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正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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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正妻-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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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这里正又喜又忧胡思乱想,一抬头,正看到一身水红的水月正在小门那里朝自己招手。

    水草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就朝少夫人房里瞄了一眼,见没有什么动静,才状若无事的悄悄走到那边去。

    未等到了近前,已经被水月一把扯到小门那边去。

    水草被她扯得一个趔趄,甩了甩被她攥的生疼的手腕,压低了声音急道:“哎呀,水月姐,你怎么这时候出来了?还不快些进去!咱们府里这两天乱糟糟的,你跟着添什么乱呢?!”

    两人一直交情不错,说话也亲密异常、毫无顾忌。

    水月一听这话,却红了眼眶,带着哭腔不满道:“添乱?我添的什么乱?我都这样了,连你也这样说我?”

    一时间,珠泪欲滴未滴,颇有一番娇弱滋味,让人分外怜惜。

    水草一看她真的恼了,忙安抚道:“好姐姐,你可莫恼了。是我不对!〃

    水月这才破涕为笑,便拉着水草问:“听说,昨晚二少爷跑了?”话里透着股子高兴劲儿。

    水草赶忙捂了她的嘴:“哎呦我的姑奶奶哎。这事儿可提不得啊。要是让夫人知道了,咱俩不死也得脱层皮!”

    水草却没那么害怕,一把甩开他的手,哼道:“有什么大不了的?肯定也是个爹不疼娘不爱的主儿罢了。若是有人照应着能嫁到咱这儿来?!”

    这下水草真急了:“姐姐越说越不像话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水月却又一把把她扯住,安抚道:“好妹妹,我不说了还不成么?你还不知道我?也就是嘴上痛快痛快。”

    水草被她拉着,一时也走不了。

    水月趁机又凑上来,低声道:“那位,”手指指指姚采澜的上房,“怎样了?哭的出不了门吧?没闹着上吊,或要回娘家吧?”

    说这话,自己又奇怪道:“怎么没听见什么动静呢?按理说,不应该啊。”

    水草却趁她正自言自语,一甩手跑了。

    恨得水月跺了好几下脚,又不敢去追她,又在小门处探头看了看,也没等着什么动静,却搞的自己腿酸脚麻的,这才悻悻的回了自己屋。

    原来这水月正是江清山的一个通房丫头,就住在小院子的后罩房里,有一个小门跟前院相连。

正妻 三章 皮子

    却说姚采澜,分别吩咐了青红和水草去各院联络感情,自己则躲在屋里好好的遐想了一下将来火红的辣妹子生活。

    眼下却是不成,刚成亲,至少全家一起吃上三天饭才行呢。

    到目前为止,姚采澜对江家表示十分满意。最起码能保证温饱吧?而且,看起来这家人都还不错,没有自己原先想象的那样有什么极品婆婆、极品大嫂之类的那么可怕。

    这一家人除了那个江清山奇奇怪怪,其他人完全正常。真是幸运啊。

    偶尔一起吃个饭更是完全可以接受的。

    吃午饭的时候,江老爷、江清峰和江清秋却都不在。

    姚采澜忙关心的问道:“娘,爹、大哥和小妹怎么不在?”

    江夫人也耐心为她释疑:“你爹爹公务繁忙,抽不开身,一般午饭就在衙门里用了。你大哥则忙着读书呢,午饭一般就在前院的书房里用。清秋那孩子身子不好,一般就在自己院子里吃。”

    姚采澜对那个一说话就脸红的小姑娘十分有好感,忙细细问道“不知小妹是什么病症?可有服药?”

    女儿的病是江夫人最大的心病,便不大愿意提起,只言简意赅的道:“她自小体弱,平日里吃的药不少,但效果却并不佳。”

    姚采澜看她脸色,便知趣的不再问,忙扶着江夫人入席。扶着江夫人胳膊的姿势十分自然,脸上微微笑着,既不矫揉造作,也没有刻意奉承的痕迹。

    江夫人见她乖巧,脸上重新露出笑容来。

    眼睛又见着自家媳妇只会木呆呆的帮着摆饭安著,也不晓得主动上前讨好自己这个婆母,心里便又不爽起来。

    江夫人坐好了,刘氏和姚采澜都自觉的站到了江夫人身边,准备伺候江夫人吃饭。

    崔姨娘倒被挤到了一边,不由掩着口笑道:“夫人真是好福气啊!两个儿媳妇都这样孝顺,都把奴婢挤到一边来了。我啊,想伺候您都排不上号啦!”

