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的钩子,直将毕言整个人都舔得软了。
“顾行”毕言的声音里带了细细颤颤的哭腔,水蒙蒙的眼里泛起奇怪而有隐忍的声色。
“乖别动”顾行的嗓音低哑而性感,竟然毕言心底一热,某种绚烂而汹涌的东西瞬间充满她的心脏。
顾行勾唇一笑,不再吻她的手指,反而继续一点点的吻着她胸前的肌肤,胸口j□j的肌肤让毕言羞耻而欢愉,她闭着眼,睫毛如同纤弱的蝶翼飞快地震着。面前这个男人是她爱的,也是爱她的,虽然,她很不适应这样的状态,虽然她感到羞耻,脸红得如同滴血但是,她舍不得拒绝他,舍不得
毕言伸手,盖住自己的双眼,脸上娇艳的绯红让顾行会心一笑,他伸手,轻巧而快速地解开了女人的内衣
扣扣,两声。
“不好意思,查下病房。”门外传来护士柔柔的声音。
顾行的动作一僵,神情有几分懊恼。毕言也瞬间惊醒,脸色绯红地快速站起来,转身迅速扣上了胸口的纽扣。
顾行看了看逃得飞快的女人,无奈叹气,拉了拉被子,咳了一声:“进来吧。”
护士小姐应声进来,看了看气氛诡异的两人,也没多想,简单查了一下房,交代了一些事情就出去了。
毕言听到关门声,方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整个人都明显放松下来,她一辈子都没做过这种丢脸事,捉奸在床天,她真是疯了!
顾行灼灼地看着毕言羞赧的背影,唇边的笑意怎么也遮不住,顿时戏谑地开口:“咳咳,好了,这下没人打扰我们了。”
毕言闻言一怔,随即脸色爆红,又气又恼,转身拎起床上的抱枕就往顾行头上砸:“混蛋,混蛋!你还敢说,你还敢说!!!”
顾行唇角带笑,闲适地嚷嚷着“夫人饶命”,右手却轻松地接下某女砸过来的抱枕,顺手还用力把毕言拉到身上,一伸手再次抱住,侧首亲了亲她的脸颊:“好了好了,是我的不是,不过你看我现在的样子,也算自作自受”言语间,很有暗示性地往下看了看,唇边的笑意怎么看怎么荡漾
“混蛋!不害臊!!”毕言再次羞得不行,可是被某人无耻地用力抱着,腾不出手,只能用脑袋拼命撞着某人的胸口,脸上红得快要滴血。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顾行大笑起来,摸摸毕言的头,戏谑地叹息,“夫人如此害羞,为夫怎么给你性福啊”
顾行一再出言调戏,毕言也忍无可忍了,顿时拔高了声音:“顾行,你再说,我就搬去公寓和涟涟住,你就请护工照顾吧!”
顾行也知道怀里人恼了,顿时大笑着亲了亲她的发顶,投降道:“好好好不说了不说了,你要是不在这儿陪着我,我会相思致死的。”
毕言把顾行推开一点,瞪着星眸严肃地看向顾行:“喂,你真的是顾行?你到底是什么时候从冷面无情变到油嘴滑舌的。”
顾行轻掐了一下毕言的小脸,笑了:“那个是外包装,现在的才是正品,而且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一件。”
“这么说还是我占便宜了。”毕言垂着眸子,有一下没一下揪着某人胸前的纽扣。
“是我占便宜了,是我”顾行搂紧了毕言,笑意不减,这应该算是毕言式的隐晦撒娇?真是不容易啊
“这还差不多。”毕言面上严肃地说着傲娇的话,推开顾行,站起身,走到桌边,“看在你这么诚实的份儿上,允许你分享我的夜宵。”
顾行看着毕言那居高临下的霸气神情,狗腿道:“多谢女王大人的赏赐。”
