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着,如意稍稍退了一步,而她这下意识的退步,看在叶念琛的眼中,则是她心虚的代表。
心虚了吧,你这个虚伪的女人!
他在心底狠狠地唾骂了一声。
“见我这么怕干什么?”叶念琛上前了一步,他看着如意,像是要看透她这个人一样,“你那么能耐,当不成叶家的大少奶奶,当个二少奶奶也是绰绰有余的。莫如意,你觉得有意思么?”
“我们叶家是不是真的就是上辈子欠了你的,我爸被你玩弄在鼓掌之中,就连念铮也不能幸免于难。耍着他玩好玩么?你得意么,看到他为你那么着迷的时候,你的心理面是不是偷偷在笑着,你是不是想让我们叶家从此不好过?你说,你心理面是不是这样想着的?”
那些指责,如意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虽然从以前的时候她就知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可却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么的清醒过。
这个男人,这个曾经她深深爱过,也深深被伤害过的男人,他指责她,指责这些她从来都没有做过的事情,如意觉得自己已经开始记不起她当年到底是为什么会喜欢他的,她喜欢他什么呢?!
她都快忘记了,那个时候的叶念琛是多么的温柔,就算她做错了事情,也不过就是摸了摸她的脑袋,不会多说一句话,哪怕她真的是错的离谱了,他也会扛起了所有的责任,在叶叔面前护她周全。
那个时候,他是一张网,网住了所有对她的伤害,也网住了她的心,让她无处可逃,只能傻傻地把一颗心沦陷下去。
而现在,他是一把利剑,在所有的伤害之中最尖锐的那一把,磨得是那么的锋利,一刀下去没有丝毫的心慈手软。
这样的他,是谁一手改变了的,是谁给他洗了脑,还是,这才是最真实的他,原本的他,而那个温柔的哥哥形象不过是她幻想出来的一个角色,也许,她爱上的,不过是她的一个幻想而已,一场周庄晓梦迷蝴蝶的黄粱一梦。
所以,我之于你,只是人生之中的一次败笔,你至于我,是那长长一眠之中的浅浅一梦,梦里带了一点玫瑰色泽,有粉色玫瑰的柔,红色玫瑰的烈,黄色玫瑰的苦,还有蓝色玫瑰的痛。
想到这,如意的嘴角忍不住扬起了一抹苦涩的笑。
而这笑,看在念琛的眼中则是别有一番深意,她果然是这样的做的,那笑,在他的眼中看来,讽刺的意味十足。
“莫如意,我告诉你,没那么容易。”叶念琛也扯出了笑,那笑容嗜血而又残酷,他的手探向了口袋,摸出了一方手帕,手帕散发着浓烈的气味,有一点点微甜的芳香。
如意当然不会觉得他是有那么好,想要请她吃糖果,她的头皮一阵发麻,转身就想跑。可她的动作再快,也没有快过叶念琛的。
他手一拉,把如意扯到了自己怀里,那一方手帕就直接覆盖上她的口鼻。
“你”
如意很想骂上几句,可已经来不及了,她才微微吸入一些,眼前就已经一黑,便什么知觉都没有了,她软软地瘫倒下来。
叶念琛打横抱起如意,“如果不是你一直不听话,我也不需要这么对你。我一直对你说,我只有念铮这么一个弟弟,你为什么偏偏就是要去招惹他呢!”
对于不听话的人,剩下的只有惩罚一条道路,她似乎已经忘记了以前的教训,不过他想,他是不会介意让她加深一下记忆的。
同居么?!
