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妃媚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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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妃媚倾城-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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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东陵修欲要发作之际,苏念尾却突然用手扯下面纱,水眸满是玩味道;“不错,你口口声声道说我与白舒歌如何如何,无非就是想说我们之间存有私情。那么,试问当今天下,你认为还有谁会对如此丑陋的女子有兴趣?王爷,你看看,你仔细看看,你会吗?”
那是一张怎样的脸,尽毁的容颜已经谈不上丑陋来说,只能用恐惧来形容。
灵动的水眸下,那张脸几乎被黑色的结痂占据,眉梢几处已好的伤口虽已长出了腥红的嫩肉,但却与别处的肌肤截然不同。显然,一张脸,却长着不同颜色的肉,看在旁人的眼里,那该是多么的触目惊心啊。
既使是男人,也被那张脸的“奇特”还有苏念尾的大胆,给惊慑住。
不可否认,天下任何男人恐怕再看到这张脸以后,就算再爱她,也会断下念想。何况,像白舒歌那样清高俊逸的男子,肯定更容不得自己心爱的女子变成这样。
第一次,东陵修竟然会对这个面容丑陋,眸光却坦然绝决的女子有一丝愧疚。不过,这
愧疚,只是一闪即逝。很快,他便清醒过来,这个女人是不值得同情的。
对于身经百战,常年叱咤沙场,见惯枪林弹雨的炎烈来说,他亦被眼前女子的壮举所惊骇到。不错,那张脸是异常骇人,但她为了以示清白,放下尊严,将她如此傲慢的展现在了他们的眼前。做为一个柔弱女子,这是需要多大的勇气。
为何,她却可以做得如此的坦率,如此的不在乎。那越是不屈的表现,越让他想保护着她。
“王爷,微臣也觉得娘娘现在这副模样,天底下应该没有任何男人会动心。”炎烈本是一翻好意,目的是为苏念尾求情,谁知不明真相的她。见炎烈也说出了这种话,她的心,蓦地狠狠一揪。
看来,天底下的男人,皆是以貌取人。罢了罢了,她苏念尾也不该指望谁,能接受她那颗朴实无华的心。
东陵修半晌才回过神,从苏念尾那双水眸里,很快便看到了那抹受伤的神情。不知道是容颜过于丑陋的衬托,还是怎么回事。东陵修第一次发现,这个女人的眼睛是如此的幽远宁静,远远望去,那双眸子如寒星般遥不可及,如宝珠般晶莹明亮。
痴愣的瞬间,他恼怒的甩开脑海里的多余幻想,随后用冷冽的眸子凛了苏念尾一眼,这才甩袖道;“下次,最好不要让本王知道你与男人私会,否则下场可不是今日这般简单。炎将军,我们走!”
当那两抹刚毅而充满气概的宽厚身影离去后,苏念尾这才冷笑的掠起面纱,继而遮住那张受世人唾弃的容颜。是的,她就算没有绝世的容貌,但她也绝不会让这个世界,小窥她的存在。

和煦的微风吹抚着碧湖,湖面瞬间荡起一阵阵金光闪耀的涟漪,岸上,一位青衣如子长发轻舞,她面纱遮颜,赤着如白玉般光滑细嫩的精巧小脚,在湖水中来回晃悠。
她满足的扬起如蝶翼般让人赏心悦目的睫毛,双臂微张,笑迎晚霞。
多好的天气,这时苏念尾难得放纵的轻松时刻。这些天,脸上的伤终于落痂了,而她也已经很平静的对毁容事际了然于心。所以,她想只要能拿到四颗仙珠,那么一切都可以恢复到从前,她可以当做自己从来没有来过此地。
“哎,你听说了吗?皇上病危。听宫里的公公们说,皇上大限快到了吧!”
“我也听说了,这事是真的吗?”
忽听身后传来两个小宫女的八卦声,苏念尾立即躲在一颗粗柳的身后,以挡住她们的视线。毕竟,从来不曾离开浮云阁,她已经像囚犯一般被东陵修软禁。所以对于外界传来的丝毫消息,她都会觉得异常保贵。
宫女甲;“如果皇上真的驾崩了,这下我们的禹王妃可就惨了。”
宫女乙;“是啊,皇上是她最后的靠山,要是没了皇上,那王爷还不把她杀了?”
