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妇又绿江南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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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妇又绿江南岸- 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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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然后再用汉语翻译出来。可是詹子琪却是瞟一眼课本,瞟两眼童话。好不容易瞟了两眼课本,接下来就会瞟上五六眼童话。偏偏童话还在低头看自己的书,对此一无所觉。小嘉恨恨的想,这家伙到底是想学习啊,还是想泡妞啊?

  套话
  天色渐渐晚了。卓大婶看看孩子们仍旧坐在一起用功学习,很是欣慰,说了一声:“子琪,厨房里有炖好的排骨汤和蒸好的米饭。一会你们学习完了,自己去盛吧。妈有些事,出去一下,不用急着等我回来吃饭。”
  詹子琪假装刚刚从书里抬起头,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嗯。”
  卓大婶提着个自家缝制的蓝布包,慢慢走了出去,面上表情却有些古怪,说不清是悲伤还是什么。
  小嘉的眼睛发出肉眼瞧不见的紫芒,慢慢往蓝布包那里看去,他瞧得清楚,那蓝布包里,分明放了一小卷烧给死人的黄纸。
  她是要去干什么?烧纸?烧给谁?难道是詹子欣?
  等卓大婶走出去,听到大门关上的声音后,小嘉忙对童话说了声:“我去下厕所。”
  童话点点头:“哦。”继续埋头看自己的英语书。
  小嘉悄无声息的出了院子,隐去身形,悄悄尾随卓大婶离去。
  他一边跟踪卓大婶,一边忍不住鄙视林希洄。林希洄平时一直告诫他不要总是使用法力,不然他体会不到做人的种种乐趣。而且使用法力这种违背人类自然规律的力量,并依靠这种力量强行改变人类的痕迹,说不定哪天他就得闯祸。可是现在林希洄需要自己用法力帮她了,就毫不客气的开口。这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吧?
  虽然心里抱怨多多,但小嘉还是十分尽职尽责的跟在卓大婶身后,看她去哪里烧纸,烧给谁。
  卓大婶一路慢慢走出村口,偶尔和村中下班回来的熟人打个招呼,全然没察觉有人跟在身后。
  约莫走了一刻钟多,到了自家地头,她这才开始烧黄纸。四下无人,只有冷风呼呼吹过。黄纸易燃,但也轻薄,很容易被风吹走。
  小嘉想了想,生出戏弄之意。他手指朝黄纸一点,忽然一阵奇异的风便卷了过去,卷着几张刚燃起的黄纸飞得远远的,火势在半空中便熄灭了。
  卓大婶一惊,不甘心的又点了几张黄纸。
  小嘉这次如法炮制,又是一阵大风,将刚烧了个角的黄纸吹跑,火势刚起便在半空中灭了。他到是要看看,卓大婶在这种情况下,会不会说实话。
  如此三番五次后,卓大婶终于察觉到这股怪风。这,这根本不是正吹着的风,风向完全不对啊。这像是平地忽然卷起的风,专冲着黄纸来的,是存心不让她烧黄纸啊。她惊恐的起身,看看四下,颤抖着开口:“欣欣啊,是你吗?我是妈妈。你连妈妈都不认得了啊?连妈烧得黄纸你都不收吗?欣欣”卓大婶说着说着,呜呜咽咽哭了起来。
  果然是来祭拜詹子欣的。听她临走前对詹子琪说的话,恐怕还是想和詹子欣多聊会呢!
  小嘉微微张口,发出一阵凄厉的低啸声。
  卓大婶一下子被吓得魂飞魄散,但却坚持站在那里不肯走:“欣欣,妈知道,家里人对不住你。你别恨妈,妈也不是故意的。妈知道你死的冤,可妈不能对警察说啊,说了,咱们全家人就都完了。那个杀千刀的何广胜,他会遭报应的。还有,还有以前负了你的人,都会有报应的。欣欣,你安心走吧。”
  何广胜是谁?小嘉皱眉想了想,却想不起这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卓大婶最后又烧了一次黄纸,这次黄纸慢慢燃成了灰烬。卓大婶这才长长出了口气:“欣欣,你肯收黄纸就好,你肯收就好。但愿省城那些人不用咱们家人开口,就能查到何广胜头上,你要保佑省城的警察,将何广胜查出来,这样你就报了仇了。欣欣啊,你在那边要好好的。”
  小嘉同情的看着卓大婶,再无戏弄之意:卓大婶恐怕是怎么也不会想到,她烧的黄纸,詹子欣根本就收不到吧。詹子欣是游荡在人间的厉鬼,根本不肯入阴司,怎么可能收到这些黄纸吗!
