好去了北京,希望在那里挣些钱,尽快把欠别人的钱还上。
张庆余走了,县委县政府再次引起了了极大的轰动,许多人拍手称快,这其中,当然包括金星和郎诗柳。
第二九九章 一场误会
“怎样,金星,怎样感谢我?”
张庆余被抓走的第二天,诗柳得意地来到金星的办公室。
“真得谢谢你,那家伙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金星打心眼里高兴,他也真没想到,事情竟然如此简单,如此迅速地得以解决了。
“张庆余一走,那几个狗腿子自然作鸟兽散,现在,金星,你这颗新星继续在滦水上空璀璨夺目,光耀环宇吧。”
诗柳兴奋不已地说着,几乎忘了是在办公室,上前就要搂住金星。
“行了,诗柳,通过这件事,也给我一个教训。”
金星看着诗柳,严肃地说道。
“什么教训?”
诗柳也郑重起来,看着金星说道。
“男人不可过于贪色,你知道哪个女子是为你准备的陷阱啊!”
金星叹了口气,深沉地说道。
“那是对那些混蛋男人的,对于你这样可爱无比的美男子,爱还来不及,谁还会设陷阱呢?”
诗柳说着,返身插上门,走近金星,一下扳过金星的脖子,对准金星的口唇狂吻起来。
“好了,诗柳,走吧,别让人说闲话,对你我都不利。”
金星说着,推开了诗柳。
“哎!真没劲,爱而受限,真是无奈啊!”
诗柳叹着气,走向办公桌的另一面。
“今晚,我请你吃烧烤,小桥东边新开了一家韩国烧烤,内设雅间,前天我去过一次,很不错,下班就去。”
诗柳看着金星,诚恳地约请。
“不了,今晚得回家,没空儿啊,改天我请你。”
金星说着,坐到椅子上,拿起文件读了起来。
“哎!走了,你好好努力吧。”
诗柳说完,很失落地离开了金星的办公室。
无论如何,诗柳的这件事做得还真地道,金星暗想。
晚上,金星正要走,接到了姐夫边锋的电话。
“金星,今晚回来吗?最好回来一趟,有点事情。”
金星听得出,边锋电话里的声音有些急切。
“姐夫,什么事?听着很急啊。”
金星皱着眉头,不放心地问道。
“没大事,你回来就知道了,慢点开车。”
边锋仍是没有告诉,说完便挂了电话。
什么事呢,金星一直在思考,是不是嘉怡病了,或者姐姐有问题,金星越想越乱,忍不住给姐姐打了电话。
“你姐夫的车子被人砸了,工地上的栅栏也被毁坏了许多,三辆辆铲车油箱也让人点着了你姐夫早晨就想给你打电话,我没让。”
采萱在电话里也急切地说着。
“哦,知道了,我回去查查看。”
金星说完,暗自思忖,是谁这样胆大妄为,竟敢如此嚣张。
金星驱车直接去了工地,看了那三辆被烧得面目全非的铲车,然后又回到边锋的办公室外,看到了被砸得体无完肤的高级轿车。
这辆车才买一周,是一辆新款沃尔沃,一共花了六十多万,现在却玻璃全碎,轮胎被割,车灯和里边的设施通通被砸得稀烂,整辆车已经完全报废。
金星蹲在地上,反复思考着,恰巧边锋出来了。
“金星你看,太恐怖了!破费点钱倒没什么,可这伙人也太凶狠了,栅栏车子工具,全砸,我真担心以后会出现什么问题,我想了一天了,不知报不报警。”
病房眉头紧锁,一边徘徊一边对金星说道。
“报警了吗?”
金星站起身,问边锋道。
“还没有,和你商量一下啊。”
边锋现在真拿不定主意,想和金星商量完之后再做决定。
“先不用,我找人帮忙查一查。”
金星说完,直奔志东的娱乐城。
“志东,派人查一查,昨晚泰康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门前的一辆沃尔沃被砸,西边新开发那块的空地上的三辆铲车被烧,栅栏被毁,这伙人下手够狠,来头不小啊!”
金星面色严峻,对志东吩咐着。
“等等,着重看看是不是李冰那伙人干的。”
金星恍然大悟,这事会不会是李冰干的?