叶念琛看了一眼那摆放在一边的行李箱,他是不会让这个女人毁了念铮,毁了叶家的。
他抱着如意出了门,放进自己车子的后座,他坐进驾驶座,开启,然后踩下油门,扬长而去。
整个梦园洋溢在阳光下,草坪一片幽绿,一角的玫瑰园里头的玫瑰开得正野,丝毫不见那阴霾色泽。
白晋骞车子停靠在梦园外头,他按了一下喇叭,听着那声响从尖锐褪去慢慢地变成悠远的声调,他突然响起了游轮汽笛的声音。
他还记得自己在念书的时候,在假期里头,他和医学院的同学一起去了澳洲的奇迹之岛,塔斯马尼亚,在横越巴斯海峡的时候,游轮的汽笛声混合着海风、海浪声,就像是一曲优美的交响乐一般。
他坐在车里,等着如意出来迎他。
他喜欢这样子的感觉,看着如意慢慢走进,然后展现出一抹笑靥,开了铁门,对他说一声“你来了”,那场景让他觉得有种老夫老妻的味道,从以前开始,他就挺喜欢日本人的一种习惯,在早上出门的时候,说一声“我出门了”,晚上回到家的时候,喊一声“我回来了”。朋友们笑他喜欢多此一举,可是他们谁又知道,他喜欢这个习惯不过是因为这些给了他一个家的氛围,出门的时候有人牵挂着,回来之后家里面有饭菜的香味,舒缓一天积累的疲惫。
他在车里等了许久也没有瞧见如意的身影,按理来说,就算她是在整理着东西,也应该下楼来了。
白晋骞开了车门,往着铁门那儿走去,他轻轻一推,才发现这铁门根本就没有关严实,像是特地为了他留了门的。
他想,等下一定要和如意说一声,以后他要是出了门,家里面的门一定要关好。不是怕遭贼,东西丢了他也不会觉得可惜,不过是死物,重新买了就行,而是他怕人出点什么事情。
“忙活了那么久,收拾了多少东西了,要是真舍不得,咱们干脆把所有的东西都搬去算了”他笑眯眯地说着,踏进了客厅,在看到那丢在一角的行李箱的时候,他脸上的笑再也维持不下去了。
“如意?”他喊着,声音里头有微微的颤抖。
“如意!你在哪里?!”
他拔高了声,高声呼喊着,他的心理头有一种不安正在渐渐地扩大,如意她该不是晋骞一边喊着,一边往着楼上如意的房间里头跑去,他甚是还不忘掏出了手机拨打着如意的号码手机铃声在如意的房间里头响起来,就在那床头柜上摆着。
房间里头已经收拾得很干净,床褥也收了起来,如果不是空气之中还残留着一丝若隐若无的淡香,白晋骞几乎要以为如意,他的如意不过是他做过的一个美梦,手机在床头柜上移动着,伴随着音乐声的还有那震动的嗤嗤声。
如意如果出门的话,不可能连手机都没带,甚至,晋骞瞧见她平常用的包也丢放在床头柜上,那她去了哪里?!
一个大活人总不能是平白无故地消失了吧!
白晋骞的手有些颤抖,他不愿去想那最糟糕的可能性,他相信,他的如意只是出门了一会,一会就会回来,她收拾好了东西等着他来接,明天他们要举行婚礼一起开始新的日子。
她知道的,她不会就这么不告而别的。
白晋骞在客厅的沙发上是坐了下来,静静地等着,像是一块望夫石一样,痴痴地等着。
叶念琛,你没有良心
更新时间:2011…10…13 10:48:22 本章字数:8447
如意醒来的时候,是傍晚的时分。今天外头的阳光很好,今年的夏天有些短,最热的季节不过一个月而已,九月底的天已经经历过两次冷空气的洗礼。之前几天的天气或多或少都有阴霾,今天一早起来,天气不错,所以她才会想到要去陵园看看爸妈。懒
而现在夕阳从那大大的落地窗透过折射进来,金黄灿灿的,可想而知此时此刻的天空很美,整个碧蓝如洗的天空被灼成一片绚丽的色彩她只觉得自己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干了,这种情况,她以前也有过一次,那是在监狱里头的时候,而现在除了乏力之外,她还有一种恶心想吐的感觉。
如意清楚地知道会有这种情况的她不是怀孕,也不可能是怀孕,那不过是吸入乙醚之后产生的副作用而已。
她勉力地撑起了身体,光是这个动作就足够让她气喘吁吁,身上腻出了一身薄汗。
这不是她的房间,如意可以肯定,这里不是梦园。
她坐起身了之后才瞧见有个人背对着她站着,那身形挺拔,光是看了一眼那背影,如意就知道那人不是她想象之中的人。
她闭了闭眼,叶念琛。
“醒了?”