  卓大婶受了惊吓,再没了和女儿唠闲嗑的心情,慢慢往回走,只是嘴里还嘀嘀咕咕念念有词:“也不知道老辈人说的是不是真的,穿一身大红自杀就能变成厉鬼。傻欣欣,连这你也信,你怎么就走了呢。哎,你爸爸也不是存心那么骂你的。你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呢,欣欣如果你真的变成厉鬼,就找那些害你的人,算账去,报仇去吧”说着说着,卓大婶又开始抹眼泪。
  原来这个平日里看着精明厉害的鸡丝面大妈,也会哭的啊。不过小嘉也算理解,他以前不小心弄伤过腿,流了好多血,希洄还心疼的哭了呢。上次希洄,哦不,应该是上次青若出事,差点死掉,他也哭得很伤心。卓大婶的女儿死了,应该更伤心吧。不过他们也太懦弱了,究竟有什么事是不能跟警察说的呢?
  童话看完了一段英语短文,做完了下面的阅读理解题,抬起头想松动下酸痛的脖子。结果她这一抬头,惊觉两道目光一直盯在她脸上。
  虽然那两道目光很快就收走了,童话却依然察觉到了。她看了一眼詹子琪:“看完了题吗?”
  詹子琪点点头:“看完了。”
  童话却没有再继续问他题目的意思。扫视了一圈屋子后,她奇道:“小嘉呢?”
  “小嘉?你是说何嘉晨吗?你和他关系很亲近啊,这么称呼他?”
  童话懒得理会他语气中的探究。回想起小嘉离开屋子前说的话,不由皱眉:“他去个厕所怎么这么久?难道掉茅坑了啊!”
  詹子琪巴不得小嘉掉茅坑了呢。
  童话不好意思去厕所叫小嘉,又不愿意这时候和詹子琪呆在一间屋子,便去央求他:“子琪,你帮我去看看他吧,好吗?”
  詹子琪却没动,很明显不想帮童话这个忙。
  童话气得想要抽他,这死小子,小屁孩,真是没风度,特别是那个眼神,看人的时候都是拿眼角梢扫人的,好像全世界人都比他低贱。也不知道他有什么值得自傲的,还是他在用自傲掩饰自己的自卑啊?
  不就是去厕所门前喊个男孩子吗?你不管我,我还办不成事了啊?童话起身就要自己出去。
  詹子琪终于开口:“再等等吧,万一他正干什么难为情的事呢。”
  童话一下子黑了半边脸。小嘉能干什么啊?再说,她又不进去,就算小嘉在干什么,她也看不到啊。
  詹子琪又问:“现在天色不早了,你饿不饿?我妈说厨房里有排骨汤。”
  刚提到厕所就又说什么排骨汤。童话只觉得一阵反胃,詹子琪不知道这样会让人产生不好的联想吗?她依旧是面无表情:“不了。一会詹叔叔该回来了,大婶说不定也很快回来了,留着你们吃吧。我和小嘉该走了。”
  詹子琪看看表:“还差十分钟呢,你不给我讲完这几道英语题目吗?”
  讲你妈个头啊讲,我讲了你到是听啊!童话又有抽他的冲动了。她觉得自己在这人身上浪费时间真可惜,这家伙总能白白耗费她的劳动力。
  詹子琪瞧着童话冷冷的面孔,看不出她究竟是不是在生气,他问:“你总是这么看人的吗?我看你对谁都冷冷淡淡的。”除了对何嘉晨的时候。
  童话可没心情跟他聊家常,本来不想理他,但是在白眼翻出去的一瞬间,她忽然想起自己的目的。她不是来补课的,她是来跟这个家伙套近乎的。她真是昏了头啊,差点本末倒置!
