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冷静如他,此时也已经迫近了惊讶到咬舌头掉下巴的地步。更不用说那些鲁比人,恐怕这女人的巨大威胁已经引起了各国注意。这下可好
女人啊,你给我的惊喜几乎就是引爆炸弹的导线啊。
“王”托瓦尔挥退四下的士兵,笑意深沉。
三世被他看得极不自在:“收起你那奇怪的笑容,有什么就直说。”
“王,也许她真的是女神也说不定呢。”
一抹得意的笑浮现在法老妖冶如天仙的脸庞。她当然就是女神,是他子民的女神,更是他的女神。只是这个神的存在绝对会影响国家间的争斗。那么,就由他来保护她吧。他抓起已经成坨的土块,不自觉间,笑容变得有些苦涩。
我本来都打算放你走了啊,傻女人。
如果不能让你爱我,那么为了保护你,就算让你恨我,我也不能放了你。
久也,你什么时候才会明白你不是我的玩物。
“王”托瓦尔很不识相地打断了伊塔图的遐思。
对方沉下脸,怒色地瞪了他一言,“有话一次说完,这一点要我重复几次你才会明白?”
威信大于天的帝王的怒瞪却没有引起被瞪者半点退缩。当然,前提是宰相和法老之间的默契达到了一定境界,玩笑和正事是绝对划分得清清楚楚的。“臣只是想说王的脸上写着四个字。”
伊塔图不悦地聚拢他好看如弦的眉。其中含义不言而喻。
只见宰相用他袍子宽大的袖子遮住了嘴,满眼含笑地嗤笑道:“王的脸上写着:我要女人。”
伊塔图轻哼一声,淡定地坐回王座,埋下头,佯装在阅读黏土板,并看似漫不经心地丢出一句:“托瓦尔,开帝王的玩笑风险可是很大的。”他顿了顿,又补充一句,“尤其是说中了心思。”
托瓦尔十分配合地奸笑着转身打算开溜:“那臣马上去安排”那直白的眼神直接显示了此人的得意。
“站住!”某人的面颊升腾起不自然的颜色,疑似是两团红云。
窃笑不止的宰相夸张地转身,揶揄似地问:“王还有其他吩咐?”
法老春风般地笑着与他对视了两秒,立刻让他心里响起了警钟。果然,他的法老陛下忽然侧过身子,扳着手作出欣赏他修长手指的模样,自语道:“卡布斯的女儿好像对我们的宰相有意思很久了吧好头疼啊,怎么说人家也是长老院首席好像也几次暗示我要把他女儿许配给谁了。啧啧好难办啊,这个”伊塔图表面上装得无比纠结,内心早已经笑得几乎趴在了地上。
此话一出,方才还笑意翩翩的托瓦尔立刻绿了脸色,尴尬地呼了一声“王”,表现出懊恼的神色。
危机初袭文/猫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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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瓦尔懊恼地怨瞪了他尊贵的王一眼,他还有把柄在他手里。可是比起要他娶那个凶狠小气的女人他很不能控制地颤抖了一下。呃!别!千万别!他可是一点也不想跟那个任性做作刁蛮无理的女人扯上半点关系。
这次轮到伊塔图搪揶了:“怎么,她就这么恐怖?”
“不是人人都像久也小姐一样的。王对皇妃的要求并不多都没什么中意的,更不要说那女人了。”托瓦尔无语地瞥了他一眼。
面对对自己品味的认可,法老不禁显得得意洋洋。
“那个女人实在不适合过好日子。如果不是她的家族地位,大概就是第一个被打死的奴隶女人。”对于这一点,托瓦尔的相信已经不可动摇了。
法老见他认真的样子,只是撇撇嘴,扬了扬手示意他退下,
他领会后转头走出门去,半路又停下。满面温和笑意地问道:“王您确定不要女人么?”