叶念琛听到后头的声响就知道她醒来了,他最后看了一眼那红霞满天的天空。
“你想干什么?”如意喘着气说着,她现在根本一点力气都没有,她知道自己应该离开的,原本她力气就不算太大,眼下可好,她算是应了一句手无缚鸡之力。虫
才刚刚扶着床头柜爬下床,这脚下就是一个虚软,整个人直接栽倒在地上,迈不开一步,如意觉得自己此时此刻就像是在砧板上的鱼肉一般完全任人宰割,她抬起头便收到一个目光,那目光带了点兴味,正一眨不眨地看着她,好像是在看她会出糗到什么样的地步,会不会比现在更加不堪。
如意咬了咬唇,她看到床头柜上的电话,她顾不得现在自己的处境到底是有多难堪,她挣扎着,手脚并用地爬了过去,去够那电话。
晋骞一定在梦园里头等着她,他瞧不见她一定会心急,她要通知他,通知他来找她,救她。
如意的手指才刚刚触碰到电话,那微微冰凉的触感在手指上还没有停留多久,这电话机已经被叶念琛拿了起来,他毫不留情地摔在地上。
破裂的声响在这个寂静的房间里头响起的时候,就像平地炸起了一道闷雷,那声响让如意有些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等一切平静下来的时候,她才感觉到脸上微微有些刺痛。
她伸手去摸自己的脸颊,触手到微微的湿润,空气里头淡淡的血腥溢开,她看了一眼手指,上面一片殷红。
刚刚电话机砸碎的时候,有些碎片划过了她的脸,留下细碎的伤横。
不知怎么的,那眼泪就这么落了下来,有些心酸有些可怜,她很久都没有这么哭过了,她一直告诉自己不能哭,至少不应该在叶念琛的面前哭,对着他哭就是像他服软了。
她一直以为自己是可以做到的,哪怕是在他在她出狱瞧见他拿着离婚协议书来的时候,哪怕是在同一天他和别人订婚的时候,她都能做得很好,没有在他面前露出一丝一毫的软弱来,可现在,明明不是很大的伤口,只是微微见了一点血而已,她居然那么没用地哭了。
莫如意,你没用!
她在心底狠狠地骂了自己一句,可这眼泪却止不住地往下落。
“想打电话去求救么?你想打给谁,念铮?还是那个一直被你蒙在骨子里头的呆头鹅医生?”叶念琛的语气之中满是嘲讽,“恩?莫如意,以前的时候还真的是小瞧了你的,你还还是有几分能耐的。”
他看了一眼在那边哭泣着的如意,长发有些凌乱,脸上有新鲜划出来的伤口,那样子的确是有些我见犹怜的味道,看的他有着一种火气慢慢地上扬起来。
他一把拉过如意,把她往着床铺上一推。
“你想干什么?”如意尖叫着,“别碰我!”
“怎么,你还是千金之躯,碰不得?”
叶念琛把如意翻转过来,整个人压了上去,承受了两个人重量的床褥微微陷进去一些,让两个人的距离拉得很近,近到只要仿佛他呼出的气息就是她吸入的气息。
“莫如意,别给我装什么贞洁烈女,当年你和我上床的时候你怎么不对我吼别碰你?还是你这身子,就能够让念铮碰的?你脏不脏的,被我睡过了,转头又去勾、引他!”他盯着她的眼睛,周身散发出狂狷之气,冷傲而且迫人。
“啪!”
如意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明明全身上下已经乏力得狠,甚至连手臂的抬起来都觉得虚软的她居然狠狠扇了他一巴掌,那力度居然扇得他撇转了头。
“你,无耻!”
大概是气极了,如意的胸膛剧烈起伏,呼呼地喘着气,她挣扎着想要下了床来,却被他困锁在床,动弹不得。
“我无耻?!”