他知道,李冰和承业是生死弟兄,而承业也曾争取过那片地皮,如此说来,李冰替承业泄愤是顺理成章的,看来,李冰的嫌疑最大。
金星不会忘记,当初自己杀死牛得学,是承业和李冰找了三个手下弟兄顶罪,自己才得以脱身,否则,说不定自己早被处决了。
李冰所辖区域与自己没什么仇隙,他怎会干出这样的事情来呢?
难道是承业的吩咐,似乎也不太可能,承业心胸再狭仄,还不至于到这种程度。
可这次行动绝对是有组织有预谋的大动作,三五个人做不了这么大的事儿。
不到二十分钟,志东派出的人传回信息所有的一切都是李冰手下的人在凌晨两点干的,目的就是给那块地的开发商一点儿颜色。
金星大怒!但他马上镇定下来。
如果和李冰硬拼,不说孰胜孰败,情义上也实在过不去,当年,如果不是李冰的手下弟兄九指等人替自己坐牢,自己造成了孤魂野鬼了。
思虑再三,金星先给承业打了电话。
“李总,忙吗?和你说件事,你下手够狠的啊,一夜之间,几百万砸进去了,我想,这不应是你的风格啊!”
对于承业,金星一直心有芥蒂,尽管当时和李冰一起帮过自己,可金星总觉得那是有自己的姐姐采萱关着,所以说起话来也不太可气。
“金星,你在说什么?我真不明白。”
承业一头雾水,真不明白金星话的意思。
“你问问李冰。”
金星没再继续往下说,挂了电话,他知道,承业一会儿准得打过来。
不到五分钟,金星的电话响起,金星一看,果然是承业。
“金星,对不起,那事儿真是李冰干的,可我没让他那样做啊。另外,他现在还不知道这事与你有关,纯属误会啊。这样吧,金星,你估个价,损毁的一切我如数赔偿,另外,李冰也想今晚在燕福祥请你和边老板,向二位赔礼道歉。”
承业忙不迭地说完,以免除金星与自己的隙怨。
“多亏我没报案,否则,你的麻烦也不小啊,边老板可是海外投资商,这事影响不好。”
金星说完,心想,也许,真是一场误会,以李冰和承业的为人,不会以这种手段与自己结怨生隙的。
果然,不一会儿,李冰来了电话。
第三〇〇章 冰释嫌怨
燕福祥二楼的一个雅间里,李冰、承业、金星和边锋四人围桌而坐,李冰拿来了两瓶好酒,是50年珍品茅台,价格为一万五千贰佰捌拾元。
“边总,金星,实在抱歉,今儿我是特意赔罪的,一场误会啊!实在对不起!”
李冰打开精致的包装匣,启开精致的瓷瓶,把四人的酒一一斟满。
金星本想瞒着边锋与自己的关系的,可现在看来不行了,索性就顺其自然吧,金星想。
“是这样,金星,我也不瞒不掖,前天我和李冰一起吃饭,谈论起了那块地皮,我只说没争取上,很郁闷,没想到他为了替我出气,或吓走承包商,在我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就动手了。他哪里知道是金星的亲戚边老板枪战的先机啊!”
承业看着金星和边锋,诚恳地解释道。
“我也没问李总是谁开发的,怕问了他再说我什么,所以夜里就下了手,边老板,金星,实在抱歉,李总也说了,所有的损失我们包赔!”
李冰也陪着微笑,赶忙解释道。
“没什么,一场误会,我想二位本来就不会这样对我嘛。”
金星看看李冰和承业,微笑着解释道。
“都是好兄弟,哪能呢?”
李冰笑着,检讨似地说道:“都怪我太莽撞了,闹出这么大的乱子。”
“说明你和李总的关系非同一般啊!”
边锋看着承业,笑着说道。
“是的,咱都一样,一回生二回熟嘛。”
李冰说着,又给大家分别斟上了酒。
“这哪是酒,是黄金啊!”
边锋在马来西亚,也没喝过这样高档昂贵的酒,一两一小杯,一杯一千五,的确是太过奢侈。
“金星,咱俩偏一个,说实话,我一直很欣赏你,喜欢你,这种情感甚至超越了亲生的骨肉兄弟,可近来咱的关系总有些疙疙瘩瘩,比如你原来叫我哥,现在叫李总了,我听着很寒心,金星,能不能像以前那样仍叫我李哥或承业哥?”