宫女甲;“不错,我们的禹王妃还真命苦,就算王爷不杀她,休了她,那她这辈子恐怕也就完了。”
宫女乙;“嗯,我也听浮云阁当差的妹妹们说了,禹王妃现在那副丑陋模样,恐怕连鬼见了都要避让三分,这还别说男人。”
宫女甲;“可不是吗,好多姐妹见到就怕,连死都不肯再踏入这里值夜。你说,我们两姐妹怎么这就么倒霉啊,那么多上上签没抓到,偏偏拿了个下下签。唉!”
宫女乙;“是啊,不过姐姐也别难过了,反正那个禹王妃还算知趣,知道蒙面见人,我想我们应该也看不到她卢山真面目。这样,应该就不怕了吧?”
宫女甲;“希望如此吧”
待二人远去,窥听良久的苏念尾这才侧过身来,她盯着湖面,眉峰紧蹙。
对于刚刚两个小丫头的对自己那翻恶毒的评论,她到不放在心上。至于前半句皇上病危,快要驾崩,这可让苏念尾吃惊不小。
在府上待了这么些日子,苏念尾也渐从丫环的口中听出倪端,至于自己为什么会登上王妃这“宝座”,相对也了若指掌。
现在,做为一颗“棋子”的苏念尾,他的“棋主”马上就要死了,那就说明,她也将成为一颗死棋!如此以来,东陵修会杀了自己吗?
想到自己即将危在旦夕,苏念尾眼底渐渐浮起一抹担忧。虽然对这古代生活她过得并不惬意,但与其苟且活着,也比要死好得多。
一路心事重重的回到浮云阁,正巧碰到沏茶而过的阿香。
见阿香面色凝重,苏念尾当即挡路问道;“阿香,这茶是给谁的啊?”她记得,浮云阁内除了她一个人有这资格让阿香沏茶以外,好像并不旁人。毕竟,真正在这里入住的,也只有自己,阿香,还有苏梦三人。
阿香见迎面而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苏念尾,当即一脸忧虑的把她拉到一旁道;“王妃你可来了,梦姐姐到处找你呢。”
见平日一贯唤自己姐姐的阿香,突然这么生疏的呼唤自己,苏念尾顿觉有大事将至。
“找我?可是阁里来人了?”





    正文 公道
     更新时间:2010…10…12 14:38:25 本章字数:5347


阿香凝重的点点头,然后悄悄附在苏念尾耳畔道;“是将军大人了,王爷和白公子都在,就差小姐你了。”
“什么?将军?”那不就是她传说中的“爹”吗?怎么会来?而且还和白舒歌东陵修在一起,看来事情有些复杂了。
“是啊,王妃你快别发愣了,将军还有王爷他们可等着呢!”话落,阿香就不容苏念尾细想,推着她就朝浮云阁的客堂走去。
前堂内,传来一道深沉而浑厚的中年男子之声;“王爷,府上若是没有亏待了老夫的女儿,老夫还真感不信。偌大的禹王府上,不至于就让两三个丫环来侍候皇上亲自下旨御赐的禹王妃吧?”
东陵修起身,不怒反笑道;“哼,将军大可误会小婿了,是您家的千金实在过于刁蛮,以至于府上的丫环宫女都不敢与她相处。如果将军不信,可以随便问问那些宫女,她们是不是都异常恐惧令千金的脾气与为人。”
“你”
躺在门框后的苏念尾,光是听到这两句,就足够让她胆颤心惊的,看来这个大将军和东陵修的关系还真是差到了极点。虽然苏将军已将自己的女儿嫁于东陵修,但两人的称谓却如外人般生疏客套,而且说话是句句带刺。这完全不像亲家,反到像仇人。
这时,站在她身后端着茶同样焦急的阿香,立即朝她使了一记眼色,意思让她进屋。
心跳加速,有些吃不准的苏念尾咬了咬唇,这才点头入屋。
“爹”低着头,根本没看屋内是何人的苏念尾,便轻声一唤。毕竟,她知道屋内三人,东陵修和白舒歌她的都认识,另外一个就一定是她爹了。
发现苏念尾意外出现在大家的眼前,三人皆是一愣。
率先回过神来的是苏世岩,只见蒙着面纱的女儿身形削瘦的站在门外,他内心一阵翻腾,当即上前挽扶住她入屋道;“我的女儿,你最近可是吃了不少苦头啊!”
