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得太逼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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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得太逼真-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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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南音是林傲的儿子?
    又往后面翻了几页,依然是林傲出席于各种场合的照片。
    最让她震撼的是十四岁那年自己亲眼目睹的那场车祸的新闻及图片也贴在其中。报纸是黑白的,照片也有些模糊,但是不用看报纸,只要闭上眼睛,她都能看到男人临死前束以待毙的认命及女人挣死挣扎不肯相信的绝望。
    她飞快地合上笔记本,站在那儿,胸口起伏不安。过了良久,她又再一次打开笔记本,再一次认真阅读了那则新闻:“今天下午四点四十五分,在文峰路二中学校附近发生一宗车祸,据调查出事者是一对夫妻,前来二中接放学的女儿,与三叉路口一辆飞疾而来的货车相撞”
    字字都触目惊心。
    薛子瑶只觉得头昏地暗,脑海里嗡嗡作响,整个人跌坐在地上。
    刚出去买菜回来的时远闻声进来,只见薛子瑶坐在地上,低着头,长发遮住了两侧的脸,一只他极为熟悉的笔记本摊开在她的脚边。
    “子瑶——”时远惊痛,快步走上去,蹲下身子:“你没事吧?”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保存这个?”薛子瑶抬起头看着时远,她声音表情尤为虚弱,可眼神凛冽锋利,直逼他眸子深处。
    “你知道的那场车祸发生的时候我也在,刚好第二天在报纸上看到这个就剪了下来。是我人生里第一次看到的。”他勉强说了一个不是理由的理由。
    “仅仅是这样?”
    “我能保留我的发言权吗?”时远甚至不敢看薛子瑶的眼睛,不是不敢看,是不忍看,不忍看里面的支离破碎。
    “林南音是林傲的儿子?”
    “嗯——是——”时远艰难地点点头。
    薛子瑶突然笑了起来,笑得惊心动魄,笑得痛彻心扉。
    原来笑也是可以痛彻心扉的。
    面试前的最后一个晚上,也是薛子瑶在old time酒吧最后一晚驻唱。
    一整天,她的胸口燠闷得像正酝酿着一场暴雨的天空,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耳朵里也嗡嗡作响,唱完一首歌后她走到后台,将胸衣的排扣松掉一排,以为是自己胸衣扣得太紧才引起呼吸困难,又喝了一杯清水,想让自己不那么闷。
    她记得爸妈出事的那天早上,她也有过这样的反应,耳鸣胸闷。不安地感觉乌云般笼了过来。
    和DJ聊了几句,正想出去打个电话给L市的外公,却发现林南音正站在门口,两眼森森地看着她,窄小的空间很快盈满了酒味。
    薛子瑶头一低想躲开他,却被他一把拉住。她气恼地想甩开他,却被紧紧钳在掌中。
    “你发什么疯?放开——”他呼吸里喷薄出来的酒味令她无比厌恶。
    林南音一言不语,抓着她往酒台的后门走。
    薛子瑶气得脸色发白,一口朝他的手臂咬下去,这一口咬得很重,林南音痛得喉间发出咝咝地响声,却没有放开她的意思,她咬得越狠他就抓她抓得越紧。
