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正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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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正妻-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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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清秋自幼身子弱,与甜品两个字无缘,如若吃的话,经常会积食。落梅居里的小厨房被江夫人管得死死的,一点糖星子都没有。

    姚采澜正惊奇的看着小小巧巧、娇娇弱弱的江清秋吃点心的神速,现在才回过神来。

    这时,水兰已经帮江清秋斟了一碗热茶,姚采澜忙拦下:“肠胃弱的人不宜饮茶,尤其是不宜在用饭、吃点心时吃茶。”

    江清秋怀疑的看着她:“真的吗?二嫂你懂得可真多。”

    姚采澜唤水草给清秋换一杯白水,看着她喝了,又拉着她略在院子里走了走,才放她回去了。

正妻 十三章 准备

    时间转眼过去,姚采澜的禁足期满了。此时已是桃红柳绿,春光满眼了。

    其间,姚采澜不是没想过江夫人能够法外施恩,让她早一些解禁。

    水草知道了,轻轻甩出一句话就打破了她的幻想:“夫人理家这些年,从来就是钉是钉,卯是卯的,说过的话从来没改过。”

    临近解禁,姚采澜心思又活泛起来,靠在榻上,抱着一只自己亲手绣的大红鸳鸯抱枕漫天的胡思乱想,想着自己铺子今后的发展前景。

    想着想着,姚采澜却有点发愁起来。铺子正在整修呢,布料都准备好了,绣娘也让与江夫人相熟的一个人牙子步嬷嬷给帮忙找着呢,可是,掌柜的人选在哪里?

    这个铺子,不出意外,应该是能够赚点子钱的。废话,占着天时、地利、人和,要是不赚钱姚采澜得羞愧的一头撞死。

    但是,这里面还得有一个前提,得有一个能干又忠心的掌柜的替她看着。姚采澜毕竟不好抛头露面,况且她也舍不得自己悠闲的小日子,再去过那种朝九晚五辛苦的生活。

    唉,到了哪里,人才都是奇缺的啊!

    姚采澜又琢磨了一下自己铺子的名字,就叫锦绣庄好了。

    让人一目了然,而且,最重要的是,这名字很是寻常,足够低调。

    其一呢,姚采澜很谨慎,既然朝廷禁止官家经商,自己就不能太扎眼,要避讳着些。说实话,姚采澜一直对章家遭遇的那些事觉得心有余悸。仕途凶险啊,小心为妙。

    其二是,姚采澜根本不想名声大噪啊,财源广进啊这些事。最好是闷声发小财。姚采澜是小富即安,并没有什么大的野心。钱够花就行了嘛。当然,在安全、不违背良心的前提下,多多益善。

    想到这里,姚采澜起身,走到外间桌上,往砚台里倒了点水,自己熟练地磨墨,提笔写下“锦绣庄”三个字。

    自己左右端详了一下,虽然没什么体可言,总算得上端正。

    水草正在一边奉茶,一边目不转睛的盯着姚采澜如何下笔。

    虽然说青红比姚采澜早了几天解禁,谁知她刚喜滋滋的到姚采澜这里报到,姚采澜已经一盆凉水泼下,重新给她分了差事,令她分管洒扫院子、浆洗衣裳和各种针线,贴身伺候和出外跑腿的事儿却不让她沾手了。

    青红红着眼圈子出去了,憋屈的脸都红了,到底不敢哭出来。也许她知道,她若是哭闹起来,说不定姚采澜借题发挥,就能名正言顺的把她打发回姚家了。

    她万不能就这样子走了。

    况且,姚采澜还笑眯眯的夸奖了她一顿呢,还说,鉴于她禁足期间表现良好,给她涨了一百个大钱的月钱。

    这还真是算丰厚的赏赐了。她若闹起来就更是丝毫不占理了。

    姚采澜不待见青红已久,若说给她设个局也不是难事。可姚采澜不喜欢那些不大光明正大的行径。再说了,留着青红,万一江清山回来,也许还有另一番用处。

    姚采澜见水草站在那里比比划划,手里浑然还端着茶壶,忙上前把那个悲催的茶壶先抢救下来,这才拉过她教她认这几个字。

    教完了又找出前几天写好的一张,教给水草,春草堂。这是姚采澜为自己的院子准备的匾额。

    灵感自然源于那首大名鼎鼎的诗:

    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草堂春睡足,窗外日迟迟。

    而且这春草堂也正暗暗合了正院春晖院的名头,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嘛。

    悄没声儿的再次隐晦的向江夫人表达了自己的孝心。

    教完了就吩咐水草去找外院的总管江福,请他找个字画铺子做出两个牌匾来。

    水草正学的有点魔障,手上拿了姚采澜写的字就走。

    姚采澜忙一把抢过来,自己的字可不能随便流落到外边去。姚采澜上辈子就是个挺保守的女子,这辈子更是深感人言可畏,况且自己又是这种“留守妇女”的身份,更是加了十二分的小心。

    水草这才如梦方醒,忙屈膝请罪。

    姚采澜摆摆手,又给她一个地址,吩咐她去寻找一个叫青竹的女子。

    到了快上灯的时候,水草才急急的回来,脸上都见了汗。原来,青竹回家早就改了自家的本名,叫张小柳的,所以,水草寻她很是费了一番功夫。

    姚采澜见天色已晚,也不让她做那些几个碟子几个碗了,做上一碗青菜肉丝面了事,配上大厨房那边早就送来的腌黄瓜条,两个人倒是吃的香甜。

    第二日,正式解禁了,姚采澜特意起个大早,去正房请安。

    江夫人见她特意早来,在院子里候了半天,再加上这三个月来的贴心,漫天的云彩早散了。却仍是怕她胆子太肥,做出些有违妇道的事情来,仍然板着脸,让她站在地下听了半天的训。

    姚采澜恭恭敬敬的听着,完了老老实实的躬身多谢母亲教诲。

    出来之前又特意禀告了自己要张罗生意的事,得到江夫人的许可,才高高兴兴的告退了。

    身后的江夫人看她前一刻还是谨慎的模样,后一刻已经眼角眉梢止不住的笑意,不禁摇了摇头,自己那一番告诫恐怕是白费了。

    姚采澜回到春草堂,利利索索的吃过早饭,水草已经来报说,三位牙侩早就候着了。

    田牙侩先进来,禀报说铺子里里外外已经开始重新破土动工、重新布置了。

    姚采澜道了声辛苦,表示明日过去看看。

    张牙侩回禀说布料都已备好了,姚采澜让他等信,等铺子收拾好了再一并送到铺子去。

    步嬷嬷这人是姚采澜第一次见,看她人长得圆圆胖胖的,脸上是让人如沐春风的和煦笑容,打扮上虽是素淡了些,衣料却是上好的,手上不经意间一抬袖,露出个鸡血石的镯子来,透着一股子华贵气。

    姚采澜暗忖,这个嬷嬷不简单。看样子她混得很不错,作为女人,能做到这个地步,很是不一般了。

    姚采澜笑眯眯的问道:“不知嬷嬷给我找的绣娘怎么样了?”

    步嬷嬷忙站起来,态度恭敬:“回二奶奶话。这绣娘短时间内并不好找。因为二奶奶要求签死契。二奶奶也知道,咱们城里,要找做短工、长工的绣娘容易得很,一抓一大把。可要签死契的,还得要手上功夫好的,还真不好找。这些天也只勉强凑够了十个,还不知性情如何呢。”

    姚采澜倒也知道她的难处。可是,对于绣娘,不签死契的话,以后绝对会生出很多麻烦来。

    姚采澜表示理解,并请步嬷嬷随时留意着,有好的就送来看看。

    到了第二日,姚采澜一大早就带着水草往锦绣庄赶了。

    锦绣庄离上次去的水井巷不算远,在一个叫春风里的巷子深处,却已经算是濒临郊区,所以寂静了很多,并不起眼。两层的门头已初见规模,有些小工正忙忙碌碌的搬运砖瓦材料。

    姚采澜一行人远远地避过了忙碌的人群,从侧面进了庄子里面,却是个大大的园子,足有七八亩地大小。

    姚采澜早就委托田牙侩找了个擅长园林的略略捯饬了一番。

    若说在这小县城里,富贵人家自是住在中心地段,一般却没有这么大的园子了。

    姚采澜想到姚府、江府还有张府的所谓园子。统一的特点就是小。姚府重经济,种了些桃树;江府重整洁,满是松柏冬青;张府更是奇特,被田氏种了些瓜果蔬菜,背地里不知被多少人笑过。

