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心替身by 奴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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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心替身by 奴玉-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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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已入冬的雪夜里我不知第几个深夜无眠入睡,走下床我来到窗前将紧闭的窗扇推开。
风雪狂乱地灌进本就不甚温暖的房间内,吹息唯一发著热源的烛火,房内一瞬间变的黑暗、寒冷。
坐上窗边的窗缘,我躯起身子想给迎著风雪的自己一些暖意。
只是冷风刺骨让我身子不住发颤,然而我仍是自虐的不关上窗扇。
风雪冷冽却没有比我冻死的心还要来的冷。心冷的都抽痛了,我想不出还有什麽比我的心来的冷。
习弈你知道吗?今早你的一席话,便是冻了我这一颗心的主因。
「实你听我说我派出去的人在聂府附近的一个小村庄里找著了祺。」
你当时眉飞色舞的模样我现在还是记忆犹深。
「哼很好笑吧!谷彦竟然放心的让祺一个人待在那里,天真的以为我永远不会找到他们!可惜的是他不知道我派出多少人力去找他们,也不知道我对祺的执著有多麽的深更不知道我永远也不会放弃祺的。」
你那坚决的模样、说〝祺″这个字眼时的深情,是多麽让我心酸呀
可是当时的我却仍是祭出高兴的笑容恭喜著你。
「今夜祺就会回到聂府来了,我终於等到这一刻了。」这句话後你还兴奋的握住我放在桌上的手你手中的温暖这一刹那我感觉到了。
一刹那却让我心跳快了不少即使我知道这温暖就快不属於我了。
「实,这一切都要感谢你,若不是你的鼓励我也不会有这麽大的耐心去等这一刻的。」
你一席话马上让我想起那时从我口中说出违背心意的鼓励话语时那满心不甘愿的委屈、不能诉说的爱意。
「这是实应该做的少爷不用说谢。」可我却还是违背心意的这麽回答。
然後看著你走向内院欣喜地去迎接祺的背影,我那揪痛的心已完全揪成一团。
很痛痛了多次的心还是一直一直的发痛
心痛是因为我必须笑著祝福你的恋情。必须在你需要的时候用我这张与祺相似的脸孔给予你所需要的假象安慰。必须将爱你的心藏的好好的不能向你诉说。
这些必须痛的我的心都冻住了
可是你永远也不会知道
「咳咳」很糟糕的我如意料中的猛咳起来。
想来是灌进的冷风引发我未稳定下来的病情。
只是我不想阖上窗扇,这风其实很舒服每当我心像此时般空荡荡的时候,我就想如此自虐自身孱弱的身躯。
呵也许是因为这样能分散心痛的痛楚吧
今晚你没有来琴阁,因为祺已经在你的视线内了你放心了,已经不需要我了。
其实我早就明白我只是你为了弥补祺不在你身边时寂寞的代替品,可以依你的命令回应你的爱语、让你滋意玩弄身子的代替品。
而且我还是一个可以不顾心痛不忌妒的替身呢即使我爱你爱的比你爱祺还要来的深爱到为了你的快乐不顾自身的痛苦
可我仍只是个替身呀!
「呵」我自嘲一笑心里可是泛酸、泛痛了起来
终於我要看著你幸福地拥著你所爱的人了呀。
正品已经回到你的手中,那我这个替代品何去何从呢?
