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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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杀- 第1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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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做,但却一直来都是你授意。”

    “爹,音儿不孝,但音儿不忍让那么更多的人没了亲人,音儿不想你执迷不悟。音儿与连成的爱完全抵不上雨凉给连成的爱,你何苦为了音儿做到这个份上。音儿都有了新的生活,皇上一直来都很疼爱音儿。”

    王丞相怔怔的望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女儿,是他执迷了吗?

    就算是为音儿出了一口气,可最后似乎音儿并不需要,他错了,他好像真得错了,他或许应该问音儿她想要什么。

    林墨檀望着他们父女二人,轻叹一声,便是走出了书房。

    “皇上,你来了。”

    林墨昂轻颔首:“这些日子来,辛苦你了。你们两个也可以下来了,在上头呆的够久了。”

    林墨檀眉头陡然蹙起,他竟是没有察觉有人靠近,顺着林墨昂的视线望去,发现房梁上坐着两个人,一个一脸无趣,一个满脸震惊。

    他柔情似水的唤了声:“阿暮。”

    苏暮卿听到他的声音,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扯动了下嘴角,欲说话却想起自己让夏侯东点了穴道。

    庆幸的是夏侯东想起了这事儿,当下解开了她的穴道,带着她飞下了房梁:“小爹。”

    这一声唤,让一旁的林墨昂惊诧,难以相信的望着林墨檀:“墨檀,你什么时候有儿子了?而且还是这么大的孩子?”

    林墨檀倒也没有隐瞒,因为他知道这点事儿,林墨昂也查的出来:“捡来的,但是他比你最大的儿子小一岁。”

    这会子,林墨昂再度惊愕,这孩子虽然长得细皮嫩肉,但怎么看也都像是双十了。

    忽而,林墨檀想起一件事儿,询问道:“你们两个怎得会到这儿来?”

    话落,已回神的苏暮卿与夏侯东大惊,不约而同道,但夏侯东慢悠悠的声音像是二重唱:“跟丢人了,保不准那舞羽已经和人将事儿散步出去了,麻烦大了。”

    “小娘,看来明天你当真要成为全长安城最为出名的女人。”

 第二百七八章 流言蜚语

    林墨檀等人颇为不解的望着苏暮卿,不明白夏侯东话里头的意思,难不成又出了什么事儿。

    一双双诧异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弄得她浑身不自然,可她又怎得解释?

    若得面前只有墨檀,她还好意思开口,将那舞羽的事儿如实相告就可,可眼下不止他们两人,她若没有猜错的话,这周遭还有其他人在。

    苏暮卿抿了抿唇,唇角勾起一抹笑容,平静似水的开口道:“墨檀,没什么事儿。只是,王丞相”

    此话一出,空气中缭绕的气氛似乎又变得稀薄诡异,谁也没有抢先开口。

    一个是不明所以,一个是在等待着另一个开口,还有一个是打算回去再说。

    一时间,书房外变得寂静无声。

    只剩得晚风吹拂着外头的枝叶,发出沙沙的声响,为这一份宁静带来更多的沉寂。

    低低的啜泣声一直在书房里边响着,但没有了先前的说话之声,仿佛有什么东西变得不一样了。

    但谁也没有走进去。

    许久,双眼通红的王音走了出来,泪水早已擦拭干净,她恭敬的向着林墨昂福身行礼,淡淡的声音里满是哽咽:“皇上,丞相去了。”

    去了,去了

    苏暮卿回味了好多遍,方才明白淑妃话下的意思,王丞相逝世了吗?

    这一切当真就如此烟消云散了?

    她从来没有想过苏府发生的事儿,除却夜家在里头掺了一脚,连王丞相也掺了一脚,更没有想到姥姥姥爷提前去世,并非因为重病,而是王丞相在里头做了手脚,姥姥死了,姥爷不独活。

    真如墨檀所言,这王丞相几乎是将人性看得非常的透,也难怪这都快二十年了,他一直都平安无事,直到现在

    人啊,命当真不过如此。

    苏暮卿向着书房里扫了眼,王丞相的面容上依旧挂着和蔼的笑容,这笑容怕也只有对自家的女儿才会流露,但那一双精明的眸子早已阖上,一动不动的靠坐在椅子上。

    若非知道他是真得死了,还会以为他不过是睡着了而已。

    若是以往,听得这人害了她那么多的亲人,她该早已是满腔恨意,但这一次,她除却震惊,竟是提不起恨意,是因为他们各自的用意吗?