承业说得诚恳实在,几乎落下泪来,他本还想说说自己与采萱的关系,可见边锋在场,便含糊而过,没有提起。
金星也大为感动,想想承业过去对自己的慷慨相助,便端起酒杯,郑重说道:“李哥,都怪我狭隘,以后,你就是我的李哥!”
说完,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其实,金星心里,还有一层目的,承业的电子城竣工在即,自己要设法挤进去,以后,说不定把那一大片园区弄到自己手里呢。
所以,金星很自然很热诚地和承业进行着交流,尽管心中有些芥蒂。
边锋也受了感染,端起酒杯,举着对李冰说道:“兄弟,以后多照顾啊!”
说完,也痛饮一杯。
“惭愧啊!边总,以后在兴德有事直接找我们,不是吹牛,黑道白道都能摆平,不打不成交嘛,以后,咱就是好弟兄!”
李冰也大受感动,自己闯下大祸,边锋不仅没和自己有丝毫芥蒂,反而如此大度,的确令人敬佩。
“金星,城南这一块的舵主是谁?几次出手都很漂亮啊!”
李冰放下酒杯,不解地问金星道。
“不知道,什么事?”
金星故作不知,其实,他明白,李冰指的一定是前些日子自己部署的夜袭东北帮的事儿。
“你知道,前些日子,兴德来了一伙儿东北人,很厉害,可据说一夜之间被废了好几个,为首的头子被剁掉了三个手指,这伙人屁没敢放就仓皇撤离了,没两下子怎能镇住他们,我能判断出这活儿一定是城南这伙人干的,我们城东的弟兄和宋涛城西的弟兄都对此赞不绝口,可真不知道舵主是何方神圣,有时间好好见见面,好好切磋切磋,我和他们一直和睦相处,很不错的。”
李冰说起这些就滔滔不绝,可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钦佩不已的舵主就是眼前这位酷帅无比的杨金星。
自打金星从端木春手中接过帅旗一来,金星的原则就是低调,不张扬,但该出手时绝不手软含糊,所以,尽管南城这一块有过几次或大或小的波澜,都被金星巧妙化解,现在,志东的娱乐城是他的联络站,至于其他的许多事情,金星一概守口如瓶,从不外泄,这也是李冰对南城主帅貌似缺乏实则强有力而异常钦敬的主要原因。
“好了,今天就到这儿,边总,明天我就把损失款给你送来,就汇到卡上吧,我想,连同轿车和铲车栅栏,给你三百万吧。”
承业说着,站起身来。
“李总,话说开就没事了,我可不是斤斤计较的人啊,你若瞧得起我,这笔钱就别送了,不打不成交嘛,没这次事儿,我怎么结交这位李兵弟弟呢?”
边锋站起身,一再拒绝。
“好了,两位李哥,就这样吧,看得出,你们是诚心实意地给,边总是真心实意地拒绝,既然大家都是好弟兄了,这笔钱就算了,咱都心里有数就行了。”
“这个李冰是黑道人物,不可小觑啊!”
望着李冰承业远去的背影,金星对边锋说道。
“没想到内地也这样黑道白道的啊!”
边锋以为,只有沿海一带和香港澳门有黑社会的什么帮派之类,没想到大陆内地同样存在。
金星暗想,你不知道啊,我就是这里南城的舵主呢。
“行了,重新收拾吧,明天,先去买辆车,这次,买辆桑塔纳开着就行了,开好车扎眼,更不安全。”
金星看了看边锋,无奈地说道。
“没事,咱能争取到这块宝地已经很幸运了,这点损失不算什么。”
边锋看着金星的样子,热心地笑道。
承业这几天很烦恼,主要是慕容飞对自己的态度。
现在,慕容飞已经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小说创作中,小说里的人物越来越生动,感情也越来越深挚,她都被自己作品中的人物深深感动了。
有时,她甚至为小说中的人物抽泣流泪,可对承业的话语却充耳不闻。
真没想到,当初是那样柔情似水,狂放不羁,现在却这样冷淡无趣。
还有,就是薄日娜。
每次相遇,她对承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