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是谁,她是苏暮卿啊,她也是个无赖啊。怕什么。
而且要是这圣旨是真,那她也没有任何罪过;要是假,反正到时候出事。还有人陪着呢,那什么滕公公啊,郡主啊,不都是吗?
只不过怕就怕在王府不好呆啊,有钱人家都是三妻四妾。个个争先恐后的想要夺王妃的位置,而她那么轻而易举的拿的,还不羡慕嫉妒死那些人,保不准时时刻刻的给她使绊子。
当然,她也不怕,大不了硬拼。
朱儿望着镜中变幻莫测的神色。柳眉小蹙了下,稍即又舒展开来,柔声道:“王妃。可是在担心什么?”
苏姑娘摇摇头,又点点头:“的确担心,感觉这些都不真实。”
朱儿温和的笑笑:“我能理解你,不过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一不小心让好运砸到头的机运还是存在。”
苏姑娘扬了扬眉头。声音很是爽朗:“是呢,反正这圣旨我都接了。管它去呢,只要能够好吃好喝就是,确切的说只要比以前过的好就可以了,至于王府中挑衅的人,来一个灭一双,打扰我清静的人,全部拍死。”
闻言,朱儿唇角的笑容更浓:“王妃,话虽这么说,不过你也得注意着点,莫要惹大事儿,看清楚着点王府了的情况,什么人可以得罪什么人不能,都得明白。要不然到最后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苏姑娘望着镜中的朱儿,瞧着她面色平静的样子并不像是开玩笑,便也郑重的点点头:“我明白。我会注意着点,这全天下没有比命更重要的。”
朱儿将她收拾妥当之后,又取来了喜帕,开口道:“王妃,你也莫要太害怕,你身边有苏家的人,而且你现在是从晋王府嫁出去的,无论是怎样的情况,他们也都会掂量掂量,只要你做事注意分寸。但可不要随意将晋王府和苏府连累,要不然最后倒霉的可就是你。”
听闻,苏姑娘感觉自己的脖子一冷,不由得轻颤了下。
朱儿看着她眸中不经意流露出来的不安,声音依旧柔和:“王妃,我再送你一句话,在还没有摸清楚情况之前,少说少错,包括今天成亲,女儿家该是娇羞一些,要不然可是会引来众人的嘲笑。”
苏姑娘暗暗咂了砸舌头,这富贵人家娶媳妇当真是麻烦,更重要的是还得空着肚子,这岂不是想要饿死她吗?
“我什么时候可以吃东西?我将近三天没吃东西了,这都快前胸贴后背了。”
朱儿眼眸中闪过一抹诧异,当下侧首睨了眼安如璃,又看看一直安静坐在一边的苏晨卿。
苏晨卿望了眼外头的天色,幽幽道:“还是给她弄点吃的,莫要饿晕了。”
不然,一切功亏一篑。
半晌,安如璃取来了些许糕点,淡淡的吩咐道:“你吃吧,不过莫要将妆容给化了。”
苏姑娘嘴角微微抽了抽,她一个粗枝大叶的人怎得可能做那么细致的事儿,一口一口抿着糕点,那是多么痛苦的事儿,可若要使一不小心将妆容弄坏了,这些人怕是要生气吧?
朱儿倒没有特别在意,取过一方丝帕,递给她:“将唇上的胭脂擦了,再吃。”
苏姑娘甚是感激的望着朱儿,心下叹道,好人啊,而且还是个美丽的好人,若要是这张脸没有疤痕,是不是更加美丽?
