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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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杀- 第1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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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抿了抿唇,试探的询问道:“可是个使用鞭子的姑娘?”

    罗三摇摇头:“不是。”

    闻言,苏暮卿松了一口气,不是表姐就好,但心隐隐的还有些许不安。

    这时,罗三颤抖的从袖子里取出一张为鲜血沾染的纸张:“是那个姑娘为救我时,不小心落下的东西。”

    沐容尘不等夜南楼来接,竟是抢先拿走,打开一看,赫然发现这是张地图,上头还留有苏暮卿的字迹,他猛地抬头望向苏暮卿:“卿卿,不是朱儿就是如璃。”

    苏暮卿放下的心又一次悬了起来,当下一把拿过沐容尘手中的地图,这东西她放在书房里,能够拿到的人除却王府中的人便没了其他人,如此一来

    若是表姐倒还好,要是朱儿可就糟糕了,她和自己一样只会些三脚猫的功夫。

    但愿是表姐,可若然如此,为何不使用鞭子?

    沐容尘瞧着她蹙起的眉头,当下道:“无论是谁,让人去救回来就好,东儿这事儿就交给你了。”

    夏侯东瞧了眼苏暮卿满眼的忧虑,慢悠悠的应声:“哦。夜家主,借用几个人。”

    处于震惊中的夜南楼终是让夏侯东的声音给唤回神绪,他蹙了下眉头,瞧了眼床上的人,又想到他先前说得话,却是点点头:“外头的人都带上。”

 第二百五九章 各个击破

    苏暮卿担忧的望着夏侯东等人悄然离去,而后便是在屋子里来回的踱步,这模样的她倒是让家主夫人和夜南楼有小许吃惊,转念一想便是明白沐公子提到的人怕是于她来说是极其重要的人。

    虽很乐得瞧见她这模样,心下有些幸灾乐祸,可回心一想,若没得那姑娘,这罗三怕是归不来了,而且夜南楼全然不怀疑罗三的话,他甚至非常的相信。

    “郡主,你还是坐下来,这般空着急有何用?”夜南楼缓缓的开口,“倒不如等他们归来。”

    苏暮卿断然明白这般走来走去没有什么用,可是在没能见到人前,她静不下心来。

    小燕瞧得她那神色忧虑的模样,心里也急着很,想了许久,便是于琴案前坐了下来,抚一曲静心的曲子。

    平静安静的琴音从一双灵巧的手下缓缓溢出,缭绕在夜色之下,空寂之中,忧虑之上,终是渐渐的抚平了苏暮卿焦躁的心。

    苏暮卿于一旁坐了下来,轻叹了声,又缓缓起身来到家主夫人的面前,为她解开了脚上的绳子,不过身子依旧捆绑着,因为她还没有好心到将她释放。

    家主夫人倒是有些诧异没想着她会替自己解开脚上的绳子。

    苏暮卿察觉到她的神色,淡淡道:“看在你还惦念着未晞,我便是让人略微好受些。”

    家主夫人唇角扯起一抹不易察觉的苦笑,是在说她的心还不够坏吗?想想刚才那孩子,若是按着郡主的说法,是狸猫换子时换出去,那也该才十三四岁,可长得真心像是个大人了。

    忽而,她轻声说道:“他是我儿子。”

    话一出,苏暮卿几人皆是难以置信的看着她,她和沐容尘面面相觑。

    家主夫人幽幽道:“这儿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留在这儿就算有个歹毒的母亲也未必能够长大,倒不如丢出去。”

    可苏暮卿他们还是不明白,既然如此的话,那为何另一个女子会来认亲?

    “那这玉佩?”

