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爱情格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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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爱情格斗-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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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方的妈嫌西苫奶要的东西和钱离谱,嫌贵。故而,要把生米煮成的熟饭硬生生往后推。

    西苫奶要彩礼的暗中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她这儿还两个老小子等着她娶媳妇,老四和老五。她等着三大件与彩礼钱到手后给老四作聘礼。

    剩下一个老五就好说了。

    老五自己挣着钱,女女多少挣钱也给他攒了点,三个哥哥再剥羊毛似的填点儿,那时就不用她老婆子忙乎了。西苫奶精打细算着。

    她的小九九虽然藏在肚子里,但熟识她的人还是在她言语闪烁中窥探出什么端倪。

    西苫奶就是西苫奶,她不会变成东苫奶。

    这样,西苫奶这边有铁算小九九,牛毛柱他妈那边也有一个剥皮砍天价,一来二去就成了马拉松似踢皮球。

    这样;女女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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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头大爷很热心,还喜欢管媒说客。

    他经常给人做媒,说成媒挣一条好烟、两瓶好酒,以享口鼻之乐事。

    这不,女女与牛毛柱未婚先孕又不结婚的事,石头大爷说管就给管上了。

    可是,他这次却遇到非同寻常的人家。一个西苫奶,寡妇一辈子,竟然会把女儿当做要彩礼畴码,没有三大件和三百元的彩礼是万万不行的,

    也难怪,西苫奶精明一辈子,熏陶出的儿女们也都一个个精明得很少吃亏,无形之中女女便成了她手中的一件出售的物品,待价而沽。

    虽然女女一时失智和牛毛柱好了,让牛毛柱搞大了肚子,但是在西苫奶的心中,女女是一时糊涂,应该也有个姑娘价,最其码和其它姑娘的价是一样的,这个可不能在她铁定的心中免俗。

    石头大爷知道西苫吃过苦受过罪,别人吃过的苦她吃了,别人没有受过的罪她也受了,但是令石头大爷匪夷所思的是西苫奶和别人不一样。

    别人吃过苦受过罪心肠就会变软,象他老婆高梁奶,在他家受的苦罪不少,那时白面大米紧缺,过节别人吃饺子吃肉,高梁奶啃骨头喝汤,吃野菜,把脸都吃绿了,一次吃马齿菜中毒,差点要了她的命,但是高梁奶拼着一口气还是活了过来。

    当然,多亏石头大爷偷拿了家中的高梁面给高梁奶才让她活了过来。

    活过来的高梁奶却是越发心善,对待儿女越发没有一点家长的威风,尽量满足儿女的要求。

    西苫奶没有受过高梁奶的那般苦孽,但是她却待儿女苛刻,总想在儿女身上再剥出一点什么利益来下面还有一个老四和老五还没有娶媳妇呢!

    石头大爷知道这些根底,所以他没敢在西苫奶面前吭声儿,却首先跑到了牛毛柱家提这回事了。

    当石头大爷把女女大肚子的事和彩礼的事又和牛毛柱他妈说了一回,说:“嫂子,我看该把两娃的事早点办了再说,得及早准备彩礼”。

    “彩礼?”那女人冷冷地道,“大肚子姑娘还要彩礼啊,还要三大件吗?”

    石头大爷着急起来,说:“大肚子姑娘也是姑娘啊!都是让你家牛毛柱搞的!”

    毛柱妈却慢悠悠,而又慢条斯理地说:“什么我家毛柱搞的?!我还看不上那姑娘呢!丑得要死,一点女人相也没有。其实,我也很纳闷的,我家毛柱怎么会看上她?长得猪八戒样子,八成是她迷糊了我家毛柱子。”

    毛柱他爹看了不过,在一旁搭腔说:“你少那样说吧!两个娃,他两能好就行。”

    他妈却恼怒地盯着牛毛柱他爹:“你懂什么?你少掺和!”