  童话努力对詹子琪挤出一丝笑容:“我平时不爱笑,可能会让人误会我这人不好接触。”
  詹子琪看到童话破天荒的对她露出笑容,只觉得心里“轰”的一声,仿佛被什么东西包围住了,整个心里只剩了童话,眼里也只看到童话:“哦,我到是觉得你面冷心热。一般人给我讲题,讲两遍已经算是很有耐心了,没人能坚持到第三遍,他们只会骂我。”
  原来你还知道自己的毛病啊!最可恶的是,明明是个小破孩,说话装腔作势,非要搞出一副成年的村里大老爷们的范儿,看上去可真不伦不类!童话在心里恨恨的白了这家伙一眼,面上却只是又收起了笑容:“既然时间还够,那不如我给你讲完这道阅读理解题。”
  童话说着,又坐了下来。
  詹子琪也跟着坐了下来:“总是讲题你不辛苦吗?反正下次来讲也是一样。不如歇会?”
  谁要跟你一起歇着,小破孩。童话暗暗腹诽,转身自己去倒水。她端着杯子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拉开闲聊的架势:“你家饮水机旁边摆的照片是谁的?”丫的,你不是嫌姑奶奶对你冷冷淡淡的吗,不是想歇会吗,那咱们就好好说说话,套套近乎。
  “我姐的。”
  “你姐的?”童话故作惊奇,“我怎么没见过她呢?也没听你们提起过她。”
  “她去世了。遗像就挂在她的房间里,你没进去过,所以没看到。”
  “去世了?对不起啊,我不该提你的伤心事。”
  詹子琪淡淡回答:“没关系。”
  童话继续纠缠这个话题:“我看你姐姐长得清秀漂亮,怎么会年纪轻轻就?真是可惜,你家人一定很伤心。”
  詹子琪目中闪过一丝恨意就,目中瞬间爆发出来的神色,仿佛是一片片利刀,要将某些人千刀万剐似的。

  小畜生
  詹子琪静默的坐了半晌,却没再接话。
  童话忙说:“嗨,我不该说这个。”然后捧着杯子在一旁喝水,也不说话了。心中默念,该死的何嘉晨,真掉厕所去了啊,现在还不回来。
  詹子琪有心和她说会话,却发现她又是一脸寒霜的默默喝水,没有了继续聊天的意思,心中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
  童话侧脸极美,轮廓漂亮又带着一股子清艳的味道,棱角般的唇,没有涂抹任何唇彩口红就十分鲜艳。因为在喝水,灯下一照,水渍泛着微光,更加诱人。她一口一口浅啜着透明玻璃杯中的清水,一边在心里暗自盘算小嘉去了多久了。可怎么也想不起来,小嘉是什么时候跟他说去厕所的。因为她那时候压根就漫不经心,没当一回事。
  詹子琪看着双眼微垂,静静喝水的美人,一时间忘记了呼吸。因为是在屋子里,比外面暖和很多,童话只穿了一件紧身羊毛衫,勾勒出少女动人的曲线,她双腿原本就又瘦又长,穿的又是紧身牛仔裤,更显得腿型修长漂亮。
  詹子琪默默吞了一口口水,呼吸慢慢加重,心不自觉的跳得快了很多。她的胳膊也很好看,大臂不像很多人那样是扁的,而是圆滚滚的,但却不粗不肥胖,一直到小臂才渐渐扁了下去,袖口处一截雪白的腕子,捧着水杯往口中送,整个人散发出比平日更浓重的魅力,这魅力更是对他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也说不清是为什么,詹子琪此刻心里就只剩了那么一个念头,那就是尝尝她的味道。他想知道,她的双腿是不是真的像看上去那么有力结实,她的腕子是不是真的像看上去那么光泽。那随着呼吸和吞咽动作起伏的胸膛,还有那一口一口浅啜的唇,是最具吸引力的部位。
  詹子琪觉得自己是真的昏了头了。随着童话的大叫声,肩头传来一阵刺痛,他迅速把手抽了回来。他他他他怎么会真的把手放上去的。他觉得自己是有理智的,可是一双手就那么不受控制的摸了过去,想知道那起伏的一片是什么感觉。他甚至还想靠近她的唇,想亲一口,看看到底是什么味道。但是不等他有什么过分的举动,童话已经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毫不客气的将手里的杯子朝他肩头敲了过去。詹子琪回过神之后,看着插在肩头上的玻璃片,也叫起来。
