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那该死的妖界到了没??」流痕依旧问着一路上不知从覆多少次的问题。
「嗯快快到了。」烦他到底知不知道耐心两个字怎么写呢?从刚出发走两步开始就一直问这个问题若不是因为下面被他放了东西,早就打烂他的嘴。
赤渝这一路上因为被流痕压的死死的,心生许多无法发泄的怨气,所以现在的他虽是笑着,但是其实已经在心里面将流痕桶了千刀。
「你不会是骗我吧!」猛一伸手,流痕毫无预警的将手挤进赤渝的双股间,恶意的推着股间凸出的异物。
「啊!人家人家才没有呢!大人别这样欺负民妇呀!!」手中的纸扇再次变成手巾,赤渝委屈地掩着桃花眼夸张泣诉着。
狗娘养的!每三天玩弄我的小菊跟小芽还不够,连光天化日下也要玩!!
到妖界不好好讨回来,我从此就是猪精─不是蜈蚣精!!
「哼!你最好听话点,想想是谁满足你这儿的你也不想象方才看见的冰洞里的男子,被冻在那吧!」还是冷着墨色的双眼,流痕总是说着跟表情不一的话。
「呵呵大人,人家不会骗您的。」赤渝桃花勾人的眼对着身旁的人勾了勾,红艳的唇带着媚笑。
其实是我想把你冻在那永远不要再见到你!!
不过一到妖界后真的要快点摆脱你,不然再装下去,我越来越像是人格分裂了!!
「那个大人你在忍耐几哩就可以了,穿过『苦阴林』这树林后马上就可以看见妖界的进出大门了。」将身后的手勾到胸口里,赤渝亲昵地黏在流痕的身上说道。
而见他如此流痕则是任他来着没有拒绝,看来是同意这一路上赤渝如此对他的接近,任由他搂着自己的手臂。
「说也奇怪,这『苦阴林』是妖界与人间的交界处,人类是避而远之的地方,怎么会再冰洞里出现一个人类男子呢??而且那个人连灵魂都不齐全,看样子是死了,可是为何还有脉搏呢??真是奇怪了」赤渝这番话是对着自己说的,因为这几天的相处,他发现流痕是个寡言的人,所以他没有任何得到响应的期待。
「更奇怪的是那冰洞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不知道管辖地的管理者『草师』知不知道呢??」似乎是想太多了,赤渝无聊地打起呵欠。
「那男子剩下的灵魂是仙的原神。」流痕突然地开口。
他想起方才看见冰洞的四周充满了一种祥和的金色光芒,落下自己的推测。
「啊??仙仙怎么会跑到人类身上去呢??而且还被放到妖怪的地盘上。」嘟着嘴,赤渝实在是不明白其中的涵义,「但是最奇怪的是我感觉到─那人的心里有种难以放开的割舍,但是却又不死心地等着放不开的对象很浓很浓的思念。」
「呵!没想到你也知道!」挑起眉,流痕意味浓厚地看着黏在他身上已经红着眼框的赤渝。
原来不是一个笨到底的妖怪。
「喂!好歹人家也是怀诗少年耶!我当然知道啊我、我也想爱的呢!!」不禁红了脸庞,赤渝不服气的回嘴。
哼!你这只会用怪东西刺我小菊花从没以身试法的男人,一定是下面不行,然后自卑的从没谈过恋爱。
对!!一定是这样!!!
哈哈!不自觉地赤渝露出窃笑。
「喂!你说的大门是那个吗?」指着前方,流痕问着身旁不知魂游到何处的人。
「喔!对!就是那个喂!喂!你等一下!」赤渝紧张地追着不知为何直跑向那大门的流痕。
搞什么?那可是有妖界王族护卫所守候来往妖界、人间唯一出入口的『回门』,怎容你一个人类闯入呢!?
「站住!单身人类禁止进入!!」
果不其然,流痕马上就遭到一群士兵的包围。
「哼!区区小妖,能耐我何。」冷然一笑,流痕手中开始运气
「等一下!!亲爱的!!」追上来的赤渝赶紧开口阻止。
恶我可不是自愿叫他亲爱的。
无奈,唉我可是守信的妖呢!
答应带他去见小可爱,就一定做到的,而且也不能任他伤害同族人,牺牲色相总比留血好。
所以人家只好将就了!!