叶念琛慢慢地把头偏转了过来,如同电影里头采用的慢镜头一样,他盯着她看,白皙的脸上有着一个鲜红的巴掌印,五根手指根根分明,甚至还能够看到指节的印记。
他的脸色阴霾一片。
如意一惊,还没来得及细想什么,就瞧见他伸手去扯自己的领带,她突然地意识到了,只觉得浑身一片冰凉,她有些害怕,挣扎着去反抗,却始终抵抗不过那股霸道的力量。
她的双腕被他攥在掌心固定在头顶,质地不菲的领带一圈一圈地勒住了她的手臂,狠狠的
领带系在床头围栏上,让她彻底动弹不得。
“那我就让你瞧瞧什么叫做真正的无耻!”叶念琛在她的耳边低声说着,声音略略有些喑哑,冰凉彻骨,仿佛是来自地狱的恶魔的嗷吟。
“叶念琛,你变态!”
如意扭动着想要起来,手腕上有着被撕扯,勒紧的痛觉。叶念琛看她一眼,冷笑一声,劈手一个耳光就甩了过来,如意被他打得脸歪在一边,原本就有些凌乱不堪的头发披散下来遮住了大半张脸,就像她刚刚甩了他那一耳刮子一样,只是他的手劲要比她大的多,也狠得多,半张脸疼极,瞬间没有了任何感觉,只是一片火辣辣的。
“你禽、兽”
如意那倔强的话还没有说完,他又劈手给了她一巴掌,打得她耳中嗡嗡作响。如意突然想起了小学时候学的语文课本里头一篇《鲁提辖拳打镇关西》,里头有一句说是“又只一拳,太阳上正着,却似做了一个全堂水陆的道场,磬儿,钹儿、铙儿一齐响”。
初读见的时候,她还觉得有些夸张了些,后来在监狱里头,她看到有不少女人在里头被打得耳膜破裂,才真真觉得女人的拳脚都能有如此的威力,而现在她挨了叶念琛两巴掌,虽没有开了个全堂水陆道场那么夸张,可眼前也是金星直冒,耳朵除了轰鸣声之外根本听不见其他的声响。
他就这么打死她算了吧!
如意有些自暴自弃地想着,死了或者就不用痛苦了!
这两巴掌用力太猛,她两边的嘴角都被扇破了,咸腥的液体从口中溢出,低落到她身上的白色雪纺衫上,有着一片触目惊心的痕迹。
叶念琛见如意乖乖地老实了下来,嘴角的笑容越发的嘲讽,像是在说,你这个女人就是犯贱,非要用这种手段才肯听话。
他起了身,站在床边,褪下了自己身上的西装外套,里头是一件纯白色的衬衫,没有一丝的花纹,他一颗一颗慢慢悠悠地解着纽扣,看着这躺在床上的女人。
他不是第一次这样和女人相处,女人,他玩得太多了,眼见如意又开始挣扎了起来,他抽出了自己的皮带。
“我就说,莫如意怎么可能会是一脸乳猫的可怜样,这可太不像你了!”
他手轻轻一挥,顶级牛皮的制作的皮带抽上了如意的手臂,很快的一条红横出现在那纤瘦白净的手臂上,他微微倾下身,手指从她凌乱的长发间穿过,精准地捏住了她的下颚,殷红的血丝从嘴角滑下,在尖利的下巴上会和,也染红了他的手指。
他看着她。
她紧紧地咬着牙关,几乎能够听到那牙齿和牙齿碰撞之间发出的咯吱声,她紧紧地咬住,不肯发出一丝一毫痛苦的呻吟声,原本巴掌大小的脸颊已经高高地肿起,像是加了发酵粉的面团,肿的要把那一双眼睛都给覆盖住了。
他有一种嗜血般的快感,有些变态,又有些痛快。
“告诉我,当年你把怀孕六个月的顺心推下楼的时候,心理面是不是也觉得——啊,真痛快,这个女人也有今天的感觉?”
他的语气压的很低很低。
如意闭上了眼,他那一句话想说的意思大概就是这些了,他想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