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半年时间,他就已捋顺了各种关系,自己和下属各部门之间,自己和税务工商等政府部门之间,各个企业内部之间建立了一套紧密的关系网络。
接着是建立健全了多项制度,对于原有的各项制度,他在认真听取下属意见的同时,经过自己的思考判断,进行了大刀阔斧的改正;对于原先某些方面的疏漏,则进行了重新的补订,形成了一整套完善的规章制度。
然后是抓住机遇,扩大再生产,瞅准项目,进行资本投入。经过市场调研,结合集团自身情况,又上了物流、造纸等项目,不到一年,新上项目就建成投产,开始为集团创汇创收。
同行们都惊呼,李家二少如此厉害,着实令人钦佩!
忙过一段时间之后,承业那颗浪漫多情的心开始不安分了。
首先,他四处打听思然的下落,可得到的消息只是她去了海南,至于怎么走的,具体地址在哪儿,一概不知。
同时,他也思念霍姆洛娃,有时甚至把这种痛彻心扉的相思感受写在自己的博客上。那次,他写了一首《鹧鸪天》金丝缕缕蕴挚情碧眼莹莹情波横玉手轻抚**魄朱唇急点乱心胸从别后,忆相逢几多鸳梦与君同何日相携共入帐水光潋滟纵欢声没想到,写完之后,许多博友写了评论,其中一个网名叫“香肩引温柔”的博友引起了他的注意。
“碧眼莹莹,女鬼也。”
第一条评论她这样写道。
“肯定比你强啊。”
承业戏谑地揶揄。
“哦,一个外国妞儿被你糟蹋了,可惜。”
第二天,承业又发现了这条评论。
“值得安慰的是我拥携的不是你的香肩。”
承业回复,并带一个坏坏的笑脸。
“那,水光潋滟什么意思?”
“香肩引温柔”开始探讨具体细节了。
“水漫金山。”
承业把那晚巅峰时刻的惊呼直接写了出来。
于是,视频,聊天,承业惊讶发现,这个俗艳的网名拥有者竟然是一个才貌俱佳的大四学生,顺理成章,两人成了难分难舍的网络情人。
“来北京,开房。”
“香肩”爽快直接,承业更不怠慢,两个小时后就在北师大门口接上了香肩,直接驶往一家宾馆。
“现在,知道什么叫‘水光潋滟’了吧”当“香肩”步入巅峰大喊不已时,一股晶亮的细水也滴沥流出,“只是你的是涓涓细流,她的是冲天巨浪。”
承业拍了“香肩”tun部一把,笑着说。
“原来女孩子就这样可以轻易得到啊。”
承业看着一丝不挂的“香肩”边穿衣服边说。
“那得看这个男子具有什么优势资本,像你一样又帅气又威猛出手又阔绰的能有几人,有些女子恐怕一生也抓不到你这样的头彩啊!”
“香肩”斜了一眼,又扑过来说道。
“香肩”姓蓝名蕙,是广西人,承业喜欢的就是风韵卓然的江南女子。
从此,蓝蕙成了承业第一个固定的情人。两人每隔一周都要幽会一次。
此外,承业还有两个自己较为满意的情人,一个是本集团律师,另一位是市里高中老师。
在这几年里,承业就像一个嗅觉灵敏的猎手,一直就这样在网络里和现实中猎获那些美丽聪慧气质高雅令他心动的女子,用自己的身体和金钱证明着自己的实力。
其实,在他心中,最思念的还是那两个思然和霍姆洛娃。思然是他梦中的女神,纯洁无比;霍姆洛娃是他通过现实得到的女神,令他驰魂夺魄。
现在,搅扰的他心神不宁的还有这个新认识的杨采萱。
第十章 父强横逼婚成大礼 儿默许放浪更无羁(1)
(1)此刻,承业坐在车里,心里七上八下,自己有什么地方做错了,惹得老爷子不高兴了,难道,又是自己的终身大事?为自己的婚姻问题,老人已经多次破口大骂了,难道这次还是?