苏念尾抬眸,印入眼帘的中年男子大概四十多岁左右,只见他身穿黑白相间的丝绸缎子,腰系一把玄青黑铁佩剑,黑白交染的发丝用一根青铜银簪整齐的束在脑后,一脸刀削似的皱纹呈川字形。举手投足之间,更是不怒而威。此人给苏念尾的第一感觉,就是好精干的男人,果然不愧是将军,虽到了中年,但从那熊腰虎背之身,仍能看出当年的威风凛然。
原来,他就是自己的爹啊!苏念尾在愣神片刻,便有些尴尬的推开此人道;“爹,女儿没事。”
苏世岩并不怀疑自己的“女儿”为何会如此生疏的对待自己,毕竟他也从未真正疼过自己的这个女儿。若不是为了演戏,他也断然不会做出如此亲昵的动作。
“念儿。”一声温润的轻唤,将苏念尾的思绪转移到另外一位男子身上,眼前的男子仍旧一袭白衣如尘,俊美容颜带着一丝恬淡与期盼的笑意。
苏念尾看着这熟悉的笑容,眼底闪过一丝慌乱,莫明心跳。倏地想到,他并非真是自己的汉阳哥哥,于是,她没有说话,只是垂下头不说话。
一旁的东陵修,锐利的双眸很快便察觉到了苏念尾眼底的惊慌,内心倏地怒火升腾。这两个狗男女,竟然敢当着他的面如此眉来眼去,简直就不把他放在眼里。
虽怒归怒,但碍于大事当前,东陵修也不好发作。
不理会气氛的诡异,苏世岩深沉的老脸闪过一丝算计的模样;“王爷,现在老夫的女儿也到了,那么有些事情老夫觉得,也可以当面对质了。”
东陵修眸子倏地变冷,阴森的眸光琐在了苏念尾的身上,片刻才森冷的说道;“将军是来质问本王什么的吗?”
苏世岩老谋深算的眸子闪过一抹精深的笑意;“不敢,老夫只是想为受尽委屈的孩子讨个公道。”
“是吗?本王却觉得,将军此来目的并非如此简单。何况,现在,立在你身边的人不是好好的吗?”
话落,三道眸光同时落向了苏念尾的身上。
而同时,沏完茶屹立在屏风后的阿香,也深深为苏念尾捏了一把汗。
做为一个现代人,苏念尾以从过来的路上,大概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她的爹会在这个时候来看她,如果她没猜错,就是想在皇上病危之前铲除东陵修。否则皇帝真的病逝,那么谁也奈何他不了。于是,他今日突然来探望自己忘却以久的女儿,说是要为她洗刷冤屈,目的就是寻找借口,一个可以TF东陵修势力的借口。
“念儿,过来,爹有事问你!”苏世岩将眸光转柔,一脸慈祥的朝苏念尾说道。他这副模样,如果不掺杂那些利用的动机,倒也有几分慈父之样。
“呃”尽管苏念尾百般不愿意,但碍于眼前情形,她也不得不硬着头皮上前。
这个从来不曾过问自己半点情况的“老爹”,突然这样亲昵的握着自己的手,这蓦地让苏念尾感觉肉麻兮兮,混身简直就快起鸡皮疙瘩。
“念儿,你告诉爹,你的手是怎么回事?”蓦地发觉苏念尾纤指上的痂印,苏世岩立即夸大声势的朗声问道。当然,应该说是,“倍感关心”。
苏念尾此刻感觉自己正立在一群荆刺之中,此刻是上也不对,下也不是。
深明其理的东陵修,目光略沉的看着这对父女,唇角弯起一抹不屑的讽笑。
“念儿,你快说啊,有爹给你做主,受了直么委屈你尽管说!”苏世岩为了给苏念尾增加锐气,还不住的用轻蔑目光朝一脸冷漠的东陵修扫去。
苏念尾望了望神色冰冷的东陵修,再朝自己那“深明大义”的“慈父”望去,半晌才幽幽道;“爹,女儿没事,这些伤是念儿自己不小心造成的。”
此话一出,三道异样的眸光同时朝苏念尾射来。
苏世岩的眸光是又恼又怒。
东陵修的是惊疑掺半。
而白舒歌的则是茫然无解。
在咒骂女儿不争气的同时,苏世岩再次冷言相讥道;“是吗?爹怎么听说前些日子你被送进禹王府的大牢?念儿你快如实告诉爹爹,不要再为伤害你的人隐瞒。”
“是啊,念儿,有将军在,你不要怕!”一直立于一旁的白舒歌也站出身来,一脸凛然的朝苏念尾说道。