    家主夫人睨了眼苏暮卿手中的黑色玉佩,道:“该是我那个妹妹的,当初是我让她将人送出去。”

    苏暮卿隐隐明白了今早上那一抹怪异的目光。

    “所以在瞧得你手上拿了这玉佩的时候,我便是起了杀心,因为我清楚我所生的是个男孩,而非女孩。”

    苏暮卿陡然一惊,却是不知该如何说话。

    家主夫人并不看他们的面色,继续幽幽的说道:“当年的事儿,想来老爷你该还记得一些。身子骨素来很好的我却是在王姨娘生产时也早产了,这里头有多少猫腻想来老爷该是知道了。那出生便夭折的孩子是她的,不是我的。她们害得我早产,那么我也不会让他们得到孩子,便是让妹妹将孩子换了出去,狸猫换子,换得不过是我的孩子。”

    闻言,苏暮卿轻叹一声,李氏那句话当是说对了,不要做个富家孩子,普通人家的孩子欢乐会更多一点。

    “老爷,不要让那孩子回来,如今这夜家里头的水有多少深,你该是比妾身明白。”家主夫人说到最后的语气时,几近恳求。

    夜南楼蹙了蹙眉头:“可除却他,我膝下无子啊。”

    家主夫人抿了抿唇,眸间掠过一抹愧疚,稍瞬即逝,她冷声道:“谁让你听了你母亲的话,娶得一窝妻妾,斗来斗去,最后谁也保不得一孩子。”

    夜南楼黑眸陡然眯起,稍即又舒展开来:“我娘她也不过是为了我们着想。”

    话落,便闻得家主夫人冷哼了声,那老太当真以为她不知其打得什么注意:“你母亲要得就是你后宅鸡犬不宁,这几年看得你没有生下一个孩子,你没发现她安宁了许多。她的眼里可就只有老大那窝囊废,而且你难道不知道当年老四的死,她可是怪在你的头上。”

    苏暮卿等人默不作声的看着他们夫妻说话,没想到自己这一次冲动,竟是将夜家龌蹉的事儿都给翻了出来,这样的事儿若当得茶余饭后的话题当是能够打发时间。

    夜南楼呆若木鸡,他一直以为是自己做得不够好,没有让她老人家满意,所以努力的让夜家成为南海国第一大家族,且完全掌控着南海国的经济,他以为这样可以让她老人家满意,可没想到回心一想,他竟是想到了另外的事儿,他做得这些怕最后都不过是为他人作嫁衣裳。

    想到此,他整个人跌坐在椅子上,任劳任怨,却不想却是如此。

    好久,夜南楼掀唇而语:“君慧,你说得当真?”

    家主夫人轻愣,他是多久没有唤过她的名讳?

    瞧得那一双失望缭绕的黑眸,她唇角漾起嘲笑:“你到现在还不相信吗?你以为我妹妹的孩子怎么死的?还不是你母亲掐死的,但最后却是嫁祸到我的头上,娥皇女英,做得当真不容易,在这样的深宅里让人随便一挑拨就出问题了。君玉是恨我的,一直都恨我。”

    苏暮卿闻得这番话,却是想到了另外的事儿,那名为君玉的女子为何要认夏侯东?莫不是想要借夏侯东的手杀了他的亲娘?

    心头涌起许多疑惑,让她情不自禁的向着另一桩事儿想。

    “家主夫人,能让我问你几句话不?夜家四爷是何死而死?你妹妹又是何时剩下的孩子?”

    君慧侧首望向苏暮卿,淡淡道:“夜家四爷是十四年前而死,君玉的孩子是十三年前而死。”

    闻言,苏暮卿皱了皱眉头,时间上似乎有些对不上,不过她隐隐的还是感觉这君玉怕是知晓夜家四爷还活着。

    “你妹妹如今是否和老夫人的关系还算融洽,至少明面上比你们来的好,可是?”

    君慧轻颔首,不解道:“可是有什么问题?”

    苏暮卿正欲开口说话,却是让沐容尘捂住了嘴巴,他示意她不要出声,转而当即跃出屋子,动作之快让人乍舌,就连夜南楼也没有反应过来。

    待得他们回神的时候,沐容尘已经抓着一丫头走进了屋子。

    “小翠?”君慧愣了下,这小翠是她的贴身丫头,可照现在看,怎得是鬼鬼祟祟的模样,“你在做什么?”

    小翠望见自己夫人被捆得在椅子上,惊呼:“夫人!”

    君慧冷声道:“我问你话呢,谁让你来这儿的?”