心怀忐忑,承业走进了院子。
这是一座三层小楼的院落,整个院子有三亩多,是老人特意在原有宅基地上扩建的。小楼前面是一个大花园,一年四季花木葱茏;东侧是一个大大的游泳池,整日碧水盈盈;西侧是三间老人自称“百鸟园的”笼网式的房屋,里边养着孔雀、画眉等鸟雀,因为老人一直爱鸟,喜欢听悠扬婉转的鸟鸣。
自从落下瘫痪的后遗症后,老人很少走出院子,大部分时间就是坐在轮椅里观赏百鸟园里的各色鸟儿,听里面鸟儿各种鸣唱。
和每天一样,老人正坐在轮椅里,闭着眼睛听鸟儿唱歌。
“爸,身体好吗?”
承业走到父亲跟前,低声问道。不知为什么,在外面呼风唤雨的承业来到父亲面前就仿佛经霜的绿叶,黯然低垂,毫无生气。
“现在,你站在这里管我叫爸,二十几年后有人管你叫爸吗?”
父亲睁开双眼,含混不清的语言仿佛更有一股难以抵御的威慑力。
“你就这样浪荡下去吧,诚心想让我看你成绝户!闭眼离开这个世界!”
没等承业开口,老父又大声呵斥道。
“爸,婚姻这事,要靠缘分,我”
承业垂着眼帘,低声说道。
“放屁!没缘分,你和那些女子整日鬼混。我看就你想整日浪荡,李家出你这样的混蛋虫,真是上辈子造孽。”
老父转过身来,连声骂道。
承业知道,这样下去没好处,莫如说些软话,寻机离开。走出院门后,他还能管住自己吗?
“是,爸,我明白了,尽力早些成婚。”
承业向前迈一步,扶住父亲的轮椅,低声说道。
“不是尽力,是现在!”
老父仍然怒目而视,语气不容置疑。
“这,也太草率了吧,等我”
承业觉得这等大事如此草率,也过于荒唐了,想尽力争辩。
“等你老了,等我死了,是吗?”
父亲语音含糊,反应却异常灵敏。
“这不是买东西,怎么也得需要一些时间。”
承业终于把话说完,惴惴地看着父亲。
“我和你爸已经给你物色了一个,一会儿你就看看。”
母亲已经站在旁边,温和地说,“是你远房舅舅家的小蕊,小时你也见过面,今年二十四,你比她大三岁,至于性格长相,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母亲微笑着,仿佛对两人的婚事充满信心。
“不行啊,妈!”
承业的脑海里,一个个俏丽灵秀的女郎的音容笑貌在飞快地闪过:思然、霍姆洛娃、蓝蕙、采萱小蕊,能比得上她们其中的谁呢?
“孩子,你真够大的了,转眼三十了,再说,你爸整天发疯似的大骂绝声,我真受够了,你的婚事定下来,我也过几天消停日子。”
母亲上前拉过承业的手,慢声细语地劝说道。
“可”
承业刚一张口,父亲的怒吼又立刻雷霆般传入耳鼓:“就这样了,别再拖延,别耍花招了,定下来,我看一眼死也心安了,要不,我死不瞑目啊!”
父亲声音含混,巨大的吼声仿佛变成了苦苦的哀求,尾音拖得很长,显得分外苍凉。
承业吃了一惊,想想过去,父亲对自己虽然看似冷酷无情,可还是分外宠爱的,这一点,从家族产业归属问题上就可以看出。
只是他的表达方式的确令人难以接受,想到这些,承业的心情也软了一些。
“行了,承业,人马上就到,你看看,不行再说。”
承泽站在旁边,小声劝道。
“就这样吧!”