黑夜我悲哀的纳闷无法入睡。
★ ★ ★ ★ ★
隔天
琴阁不在像先前那般冷清少人,反倒一直不断有人来来回回的造访。
呵呵其实是因为我病了。
大夫和负责照顾我的丫环著急的翻弄我发烫无力的身子。
一下子拿著长针扎上背部的穴道,一下子扎颅上的大穴,可惜的是热度仍是没有下降。
我似醒似昏半开著眼看著眼前乱成一团的人们。
这个身子生来就是不健全的身体,加上自己蓄意的自残算算能撑这麽久也是奇迹了。
「咳咳」忍不住地我猛咳起来甜猩的热液涌出口中,一旁的人们同时发出刺耳的尖叫声。
呵我突然想笑这不是我第一次呕血,早已经习惯了这种不定时出现的惊人现象,可是我忘了知道此事的没有几人连习弈也不知。
这下子没多久府里的人都会知道了吧
「大、大夫实公子说过若他有此病像时就让他服用这个。」
说话的是负责照顾我起居的丫环─舒月。
迷蒙间我看见她将我交待给她的东西递给正手忙脚乱的大夫。
「这是」大夫的脸色霎时转青。「这不是『一刻花』的花瓣那是毒性甚烈的毒花呀。」
「是的大夫,这是实公子的交代。」舒月将视线移向我,大圆的眼睛充满了对我的不谅解。
我知道凭『一刻花』剧烈的毒性会让我这没得救的身子完全败坏。
可是『一刻花』的剧毒是属它茎部的毒性最烈,而花瓣虽有毒但不至於让人短时间中毒身亡。
加上服用了『一刻花』全身并不会有任何中毒异样,而是会像服用良药般全身精神弈弈,然後会在不知不觉中深入体内败坏食用者的身体内部,让人死於不知不觉中。
而只服用它花瓣的我,虽然中毒。。可是身子会因为它的毒性反应充满了生气。
待在以毒闻名江湖的「聂府」三个多月里我倒是学到不少好东西呵会出如此下策也只是因为我不想意识恍惚的度过人生的最後时候罢了
「公子他的身体实在是唉老朽知道了,就照公子的话做吧。」大夫看了看手中的花瓣,在看看我认命的说道。
「你帮我扶起他」大夫一面对著舒月说,一面将花瓣捣碎掺入仆人端上来刚煮好的汤药里。
舒月扶起我疲软的身体靠在她身上,大夫开始将汤药灌进我口中,一面用巾布擦拭我溢不下的苦药。
这让我想到在以前我发病的时候,习弈也是这般让我躺在他怀里,大掌抵在我胸膛上不断灌进真气,将我病寒的身子添加热度,他脸上充满了平时不易见到的温情,那总让我心悸不少。
而他也会亲自煎药、亲自喂药,不假他人之手屈尊降贵的整天待在琴阁里直到我病好。
可惜此时此刻他不会来、也不会看见我比以前病的更严重的丑样子。
对他来说我只是可以满足他对祺释放温情的代替品,他对我好担心我全是因为我长的像祺。
现在他握住祺了而我就变的可有可无
眼皮再也撑不住了终於我有想睡的念头,不用在去想那些伤痛的事了。
阖上眼听不见满屋子喧哗的声音,只有宁静
这夜我做了个梦。
梦里我穿著缀满彩珠的新嫁衣,在一片艳红的花海中敞开喜悦的笑。
我笑的开怀周围的人们也喜悦的祝福著我。
但最终梦里的我却等不到新郎的来到。
独自哭泣。
★ ★ ★ ★ ★
第三天有个贵客踏上琴阁的地。
难得的贵客让我撑起刚复原的身子,下床为他抚琴。
坐落琴座前我强忍著发颤不住的手抚上琴铉,弹出悠悠琴声。
我将满心的郁闷刻在琴音中,祭出一首「难哀」。难哀是我做的曲子,一首出自内心的哀伤。
只是我弹的哀恸听的人似乎毫无兴趣。
「实哥哥我都这麽烦了,你、你别再弹这首曲子了嘛!」祺终於忍不住的从椅子上跳起。
「呵多日不见,你还是这般急燥跟木头一样的谷彦怎麽受得了呢?」
反正曲子也接近完结我停手收回过度运用抖著的双手,反倒庆幸。
「我我哪有啊」我的一席话让祺脸红透了。
他低下头羞愧著想来是想到日以思念的情人了。
「想他吗?」我明知故问。其实我心里也同他一般想著一个人。
「嗯想,我当然想实哥哥不也是最明白思念的滋味吗?」没料想到他会反问我,我震愣住了。