对方并未生气的模样,同样笑眯眯地回答:“明天希望我去趟卡布斯家的话,你可以随便。”
宰相恶寒了一下,很识相地没继续说下去。他看着长大的法老口舌真是越来越犀利了。
三世随手将烂掉的黏土板扔在一边,笑容不经噙上嘴角。尼罗河的女神么?越来越有趣了。久也,这世上怎么会有你这么奇妙的女人?奇妙得让我埃及的人民无法控制地臣服于你,甚至还个性得叫我挪不开眼能轻易俘虏人心的神奇女人,我会努力让你如同我爱你一般回应我的爱,留在埃及,留在我身边。
生活的平静实在容易冲淡人的斗志。
某女睡到午膳之后已经持续好几天了,可谓懒到了一定境界。
“殿下!殿下!”玛尔因为是王的奶娘,经验老到,为人十分慈善,特别被法老派遣给久也做专属女官照顾女神侧室的生活起居。
虽然夏原认为自己并不是真的侧妃也不算是出阁的女子,坚持让玛尔称她小姐,但是老玛尔是老一辈的人,实在改不了口,便也只能随她去了。
某只睡眼惺忪的不承认自己是侧室,但早已经连去法老那里当侍女的班也翘了的夏原姓女人擦了擦自己根本不存在的口水,也许是习惯吧。早醒的她有些阴森地问:“玛尔女官,怎么了?”她称她玛尔女官是因为她是长辈,直呼其名对于现代人来说的确是有失礼仪的。即使她低血压的早起狂暴症依旧存在,久也还是保持了一丝丝理智。
看看天色,居然天还没亮透。这一大清早叫醒她难道是要叫她晨跑?额,玛尔对她近乎纵容的疼爱是绝对不可能忍心打扰她睡眠的那么很有可能就是那个该死的家伙又叫她了。他大清早不可以多睡会觉么?没事情干嘛?干嘛要来找她茬?她可是完美完成任务的人啊!
“王王”这才发现玛尔不断喘着气,显然年纪大了又跑得太快。
“怎么了?他找我?”久也伸手为老人家顺着气,叫她别太急。
玛尔一时间呼吸急促得言语难以成句,急得用手势直笔画,保养得还算不错的脸上写满了焦急,那样子反而弄得久也云里雾里的,更加不明白。
久也皱着眉揣测道:“王怎么了?别着急,他说什么了?”
她连连摇手摇头,“王他受受,受伤”似乎是呼吸顺畅一些了,讲话也大约听得清个七七八八,“刺杀好重的伤”
“刺杀?受重伤?”久也手里一个大力抓得玛尔疼到脸色都白了,才缓缓手劲。“他怎么样?御医看过了么?伤在哪里?现在是不是在寝宫?”她丢出一堆问题让老人家不知从何作答,一见对方点头,二话没说拎起十分束缚腿部动作的埃及长裙,撒开腿就跑向法老寝宫。她丝毫也不曾想过,她治好他的话后果如何。那必定又是一场风暴。
你可别有事啊!我还有很多事得依靠你呢啊。久也心里默念。她没发现自己反应剧烈得极度失常,并且明明说讨厌他,却忍不住要靠近他。这样的矛盾她暂时还没感觉到,但是很快了,因为这个冲突必定会由于他们的接触而不断锐化。
推开大门,迎头就是一句——
“怎么样?皇帝你死了没?”
朝中几位重臣忠臣原本匍在地上,眼见这个无礼的丫头闯入法老的寝室,讲出那般话,真是应当立刻处刑。
“什么人?谁准许你进入这个房间的?你刚才说了什么?”一个脑袋上中央支援地方的老头,指着久也,气得是吹胡子瞪眼。
久也看他一身白色长袍,却觉得这个老家伙看上去就是道貌岸然的料,轻哼一声反讥道:“当着王的面指着他的侧室大呼小叫,这罪该怎么算?”
屋内几个没见过传说中女神的年轻臣子和老臣这才惊觉闯入的女子头上水蓝色的发,顿时感到对方给予的压力和威严的确是女子中罕见的。
秃顶老头的表情霎时变得非常尴尬,他堂堂马斯是埃及多年的神官,竟然被这么个小丫头给摄住。气是不过,可她偏偏是不能惹的人物。女神侧妃哪个不是他的顶头上司?