极速奔到正运气中的流痕身旁,赤渝赶紧整个人都贴进他怀里,亲昵地说道:「亲爱的你怎么跑这么快,急着见我父母也不能这么匆忙忘了礼仪啊!」
恶!!我真的想吐!!
「嘿!这不是赤渝吗?」护卫之一的红发男子,兴奋又讶异的出声。
谁??赤渝疑惑地转过头看着刚冒出半路认亲的男子。「啊!原来是艳遴。好久不见了。」
惊见同年的玩伴,赤渝高兴的就要奔了过去,可是腰间却有一股紧箍的力量令他无法行动。
这家伙在干嘛??我有叫他演戏演到抱住我吗??低头看着那圈在腰间紧箍的手臂,赤渝疑惑地再看向面前的人,但那人却依旧冷着脸与他对看。
「呵!我还想说你出去这么久没回家,是在做什么大事?结果原来是找到如意郎君啦!」示意身旁的士兵退道一旁去,艳遴暧昧地看了眼前搂的贴紧的两人。
被如此调侃的赤渝,羞怯地红了脸,「我我没有啊」
讨厌!差太多了吧。。这种人这种人怎么能是我的如意郎君呢!!
我可是有眼光、有理想的年轻人呢!!这种家伙。。这种家伙!我怎么可能选他呢!!
「是吗?那你抱着的这位大哥是谁呢??」手倚着颚,艳遴摆明不相信他的话。
「他他是ㄜ」
你眼睛有没有问题啊!明明是他抱着我耶!
应该是问他才对吧!!
不过该死的,真要假装承认他是还真是难。赤渝不禁开始冒出冷汗。
不过在一旁冷眼观看的人却开口了。
「我当然是他最爱的相公呵!」
「啊!?」看见眼前的流痕扯出了一抹意味邪恶的笑容,赤渝觉得自己好象快大难临头了。
果然!
那带着邪恶笑意的双唇突然的贴近,没来得急反应的赤渝的小唇就这么被吃去了。
啊啊啊啊啊啊!他他吻我??
那带着侵犯气味的双唇贴着另一张讶异的唇散发热情,唇含住唇缠绵地又呧又咬。火热的舌更是纠缠住生怯的舌,濡沫兼容,有的是欲罢不能的前进。
啊啊啊!!怎么可以这样亲人家好热!好热!
都快溶化了
唇被封住,身子又被紧紧地搂进一个怀抱,舌被纠缠着充满了那并非属于自己的味道。身体不自觉地动情四肢疲软,赤渝也就这样摊在那炙热的怀抱中,脸上被体内的热烧红,桃花般的媚眼羞怯地微开,那湿润的框里是迷离。
啊为什么这么舒服呢?
这死家伙亲亲的技术为什么这么好亲的我腿都软了、脸都热了。
啊那舌头滑在嘴里的感觉又痒又热真是羞人
下面下面都发热
啊嗯啊讨厌!!
不不不行了啦
「咳咳」有个人出声叼扰了沉醉的赤渝。
「那个他已经走进城里了,赤渝你别直倒在地上陶醉了,真丑!」拧着眉头艳遴用着难以置信的眼神盯着一副柔弱躺倒在地上,还不停噘着动的嘴不知在干嘛的赤渝。
天他被亲的真那么爽吗?
宛如从天堂的梦境里醒来,茫然睁大眼赤渝是十足十的不知今夕是何夕的样子。「我我不是被、被亲亲嘛??」
怎么一下子就只剩我一人了??寻找了四周却看不见流痕的身影。
「有句人类的成语好象是吃干抹净又有一句叫脚底抹油呵。」艳遴掩住偷笑的嘴却无法自制地露出讥笑声,他身后的一干人等也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什、什么??你别乱讲,我相公他只是急着想快点见到我父母,才把我丢在这的!!」恼羞成怒的赤渝,赶紧找台阶给自己下。
该死!臭美人让我这么丢脸!!
蜈蚣精我可是有仇必报!我若不找到你,我就跟猪姓!!
「好好好你快进城里找你的『相公』。别在这打扰我工作。」挥挥手,艳遴没有继续调侃他的意思。
唉从出生到现在,这家伙从来就是没有一件事做的好,果然现在依旧是那一副蠢样死要面子。
「那我们下次有空在聚了!告辞!!」匆匆告别,赤渝飞快的跑进城。
哼哼哼!