她站在这些女子的中间,不由在心中生得一丝自卑,各个都长得貌美如花,唯有她丑小鸭一只。
想着,这吃东西也有些索然无味,但念在空城计唱得太久的份上,不得不狼吞虎咽的将它们全部送入肚子。
朱儿好心的给她递上一杯水:“喝口水,莫要噎着。”
苏姑娘满怀感激的接过茶杯,一饮而尽,肆意的感慨道:“就算是让我现在死,我也开心了。”
“说得什么话。这大喜日子的说什么死不死。”朱儿板着面孔教育道,“眼下这时间也不早了,我替你将胭脂抹上,想来这时辰也快到了。”
果然是人靠衣装,佛靠金装。
苏姑娘在朱儿的巧手之下,当即从一个村姑变成了貌美的姑娘,而且让人有些惊诧的时,她竟是与苏暮卿还有两三分相似,尤其是那一双动人的眸子。
喜帕落入遮盖住她的容颜,她也只能模模糊糊的看到她们的神色。
而她们却在看到静如处子的苏姑娘时。眼眸渗满震惊,这般身姿着实太像了。
瞧得外头还没有人来,苏晨卿与朱儿二人简单的教了她一些礼仪。免得在第一日拜堂的时候就穿帮。
好在这苏姑娘也是个聪明的人,能够举一反三。
“王妃,今儿个说话可不能像平日这般猖狂了,略微收敛点。”朱儿又一次郑重的吩咐道,这姑娘和暮卿的声线差距有些大。倘若做作些还能够隐瞒过今天,反之可就糟糕了。
安如璃见收拾的差不多,便退了开去,太后的那两宫女为她支开,正还忙碌着,眼下也可以将她们带过来了。
正当这时。院子外头响起喧闹的声音,一身大红衣裳的喜娘扭着水桶腰向着这厢走来,笑问道:“郡哎呦。该是唤王妃了,王妃,可是准备妥当了?”
朱儿浅笑着开口:“都准备妥当了,就等着这吉时的点。”
喜娘上上下下打量了番苏姑娘,眸中露出浓浓的笑容。今儿个她也要赚大钱了。
“喜娘,我家暮卿有些腼腆。今儿个上的事宜还望你能够多提点着些,免得出了差池。”苏晨卿平静似水的开口道,同时掏出一张银票塞入了喜娘的手中,“喜娘,劳烦你了。”
喜娘瞄了眼银票,眉开眼笑道:“大小姐,你说得什么话,今儿个我定然是会好好帮王妃。”
院外锣鼓喧天,喜娘明白这时辰儿到了,然瞄了眼新娘附近,不由疑惑:“这陪嫁丫头呢?”
话落,屋外响起安如璃焦急的声音,且带着责怪:“来了来了。让你们昨日早些休息,偏生要守门,这不都睡过头了。即便你们是太后派来的宫女也一样,怎么得比小姐起得还迟,以后在睿王府可别让我听见你们怠慢了王妃。”
“是,奴婢明白。”
秀儿和怜儿二人疾步的走进屋子,上前甚是歉意的向着苏姑娘行了行礼,而后左右各一个搀扶着苏姑娘在喜娘唱喏之时,小步的向着院子里走去。
屋外,骄阳似火,灿烂的光线落在火红的嫁衣身上,镀上一层华丽的光芒,将其整个人衬托的甚是尊贵。
安如璃等人站在门口望着前边刻意放慢脚步的姑娘,微微松了一口气,但离事情结束还早得很,她们不得不继续接下来的事儿。
苏晨卿让春兰取过那姑娘穿过的衣裳前去安如璃的居室,让苏暮卿换上。
苏暮卿接过春兰的衣服,平静的换去身上的衣裳,走了出去。
苏晨卿侧首对着她轻颔首,淡淡的开口:“我们也该回去了,这儿的事儿也都忙好了。”
安如璃客气的开口:“晨卿,可还是吃了午餐在回去也不迟。”
苏晨卿摇摇头:“不了。多谢表姐,我先回去了。”
王府外,甚是热闹,只是晋王府的门口略有些苍凉,只有两个丫头搀扶着小姐入轿,但这也完全不影响看热闹的人。
长长的街道上,两旁的人儿笑容满面的望着喜庆的队伍向着睿王府行去。
而苏晨卿则领着她们二人悄然的走入人群之中,向着苏府而去。
第一百九十章 洞房花烛
睿王府宾客满座,颇为热闹,张太妃坐于高堂之上面色平静的望着自家儿子牵着新娘缓步而来。
男才女貌,众宾客笑容满面贺喜睿王林墨晟娶得美娇娘。
唯有坐在角落的滕彦笑得甚是诡异,乍看这身着嫁衣的女子进来时,他的心漏了一拍,这身形与苏暮卿太过相似,好在走进了才确定并非是她们的暮卿来了。
不过他也暗中庆幸着睿王与她之间是牵着红缎带,而非直接手牵着手,要不然可就要戳穿了,毕竟一个从小为生计忙碌的女子的手再怎么光滑细嫩也比不过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千金小姐。
虽说她们家的暮卿并非此类小姐,但那双纤纤细手定然是比这姑娘来得好。
张太妃瞧着他们走进,眼眸微微眨了下,侧首睨了眼喜娘,又看了看在座的宾客,却依旧一言不发。
堂屋外边,鞭炮脆脆,锣鼓声不断,不禁让人觉得震耳欲聋,但各个都看得起劲。