    苏暮卿唇角不由勾起,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

    恨,有时候很简单。

    有时候,却有那么难。

    但她猛儿意识到一件事,恨是源自于爱。

    林墨檀向着林墨昂淡淡的看了眼,目光便是柔和的落在苏暮卿的身上,语气也恢复了往日那般温柔平淡:“阿暮,我们回家了。”说话间,他牵起了她的手,带着她回去。

    走出王府,夏侯东又一次打破沉寂的气氛:“小娘,你当真不去管那舞羽,若得那谣言出来,你能承受的住?”

    话落,林墨檀顿住了脚步,深邃的双眸紧盯着夏侯东,示意他将话儿说清楚,可似乎是想到他说话慢悠悠的样子,开口提醒道:“你用沐容尘的语气将事儿告诉我。”

    毫无意外,夏侯东说话的速度快了许多,不似先前那般慢吞吞。

    不等他说完,林墨檀身上便是泛起了阴冷的气息,他是不是平日里太过放纵他们了?

    “你立刻带着你小娘回去。”

    苏暮卿抬眸望着林墨檀:“你要做什么?”

    “放心,我不会让那事儿发生在你身上,你先回去。”林墨檀闻得苏暮卿的声音时,声音陡然变得温柔,仿佛先前的那模样不过是他们两人的错觉。

    苏暮卿虽还想说些什么,但瞧得那一双满是柔情的双眸,便不再多言。

    苏暮卿二人回到思暮阁后,安如璃等人就凑了上来,询问舞羽的事情解决的怎样了,但却是让她错开了话题。

    她踟躇了会儿,凝视着面前那张玉面红唇的容颜,好久才掀唇而语:“滕彦,你可是将那事儿与表姐说了?”

    滕彦一愣,一时间没有反应她所指的是什么。

    “关于我姥姥的病。”苏暮卿提醒道“你之所以跟着我们去,是墨檀发现了什么,才让你跟着我们可是?”

    滕彦反应过来,没有想到她竟是知道了,他侧首又望了眼一头雾水的安如璃,终是松口道:“干娘是中毒而死,而那毒因为时间太久,早已侵入到干娘的心脏,无解。”

    闻言,安如璃身子不由得一阵踉跄,难以置信的望着滕彦。

    稍即,她那本身豪爽的声音里带着愤怒时,瞬间如雷贯耳:“是谁,是谁!”

    “他也死了。”苏暮卿低低的道了声“他刚刚死了。”

    闻得那些事儿后,苏暮卿有些愧对姥姥姥爷他们,若不是爹爹,怕是不会连累到他们,可现在纵使这么想,也挽回不了他们的性命。

    安如璃的面色顿然苍白,直勾勾的看着苏暮卿,连她想要报仇的机会都没有了吗?

    “表姐!”苏暮卿瞧着安如璃那张充满英气的脸此刻白得如同一张纸,不免担心。

    安如璃看了眼苏暮卿眉眼间的担忧,扯动了下嘴角,声色竟是非常的平静了:“让我单独呆一会儿,待得冷静后,我再来问你们是什么情况。”

    言毕,她便转身进了屋子,屋门紧紧阖上。

    苏暮卿侧首望着那门,双唇紧紧抿起。

    其实,她不知道自己将这事儿与表姐说出来有没有对,只是她以为表姐有权知道姥姥是怎么死的。

    “她,不会有事吧?”夏侯东慢吞吞的开口道。

    苏暮卿摇摇头,她是明白表姐心里头定是很难受,但表姐绝对不会做什么傻事,因为姥姥不允许,表姐心里清楚的明白姥姥是有多么疼爱她。

    这时,春兰跨入院子瞧得大家都在,开口道:“大小姐,二小姐,大家可以用晚膳了。表小姐呢?”