    他爹做惯了软爹,只得叹口气不吭声了。

    女人却不急不燥的样子,她给石头大爷端过一杯水来,自己也倒了一杯,慢条斯理地喝起来,说:

    “怪谁呢?怪那女的。”

    “这事总该处理吧!”石头大爷到底为那女女着想。

    那女人精彩精彩的,老谋深算地哼了一声,又说:“处理?怎么这处理法?我家毛柱找上那九天仙女,我就不乐意,谁让她不地道来?还要那么多彩礼!就她那个猪八戒样,还值那个天价?我看,还是推吧!时间越长越好,我们急什么?皇帝不急太监急。”

    “花钱娶她?就她那个丑样我心疼俺毛柱,那九天仙女根本就不配俺儿,要不,她西苫就折价。”

    在这个份儿上那女人牛扒皮把最便宜的事儿还要摊到自己头上,女女家要是这样逼急,她就只能想着不花钱把那女女娶到家反正是不花钱的,她不用操心,媳妇有了,孙子也有了,他们小两个过不过日子,合适不合适也不是她强逼的,是他俩自找的。那,那能怪她吗?

    女女,此时的女女在她心里就是那一堆一堆的烂蕃茄,因为源源不断地涌进市场,所以,她不仅要便宜买到,最好不花钱还能拱手送上门来。这,就是牛扒皮心里完完全全想的。

    牛扒皮这样说着,对石头大爷又说:她家要那么多彩礼钱,谁家就有那么多的钱给她家,她家不害怕姑娘大肚子出事儿,我家害怕啥!她家要等运气,那就等吧!看看到头来谁家着急。

    石头大爷听着牛扒皮那婆娘说得不是人话,气哼哼地走了,临走,对牛扒皮说:“你的哪些话,最好说给你的儿子听,再说给做惯软爹的听”

    石头大爷气哼哼地从牛毛柱家回来,气在心头,急在口头,把牛毛柱他妈的话竹筒倒豆翻给西苫奶听,却打劝西苫奶说:“三嫂,我看女女的那个彩礼别要了,万一女女你看那肚子,一个未婚姑娘,把孩子生到自己娘儿家里可不吉利,有血光之灾就会”

    西苫奶却是不痛不痒地说:“既然说成这样,我就更不会让步了。姑娘是我生的,长那么大是我养的,我凭什么要送给他家?有血光之灾那个事儿,我们没有遇到过,有那事,我们也认了,谁让我养了女女,女女又让牛毛柱糟蹋成那样。”

    她这样说着,但她发现石头大爷不爱听。

    “不拿出三大件和彩礼钱,你们休想领走我女儿。”她这样说时,石头大爷更不爱听了。

    “他牛家既然拖到现在也没有要我女儿,那也得给个说法。”西苫奶想着自己的脸面无光,气恨恨地说,“他们家这是故意作践我们家,让我们家丢人败兴,不拿出彩礼来,我们将来生了孩子送人。”

    石头大爷听她讲得不在情理,实在不愿听了,嘴里叨叨着说:“都是为了一个字:钱!整天钱钱钱的,你们这些人啊!”说着,无奈地要走。

    西苫奶便拄了拐杖,悻悻地送石头大爷出来,走到墙根窗户下,心里气恼发作不得,但对呆在隔壁的女女指桑骂槐说:“女女,你听好了:如果你是我女儿,就听我的话,乖乖地呆在家里。他们家如果小看我家,不给彩礼,咱们不嫁她,生了小孩送人。”

    她气势汹汹地说着,又不放心地补上一句:“女女,你的户口薄在我这儿压着,你不听话,你的户口可别想移到牛毛柱那家,我倒要看看他牛家的人要怎样!”

    石头大爷听她这样一门心思为自己,不为女女着想,说出的话也不象普通人说的那样入耳,就说:“三嫂,这是你家女儿,你怎么这么说话啊?得多多少少留给她一点脸面才行。”

    西苫奶这时生着气,把一肚子不痛快都统统统撒到那女女的身上,哪里理会石头大爷的打劝?私下思忖着又担心女儿会跟着牛毛柱跑了,语气里便不由加了几分颜色,她又说:“如果你敢私自跟那牛毛柱跑了,我可把丑话说在前头,你可别怪我这个当娘的翻脸,咱们断绝母女关系,你以后也别再进这个家!”

    老太太掷地有声地说着,她的步子却是慢了一点:“我好不容易熬到你们大了,我老了,你们就不听话了?”