喜娘望着鞭炮之声停止,又开始唱喏。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送入洞房。”
这一对新人恭恭敬敬的完成了所有礼仪,这让滕彦也有些惊讶,他曾以为林墨晟可能会刁难新娘,却不想平静的让人心慌。
此刻,红烛燃烧着的卧室里,苏姑娘端端正正的坐在床上,等待着夜幕降临,等待着睿王再一次进来。
虽然这般干坐着万般难受,但她怕这一切忽然间成为一场梦,便只有默不作声的坐着,双手绞着红色的嫁衣,显示出她现下有些烦躁。
秀儿二人见她不语,也便不多问话,静默的陪在她的身边。
红烛缓慢的燃烧着。滴落着一滴滴的红泪,耀眼的火焰将屋子照得分外的亮堂。
苏姑娘终是有些坐不住,开始小幅度的扭动着,双眸透过红色的喜帕望着屋里不真切的东西,红木桌,红木椅,黄花梨木雕床,翠丽屏风,就连后边的马桶竟然还镶着玉石,更别提屋中其他摆设的小物品。各个价值都能让她活一辈子了。
当是嫁了富贵人家,只可惜那婆婆似乎极其不喜欢她,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也对。于这些皇族人来说,找个门当户对且于他们稳固权利的姑娘更为好,而她不过是一个养猪的村姑。
罢了,反正郡主等人也提醒过她,注意这点就是了。既然这圣旨都接了,门也进了,哪还有撤离的可能,不过倘若这里的人都欺负她,那她也管不了太多,毕竟脾气不能忍太久。
苏姑娘收拢一切心思之后。又恢复平静,倾听着外边传来的道贺声,这里边的贺喜声真真假假。当真是不绝如缕,也难怪村里的大娘们无论多穷,都不愿意将自己的女儿送入宫中当宫女,因为时时刻刻要面对这些人,迟早可能一不小心就丢了命儿。她也一样。
但是她不怕,她挑了挑眉头。这世间最可怕的事除却丢了命还有吃不饱穿不暖。
此时,外头宾客笑容满面的向着睿王林墨晟敬酒,一个个道着动听的声音,而林墨晟也毫不客气的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纵使酒量再好,在这么多人轮番敬酒之下,他的面色开始渐渐转红,黑色的眸子里染起一丝血腥。
“王爷,恭喜你了。”滕彦举起酒盏对着林墨晟平静的开口。
林墨晟望向滕彦,笑着回应:“多谢,多谢。”说着便是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滕彦看着他欣喜的模样,唇角微勾,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却在其放下酒盏时,当即敛去,恢复平静。
当在座的人皆是与林墨晟敬酒之后,他的双脚已然有些站不住,摇摇晃晃,原是那冷峻的面容上早已布满红彤彤的笑容:“各位,对不住了,本王要先告退了。”
满身酒气的林墨晟晃悠悠的向着喜房走去,唇角挂着笑容。
暮卿啊暮卿,你终还是嫁给了我,虽然没能瞧得你跪着求我娶你,但终归你还是成了我的人。
他推开房门,满眼皆是喜庆的红色,唇角的笑容更浓,他幽幽的走到苏姑娘的对面,笑着道:“暮卿,你终还是嫁给了我。哈哈。”
苏姑娘眉头一皱,甚是不明白他说得话语,却也没有多问,只微微抬起了头。
秀儿与怜儿见状,相视一眼,便是将是拿过桌上的交杯酒,将它们搁放在林墨晟抬手可及的地方后,就悄然的退开去,将房门紧紧掩盖。
林墨晟见她不说话,自以为是她心不甘情不愿,一把将喜帕丢开,他眯着眸子望着眼前的人,一个,两个
怎么有这么多个苏暮卿,他有些恍惚,抬手一把抓住她的肩膀,倾身而去,甚是霸道的稳住她的唇,汲取着她的芬芳,似乎有些不一样。
但他没有多想,只当是自己喝酒太多,才会这般感觉。
苏姑娘杏目圆睁的望着他,张口欲言,他那灵巧的舌头便是趁着空隙而入,在她口中不停的捣鼓着。
她虽然不会,却也明白这是在干什么,慢慢的回应着他。
林墨晟充满欲望的眼眸中掠过一抹惊诧,这吻稍即温柔了些许,带动着她慢慢的享受着滋味。
许久,苏姑娘只觉得自己的身子有些不舒服,用力的将林墨晟推了开来,喘着粗气道:“王爷,我们还没有喝交杯酒。”
林墨晟小愣,眯起眸子望着已然站起身子去取酒盏,好像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王爷!”