毕言自己也“扑哧”一下乐了,拍了拍热度渐退的脸,将手里的保温盒子放到小桌上,挨着床边坐下来,道:“这是汤圆,跑了挺远才找到的,老板是中国人,应该挺正宗的,尝尝吧。”
“汤圆啊难怪有芝麻的香气。”顾行眼神亮了亮,满意地看了看卖相极佳的水晶汤圆。
“是啊,这几天看你一直吃西餐恐怕也吃腻了,这儿又没什么正宗的中餐馆,大多口味偏甜,想来你也不会喜欢,倒是这些小吃也许还能开开胃。”毕言又拿出一个保温盒,“这里还有白粥和小菜,没想到这里还有梅干菜,真是出人意料,老板娘说,是他们自制的,你尝尝。”
顾行侧头看着认真给他布菜的小女人,眼里的柔情几乎要溢出来,遇上她,爱上她,能够每一天都听到她这样的温言细语,能够时时刻刻看见她淡雅清甜的笑容这是他前半生想都不敢想的事啊,幸好,他遇见了她,幸好,她也愿意爱他
“怎么了?”毕言见身边的人长久没动静,顿时转头去看。
对上她的眼,顾行一把将她拥住,抱在怀里,头埋在她的颈间,毕言以为他又要偷香,顿时恼怒地推了推他:“先吃饭,菜都要凉了。”
“让我抱一下,一下就好。”顾行埋首在她颈间,深深吸了一口气,“言言,我的前半生,被仇恨、责任、疾病,死死压着,我挣扎过,却赢不了命运,我累了,妥协了,以为一辈子也就那样了,只要顾舟和顾涟好好的,我也算没有遗憾了可是,我遇见了你我想再争一次,向命运,再争一次你能不能,陪着我永远陪着我?”
毕言伸手回抱住顾行,温柔地摸了摸他的头发,低沉而坚定道:“好,我陪着你,不管去哪里,我都陪着你!即便是命运,也休想赢过我们!”
“嗯。”顾行深深埋首,再不说话。
毕言一脸温柔,一下下抚着顾行的背。
伴随着芝麻香甜的气息,整个病房仿佛充满着温暖和希望,时间在缠绵缱绻静止,剪影里相拥的男女仿若一瞬永恒
第67章 音乐厅惊变
“哥额;我先出去~先出去嘿嘿。”顾涟推开门,一见床上相拥的两人,和凌乱的被子;顿时暧昧一笑,很是乖巧地迅速退出门外。
“怎么了?”毕言揉了揉眼睛;茫然地回望着头顶的男人,浑然还是状态外。
“没什么,是涟涟来了。”顾行早就醒了;只是舍不得温香软玉,故而一直赖在床上;此刻见毕言刚醒那一副呆萌的样子;顿时心下温软;亲了亲她的脸颊;温和道,“你慢慢来吧,我先出去一下。”
“嗯。”毕言迷迷糊糊地又躺下去,蹭了蹭被子。
顾行轻轻地起身,冲一直在偷偷观察他们的顾涟招招手,正对上她暧昧而猥琐的笑容:“怎么了,这么早就过来?”
“啊,你还说啊。”顾涟顿时怒了,“明天就是我表演的日子了,你都还一点都没准备,花呢,大嫂的礼服呢?”“傻丫头,你担心怎个干什么?”顾行失笑,使劲儿揉了揉顾涟的头顶,“既然知道明天就要表演,今天就该好好在家温习乐谱,你跑这儿来干什么?”
“现在温习乐谱哪还来得及啊!”顾涟撅嘴,一脸鄙视,“算了算了,我知道你好不容易才将大嫂拐上床我体谅体谅你去吧去吧。”
顾行又气又笑,使劲拍了拍顾涟的额头:“你在想什么呢!好了,我们的事你就不用操心了,快点回去搭理好你自己就行了。”
“哼哼有了媳妇忘了妹,说的就是你!”顾涟跺跺脚,一步一顿碎碎念地回身离开。
顾行看着妹妹的背影,笑得温和。
“怎么了?涟涟呢?”难得赖床的毕言揉着眼睛,好不容易离开被窝,起身走到顾行身边,向外张望,“怎么没人?”
“她明天演奏,怕我们忘了。”顾行回身,毫不犹豫地靠在顾涟身上,“腿又不舒服了,扶我回去。”
毕言一听腿舒服,顿时紧张起来,虽然医生说没有大碍,但是毕竟是车祸,万一有个后遗症什么的,可就严重了:“很疼吗?要不要叫医生?”