  院门外,詹有壮刚好到家。听到屋子里传出来的叫声,直接丢开手里的自行车,匆匆跑到自家堂屋。结果入眼就看到童话一脸惊惶,抱着胸正往门外退,詹子琪的房门是大开着的,他一眼就能看到詹子琪肩头受了伤,脚下是碎裂的透明玻璃杯。那杯子不是他家里的,而是童话的。他第一次看到的时候,还赞杯子上的竹枝花纹好看。
  童话看到詹有壮回来,不像平日那样叫他“詹叔叔”同他打招呼,反而躲过他,一溜烟的往门外跑了出去。
  詹有壮立刻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当下气得脸红脖子粗,骂了一声“畜生”,操起门边的笤帚,走到詹子琪房间里,朝儿子身上就招呼了过去。
  童话刚跑出詹家大门,就听到詹子琪的惨叫声传来,但只叫了一声,就再也听不见了,反倒是能听见詹有壮的怒吼和咆哮,“小畜生,我打死你。”“满脑子整天都想些什么?”“我和你妈供你上学容易吗?”“让你不好好上学,让你耍流氓。”
  童话站在詹家门前,踟蹰了片刻。其实她能清楚的感受到,詹子琪只是一时糊涂。因为在她惊诧的看向詹子琪时,詹子琪其实面露悔色,甚至还有些手足无措,虽然很快恢复了一贯强装出来的凡事无所谓的表情,但却再也不敢妄动一下。她心里知道,詹子琪其实没有詹有壮想的那么坏,可却又不想进去帮詹子琪解释。
  只是微微一迟疑,小嘉自夜色中匆匆走来。
  小嘉回来时,并未尾随卓大婶,而是走到了前面。他发现童话看着詹家的大门,胸膛起伏的厉害,一脸惊魂未定,立刻跑了过去:“童话,怎么了?”
  听到大门里传来的叫骂声,他问:“詹大叔回来了?”
  就听詹有壮的声音,一声声传了出去“打死你!”“我叫你耍流氓,我叫你不好好学习,我叫你对老师你都敢”
  虽然童话只是家教,但在詹有壮和卓大婶心目中,童话也算是詹有壮的老师。敢对老师这么大不敬,朴实的詹有壮真是前所未有的恼火。
  詹子琪只觉得背上,腿上,胳膊上,臀上到处都是一片火辣辣的疼。偏偏詹有壮将他按在桌子上,还在不停的挥舞笤帚,痛感越来越强烈。他每每挨一下,都只觉得骨头都要被打断了,尤其是背上,每被打一下,都是钻心的疼,连心都要被打的似乎要从身体里跳出来似的。但他却紧紧咬着嘴唇,一声不吭的承受詹有壮的怒气。也不知道童话走远了没有,他可不想让他听到他狼狈的哭喊,也不想惹来邻居的围观,成为镇上的笑话!
  小嘉看看童话,再听听詹有壮的叫骂声,立时明白过来。方哲天天非礼林希洄,他已经够不舒服了,但那是林希洄自愿的,他也没办法。但是现在很明显,童话是遭人恶意轻薄非礼了,他要是能忍下去,他就不是小松鼠!!
  “我杀了他!”小嘉气吼吼的叫了一声,就要往詹家小院里跑去。
  童话一把拉住他,生怕他一时冲动做了什么事,反而把他自己也搭进去。她摇摇头:“算了,反正詹有壮已经在教训他了,我们先走吧。”
  “不行,这也太便宜他了。我就不该自己一个人往外跑,我就该在那屋子里守着你,免得让这个小畜生有可乘之机。”
  他一说起这个,童话就来气:“你还说,谁叫你这么久了都不来的?你干吗不直接掉厕所里淹死啊?”
  小嘉想了想,实话回答她:“这死法也太恶心了”
  童话气得直接在他肩头给了一拳。
  小嘉挠挠头皮,只好学着方哲哄林希洄的样子去哄童话:“好了好了,乖,别气了,都是我不好。不过真的不能换一种死法吗?”他一定可以在视觉上满足童话的!

  奚落嘲讽
  卓大婶还没走到家门前,就看到暗夜里两个熟悉的身影站在家门口。
  小嘉和童话看到她回来,一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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