这一头事情未了,听到熟悉女声的法老从昏睡里夺回一丝清醒;巨大的伤口失血相当多,他还非常虚弱。“侍女”他往常摆架子才用的称呼此刻都变得很无力。
久也被那轻飘飘的两个字勾了魂去,没理会马斯的纠结神色,有些急不可待地凑向床边。
“你没事吧?”她浑然不觉自己清丽如画的脸庞上写着两个字:心疼。
伊塔图似乎满意于她的焦急,勉强地弯弯唇角,软软地回答:“没事死不了。”伸手想摸摸她白嫩的小脸,谁知一抬手就牵动了伤口,疼,但是他不能显示出来。他是法老,觊觎他地位和他埃及帝国的狼子太多了,何况他的女人在关心他,很好,这很好。
有包扎,伤处很好找。
久也颇娴熟地解开纱布,下面露出了敷着草药的狰狞血肉。伤口再深一点就要见骨了,下手真狠!铜伤?“伊塔图,你是不是被剑刺伤的?”她尽力避免让他疼痛地确认着是否就是铜伤。
男人俊眉半挑:“是”
“该死!”
治疗文/猫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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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伤放到现代,一支抗生素就可以解决,但是就把伤口敷草药怎么可能阻止得了铜毒扩散?“来人!把王带去奴隶场附近的小屋去!快一点,快一点!再不去就危险了!”她朝着身后一通狂吼,化学反应的中毒不处理这家伙就死定了!
众人听到侧妃殿下发话,倒还不敢肆意动弹,一听法老危险,秃头佬总算站出来指挥了。
久也回头看了一眼唇色惨白的男人,飞快地赶回办公室。
找药,找酒精棉,找麻药这,手术刀有没有?天哪,手术刀都没有她翻箱倒柜地找,希望可以看到一点可用的东西。
额?这是?她发现了暮木老师留下的公文。这时候不能放过任何地方了,管他**不**,她拎起公文包,倒过来就抖动,掉出了许多杂物和一个崭新的手术包。上面写着:美奈,生日快乐。好像是打算送给师母的生日礼物。她的师母是外科手术的精英。
唉老师对不起,这个先拿来用了。治疗过法老的手术刀,应该会更有价值吧。
谢提三世很快被秘密地送来,久也赶走了士兵和企图留下的马斯和亚尔塔。
“侍女是鲁比的人”保持清醒对他来说似乎已经很困难了。
久也按程序给他打了麻药,小脸上已经满是汗水:“别说了,等你好了再说。睡一会,我可以做好的相信我。”
他精致的额头密密地渗着汗,她轻轻吻了吻他的额,希望能给他一点勇气,希望他相信科学相信医学,不要担心她会害他。
伊塔图漂亮如星辰的眸几乎是震惊地望着她,然后他笑了,即使呼吸很重,心跳都不舒服,他很高兴,她第一次主动吻他了。“我知道我相信你会再给我奇迹。”
久也小心地用刀挑去了草药,不知道是什么药,但是绝对不会有害就是了。
她极小心地清洗着铜屑,狰狞的血色伤口和他麦色的健美身躯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空气里,酒精味,血腥味,汗水挥发了再流出,流完了再挥发。沙漠地带的高温似乎是在玩弄着人的生命。这个办公室里复杂的气味让人几乎作呕。
可是那双小心翼翼的手和精神集中的蓝色眼睛,叫人忘却了一切。
“OK了。”包扎后最后的伤口,伊塔图粉色的唇已经煞白,脸色也十分差,若不是体质好加上生命力强大,很难这么快就做好的。
趁他还没醒,她在饮水机里倒了杯水,刚坐下就有人冲进来了。
“王!王怎么样了?”来人是刚才没在的宰相,看他风尘仆仆的样子,也许才从哪里赶回来。
一进门便扑在三世身边,急得清秀高雅的脸都微微扭曲。
久也不忍看他那副模样,喝了口水勉强是润了喉咙,就回答道:“放心吧,铜伤虽然难处理一些,但是没到棘手难症的地步。我清洗过伤口了,现在他只是在睡觉。你这么大呼小叫的他还怎么休养?”