“没事,坐一会儿就好。”顾行笑得见牙不见眼,搂着毕言的腰,坐回到病床上,“等会儿啊,礼服就送来了,你看看喜不喜欢。”
“送到医院?”毕言微讶。
“嗯,是啊,我想看看你穿着合不合身。”顾行摸摸下巴。
毕言由顾行搂着,点点头,也不说话。
两人温馨地吃过一顿不知道改叫中饭还是晚饭的餐后,送礼服的人到了,同行的还有一位维也纳的名设计师。
毕言依言穿上这件深蓝的礼服,走出内室,犹有几分不自在地抚了抚衣服,皱眉:“顾行,这衣服是不是太单薄了,外面挺冷的吧。”
这件礼服是刚至脚踝的款式,如大海般沉郁广阔的深蓝,简单大方的款式都极佳地衬托出了毕言的气质,腰上复杂而古老的印纹,不但勾勒出毕言纤细苗条的身材,更给人绚目的神秘感。
礼服外面是一件雪白的披肩短袄,皮毛柔软而纯净,更是将毕言的一双星眸映衬愈加深邃。
“很美。”顾行唇边带笑,一眨不眨地看向毕言。
“是吗?”毕言低头看了看礼服上的印纹,颇为好奇,“这个花纹很漂亮。”
顾行笑了,边上的设计师也笑了,眨巴着浅蓝色的眼睛,调侃道:“小姐,这整件礼服,您只对花纹满意吗?”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毕言立刻摆手,脸上有些羞赧。
“好了,罗卡斯,这是我夫人,你给我收敛点。”顾行瞪了那个设计师一眼,设计师无辜地摸摸鼻子,讪笑一下,不再作答。
“这件礼服很漂亮,罗卡斯,谢谢你。”毕言走到顾行身边,扯了扯他的袖子,又笑着看向罗卡斯。
“你不用这么维护他。”顾行哪能不知道毕言的意思,顿时笑着看向毕言,“这小子脸皮可厚着呢!什么朋友妻不可戏的道义,他可从来不遵守,我当然得小心点。”
“顾行!”毕言压低嗓子,使劲扯了扯顾行的袖子,用中文小声道,“这话说的你怎么尽丢人啊!”
“嫂夫人。”标准的京腔突然响起,罗卡斯看向毕言,迷人的蓝眸眨了眨,“我们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啊!”
毕言一呆,待反应过来,顿时脸色爆红,这个,这个罗卡斯竟然懂中文,还是这种文绉绉的调儿
顾行见毕言已经开始往她身后躲,知道自己这位准夫人脸皮很薄,瞪了玩世不恭的某人一眼,牵着毕言的手,将她扯出来:“好了好了,罗卡斯这人就是这么招人厌,你别理他,去换衣服吧。”
毕言一个箭步躲回内室,脸上烧红,为什么明明每次都是顾行不着边际,可是最后丢人的却总是她这也太不科学了吧!
顾行笑盈盈地看着毕言落荒而逃的背影,他发现看毕言的窘状已经成了他戒不掉的一大乐趣了
“呦呦呦,瞧瞧,瞧瞧,我们的铁血冷面董事长竟然一脸荡漾啊,春天正是美好啊哈~~”毕言一走,罗卡斯更加肆无忌惮,顿时走上前去,撞了撞顾行的肩膀,“说说,这清纯小美女是哪里骗来的?”