承业心乱如麻,理不出头绪,见大哥也如此劝解,便低声答应着。
十几分钟后,小虎开的车慢慢驶入家门,在院中停下后,小虎打开车门,一位身姿窈窕,容貌靓丽的女子从车上走下来。
承业吃了一惊,这么多年没见,没想到小蕊竟然出落得如此漂亮了。
只见她身穿一件紫色休闲夹克衫,下着一条蓝色牛仔裤,脚上穿着一双紫色长靴,长长的披肩长发,把一张白皙圆润的脸衬托得愈加洁白细腻,一双漂亮的大眼睛清澈透亮,顾盼神飞,长长的睫毛忽闪着,像要掩饰那过于灵秀的神采。
承业忘记了说话,继续端详,只见她鼻子小巧,鼻梁挺直,嘴唇线条规矩柔美,下巴轮廓细腻精巧,别有一种迷人的风韵。
“这是小蕊,这是承业。”
母亲站在一旁,微笑着给两人介绍。
“哦,你好,表哥。”
小蕊伸出那双白皙纤细的手,微笑着看着承业。
“啊,小蕊你好,我是承业。”
承业双手伸出,握住了那双细腻滑润的纤纤细手,眼睛也在不停地在小蕊脸上贪婪地游移。
“哦,其实我叫芳蕤,《孔雀东南飞》里‘葳蕤自生光’的‘蕤’,可家人叫习惯了,都叫我小蕊。”
芳蕤落落大方,看着承业介绍道。
“啊,快进屋。”
母亲已经看出承业的动心了,欢喜地把芳蕤让进了屋里。
承业递过一杯茶水,递给芳蕤,母亲等人寒暄几句之后已借故离开,屋里只剩下了两人。
承业的眼睛一直没离开过芳蕤,他真被芳蕤的灵秀俊美征服了。
那张精致的脸,真是百看不厌啊,处处都那么完美;那两片迷人的芳唇,含在口中一定异常芳香,令人迷醉;那双纤细的手,游移在自己身上一定会非常舒爽,令人意乱情迷;还有,那两条修长的大腿,也一定异常洁白细腻,缠绕在自己身上也一定能点燃自己狂浪的烈火承业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表哥,想什么呢?”
芳蕤扬起头,轻声问道“没什么,我在想,上帝真是个可爱的家伙,今天我又得好好感谢上帝了。”
承业微笑着打趣,令芳蕤睁大了眼睛。
“什么意思,和上帝什么关系?”
芳蕤疑惑不解,愕然问道。
“上帝给了你如此精妙的身材和如此精美的容貌,还给了你如此灵慧的头脑才气,更主要的是,他让我在这里见到了如此美妙的人儿。”
承业早已听说过小蕊刚从大学毕业,学的是金融贸易,此刻,他也从刚才父亲怒喝的阴影中走出,开始变得思维活跃,口若悬河。
“表哥是夸我还是在骂我,我真弄不清了,我不信上帝,只相信咱中国人所说的缘分,两个人一出生,月老的一条红线已经给两人拴好了,只是有时还不到时候。缘分一到,月老自会把红线亲手递到两人手里。”
芳蕤也毫不拘束,侃侃而谈。
“那么,你的红线呢?”
承业笑着站了起来,走近芳蕤。
“在你那里。”
芳蕤直视着承业,目光坚定。
如此自信啊,承业再次暗暗吃惊,这样的女子,未免太强势了。
“缘分可不是单方的事,剃头挑子一头热,那不叫缘分,是一厢情愿了。”
也许意识到了自己的率直和强悍,芳蕤赶忙补充道。
此刻,承业在左右摇摆,举棋不定。
与这个如此凌厉的的女子结合,自己的一切都不会逃过她洞察一切的眼睛,以后无疑会有一番心智的较量,在生活方面,在财产方面,这个女子都是不可小觑的主儿。
可错过了,又有些可惜,如此精妙的人儿成为别人的怀中小猫,岂不可惜。
那么,把她收为自己的情人呢?不可能,看来芳蕤是奔总裁夫人这把交椅来的,志在必得,想含混搪塞地占有她,绝对不可能。
索性,成了算了,也免得家里人苦苦催我,以后若有龃龉争斗,就当做一种乐趣吧。
于是,承业咬了咬牙,准备应承这门亲事。
第十章 父强横逼婚成大礼 儿默许放浪更无羁(2)
(2)其实,三年前,承业母亲就和芳蕤和她母亲提过承业的事,虽未明说,可透亮的芳蕤早已明白了承业家境和家里人对她的好感。
前两天,承业母亲亲自到芳蕤家里,直接说明了承业要结婚成家的愿望,而且明确告诉芳蕤,家里人一致同意这门亲事,只是不知道承业的想法。
这对芳蕤来说简直是天大的好事,李家的家产,承业的英俊,她早有耳闻,于是,他毅然和初恋男友分手,韬光养晦,等待时机。
“行不行都得答应,这闺女我要定了。”
承业母亲曾当着芳蕤面这样说道。
难怪芳蕤在承业面前如此信心十足。
“都不小了,也不必隐讳,你说,你对我这人的印象如何?”