苏姑娘将手中的一杯酒递给林墨晟,林墨晟接过后却也乖乖的与她交手将酒喝了下去,浓烈的酒滋味让她有些醉,脸蛋不有得红了起来,像是火在烧。
林墨晟看着一脸通红的她,感觉身子某处正在不断的变大,他揽过她的身子压在床上,不停的轻吻着,沿着脖颈一路向下,宽厚的大掌用力撕扯开红色的嫁衣,他舔舐着她的肌肤,抚摸着柔软的触感,眼眸中渗满情欲。
苏姑娘在他的带动下,身子越来越酥麻,仿佛有许许多多只蚂蚁在啃噬着她的身体,还有她的灵魂。
一声娇羞的低吟声从紧闭的口中溢了出来,而这一声更是刺激林墨晟的欲望,他的手向着她的下身探去
苏姑娘当即一个激灵清醒,挣扎着想要逃开,奈何他的手劲甚大,且自己的身子不断的向着她靠去,一切清醒的理智都抵不过身子的欲望。
忽而,一阵刺痛传来,她不由得咬住了林墨晟的肩头,双腿紧紧的夹在一起,排斥着身下的异物:“不要”
林墨晟看着她欲拒还迎的模样,笑道:“暮卿,放松点,我会对你很温柔,不要怕,一切都会很舒服的。”说着放慢了手中的动作,灵巧的舌头则是慢慢的寻找着她身体的敏感点,一处处的划过。
在他温和的声音和身体上传来的敏感,苏姑娘渐渐的放松了下来,身子也开始不停的扭动着,带着原始的渴望,只剩得残留清醒的她不由得她疑惑着自己在渴求着什么。
林墨晟微抬眸,望着她迷离的双眸,唇角微勾露出甚是满意的笑容,于是一个挺身将自己埋入她的身体内,一阵阻挠,一阵疼痛
“啊!”苏姑娘尖叫出声,疼痛袭遍全身,让她整个人颤抖不止。
他甚是意外,他以为她早已是林墨檀的人,不由大笑出声,终于她全然是属于他了。
“暮卿,没事,过一会儿就好了,不要怕”素来冷冽的他竟是那么柔声的与她说着话,安慰着她颤抖的身子。
苏姑娘羞红的脸上染起一抹笑意。
红烛高照,罗敷红帐,两具交融的身体缓缓的动着,唱着最亲密的歌谣。
屋外听墙角的人儿在闻得床上发出的声音时大笑不已,没想到这睿王爷是如此猴急之人,且还有如此温柔的一面,想来所有的温柔的都给了床上的女人,才会将一副冷面孔留给他们。
正在兴致上的林墨晟闻得外边的笑声,大吼道:“滚。”
屋外的人瞬间全部散去,就连屋顶上的滕彦也悄无声息的将瓦片阖上,没入夜色之中,离开。
回到思暮阁的滕彦面容上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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