    苏暮卿淡淡道:“春兰,替表小姐单独弄一份搁放着。待得她饿了,我会给她端去。”

    春兰不明白前一刻还笑容满面的大家,这会儿面上怎得都是阴沉黯然,但细想便明白该是与表小姐有关,然明白自己不过一个丫头不好多问,便是恭敬的应下苏暮卿的话后就不再多言。

    这一顿晚饭,大家吃得都有些不是滋味,草草的填了下肚子,各自便回了屋子。

    苏暮卿端着饭菜轻叩了下安如璃的房门,正欲说话时,房门被拉了开来。

    安如璃望了眼苏暮卿手中端着的饭菜,接过后淡淡的询问道:“刚才没吓着你们吧?”

    苏暮卿摇摇头,但眼下表姐的样子反而是吓到她了,她以为时间不应该就这么短,她以为表姐还会沉浸在痛苦中,她以为原来表姐比她想象中还要来得更加坚强。

    “进来,我一边吃饭,你一边事儿告诉我。”安如璃面色与神情当真是恢复如常,没有怨,没有狠,只平静的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而已。

    苏暮卿跟了进去,将今儿个在王府听到的事儿全然告诉了安如璃,只隐瞒了先皇与贤妃的另一重身份,她以为还是好些人知道的很,纵使过了这么多年,皇家依旧丢不起这个脸。

    皇家丑闻有时候就像一块狗皮膏药,黏上后扯下来就会很疼很疼,她不想继续让他们重复这伤痛,墨檀,朱儿,绿儿,紫儿她们都一样,该是有平静点的生活。

    听了她说得话后,安如璃甚是震惊。

    谁也没有想到这看似跟她们没有丝毫交集的人,却一直在她们身后做着手脚,使得她们总是遗漏掉些许东西。

    如今,苏暮卿也算是明白,为何苏府的情况是除却林府后最为糟糕的一家,不单是自家兄弟关系不好,还有其他两家的人虎视眈眈的盯着,要使得他们家破人亡。

    “表姐,你可是恨?”

    安如璃轻颔首:“恨,但他已经死了。这恨就只能烟消云散,要不然会不开心,因为我始终觉得自己还有很多事儿要做。”

    平静似水的声音让苏暮卿的背脊僵住,谁都那么得看得开,唯有她,唯有她一直来都含着恨,直到苏连栋与张姨娘去世后,心中那恨意才渐渐的变淡。

    但并未真得彻底散去,有些人还没有死,她怎得甘心。

    她曾发誓一定要将属于她的一切给夺回来,那苏府是她的家,她也曾发誓要让那背后的人下地狱。

    只是,她似乎又在不经意间怠慢了。

    “表姐,看来暮卿是要向你学习了。”

    安如璃将桌上的饭菜卷完之后,方才开口:“不,你和我不一样。你经历过那么多的欺骗,而我没有,所以心头累积的感情基础是不一样的。若我是你,怕也会如此。”

    再一次,苏暮卿发现自己这一生是何其有幸,身边竟是有着那么多的人陪伴着她。

    “表妹,那舞羽的事儿你打算怎么处理?”

    苏暮卿侧首望了眼窗外黑色的天空。今夜无星无月,明日或许会是有个糟糕的天气。

    “墨檀去处理了。舞羽身后还有其他的人,墨檀想要连根拔除。”

    安如璃眉头倏然蹙起,神情有些复杂,担忧道:“那万一来不及呢?那舞羽今日说得话若得放出去,明儿个传得沸沸扬扬,于你来说怕是糟糕的很。”

    苏暮卿唇角微勾,露出一抹淡若清风般的笑容:“无所谓。让她高兴一下下又有何妨,但往后我定然会让她生不如死。她若落到墨檀的手中,也许就是死,但我会在她还没有死前,从墨檀手中将她带来。”