「实哥哥你还是要继续藏住你对他的心意,不说吗?」祺知道我对习弈的心意,他会这麽问我没有多大的惊讶,只是他问的问题,我不知该如何回答他。
「我我只是他买回来的小官」
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我深知自己配不上出身高贵的习弈,对他的那份心意我说不出口。
在未遇见习亦时我在京城中名声颇高的「小官馆」里,是一个任人玩弄的小官
记得在我开菊的竞标夜里习弈出现在热闹的人群中,眼神势在必得的标下我的开菊夜。
他冷傲霸气的模样让我移不开眼,魂就这麽地被他勾了去。
当他温柔的拥著我躺上床炕时那轻柔的爱抚、像对待情人的亲腻动作,皆让我以为他是我今生能依靠的人,我就这麽傻的捧著唯一的真心甘愿送上给他。
在我哭著忍住下身的剧痛,甘愿地接受他的进入时一声又一声情欲的呼唤自他口中脱出,那一声声「祺」字,狠狠的将我捧高的心摔碎了。
原来他眼中状似深情的情感,不是对我
那天我第一次爱上一个男人,身体第一次接受一个男人,也是第一次知道什麽是心痛。
而後没多久他将我买进「聂府」之後我才明白自始自终我就只是一个代替「祺」的假品。
可笑的是我的一颗心却还是不肯放弃的爱他爱的死心踏地!只能这麽死心眼的爱著他呀
而「代替品」这三个字就如此如此的凌虐著我这颗死心不知方休。
「实哥哥他昨夜对我说要在十五那日娶我为妻。」他毫无表情的说道话中满是无奈。
我不敢置信的抬头不禁瞪大起双眼,祺的话哽住了我的胸口,压痛了心。
「十十五?」三天之後这麽快
他就这麽急吗?急的要与祺双宿双飞那我呢?他会如何发落我的下场?满脑子的问题弄得我头又剧痛了。
「实哥哥我不想嫁给他!我、我已经是谷彦的人了!我不要嫁给他啊!」祺拼命的摇著头并上前拉著我的手,用力拉的我的手好痛
「可是他却用谷彦的生命来威胁我我真的不要啊」
「谷彦不会有事的他原是一名杀手,少爷他就算用毒也未必能擒到他,你放心」忍著满心的痛楚,我就事论事安慰他,毕竟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嗯说的也是,我应该相信彦的。」他抬手抹去眼角担心的泪,再说:「实哥哥有件事我想拜托你。」
「说吧我能帮就帮」对於祺恳求的表情我同习弈一般无法拒绝。
虽然我们长的相像我却一直学不来他这般惹人怜爱的样子呀。
「帮我劝习弈放过我和彦好吗?求你了实哥哥。」
他真诚的说著而我却听的心寒。
劝他怎麽可能我为了他高兴,甘愿忍著心痛假装自己是你让他拥抱、让他倾诉爱语、让他作尽他无法对你作的一切。
劝他放过你们不就等於要我用双手推他入痛苦的地狱吗?
只是我还是心软的无法拒绝他。「我能帮你们做多少就多少了,剩下的你们好自为之吧!」
「谢谢你!实哥哥最好了!」他撒娇的抱住我然後离开,小脸笑的好不高兴。
性情变化快速也是我学不来的
其实我们两人根本除了脸以外,没有一个地方相似不论是身型还是出世都不一样。
可是那人却从来也没有看清这一切不相同。
「不说谢你出来也有一阵子了吧快回去吧!我也有点累了。」我缓步到床边,身子因为多天前的一场大病,至今仍是一直感到精神疲倦,有时刚从睡眠中醒来却仍是意识不清楚,我不断服用著『一刻花』的花瓣,勉强维持精神。
看来这样下去这身子就快不行了吧。
「实哥哥!」走到门前的祺,忽然回头唤住已躺入暖被中的我注意。
「我不会让聂习弈娶我的,十五日的婚礼不会成,实哥哥你大可放心!我永远是谷彦的人。」
丢下这一句搅乱我心池的话,祺消失在阖上的门後。
「呵」我轻笑著。。
这小子何来的信心可以说出这般话呢?
若我有同等的信心告白,我是否还会像现在一样忍著心痛呢?