    一听这话,众人都笑起来。江夫人也撑不住笑了:“素真,你的这张嘴啊,真是让人受不了!”

    说着,看了看身畔两人道:“行了,你们就坐下一起吃吧。这时节的菜凉的快,咱们就不讲究这些规矩啦。”

    两人对视一眼,正犹豫着,崔姨娘已经一把就把姚采澜推到座上,一边笑道:“夫人知道你们的孝心就成了。少夫人还是把伺候夫人的机会让给奴婢吧!”

    这崔姨娘性子颇为爽利,生了张巧嘴,很会说话,看起来,江夫人和她倒是处得不错的样子。

    饭毕回到小院,姚采澜才注意到通往后院的那扇小门。看着那扇门,姚采澜只冷笑了一声,便径直进屋了。

    姚采澜新房里的东西还未规整,便又找了个借口打发春红和水草出去,自己亲自动手收拾了一番,重新把首饰、衣服、被褥各自放好。

    这一折腾便是整整一下午。看着整整齐齐的屋子,身子虽是疲累,心里却很是舒爽。

    傍晚时,两人相继回来,见屋里姚采澜整理过了,两人对视一眼,便自觉的把屋里擦洗、打扫了一番。姚采澜的新房便更加整洁舒适、光洁照人了。姚采澜也累了,只坐在一边笑眯眯的看。

    刚刚打扫完,晚饭时间便又到了。姚采澜打发水草先去吃饭,依旧领着春红往正院来。

    晚饭时,人凑的却是比较齐了,除了江清秋,人都到了。

    这时崔姨娘得伺候江老爷,姚采澜要伺候江夫人吃饭,江夫人却死活不让,最后刘氏伺候江夫人,姚采澜被“特批”准许吃饭。席上,江夫人还不时的给她夹菜。

    姚采澜观察了一下,这席上享受这待遇的只有两个人,自己和小妞江玉荣。

    看来,因为江家对自己的歉疚,待遇真是不错啊。

    姚采澜暗自想道,目前看来还很不错,希望以后能扩大战果,让自己能多有点“特殊待遇”才好呢。

    用过晚饭,江夫人特地把姚采澜留下来,带着歉意说道:“明天理应是回门的日子。可如今的情况你也知道。也只能委屈你一下,先别回娘家了。我会派人去你们家告罪一声,说清山身体不适,你在家伺候他不能回去了。你放心,礼物我都准备好了,绝不会委屈了你。”

    姚采澜低低的应了一声,低着头也不多话。

    江夫人见她“伤心”,忙怕怕她,安慰道:“好孩子,别难过。咱们女人啊,就是这个命!”

    姚采澜正低头酝酿情绪,一听这话,心里一激灵。哎,话里有话啊?难道说,您也是。。。

    这时,江夫人已经把礼品单子递了过来。姚采澜一看,上边有点心、布匹、药材等物,看起来这礼还是挺重的。

    姚采澜赶忙推辞道:“娘,这礼太重了,娘还是留一些给府里用吧!我想我爹爹那边肯定会体谅您的难处的。”

    这话让焦虑的江夫人听了很是贴心。两人又聊了几句,江夫人便赶着姚采澜回去休息了。

    姚采澜回到了小院,脱了外面的大衣裳,又卸下了钗环,任头发随意披在身后,一身轻松的歪在榻上。

    这才闲闲的问一旁垂首立着的水草:“咱们院里的份例是怎么样的?”

    水草口舌伶俐:“夫人院里每月五两。大奶奶因为有着孙小姐,每月三两。您和小姐的院子里头都是一两五分。”

    “丫环下人们的份例是怎么发放的?”

    “回二奶奶,是自己院里自己发放。”

    “咱们院里从共几个人啊?每个人份例几何?”