    平淡的口吻,却是让安如璃听得有些心惊肉跳,但转而嘴角露出一抹释怀的笑容。

    如今的表妹是不为委屈了自己的人。

    两人聊了会儿后,便是各自歇下了,只等着天亮,等着会不会有那样的事儿发生,带着惶恐,还有担忧。

    这样的感觉,不只有安如璃有,在这思暮阁呆着的人都默默的祈祷着,事情不会太坏。

    反观当事人早已躺在床上歇下,白天的事儿她虽然平静的接受着,但脑海中承受的感觉却让她分外的疲惫,已然在不知不觉得与周公相会。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苏暮卿只觉得脸上有点痒痒的,软软的感觉,待得睁眼时,一张熟悉的面孔出现在她的眼前,那一双如幽潭般深不可测的黑眸里含着浓浓的柔情,专注着望着她的脸。

    “醒了?”林墨檀勾起唇角淡淡一笑“快些起来,呆会还有事儿要去办,不然要错过好戏了。”

    睡眼惺忪的苏暮卿闻得有事儿要做,陡然清醒,但还是懒洋洋的于罗衾里伸了个懒腰:“什么好戏?”

    林墨檀眸间闪过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意,浅笑而语:“去了你便知道。”

    苏暮卿没想着他还会对她卖关子,细细一想,便是明白了一点事儿,反问道:“与舞羽有关?”

    林墨檀笑而不语,在她将衣衫穿好之后,便推开了窗户,一股凉意迎面扑来,随风而来的还有些许雨珠,夺窗而入,未过多久,便是将搁放在窗边的黄hua梨雕hua卧榻湿了一边,上头有着细细小小的许多雨珠。

    当是帘外雨潺潺,夏意阑珊。

    苏暮卿瞧得桌上还搁放着一袋暖暖的包子,当是明白这天色早已不早,只因阴雨绵绵,而让人迟迟不醒。

    “墨檀,你当真不与我多说一些?”

    林墨檀神秘一笑,幽幽道:“还不是时候,待得你用了早膳之后,便是与你说说。”

    苏暮卿柳眉微蹙,甚是不明白他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平素里她并非是个好奇心很重的人,而现在肚子里的好奇虫怕都是让他勾了出来,但无论她如何做谄媚的笑容,他都是笑而不答,这让她更加好奇。

    为得能够早点听到,她速度极快的便是将桌上的早点纳入肚子,急急的开口询问道:“墨檀,可是可以与我说说了?”

    好奇而又不失撒娇味的口吻让林墨檀心情颇好,他执起她的手,拉着她走出了屋子。

    “随我去街上你便是知道了,不过没准儿你也得演戏。”

    闻言,柳眉又在不经意间蹙了起来。

    苏暮卿望着阴沉的天空不断的飘下细密的雨水,又看看林墨檀温柔的笑脸,唇角微勾:“那我便是去看看是怎样的好戏,若得不好看,你可得陪我一个好觉。”

    林墨檀轻颔首,拉着她穿过长长的廊坊,然后擎着伞一并走出了安静的晋王府。

    不知是这天气的原因,还是这时辰比较早,素来热闹的长安城这时候行人分外的少,偶有几个早点摊前有着一两个顾客。

    苏暮卿望着安静的街道,眉眼间的好奇更浓:“墨檀,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林墨檀侧首看了她一眼,声色颇为温柔:“咱们先逛街,待得差不多时,我便是会带着你过去。”

    阴雨天下逛街,这让苏暮卿略有哭笑不得,这平素里怎得没见他那么有情调。不过转念一想,如此也颇有趣味,她与他从未在外人面前如此亲密,十指交缠。

    两人于雨中散步,偶尔轻声细语的交谈一番,那亲密恩爱的模样羡煞经过的行人。

    一把伞,两个人,两弯笑容,好似漫无目的的行走着,斜风细雨中携来清新的青草香。

    原来她们两个人竟是不知不觉中快要走到城门口了。

    苏暮卿仰起头望着林墨檀的侧脸,那精致的五官皆是泛着柔情,身上的温度让人流连忘返,她轻启红唇:“墨檀,好戏还没有开始吗?”

    林墨檀笑笑:“快了,若是累了,我们先去对边的酒楼里坐一会儿,可好?”

    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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