“哼”顾行斜眼看了某花花公子一眼,“你要是敢打她主意,我保证你好日子到头了。我记得老爷子前几天还漫天漫地地找一个不肖子孙”
“好好好!我不说了,我不说了”罗卡斯顿时摆手,开玩笑,调戏诚可贵,自由价更高啊,既然顾行有了这么个软肋,还怕没机会耍他嘛,不急不急滴啦!“我换好了。”毕言将礼服放在一边。
“你可以走了。”顾行瞄了罗卡斯一眼,毫不犹豫地过河拆桥。
罗卡斯本不服气,但看了看某人不是威胁胜似威胁的眼神,也只有乖乖地转身,愤愤地离开。
没了碍事的电灯泡,顾行一把拉住毕言,将她带到怀里,一脸的满足:“咱们再睡会儿吧。”
“顾行!现在都下午了。”毕言无奈地抬眸,看着越来越孩子气的某人。
“是啊,所以要睡午觉!”顾某人绝对地理直气壮。
“顾行你真的有三十四了吗?”毕言有气无力,一脸认真。
“怎么了,你嫌我老?”顾行顿时抱紧了毕言,瞪她,大有她敢承认就死不放手的劲儿。
“不我越来越觉得你应该是十四,而不是三十四。”毕言捏了一把顾行的脸。
“哦,那是因为我长得比较帅,容颜不老。”顾行曲解毕言的意思,一脸无辜。
“我还天山童姥呢没脸没皮。”毕言和顾行斗嘴斗多了,性子也开朗了几分,伸手点点某人的额头,很不给面子地嘲笑。
“你不嫌弃就行。”顾行大笑,俯身亲了亲她的脸颊。
两人的笑闹声缓缓飘远
翌日,是顾涟登台演出的日子。
毕言换好礼服,画好妆,方才和顾行一起出门,车开到音乐厅门口,顾行腿伤未愈,便由毕言推着轮椅走进去。
演出还有一段时间,金色大厅里倒是坐了不少人,毕言推着顾行到预定的位置,很考前,视野很不错。
“大哥,大嫂。”一个爽利的女声响起来,穿着粉绿色高腰礼服的女子站起来,她身边的俊朗男人也笑着起身,冲毕言和顾行点头:“哥,嫂子,这边。”
“好你个小子,不是说不来了吗?”顾行瞪视着这个屡次放自己鸽子的男人,语气很不好。
“嘿嘿,涟涟的音乐会怎么能不来呢”顾舟摸摸鼻子,想起自家妹妹的狂轰滥炸,实在是受不鸟啊。
邰眉怀着四个月的身孕,礼服虽然是高腰设计,下面是宽松的裙摆和流苏,但还是能看出微微的凸起。
顾舟扶着她坐下,看向顾行的轮椅,颇有几分疑惑:“哥,你腿受伤了?”
“嗯,小车祸,过几天就好了。”顾行不在意地摆摆手。
“爸爸,妈妈。”软软的童声响起,一个穿着银色小西装的帅气男孩走过来,三四岁的样子,步子却已经挺稳健了。
“多多,过来。”邰眉宠溺地冲他招手。
小家伙跑过来,靠在妈妈的怀里,好奇地看向顾行和毕言两人。
“这是你大伯,这是伯母。”顾舟摸摸儿子的头,指点道。
“伯伯好,伯母好。”小家伙很乖,一本正经地问好。
“好,好,长得可比你爸小时候帅气多了。”顾行笑着摸摸孩子的手,眼神温和。
毕言也很喜欢这个漂亮又水灵的孩子,温柔地冲他笑着。
小家伙倒也不怕生,围着两人叽叽喳喳地说着话,很活泼的样子。
不过时,交响乐队出场了,整个金色大厅顿时一片安静,几人也都认真地看着台上的人,顾涟是首席小提琴手,位置很靠前,她也看到了顾行等人,冲他们微微一笑。
演奏开始了,以海顿的G大调第九十四号交响曲(惊愕)揭开序幕,之后又演奏了莫扎特的第四十号交响曲(诚然)等。
毕言对古典乐了解不多,演奏的曲子只有一两首能叫的出名字,她看看周围人听众那认真的模样,顿时有几分汗颜。
“怎么了?”顾行握着她的手,极小声地问道。
“额,我好像大多数都叫不出名字。”毕言垂着眸子,有几分尴尬。
“没事,我知道的也不多。”顾行笑着宽慰她,“你又不是搞音乐的,不了解也没什么关系。”
毕言笑了笑,不再说话,专心听起音乐来,虽然依旧不知道曲子的名字,但是其中的激昂、惊惧、欢乐、悲壮却渐渐地让她仿若置身在那个年代,仿若面对着同样的命运、人生
音乐是无国界的语言,这句话,果然不假。
毕言闭上眼,静静地享受着美妙而神奇的语言。
顾行见她如此,便也一笑,转头认真地听演奏。
三个小时,演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