    这些天他觉得自己都快要疯掉了。
    上次她从他的房子里搬走后,他天天在酒吧里守株待兔,后来因为马来西亚的一个项目,他不得不去亲自率兵考察,电话里李伟告诉他他刚走薛子瑶就回来了,他一颗心方才放下。     
    只要她还在old time酒吧就好。
    半个月后他回来,李伟告诉他,薛子瑶已经和时远在一起了。
    时远和他一直被认为是旗鼓相当的界内翘楚,两人行事风格完全不同,一个雷厉风行,一个心思缜密,一个因为出身优越跋扈心高气傲做事大胆果断注重结果,一个因为出身贫寒深知人情冷暖世道炎凉做事步步为营注重结果的同时更注重细节。
    林南音一直对时远有一种莫名的欣赏与嫉妒,两个人年龄相当,他的出身带给他的起步点就高出时远一大截,他开公司的时候,时远还不知道在哪里打工,他因为爸爸在位的关系万事如意得心应手,可不过短短三年,他竟崭露头又很快与他齐肩并高,甚至两人竞争过好几个大CASE,各持千秋。 



18。

    好多个晚上,他被挫败给严重给击倒,不敢进old time酒吧,每晚都在酒吧外面静候,他不相信薛子瑶真的跟时远在一起了,她的初夜明明是给了他的。 
    可是每个晚上时远都来接她,带她去吃宵夜,送她玫瑰,送她回家。 
    他好几次都强忍着怒火没有给时远几拳。 
    那晚李伟让他来酒吧拿分红。看着薛子瑶,心烦意燥间多喝了几杯,正好李佳珊打电话给她,李伟他们一听他的语气不对,喝得又差不多就恶作剧地拿过他的电话,让李佳珊过来将人领走。这个被他遗忘到圭爪国的女人不计前嫌地来到酒吧,还帮他挡了几杯酒。其实这一切的记忆很模糊,他确实喝醉了,但又没有醉到完全失去理智,至少他知道薛子瑶还在酒吧唱歌,中间去了一趟卫生间,再出来后薛子瑶就不见了,他失态地对着李佳珊大吼大叫,吼完了一头栽进沙发里,没有人知道他在吼什么,李佳珊被气得脸色发白,想撒手走人,却硬被李伟黄明安将他们塞进车里。 
    李佳珊只好将林南音带到自己的家里。 
    想来好笑,认识林南音这么久,两个人也有了无数次的肌肤之亲,却不知道林南音住在哪?一想到这觉得特悲剧特苍凉。 
    林南音醉得如滩泥似的。前半夜,他还睡得算好,后半夜醒来,看到身边睡的女人是李佳珊,大脑好不容易才拼凑起所有的记忆,刚欲起身穿衣走人,却被李佳珊从身后拦腰抱住,滚烫的唇印在他光洁紧绷的背脊上,沿着他的脊骨一点一点的往下,一双手蛇一样在他的身上的游走,轻灵的伸进他的内裤里。 
    林南音的腰杆一挺,心里有淡淡的厌恶,可李佳珊只洞悉到了他的身体反应不知道他内心的情愫。 
    一双纤足伸下床,转瞬人就蹲在了他两腿之间,滚烫的唇含住他并没有完全挺/立起来的炽热,身体随着吸允的动作上下起伏,一双眼睛勾魂似地看着他那张冷俊如同广告中才有的脸孔,甚是魅惑与妖异。 
    李佳珊这样的女人本身就是魔鬼,加上火一样的纠缠与挑逗,瞬时让他丧失了理智,呼吸也变得粗重起来。一双手撑在床上,闭上眼睛微扬着头感受着她柔软的舌头肆意的玩弄他的欲/望。 
    她有些满意地笑了一下,将他的粗壮深深送入喉间,几次下来,他再也忍不住将她的身体一提,她顺势张开双腿坐在他的双腿上,被爱汁浸满的花瓣有意无意的摩挲着他的粗壮,感受着他脉博不时的跳动。 
    一对浑圆雪白的旖旎压在他的脸上。他埋首噙住她的一粒红粉,用牙咬下去。她尖叫了一声后就放纵地笑了起来,在他耳边吐气似兰地嚷道:“你真坏——”他再咬,她左躲右闪,身体如娇艳花枝一阵乱颤,一双手勾在他的脖子上,下身有意无意的摩擦接触带来的巨大诱惑让林南音再一次忽略了自己内心的厌恶。 