    石头大爷看她那样,不满地叨叨:“说得什么话!敢情不是自己的闺女似的。”

    后来,又无奈地叹口气,满腹牢骚地说:“怎么能这样呢?三嫂,你可为孩子的事想想啊!”

    老太太一脸的不痛快,倔倔地说:“想什么?她为我想了多少?”

    石头大爷听她这样脾性硬气,没有商量余地,只好又叹着气,慢慢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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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石头大爷太不顺心了,而且不顺心的有点窝火。

    他承担了女女管媒的事,但在牛毛柱妈哪儿他碰了壁,受了窝囊气。

    等他气喘吁吁地跑到西苫奶这儿,西苫奶也没有给他好脸色,一个字绝不妥协。

    牛毛柱和西苫奶都在指责着双方,一个不讲理,一个没人情,使石头大爷为她俩的子女管媒时为难又为难。

    那样不近人情,不讲道理的话亏她们能说出来!一个非要彩礼和三大件,一个却非不给;一个嫌儿媳丑,不想要儿媳,一个却要女儿生了孩子送人。

    瞧瞧,她们说得还是人话么?!

    石头大爷气恨恨地从西苫奶家出来;气恨恨一头折进蔚槐家所在的院子,他气恨恨地自言自语骂着:“真是一群王八蛋,没有一个开眼的,赶明儿遇上天雷下雨,老天开眼,让老龙王龙抓了你们!”

    他这样骂着,心里还余愤未平,看到路中央挡着一块断砖,更觉那样别扭与扎眼。

    现在,那断砖仿佛不是一块断砖,倒是一双讥讽的眼,那眼扎得他不舒服与难受,于是他一伸脚使劲向那断砖踢去:

    “这个世界要死人啦!先死你们这些不说理的!”

    然而,那个断砖未滚开,石头大爷倒气喘吁吁着一个马爬倒在地上,哎哟着叫痛连连。

    倒在地上的石头大爷气急败坏地骂:“那个小杂种摆这玩艺儿?这、这这简直就是害人嘛!”

    他捂着脚正骂着,蔚环从外面一蹦一跳回来了,后面还跟着骑着竹马,鬼头鬼脑的小头。

    “石头大爷跌倒了,赶快扶!”蔚环惊呼。

    小头却一看阵势,扭转身就一溜烟溜了。

    但是,还是被石头大爷看出了端倪。

    石头大爷挣扎着要起来,嘴里还怨气连连:“瞧那蔚大通的孙子,跟他爷爷一个糗样,整天给人找麻烦,看着我跌跤却要跑开。那天,我找空得让蔚大通修理修理他。”

    但是,他用劲要站时,又疼得倒吸着冷气坐回原地。

    他只好兀自怨气冲天地骂那小头:真是一个讨债的东西,只要他在哪儿,哪儿就乱成一团,祖上没德性,就养这么个小东西,谁都理弄不了,直闯祸。

    这一折腾,把蔚家所有的人都惊动了。

    这时,恰逢范冬花出去窜门去了。

    江惠如赶忙从屋里跑出来,要扶他起来。

    石头大爷却摇着头说:“你一个人不济事,歇歇再说。”说着,坐在地上喘粗气,无奈地捂着脚叫嚷:“这个女女啊”。

    蔚彩蔚霞风闻他在外面叫苦连天也从屋里跑出来,说:“大爷,把你怎么跌倒了?”

    石头大爷坐在地上,叹口气,却又自我解嘲地说:“怎么跌倒了?想吃你家的白面嘛!进你家院子,白面没吃成,反而让你家环儿摆得龙门阵给绊倒了。”

    几个人听了,都嘿嘿笑了。

    石头大爷跌了一跤,坐了片刻,心里的气恼稍些少了些,他抬起头,问蔚彩蔚霞道:“你妈呢?”

    蔚彩看看她妈那屋,又看看坐在地上的石头大爷,搔着头皮思谋着说:“我妈串门去了,大爷,要不要我给你寻她去?”