    也就是在城郊才有这么奢侈,加上原主人是个南方来的富商,素来爱治园子,所以慢慢的陆续买下周围的地界,用了十几年时间,这园子才初具规模。

    这院子的花草虽不名贵,但胜在设计精妙。

    园子中心居然引了护城河的水,有个小小的湖泊,上面建个小亭。

    这水又从小湖流出来,几乎绕了大半个院子。

    以溪水为界,园子北面集中种了大片杏树,还有不少的梅树。

    园子南部则是桐花树、桂花树、紫荆花树、玉兰、樱花、木槿等些或高大或矮小的花木。

    此时,已近五月,绿叶已经葱葱,花苞初绽,景色十分宜人。石榴花开似火,青石小径两旁是蔷薇扎的篱笆,开着或粉或白的小花团,煞是喜人。

    有假山、有流水、有垂柳依依,有秋千,有小亭,再过上月余,肯定更是繁花满树。。。

    这院子让姚采澜很是惊喜,当初拍板时也只是只听田牙侩描绘了一番,没想到实际效果这么好。

    我的天哪,就算不拿来经营,就是光自己住着也舒服啊!

    没错,姚采澜并不是只把锦绣庄当成成衣铺子经营,她想的很大,也很远。

    她想打造一个女子会所。不但买衣裳,还要能买首饰,会朋交友,休闲游玩。

    大景朝里,对于女性,虽然也有条件的允许女性出门,说不上严防死守,但女子的活动范围甚是狭窄,闺中生活更是枯燥。

    其实,城外自然也是有山有水的,可是出门太多也是有伤风化的,要被人诟病。去酒楼吃饭的女子就是凤毛麟角了,何况要嬉游玩乐呢?