    他将她压在身下,李佳珊一声嘤咛,凑上身体寻找着他的唇。 
    他有意的回避着她的吻,从来,他都没有吻过她的唇。 
    李佳珊心里有淡淡的失落,却不信命的继续在他的身体下蛇一般的扭动,她希望他来充盈她,略夺她,覆复她 
    可很快他觉得自已哪里不对,身下这身躯明明如此活色生香如此滚烫真实,可他无法要她 
    被欲/望折腾得双眸喷火的李佳珊也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他颓丧地滚到一边,拉过毯子盖在下半身,睁着眼睛惶恐地看着天花板。 
    “薛子瑶是谁?”这个名字,他在喝醉了之后一直念着,在睡梦里也皱着眉头喊着,那凝固在他眉间的痛如带了刺的玫瑰,扎得她痛不欲生。 
    这个名字像利剑一样在这样尴尬的静默里狠狠地刺了他一下。 
    他飞快地翻到这个女人身上,拼命的亲她吻她咬她,想要证明刚刚闪过自己脑海里的念头是不可有的,李佳珊开始还兴意阑珊,换成任何女人在这个时候只怕也没有办法好好迎合。 
    但没过多久,她就被这个男人的舌头又十指挑逗得香汗淋漓浑身潮湿气喘吁吁,身体又变成了春天里最湿润最柔软得藤蔓,带着娇羞与风情攀爬上他的身体,怒放。 
    当林南音再一次从李佳珊身上滚下来后,他知道是彻底完了。 
    他的身体被那个叫薛子瑶的女人上了锁。 
    他对李佳珊能说的是一句“对不起”,能做的是一张银行卡。 
    李佳珊默默地接过。想说什么又自嘲地笑了起来,她觉得自己特别可怜,要隐忍多久,或要怎么做才能获得这个男人的心?他不会知道每一秒钟绵延成一世纪的等待与煎熬。他也不知道他所给她的,她从来都没有动过一分钱,再多的怨怼和再空的寂寞,顶多是拿自己的薪水购物打发。 
    林南音洗了个澡,在天未亮之前带着深深的挫败感逃离了李佳珊的闺房。 
    薛子瑶感觉到甜腥溢满整个口腔才松开牙齿,她知道她将他咬出血来了,可她不去看伤口,而是且一种憎恨冷漠的眼神狠狠瞪着林南音。 
    林南音低头看了一眼被她咬得面目全非的伤口,痛苦如丝般从自己脸上抽走,还在疼痛中,他却对这个憎恨他的女孩笑了:“如果可以泄恨,你继续咬。” 
    薛子瑶还是忍不住去看她咬过的那块皮肤,这一看,自己的心倒揪着痛了起来,这男人真是该千刀万剐真是该下油锅,为什么他就不松开她呢?为什么他就不嚷着痛呢? 
    “你想要做什么?” 
    是的,他想要做什么?他只是太气恼了,他今晚才知道她要辞掉酒吧的工作,他今晚才知道这些天来她已经和时远住在一起了。他也嘲讽地告诉自己,曾经那些爱过自己的女人们到现在也不是躺在别的男人床上吗?可是薛子瑶是不同的。 
    她怎么可以把自己的第一次给了他却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他一直以为这些年来她过的是一种放浪形骸的生活,也不知道经历了多少男人流浪过多少怀抱,当他见到雪白床单上的那朵待放玫瑰时,他才知道她与他想的完全不同,她经霜犹艳,遇雪更清。那一秒,她的形象是那样圣洁与光辉,他亦如获珍宝。他发誓,不管她现在爱不爱他,他一定会让她爱上自己。 
    可她一点机会都不给他,转眼就和时远在一起了。 
    现在他就是想让她痛,或许除了痛她才深刻地记住他。 
    她怎么能这样不将自己的第一次当一回事呢? 
    换成任何女人跟他上床,她们的第一次都不关他事,唯有她—— 
    手机在薛子瑶的仔裤口袋里振动。 
    林南音并没有放开她的意识。 
    她再一次她拿出手机按了接听健。 
    那边刚说了两句,薛子瑶大惊失色:“不可能,你是不是跟我开玩笑的?” 