    小翠垂下头,低声道:“回夫人的话,奴婢见着你一直没有归来,又闻得大夫人等人说你被郡主挟持了,便是过来看看。”

    “是吗?”君慧有所不相信,“那你为何不进来?”

    “小翠见夫人被捆着,想要去找人帮忙,哪想着便是让这位公子给抓着了。”

    小翠说话时,一直低垂着头,让人瞧不清她眼眸中有着怎样的神色,但暮卿却以为这丫头可并非是个忠诚的好丫头。

    苏暮卿把玩着手中的玉笛,双眸幽幽的盯着小翠,唇角却是挂着一抹笑意,颇是意味深长,而君慧全然看在眼里,果然不只她一个人不相信。

    “夫人,你现在有事不?”苏暮卿笑着询问道,“我可是有虐待你?”

    君慧不解其意,望着那一双明亮却又缭绕着让人猜不透的神色,半晌才道:“我都在你的手上,你要怎么弄就怎么弄。”

    苏暮卿轻颔首,对着小翠言道:“小翠姑娘,我给你一次机会,只有一次哦。你现在去搬救兵,来救你的夫人和夜家家主,你可知道你家家主现在无能无力。”

    小翠猛地直起头,对上苏暮卿那一双幽幽的目光时,又赶紧的垂下头,低低道:“郡主,还望你不要伤害我们家夫人。”

    “你要是在不去,那我可不敢保证。”苏暮卿笑着威胁道,“就这么一次机会。”

    小翠轻咬了下嘴唇,抬眸看了眼君慧,竟是不等君慧说话,便是离开了南苑。

    瞧着屋外没了他人,苏暮卿轻笑出声:“你们是不是该感谢我的出现,若不是我,这里头的事儿你们怕是被人玩死也不会清楚,至于你那好妹妹怕是知道夜家四爷活着。容尘,你可是猜出为何那君玉会找上东儿,可不只报复,他们对你们的情况可也是了解的很。”

    沐容尘神情陡然凝重起来,却还多少有所怀疑苏暮卿的话语:“你为何这么认为?”

    “因为于他们来说,君玉是一颗很好的棋子,她存在于家主身边,也间接存在你们身边。”

    有些事儿不需要说得太过明朗,他们便是明白的很。

    南海国的局势,他们比谁都明白;而业国的情况,睿王与夜家关系不错,而夏侯东与晋王关系不错,各个击破,那么统一这两国怕是指日可待。

    这一场棋局,当真是下得好啊。

    苏暮卿万万没有想到竟是牵扯了这么多事儿,恍然也明白爹娘的死该是知道这夜家四爷所为的事儿,而苏家的秘密怕不过是附带。

    至于多年前的事儿,这些人之间的恩恩怨怨,她也并不是很愿去追究,她现在想要知道的是谁才是夜家四爷!

    “夜家主,好好考虑事儿,到时候别支持错人,不然到了万劫不复的地步,可就没法翻身了。”

 第二百六十章 换个人质

    一席话,听得他们各个神色凝重,唯有苏暮卿一脸平静,不焦不恼,浅笑着望着他们,心下却颇觉得有趣,一个个都自诩不允许他人所干涉的人,终是还是让人干涉了,若然不够清醒,怕是等得被逼到尽头才会想起,晚矣!

    夜南楼还处在迟疑不决之中,但无论刚才是苏暮卿还是他夫人说的话,于他来说都是一个不小的冲击,显然还需要时间来考虑。

    苏暮卿也由着他们,只要这夜南楼还是夜家的家主,且不再去支持三皇子,有些人定然在后头就坐得不耐烦,想要来前头透透气。

    到时候若是靠她一人,那铁定是不可能将那罪魁祸首给杀了,定然还是要靠三方人马。而这三方,如今也算是业国这边是最为平静,但若是中了他们的计,这两个泱泱大国下的百姓怕都要颠沛流离。

    苏暮卿开口言道:“夜家主,你们且考虑清楚。相信与否,结局如何,其实都在你的一念之间。想来你也不希望自己苦心经营了十来年的东西最终落入他人囊中。”

    说话间,她有走回到家主夫人君慧的身边,细想了下,道:“还是替你松绑了,本还想要威胁下人,眼下看来怕是不可能。夫人,得罪了。”