承业嘴角上扬,微笑着问道,显然还有戏谑的成分。
“貌比潘安,才赛宋玉,以前早有耳闻,今日一见,果然不凡。”
芳蕤胸有成竹,镇定自若。
“我怎么听着像京剧台词啊,可见言不由衷。”
承业继续微笑,心中暗想,此女果然不凡。
“那我说酷毙了,帅呆了,是全世界姑娘的梦中偶像。”
芳蕤微笑地看着承业,继续调侃。
“说完了你,可否评价评价我?”
芳蕤捋了一下垂到脸颊的长发,挑衅一般。
“用你原来的话讲,是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不让西施,赛过昭君,气死貂蝉。”
承业上下打量着芳蕤凹凸有致,窈窕迷人的身材,甚至有了要拍打芳蕤tun部的冲动。
芳蕤一脸惊愕,心想,兜承业才情卓绝,从这几句看,果然不凡。
“用现代话说,是xing感迷人,令人陶醉,走到大街,会电死一群,回头率百分之百”
没等芳蕤说话,承业接着口若悬河,他自己都搞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如此喋喋不休,是想卖弄还是想逞强。
芳蕤一直微笑着,开口说道:“好像光是斗嘴,没有诚意啊。”
承业严肃起来,向前一步,直视着芳蕤,一字一句地说:“你这根红线我牵定了。”
“好啊,一言为定。”
芳蕤说完,伸出白皙的玉手。
“一言为定。”
承业微笑了一下,握住芳蕤的手。
承业想,本应拘谨严肃的相亲竟成了两人无拘无束的斗嘴调侃,到底是为什么呢?
也许是芳蕤的落落大方使承业抖落了那些紧绷的束缚,也许是芳蕤的风趣幽默激起了承业的机智才情,或者是芳蕤极具挑战性的本性燃起了承业争强好胜的火焰
这几点,也许都有。
当母亲笑着回来时,两人的手正握在一起,母亲笑得更加灿烂,抓住芳蕤的手,说道:“孩子,我这就吩咐她们做饭,一会儿就在这儿吃吧。”
说完,又走了出去。
戏谑风趣的调侃,含情脉脉的凝视,真情实意的关爱,在饭桌上继续上演着温馨甜蜜互不服输的喜剧。
“按我们这儿规矩,还得找个媒人,我看,一半天,就把亲定下,早点结婚吧,看你们俩也都同意,我也不绕弯子了。”
母亲看着承业和芳蕤,满脸笑容。
“多谢姑妈,不急,其实,我对承业的了解还不多,再等些日子也不迟。”
芳蕤语调温婉,面带微笑,看着承业说。
“好啊,再等些日子不迟,不着急。“承业知道,芳蕤只是自谦之词,索性顺水推舟,再将她一军。
“胡说,没看你爸那样,再推脱,他能饶得了你!”
母亲故作愤怒,嗔怒着对承业说。
天有不测风云。
第二天,承业刚坐在车里,正要启动车子,就听见母亲急切的呼喊:“承业,快,你爸又犯病了!”
承业明白,这种病最怕复发,况且这是第三次。
屋里屋外已经乱成一团,承业急忙跑进屋里,见父亲歪倒在轮椅里,双目紧闭,涎水直流,大口地喘着气。
“快去北京吧。”
承业果断地说。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