    再次确定后,薛子瑶知道对方真不是在跟自己开玩笑:“我就过来,你快点报警。” 
    挂了电话头也不回地往酒吧里走,却发现自己的手还被抓林南音的手中:“你放开我,黑楠的店被人烧了。” 
    林南音眉间一凛:“我送你去。” 
    “不用,我有人送。”说完她就拨打时远的电话,还没有翻到他的号码,手机就被林南音给抢走了,这下急得薜子瑶直跳。 
    “我说了我送你——”林南音不容置疑地提高了声音。他对时远的嫉妒已在腾升到一个他都不愿承认的高层了。 
    这个时候薛子瑶也不想把时间花在争论上,于是只得由他拖着自己的手走回酒吧,拿包,请假。 
    好在这些天刘倩儿都在,偶尔会在中间插一两首歌曲,让客人熟悉她的声音,也与乐队磨合磨合。 
    只是酒吧但凡认得薛子瑶的都很震惊,都知道她现在和时远在拖拍,而现在牵她手的竟然是另外的男人。 
    这当中当然包括了刘倩儿,时远已经是男人中的极品了,偏偏此刻牵着薛子瑶手的那个男人,气质华贵长相出众,更胜时远三分。 
    真不知道她有这么好的命,自己长相出众,在学校也有很多男生追求,可从来没有遇到一个让自己心动折服的,而偏偏薛子瑶身边的男人一个比一个优秀。是不是人从生下来了就定了贫富,富贵的人注定和富贵的人在一起,自己再怎么努力也比不过那些天生就优越的人? 
    强烈的妒意让刘倩儿对薛子瑶更加冷淡疏离,黑幕似的眼睛后面藏了把刀子,可薛子瑶因为心急对这一切都没有放在心上。 
    黑楠这些天因为时远的关系没有怎么来酒吧接薛子瑶了,加上薛子瑶白天都在时远家里排练,他也很少打电话给她。 
    却没有想到几天大不见就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令子瑶完全不敢相信。 
    黑楠的摩托修理行在城东邻郊过带,酒吧却在城南,等子瑶赶到那时,消防队的车都已经撤离,只留下一片残垣断瓦。 
    黑楠低着耸拉着头坐在这片还带着浓烈烧焦味的废墟中。 
    薛子瑶一跳下车就感受到黑楠无声的眼泪,悲伤瞬间弥漫于天地。 
 


19。

    在E城,他没有一个亲人朋友,就算是有亲人朋友也没有一个肯帮他。他又没有文凭学历,只得去学摩托修理,一年前,黑楠的老板找了个外地女朋友,想去女朋友那边发展,想将门面低价转让出去,薛子瑶知道黑楠很想要这间店子,他在这里做得久了,老板以前的顾客都将成为他的资源。而黑楠手中的钱远远不够,于是借了钱给黑楠才将店面转手过来。
    黑楠对于改装赛车很在行,改得又快又好,将所有的心思都花在如何经营这家店上,所以生意一直不错。
    她朝他走过去,坐在他的身边,却不知道要如何才能安慰他。
    他不言不语,过了半天才将手伸到裤口袋里到处找烟。
    点燃了那根烟,狠狠地抽了两口,唇角闪过一丝自嘲又凄苦地笑:“昨天一个客人拿了一辆宝马K1300R来改装,现在就剩一堆废铁了。”
    “起火的原因你知道吗?”
    “只可能是故意纵火。”
    “你说的是伍彬他们?”
    “我不知道是谁。晚上我出去飚了一趟,后来是隔壁王叔打我电话说我店子起火了,我赶回来的时候,消防队的车也早已来了,火势很大,这房子建了才六年,里面的电线全是白金线,不可能是电起火。店里也没有明火,我做饭都在楼上,用的也是电器没有明火,除了故意纵火还会有别的可能吗?”
    “这王八蛋!”薛子瑶咬着牙骂了一句,想打电话给伍彬,却发现手机还在林南音的手里。
    林南音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下了车,站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打量着这间被烧得乱七八糟分辩不出原形的店面。
    “林南音你把我手机拿来你。”薛子瑶朝他大声喊道。
    林南音踱步过来:“不会是伍彬做的,他不会。”
    “为什么不会?他就是人渣,他有什么事做不出来?”
    “他至少会卖我一个面子。”林南音很笃定地说。
    薜子瑶一思忖,林南音说得有道理,林南音是市委书记的儿子,那天他们也正面交锋过,既然林南音将黑楠保释出来,一定也是通过了伍彬这方面的,他不会傻到会做这样搬石头砸自己脚的事。
    可,会是谁呢?
    “报了警没有?”
    “报了,明天去公安局录口供。”
    “报了就行,公安局会破案的。”
    黑楠冷笑一声,他从来不相信公安机关,之前店里也被偷过,好在那时店里除了几台没人要的破摩托,小偷把一台刚买没多久他也没有来得及搬到出租房的联想笔记本及少量的现金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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