你这美美的大人、下流兼不负责任的家伙,竟敢吃了我不付出代价找死!!
不教训你难消我心头之恨!!
「二筒!」孤水在仔细考虑后决定打出这张牌。
但是他手气不错,摸到一张对自己有利的三条。
「嗯嗯白板。」百瀑不加思索很快就将牌打出。
然后轮到了一向很龟毛的羽。
该打哪张牌呢真是的,手气太好已经在听牌了。「八万!」不得已他只好打散一对牌。
我碰!
下一位则是默语,不过他却已经是将牌摊开
众人一看,哎呀!原来加上那张八万,他已经对对碰赢了。
「哈哈!小黑你放炮!!」百瀑幸灾乐祸的指着对面的羽。
好险这下输的最多不是我。
「呵!这就叫教妻有方,看!我家默语又赢了。」虽然有点心疼自己的钱,可是反正赢钱的是自己人,羽也就看开了。
不过他的默语亲亲似乎太厉害了,竟然从头赢到尾
愿赌服输!
笑的可爱的默语,拿出自己的红色绣花小钱包放在桌上,示意大家放钱。
「唉都是你在赢钱,真没意思。」百瀑不甘愿地将钱放进去,一边说着。
「如果某人不提议要打麻将,也不会输这么多钱。」羽睨了百瀑一眼,怪罪口气浓厚。
「若他不联想到四个人可以打麻将,好好地等主人回来就好了」输钱输的有些火大的孤水,开始打算要叫百瀑今天晚上睡冷地板。
满足地收回饱满的钱包,默语小心翼翼地将它收进怀里。
呵呵!今天要跟羽去逛夜街游玩的钱有着落了。
「对了!那瓦纳多什么时候会回来?」从早上打麻将打到下午,都还不见要等的人。羽不禁开口问道。
「主人他照理说是黄昏就会到家的,可是若被那钟爱可爱物品的王上发现了戒日,可能不会这么快回来。」孤水拧着眉头说着。
妖界的王,不是因为本身的凶猛好战和技艺过人而有名,而是因为喜爱收集跟可爱画上等号的对象闻名。
尤其是当他看见可爱的东西时的过度可怕反应简直让人避之唯恐不及。
「这说的也是,我可不想让他看见我家默语。」想起多年前在皇宫里看见那疯狗般的王上,羽不禁冒出冷汗赶紧将身旁的默语搂在怀里。
「叮咚」门铃声忽然响起。
「可能是主人回来了。」起身,孤水没有犹疑地离开内厅。
「说蛇蛇到,让我等这么久看他到时候要怎么还我。」依然将默语抱在怀里,羽澌任性地说道。
「我看你就算了吧!你也认识主人几百年了,你以为主人是那种容易敲诈的人吗??」百瀑不以为意。
「哼哼!我当然有办法对不对小亲亲?」羽表情奸诈地低头问着怀里的默语,不过默语却睁着疑惑的眼睛与他对看。
「唉蛇最奸诈了,你斗的过主人」话还未说完,百瀑却突然止声不语,单手抚住左肩膀面露痛苦。
同时,一声巨响震惊了所有的人。
「你怎么了?」那声巨响加上百曝突如其来的异常反应,羽心里自然窜出警觉心,他紧紧的将怀里的人儿抱住。
「孤孤水出事了。」肩膀不断传出剧痛,百瀑知道那并非是自己身体的疼痛,而是双生兄弟向他发出的警告。
咬紧牙,心急如焚的百瀑似风奔出内厅。
孤水,等我─
原本有着精致雕花的门扇,如今不在它原本的位子而是碎成了数段横尸在地。
「哼!你很会躲可惜还是受伤了呀!」寒光利剑泛着摄人的杀气,狠瞪着眼前挣扎起身的孤水,流痕嘴边是残忍的冷笑。。
狠瞪着眼前脸孔异常绝艳的人类,孤水在方才一连串的攻击下左肩挂上红色的刀口,「你是谁!?为何要拿刀硬闯进屋里??你是派斯南家的杀手??」
他直接联想到一直不断派人咀杀瓦纳多的主使者。
「派斯南家??呵!那是什么鬼东西我不认识。」银亮的利剑直指于狼狈无法自保的孤水面前,「把我弟弟交出来,我知道他在里面。」