    石头大爷却摆了一下手,说:“罢了,罢了,寻她也没用。”

    说着用劲又要起来。

    江惠如和蔚彩蔚霞把他扶了起来,江惠如说:“大爷,你跌成这样,要不,到我那屋坐坐歇歇再走,我妈一会儿就回来了。”

    石头大爷犹豫了一阵,后来又说:“那也行。”于是,几个人搀着老头一步一步走上屋来。

    蔚环斜里穿出,扯了蔚霞的手在一旁使眼色,并且小声嘀嘀咕咕。

    石头大爷耳明眼亮,觉察到她的诡奇,回转身问她俩:“你俩嘀咕啥?”

    蔚环眨巴眨巴眼睛说:“石头大爷,你刚才不是跌了一跤吗?”

    他莫明其妙地说:“对呀!怎么了?”

    蔚环绕着弯儿说:“你跌痛了,就会向我妈告状,你一告状,我就要挨骂了。”

    石头大爷摸不着头脑,问:“我为什么要告状啊?”

    蔚环嘻嘻哈哈笑着说:“因为我太知道你了!你喜欢告状罢!”

    石头大爷呵呵笑了,说:“傻丫头,我大事还顾不过来,为这点小事,我会告你状?真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蔚环听他这样说,有点欣喜地说:“那你不告状了?”

    石头大爷却盯着她,半认真半开玩笑说:“那你可要记住,以后可别再在走道上摆什么龙门阵,地门阵了。”

    蔚环说“是了。”答应一声,甩着小马刷子走了。

    石头大爷却哎哟一声腿又要软下来,江惠如赶忙搀紧他,和蔚彩蔚霞把他搀进屋来。

    “这个女女啊,害得我都跑断腿了,累死我了!今天又害得跌了我一跤,真是操心没完。”石头大爷一脸沮丧,埋怨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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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旧时,石头大爷是村里家晓户晓的人物,是大家羡慕的文化人,他读过私塾,做过帐房先生,写得一笔好字,懂得文墨,特别喜欢给这片地儿的人讲老人们先前的故事。

    还有,他喜欢管事,不管谁家有事了,只要是这片地儿的人,他遇上了总会管,而且总想管到底。

    自从石头大爷管上女女的婚事,跑来跑去说来说去却连连受挫,他从西苫奶家出来又崴了脚,心里好不气恼,所以,他坐在蔚槐家的沙发上连连叹息,看样子,即使他那么辛苦来辛苦去,也讨不了那家的好,一个牛毛柱妈,一个西苫奶,正令他头痛死了!

    说起石头大爷来,石头大爷在这巴掌大的村子里啊也算一个能人儿,他不仅比大家有文化,而且也懂得一点生意经。

    懂得生意经的人也算一个生意人,生意人会做买卖,不过石头大爷不是什么大生意人,他啊,是懂那个贩买牛羊的生意,他家兄弟就是大家知道的那个二爷,二爷的手艺还是石头大爷调教出来的,所以,石头大爷不仅是二爷的兄长,也是他的师父。

    石头大爷懂生意经,做了一辈子贩牛贩羊的买卖,村里人知道石头大爷的眼力可好了。那些牛啊,羊啊,猪啊,只要到了他的手上,他的手掌轻轻地比划着尺寸,比划着身长,幅宽,他就能知道这牲畜能杀多少斤肉,出多少血和杂碎,所以村里人家祭祀神啊祖啊,反正是需要买羊和牛的地方大家都请他帮忙,只要石头大爷说过的,杀出的净肉八九不离十。

    石头大爷做了多年贩买牲口的勾当,很少失算和失手。

    但石头大爷贩买牲口多少年,却贩卖不了一条人女女的事愁煞了他!

    也难怪,一个贩买与贩卖不一样呢!

    现在,石头大爷崴了脚,至少现在不能出门他得歇息歇息再说。

    他坐在沙发上呷着江惠如给他沏好的茶,沮丧地说:“今天,我怎么老不顺,不是遭人抢白就是跌跤,真是没法说。”

    “大爷,你别急,慢点说。”

    “还不是为女女的事,碰了西苫嫂的那个硬壁?”石头大爷说。

    “一个西苫嫂,一个牛扒皮,真是一对好人!”他这样说着,脸上堆起讥讽的微笑,“就知道钱啊钱啊,恨不得把什么钱都搂到自己怀中。这不,为女女的事,我的腿都跑细了,但说来说去,还是两头都不讨好。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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