【续。。。】 
【二】
第五天
内院喧哗的气氛,让我无心待在琴阁休息养身。
迈开脚步我走向琴阁附近,一个同琴阁一般少有人烟的花园去。
入冬的此刻花园的花仍是开的娇、美丽绽放。
因为这些色彩艳丽的花儿,皆是毒性剧烈的毒花啊!他们毒性强烈生命力也同是强烈。
不论春夏秋冬他们都开的如此有生气。
站在美丽的花海中我看见不远处正发生一件有趣的事情呵。
花前月下情人相拥,令人好生羡慕呵
「谁在那?出来!」
哎呀我成了破坏这对璧人的凶手了。「在下是杜实。彦兄不认识我?」
无视谷彦想杀人的眼光我蓄意的走进他们的小世界里。
呵见过谷彦几次,每次他那刚正不阿的个性,总让我想戏弄他。
「见过!聂习弈的男宠!」
哎哎这句话真伤人,但这是事实我从不觉得该否认这个事实,因为我认哉了。
反正,我只不过尔尔
我没有反驳只是轻笑,但性格火爆的祺,就不同了
「彦你怎麽可以这样说!」祺从他的怀里跳了起来,踹起了谷彦的脚完全是他作风。
惊人的是谷彦竟像个木头任祺拳打脚踢,但更好玩的最後谷彦竟将闹脾气的祺强塞进怀里
细声安抚著。
呵呵真是好玩的一对佳人呀。「祺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我向前将祺从谷彦的怀里拉到一旁,无视他杀人的目光。
美人未抱暖,算是对谷彦一点点小小的惩罚呵
「实哥哥都深更了,你怎麽还未歇息,你的身体」
「不碍事我问你,谷彦怎麽会在聂府?」我坐落在花园边的石椅上,示意他坐在一旁。
「我、我其实谷彦一直都跟我身边。」祺愧疚的低下头,不敢面对我。
「你们是为了『血烙』的最後解药故意让少爷找到的吧」说完听到了他的抽气声,我知道我说对了。
在祺和谷彦私奔的那天因为行迹败露而遭到习弈的围剿,祺因此中了习弈痛下手发出的『血烙』。
身中『血烙』的人刚开始全身会遭受到无比的灼热感,皮肤表面慢慢的浮出一道道血痕的伤口,血痕会依时间的过去慢慢变大、变深,若没有解药中毒者就会全身被伤口蚀去死亡!
但。。与习弈同为一个师父教出来的祺自然知道如何解开「血烙」,可是要将『血烙』完全治愈,世上也只有习弈自己提炼的丹药才能有此功效。
祺他本身的功力只能将血痕暂时压抑住不让它复发,因此最终他们还是得回来拿血烙的解药。
「放心我不说少爷也不会知道。」我握住他软软的小手,感觉一切像是回到数月前常与祺彻夜长谈的时候。
「实哥哥」祺想说什麽我却打断他。
「我本来答应你要劝少爷打消娶你的念头的,只是我忘了我被下令不能进去内院。」我边说边自嘲笑著。
下令的不是别人就是习弈。原因可想而知是不想让前来祝贺的宾客,知道有我这个人的存在。
「实哥哥对不起,都是因为我害的你」说著说著祺就这麽撞进我怀里哭了起来。
呵我可以感觉到身後有个人正用视线将我切成一块一块。
怀里的祺让我想起以前在「小官馆」时也有一个爱哭的孩子总是躲在後院偷偷哭泣,而我就会同现在一般将他搂在怀里安抚著。
「不是你的错是我不该舍望太多的」
揉著怀中头颅秀软的发丝我这才发现我已好久好久没有感受过温暖了。
「实哥哥跟我们一起离开好吗?这样你就不会这麽痛苦了」
那清澄的眼神恳求著我。「不我不能我放心不下少爷」
我不走因为我不想离开习弈的身边,即时他需要的不是我我也无所谓我想用最後的这一段时间将他牢牢的记在心里
「可是」
「不说这些了你离开内院多久了?」我转移话题以免最後我因为心软而答应跟他一起走。
呵我可不想被那个闷葫芦怨死呢!
祺低头思索一会儿说道:「我不清楚很久了」
很久?那内院的喧闹八成是习弈派人在找祺引起的。「你和谷彦先到我琴阁去躲躲吧!明天一早在这里等我。」
「实哥哥你」祺瞪大双眼不敢置信。
「我说过我能帮你多少就帮你多少,既然我无法帮你劝阻少爷,可我至少能帮你取到「血烙」的解药。」放开怀中的祺,我将他推回他身後的高大人影的怀里。
「实哥哥这不是要你背叛习弈吗?」他不解的问道。
背叛?不不是背叛,那是我对他的。。报复!
也许是报复他不爱我吧。
「快去琴阁吧那里很安全,不会有人去搜的。」
不等他们回答,我转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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