弟弟??是谁??孤水疑惑,但此时的情况却不允许他去思索,「你是人类,找自己的弟弟找到妖界来,这理由未免太牵强了。」
流痕忽而愉悦地笑出声。
「呵呵小妖怪,妖气太重的地方我可是忍不住出剑!!」
语毕,流痕手上的剑快速地直逼孤水,眼看剑梢就要没入他无力躲避的胸膛
但此刻一只利爪实时出现用力拨开了剑身。
流痕心一惊,在来不及防备下狠狠地被凶猛而来的利爪划伤胸口,忍住痛呼的念头,他瞪向伤了他的男孩。「你??原来妖也有双胞胎呵!正好我杀一双。」
「人类,别不知好歹。」将孤水护在身后,全身充斥着摄人杀气的百瀑,恨不得将眼前的人类碎尸万段,但碍于孤水受伤于是他采取守备状态。
「谁不知好歹没比过怎会知道呢??」流痕冷眼打量着面前的蓝发男孩,手中的利剑似乎感受到主人的杀气频频发出颤人的低鸣。
流痕俐落地举剑欲发,百瀑同样也是备战状态,两人之间的气氛几乎将要一触及发。
「喂!等、等等!先别打别打啊!!」
此时却又来个自循死路的人。
啊啊!天啊两个人都挂彩了。
费了吃奶之力极速奔至两人之间,赤渝脸色发青大喘着气说道:「我我跟你们说这个人、这个人只是脾气不太好、冷了点又有些疯疯癫癫。而且只吃热腾腾的食物冷了连看都不看,一天不洗澡会乱发脾气。虽然每三天爱玩弄的我小菊和小芽,口里说着淫秽下流的话脸色却能冻的跟冰一样,可是─可是、你们真的不能杀他的!!」
赤渝他其实不是故意这样颠三倒四说这些不相干的事,只是为了赶到这里忘了将脑子放进脑袋里。
「啥??」这莫名其妙的家伙从哪来的??
百瀑和孤水一致目瞪口呆,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还正常,不然怎么听见了一连串诡异的话。
但赤渝依旧忘了将脑子拿出来,继续爆料:「他只是一个千里迢迢来找弟弟的好哥哥,虽然有严重的恋弟情结。而且喜欢叫别人吃他下面别人的连看都不看、还喜欢塞一堆奇奇怪怪的东西到别人的小菊花里,晚上睡觉还会踢棉被,早上太早起来会贫血。总结起来他是个很可爱的人只是很可惜的都是一号表情,心眼也不太好。但是我还是希望你们能放过他。真的拜托拜托。」
赤渝又一连串的说完,还是完全没有发觉自己说了什么,弯下腰向前面的两人恳求。
「我今天才发现你还真了解我呵!」赤渝嘴里的主角开口了,。
「!我这么关心大人你,是你的福气呢!」赤渝转过头骄傲无比的笑说。
不过扬扬得意的笑脸在看到身后那张阴沉寒霜遍怖的修罗面孔后,识时噤声。
啊啊我说错什么了吗?瞪大无辜的两只桃花眼,赤渝暗自怪叫。
「我我说的都是事实啊!不过我还没有说其实你是不举的,而且个性跟女王一样很鸭霸,然后」
「你、你说谁不举!!?」
「当然是你啊!」
「你」青筋正不断冒出流痕的额际。
只是还没将脑子拿出来的赤渝,依旧开着他那张祸嘴:「唉!有些事说出来是没关系的,这也不是什么不治之症,我认识很多有名的大夫放心!放心!我会不计前嫌帮大人你的。」
看吧!我真是一个善良又守信的妖,这样以德报怨多少人能像我一样呢?
流痕再也忍受不住地怒声大吼:「我杀了你!!」
「啊啊啊!」
被流痕一把揪住衣领的赤渝,哀声大叫终于发觉生命危险。
全身杀气更加浓厚的流痕,内心深深感受自己一生当中没有像现在如此想将某人碎尸万段,手中的剑晃了晃银白的光照应手中之人皙白的颈间,血液里的嗜血分子高涨。
完蛋了!完蛋了!这次真的要死了!!
赤渝胆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