    “回二奶奶。咱们西跨院连上您带来的春红姐,拢共三个人。奴婢是三等丫环,每月一分银子。春红姐算二等,二分银子。还有位水月姐。。。每月三分银子。”说话声音越来越低。

    哦。可见这个水月是没有等的。却又拿着一等丫环的份例。

    恩?不是听说有两个通房么?怎么,只剩一个啦?

    姚采澜压下心里的厌恶,简单分派了一下事务,青红管着梳头、衣裳、屋里的打扫,水草管着小厨房的茶水、吃食,连带打扫庭院。上夜时两人轮流。

    至于水月吗,姚采澜提也没提,问也没问。

    水草和春红都纳闷的偷偷瞅她,姚采澜佯作未见,便又起了个话头随便聊起了天。主要是听水草讲这府里里里外外的事儿。

    姚采澜也不害怕水草是夫人的人。自己光明磊落的了解这府里的事情,谁也说不出什么不是来。

    到了第二日,江夫人自去安排人拉了礼物去姚家。姚采澜也不操心,却把江夫人给的几块皮子寻出来,琢磨着赶紧做成袄子,好把自己的保暖防寒工作提高到一个新的水平。

    姚采澜前世时也接触过皮草,不过因为皮草十分珍贵,自己不过是一个小设计师,上手的机会并不多。以前在姚家时也没有机会练手。因此,摸了这流光水滑的皮子半天,却无处下手。

    想了想,便穿了大衣裳,披了棉披风往正院来。

    江夫人正忙着分派各个下人的事务,见姚采澜来了,也不避讳她,给她上了茶,就任她坐在一边大大方方的看着。

    以前的李氏却不会给姚采澜这样的机会,是以姚采澜还是怀着十分好奇的。

    等了好一阵子,下人们才散了,姚采澜这才真心赞道:“母亲处事真是既公允,又周到,真让人佩服的紧。”

    江夫人虽然很注重涵养功夫,听了这话心里也不免有些自得,笑道:“你这丫头可真会说话。”

    两个人说说笑笑,处得十分融洽。一个是心怀愧疚,有意补偿。一个是真诚爽利,有意奉承。两个人自是两好成一好了。

    姚采澜便向江夫人说明来意,江夫人一拍手,笑道:“你来找我倒是找对了人。”说罢一指身边的江嬷嬷,“这不,现成的高手在这里呢!”

    江嬷嬷受宠若惊。自己居然被江夫人打趣了,这可不得了。江夫人为人向来严谨有余、开朗不足,最是个要体面、重规矩的,什么时候跟自己这么调侃过啊?

    可见,这个二奶奶是个特别的,居然哄得自家夫人这么开心。

    江嬷嬷心里乱七八糟的想着,便被姚采澜从江夫人那里“借走”了。

正妻 四章 嬷嬷

    江嬷嬷果然是个中好手,熟门熟路的给姚采澜详细讲解怎么裁剪、怎么缝制、样式如何。

    姚采澜很是受教,暗暗咋舌,果然不愧是大户人家出来的人啊。

    这么想着,嘴里也好奇的问出来:“嬷嬷是如何习得这一手好手艺的?像这种皮子,我以前可是见也没怎么见过的。”

    江嬷嬷喜她这样亲密的对待,不免“投桃报李”,稍稍压低了声音道:“我们夫人出自江左曾家。”

    姚采澜睁大了眼睛,“哦,就是那个百年簪缨、钟鸣鼎食的大族?”这样出名的大族,以前倒是听章姨娘提过只言片语。

    “虽然夫人只是曾家别系旁支的庶女,但一应教养也是一点不差的。可惜,夫人的父亲百病缠身,家财散尽,最终是没落了。多亏了族里人照应着,最终下嫁江家。”

    真是“下嫁”,虽然是落魄了,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光一个江左曾家的名头,就够响亮的了。

    两个人亲亲热热的紧挨着火盆一起动手。江嬷嬷眼光老辣,见姚采澜一点就透,颇能举一反三,不由赞道:“二奶奶好一双巧手!”