托瓦尔听不懂久也说的,只是听出大概是没事了。“没危险吧?”
“他能有什么危险?危险的是我,本来就是诱饵了,这下可好,他们以为可以杀掉他,我还救了他,诱饵的地位稳居不下了。”久也不以为然地继续喝她的水。
托瓦尔肉笑皮不笑,这个女人确实很有意思。难怪王会钟情于她。
久也见宰相没什么反应,喃喃道:“我救了最不想救的人啊~啧啧,”她侧头瞥了某人一眼,“你最好就别醒了。”
托瓦尔不禁暗叹这个女人的毫无忌讳,甚至怀疑是不是王的过度纵容也会把她变得像很多妃嫔一样娇蛮任性。好在他不是元老院那些古板的老家伙,否则这样出言不逊的女人,他们非喊着治罪处刑不可。跟他一样敢开伟大fǎ老玩笑的人,竟然会是个奇怪的女人。
“咳!”一声假得可以的咳嗽来自于本该昏迷的某人。
久也并没有心虚,很是粗暴地回头低吼:“咳什么咳?继续睡你的觉!”然而仿佛是想到了什么,又起身过去,看似粗鲁地把男人扶起来。
伊塔图正出于受宠若惊的状态中,“久也你?”
还没等他高兴地发展他的遐想,对方就满脸不爽的说:“回皇宫去,别带在我这里占我地方。”她还十分郁闷地觉得自己根本就不该救他,浪费了那么多的药剂。最重要的是这些东西都是用完就没有的。
久也习惯性地等着接受三世的威胁恐吓,但半天没有回应。等她仰头对上他的眼,她顿觉天旋地转,有种热流要涌出鼻子的感觉。
她绝对不是花痴,但是——当你看到一个帅到连神都得惊叹的俊美男子以一副极其可怜孱弱的表情,怯怯地凝视你,宛如在控诉你的暴行,这时候,谁能冷静得了?尤其连托瓦尔也表现出了无比的震撼。
“你你干吗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不知不觉,两抹绯色飘上她双颊,连说话都不太利索了。
身后,托瓦尔扯扯嘴角,很识趣地悄然退下。
“我是伤患手臂好痛”伊塔图委屈至极地嘟起嘴,那模样真是叫人心疼死。
久也很不淡定地凑上去:“痛么?忍一忍”
想想又不对,明明麻醉剂的药效没这么早褪去的。她有点窘地有放开他的手臂,心虚地指责他:“少骗人,药效还没过,不会很痛的。”
伊塔图几不可见地笑了。久也,你的关心就是你沦陷的开始。
被劫文/猫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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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笑什么?”久也看到伊塔图的笑容,仍然止不住那种心跳的感觉。
真是,这个男人实在是个足以秒杀世上任何女人的美型生物。连她这种淡薄于此的都不能遏制那种失神迷醉的感觉。恐怕再怎么挑剔的女人也没办法面对如此强势的视觉冲击,因为这个根本不是类型论可以囊括的了。
被拆穿的男人反而没有半点慌乱,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看得她都下意识地想躲开他的注视。良久,他才很浅地微笑:“久也”
“嗯”她仓促地瞄着四方,面对他认真的点名她本能地不太适应,总感觉对方的心声呼之欲出了。
他悄笑,她紧张了。看来,这个女人其实对感情的事情非常笨拙,难怪一直不接受他,也不接近他。她对他的距离感是因为她的本性,但现在显然她已经把他放在心上了。
这样的认知使得天神般俊美的人儿心情顿好,他喜欢她的本性,这样就不必担心她会轻易被别人俘虏。“你搀我回去好不好?”
这样柔和的语气是他从不曾用在自己身上的。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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