    在京城那些真正的富贵人家里,园子精致,还能有各种节目可玩。在竹通这样有些偏僻的小县城里,物质生活也算不得丰富,真可谓,你有钱都没处花去。

    姚采澜领着水草,后边跟着田牙侩,慢慢悠悠的把整个院子走了一个遍。

    姚采澜很是满意,方才觉得自己一百两银子算是物超所值。

    刚开始也是很有些肉痛的。不过,眼下看来,这院子倒是值得。

正妻 十四章 开张

    于是姚采澜很是夸奖了田牙侩一番,夸得田牙侩的老脸都有些发红了,连声说不敢。

    原来这园子的得来却是一桩巧宗。那富商做生意破了产,愁肠百结之下就忍痛把自家后院子买卖了,仅留了前边的屋舍居住,与后园之间只起了一道墙而已。

    听闻是卖给官家太太,也未敢狮子大开口。即使如此,花一百两买园子的人,在竹通,也算是独一份儿了。

    午时,命人给江府送了信,午饭就在锦绣庄吃了。这却是要试一下新来的厨子的手艺了。

    厨子也是个女的,也是步嬷嬷荐来的。因为步嬷嬷拍着胸脯打了包票,说她忠厚老实,手艺又好,据说原来就曾在一些大酒楼做过大师傅的。

    姚采澜忙的连看也没看,就直接应着了。步嬷嬷的为人还是信得过的,在整个竹通都是有口皆碑的,就先用着看吧。

    可惜,人家不愿签卖身契。姚采澜琢磨着,这个赵大娘应该是个很有些成算的人。

    姚采澜自然去厨房看过了,光看那桌明几静的,连抹布都洗得雪白,更何况那些锅碗瓢勺了。

    赵大娘本人长的有些高大,身板很直,薄薄的眼皮眼皮有点耷拉,只是不太爱说话。

    姚采澜尝尝菜色,确实不错,就算比江府大厨房的大师傅,也要强上一些。

    姚采澜满意的点点头。

    坐在湖中心的小亭里,吃着美味佳肴,吹着习习的小风,环顾四周绿意盎然,四百两白花花的银子啊,总算没白花。

    用过了饭,田牙侩相陪着,另外田牙侩找的专管施工的一个姓李的匠人也跟着,又好好转了一圈,姚采澜边看边想,提出不少的想法来,田牙侩和老李头一一应承下来。

    这里正紧锣密鼓的盖屋建房,也没地方休息,姚采澜便顶着大中午的日头回了府里,一路上坐的马车里都被太阳烤的闷热。

    午睡刚起,张小柳,也就是青竹,已经来了。

    不过一年多没见,青竹却是大变样了。原来颇有点讨喜的鹅蛋脸明显消瘦了,露出颧骨来。脸上皮肤也颇为粗糙,身上衣裳俱是粗布,洗的有些发白,幸而还是干净的。只那双眼睛依旧明亮,透出倔强的光来。

    见了姚采澜忙跪下磕头,神色很是激动:“大小姐一向可好?奴婢一直想着您和姨娘呢!”

    姚采澜忙起身把她拉起来,温声问她的近况。

    小柳勉强笑道:“小老百姓的日子,也就那样了。勉强饿不死,冻不着罢了。”

    她家的情况姚采澜通过水草已经了解了一些了。家里父母年迈,弟妹年幼,都长着一张嘴要吃的呢。小柳也不过是凭着自己做些针线养活全家。尽管手艺不错,也仅够果腹罢了。

    屋漏偏逢连阴雨。

    前年一个弟弟得了伤寒,没了。年前刚送走了因失子而悲伤过度的母亲,父亲又病倒了。

    如今是自己一个人拉扯全家。

    小柳也并不隐瞒自己家里的情形。说起家里的窘迫,神色凄苦,眼圈儿早就红了,但却强忍着没落下泪来。

    姚采澜注意到小柳对自己的窘况并不遮掩,神情坦荡。

    姚采澜很欣赏她这种态度,更是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小柳,我开了一家绣庄,你可愿过来帮忙?”

    小柳闻言愣了,随即噗通一声跪下磕头:“奴婢谢过大小姐!奴婢代我们全家谢过大小姐慈悲!想当初要是没有姨娘和大小姐,我早化了一股冤魂了。。。现在又。。。”到底说不下去,再也忍不住的哭出声来。

    姚采澜被她惹得也陪着她很是掉了半天的眼泪。穷苦人家的日子,就是如此难熬。自己能帮自然就帮上一把。

    两个人对着哭了一场,都觉得心头仿佛痛快了不少。

    那边厢,小柳却有点踟蹰,欲言又止,很是为难。

    “小柳想说什么?”姚采澜正拿帕子沾着水,虚着擦了一把脸。

    小柳却又跪下了。姚采澜皱眉,“快快起来,怎么动不动就跪的!”

    “小柳的命本就是大小姐救的。按理说,小柳就该粉身碎骨以报。可是,小柳还有年迈老父,弟妹年幼。。。小柳自身不打紧。。。只怕家人无人照顾。。。是以。。。小柳不想卖身。。。”

    这是让姚府伤透心了吧?为人奴婢,身不由己啊。

    姚采澜听她终于吞吞吐吐说完了,心里倒觉得卖不卖身无所谓。就是签了死契,刁滑的人仍然刁滑,不是一张契纸能锁得住的。当下爽快的点头允了。

    小柳感激的道谢,一脸坚决:“您放心吧大小姐,奴婢就是拼了全力,做牛做马,也会办好差事的。”

    姚采澜一听笑了,一指头点过去,“我要你做牛做马干什么?!”

    定好之后,姚采澜把小柳带在身边,两个人一起选绣娘、选伺候丫头、选粗使婆子,翻看布料,登记账册,查看工期进度,每天都安排的满满的。

    其实,对于这些琐碎事务,两人以前都没大接触,也不过是找上些专业人士多问多琢磨罢了。

    姚采澜很快发现了小柳的好处。善长学习,不懂的就虚心请教,从来不不懂装懂。花费了很多心思弄明白之后,往往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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