    转眼却又伤心起来,“唉,这么好的娘子,二爷怎么就不知道好歹呢?〃

    姚采澜不太喜欢这个话题,便转移注意力道:“不知二爷的生母是个什么样的人?是怎么没的?”

    江嬷嬷又叹了一声,停下了手里的剪刀,眼睛看着门外,似乎陷入了遥远的回忆:“她啊,真是个没福气的!她叫月香,跟我一样,都是从曾家跟着夫人过来的。忠心耿耿的伺候夫人好多年,夫人待她也是亲如姐妹。夫人怀着大爷的时候,想抬举她做通房丫头,她原本不愿意,后来,不知怎么的,又同意了。

    老爷不知怎么的,却不喜欢她,还老跟夫人发脾气。最后还从外面抬了崔姨娘进来。老爷很是宠爱崔姨娘,她呢,就备受冷落。夫人也急的没办法。好不容易熬了几年,终于怀上了,却在生产时大出血。孩子好不容易生出来,自己却撒手去了。”

    江嬷嬷擦擦眼泪,“唉,原来是多么爱说爱笑的人啊,自打进了老爷的房,她就没再好好的笑过。。。”

    姚采澜也不胜唏嘘。这个时代的女人,就是这个命啊。

    自己算是幸运的了,好歹算是个剥削阶级,不是个卖身给人的奴婢。

    两个人便都沉默下来。

    过了好一会儿,江嬷嬷才缓过神来,重新拿起了尺子,又说道:“要我说,二爷也是个很好的孩子。”

    看着姚采澜的脸色郑重道:“二奶奶别信外边说的那些有的没的。二爷是我奶大的,他怎么样,老奴能不清楚?外面那些子人都是吃饱了撑的胡咧咧,呸!也不怕烂舌根!”

    感情,这江嬷嬷还是江清山的奶娘?怪不得刚见面那回就对自己格外亲近。

    姚采澜见她义愤填膺的样子,颇觉好笑。

    苍蝇不叮无缝的鸡蛋,江清山若是个好的,堂堂知县家二公子,能死活找不上个像样的亲事?江嬷嬷不过是“孩子看着自己的好”罢了。

    姚采澜也不辩驳,笑眯眯的听着江嬷嬷絮叨江清山如何是个好孩子。

    小时候不爱看书,爬树掏鸟蛋,捉弄夫子,只是“孩子小,调皮捣蛋”罢了。

    长大了纵马长街,调戏良家妇女不过是“年纪太轻,嘴上占点子便宜,其实并未动手动脚。”

    而且还不停的“主观不努力,客观找原因”:“二爷之所以成了今天这样,还不是老爷疏于管教?夫人照顾大爷,小姐身子又弱,再加上管家事多,根本顾不上二爷。老爷呢?平时爱答不理的,一出事就只会打,只会请家法。好好的孩子哟,让他打的好几次起不了床。真狠心啊!”

    江嬷嬷好像对江老爷怨念颇深,毫不避讳的埋怨。

    姚采澜心虚的看看左右,幸亏早早就把青红和水草打发出去了。

    江嬷嬷手下不停,嘴里也不停,“还有他那帮子狐朋狗友,二爷就是生生让他们给带坏了!去那些不干不净的地方,哪回不是受了他们的撺掇?那种地方出来的,还有好东西?还说是二爷打她了,我呸!要不是她死皮赖脸的当街上就跟二爷纠缠,结果传到老爷耳朵里,害得二爷被老爷打了二十棍子,二爷能不小心推了她一下子么?还说二爷打女人了,我呸!就是造谣生事,颠倒黑白!”

    哦,姚采澜最后总结江嬷嬷的观点是,这江清山就是一个缺少父母关爱、被狐朋狗友带坏的可怜娃啊。

    不过,姚采澜仍然坚定地认为,命苦不能怪政府,点背不能怪社会。

    江嬷嬷是个超爱表达的人,没等袄子做好,姚采澜已经毫不费力的把这个家的上上下下了解的一清二楚。

    临走,姚采澜拿了一件褚色的棉衣出来,说是早就准备好的想送给她的,顺便答谢她帮忙做皮袄子。

    江嬷嬷看那面料普通,却正适合自己的身份穿着。再看针脚细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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