面对如此大的两座靠山,一般受尽委屈的千金小姐应当哭诉不已。但是,苏念尾做为一个现代的聪慧女性来说,她知道这样做只会对她有害无益。
“将军,这些是本王的家务事,似乎还劳不到将军费心吧?”已经面露戾气的东陵修,双眸深沉的紧视着苏世岩,两人虽未动手,但是在眼神之中隐约已流露出杀意。
尽管苏世岩已上了年纪,面对东陵修那冷冽之光,他不但没有退缩,反而越发傲慢的说道;“王爷,老夫并不想管你的家务事。不过,事情波及老夫的女儿,老夫与她骨肉情深,就不得不管。”
“你。。”
“不用再多说了,上次入牢是女儿的错,要不是女儿我心存邪念将萧姑娘推入水中,也不会发生这种事。王爷将我关入大牢,这是应得的惩罚,所以爹你也不必再为女儿诉冤,这些都是女儿自找的。”
她用平静得不能再平静的语气将这些话说出来,岂料却让三个男人同时瞠目结舌。
苏世岩用锐气逼人的眸光环视着苏念尾那双平静而清冷的眸子,第一次,他发现他看错了自己的女儿。从前的他的女儿,只是一个唯唯诺诺,畏首畏尾的胆小丫头啊,对他的话更是惟命是从。所以就因她的这种懦弱个性,他一直没有把他当成自己的亲生女儿看待,最多只把她当成一个利用的工具。想不到,短短的时间内,她竟为了一个男人改变了如此之多,不但敢违背他的命令,反而为一个肆虐她的男人开脱。
这丫头,到底是被人下药了,还是突然转变了?一向精明干练的苏世岩竟开始混沌起来。
是的,眼前的女子彻底让东陵修迷蒙了,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不再闪烁刚入府时的胆小懦弱,取而代之是沉稳而充满奇异的光。她的改变,似乎在一夜之间。就算是毁容,但从她眼里却看不到丝毫的自卑与恐慌。相反的是,她的清澈的眸子总是散发着一种平静而淡泊的光芒。此刻,更像一块磁铁一般,似乎能瞬间吸掉别人的心。她应该恨他入骨,她不应该帮他说话。就算是她害了蓦雪,她也不该这般坦然的说出来。为何,她会说这些话?他,这一刻,平静的心在谋个深处,有瞬间的动摇。
白舒哥从那双蒙着面纱的眸子里,看到从未有过的生疏冷漠,那种不同往日的眸光让他浑身刺痛。为什么,念儿会像陌生人一样对他?是因为那日他怆惶的离开吗?是因为这样,才伤了她的心导致她从头到尾也不肯多看他一眼吗?可是,这一切,又怎是他能控制得了的?那张脸,恐怕是世间哪位男子见了,也会心生嫌弃的。是的,她可以怪自己无情的离开,但她怎么能将事情真相隐瞒呢?她为什么会袒护这个视他为眼中盯的男人?难道,她已经爱上了他吗?想到这里,白舒歌俊美的脸上,蓦地变得煞白煞白。
“念儿你想明白没有,爹是来帮你的,你怎么要一直庇护他?”对于苏念尾奇异的举动,苏世岩在无奈的同时,再次苦口婆心的劝道。毕竟,他现在只能通过自己的女儿,扫除眼前的唯一障碍。
苏念尾倨傲的扬了扬尖瘦而显云淡风清的下巴,淡漠的扫了扫低着头脸色苍白的白舒歌,随即又在苏世岩那张焦急且充满隐忍的沧桑面孔凝视片刻,良久才淡声道;“女儿说得很清楚了,禹王并没有对念儿怎么样,我过得很好,就请爹不要再为念儿操心。”说到那个爹字,苏念尾的语气无比生硬冷漠,听得一旁的白舒歌与苏世岩皆是诧异的张了张唇,又木讷的合了上来。
一直沉默未语的东陵修,则是用一双沉深漆黑如潭的眸子打量着她。这个女人,今日的举动,着实奇怪。为何,他会为自己揽下所有罪证,为何,从那眼睛里,他看不到丝毫的感表与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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