    君氏倒也没有多说话,只轻轻的点了点头。

    绳子悉数落地,一圈圈的盘在椅子下头,若得是黑夜下,怕会是以为是蛇。

    当然,苏暮卿依然不忘警告:“眼下你们夫妻二人是自由身,最好别给我耍什么花招,不然吃亏的定然是你们两个,当然也有可能是你们夜家主宅的人都吃亏了,最后我想我不需要再次重复了。”

    苏暮卿捡起地上的绳索,搁放在自己的手边。

    夜南楼夫妇断然也明白自己此刻是处于何种境地,虽说现在若是大喊几声,这夜家的暗卫便会出来,可惜惊动了这些人,怕也于事无补,倒不如听得这郡主的话,看看接下来会有什么的事儿发生。

    静观其变,未必会坏事。

    苏暮卿望着他们不动声色的模样,心下隐隐明白他们的用意,暗中不得不佩服他们。

    果然是什么样的地方养什么样的人,也许他们是让她说得那番话动摇了心,奈何未必是全然相信,商人,不会轻易相信人,更不会随意与人交易。

    夜南楼看了眼自家夫人,又望了眼她通红的手腕,眸间有所动容,一日夫妻百日恩,即便他们之间的关系早已不似从前,但最初动心的那份感情依旧留在心里,他踟躇了会儿,开口道:“君慧,可是很疼?”

    家主夫人君氏小愣了下,嘴角微微扯开,似乎想笑,却发现最后还是分外平静的摇摇头:“没事。”

    夜南楼想起她先前说的话,纵使再好的人进了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若想活下来,只能变得心狠手辣,昔日的温柔不复存在,只剩得相敬如冰。

    正当这时,院子里传来一阵清浅的脚步声,是女人的脚步。

    苏暮卿并没有去看是什么人来了,来得也不过是和她没有多少关系的人。

    君玉跨进屋子,当下便闻得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向着床边望去,见得一浑身是血的人躺在上头,媚如丝的眉眼里闪过一丝狠厉,稍即视线又落在其姐君慧的身上,淡漠的开口:“姐姐,听闻你让郡主给挟持了?看样子是外头的人信口造谣。”

    “嗯。”君氏淡淡的应了声,“你来这儿作甚?莫不是以为你能够救我?”

    君玉唇角微扯,流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嘲讽,声色却依旧柔和:“姐姐有难,妹妹当是该来。”

    “多谢妹妹挂念,今儿个的事儿让你操心了。”君氏甚是客气的开口言道,“不过妹妹的身子柔弱,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姐姐我并没有什么事儿,只不过想与自个女儿好好叙叙旧。”

    闻言,君玉的面色微变,越过君氏的肩头望向其身后的苏暮卿。

    “姐姐你好生糊涂,你的孩子可是在出生时便夭折了,怎得允得随随便便的人来认亲?”

    苏暮卿明眸眯起,视线锐利的落在君玉的身上:“姨娘,你是说我是随随便便的人?真是不识规矩的人,也难怪累得夫人充当了恶人,一个个没规矩的人不好教训当是对不起列祖列宗。”

    君玉面色铁青,稍即又苍白了一分,那媚眼如丝的双眸含着些许委屈,幽幽的望向一旁默不作声的夜南楼:“夫君,姐姐糊涂了,你怎得也糊涂了,莫不是拿了咱们夜家玉佩的人就是夜家人,保不准是从哪儿偷窃而来。再者当年的事儿你也该是清楚的很。”

    夜南楼望着君玉那娇弱的身子与苍白的脸色,这一次竟是生不起同情之感,只道:“君玉这样的话以后莫要说了,郡主何须偷我们的玉佩?她的身份可比这夜家女儿的身份来得高贵多了。”

    君玉微愣,显然没想到才不过这一天的时间,这夜南楼竟是偏袒起外人,藏在袖中的手不自觉的紧紧握起,水眸间划过一抹阴狠。

    但却让在场暗暗盯着她的人都看得清清楚楚。

    苏暮卿嘴角溢出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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