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正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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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正妻- 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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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院是书房、会客室,江庆、江西和几个护送的衙役暂时居住。

    二进是正房居处,水草和小红便也是住在东厢房。

    后院则是厨房、柴房并库房所在。

    尤其难得的是,柴房里堆着如山的柴,厨房里居然有米有面有油,还有些容易储存的土豆、腊肉等物,各种锅碗瓢勺也算齐全。

    应该也是那位副把总所为,倒是位难得的心细之人啊。

    不知谁那么走运采了这株好草去啊。

    身后,江庆已经指挥着众人把几车的东西都卸了下来,送到正房里边,大体归置好。

    姚采澜看了看天色,让水草和小红先放下手头的活计,上街买些食材,把午饭做出来要紧。

    此时,早过了午时,大家还都饿着呢。至于到哪里去采买,自有那个守门人指点。

    简单用过了午饭,那四个护送的衙役就来辞行,姚采澜连忙挽留他们多住上几日,那几人却执意要走。

    姚采澜忙诚心诚意的说了些感谢的话,临走塞给每个人一两银子的赏钱。这一路虽然还算平安,有惊无险,但还真是多亏了这几个人又做向导又做保镖的,着实是有功劳也有苦劳。

    那四人对她的出手大方很是感激,连连谢过才告辞离去了。

    江庆送走了那几个人,反身回来,手里拿着一张刚拟好的单子递给姚采澜看,却是眼下急需要购买的一些必要的生活物品、用具,像被褥啊,碳啊,脸盆啊什么的。

    姚采澜看他那满张纸上字迹歪歪扭扭,还有不少错字,忍不住扑哧一声就乐了出来。把个江庆笑得不禁满脸通红,连连搔头,“小的才疏学浅,让二奶奶见笑了!”

    姚采澜怕把他笑恼了,连忙正了脸色补救道:“总管勿怪!想不到你还是个识文断字的,实在是很难得啊!”

    江庆连连摆手,很不好意思,“不过是跟着老爷时,连带着学了几个字,却连个单子也拟不好,让二奶奶笑话了!”

    姚采澜看了一眼水草,转头对江庆笑道:“江总管此言差矣!依我看那,江总管倒是跟我家水草水平相当呢。倒都是好学的性子。好啊,非常好,眼下府里正用得着识文断字的人呢!”

    这一番话说的江总管心里也有些小激动。

    虽然他阅历丰富,但因为经历坎坷,平时不爱出头,总是一副沉闷的性子,在江府时便不太显眼。

    这次江老爷能派他出来,跟着自己貌似不太着调的小儿子,心里实在是经过一番细细考量的。

    临行前,江老爷特意找到他,殷殷嘱咐,托他照顾好自己儿子一家。江庆虽然卖身为奴,但江老爷一直对他不薄,心里十分感念江老爷的知遇之恩,这次跟了来自然想有一番作为的。

    原来在江府时,江清山常年在外,姚采澜虽然在府里名声一直很不错,但也很少能接触到。

    所以,江庆心里对两位主子的性情如何,心里还是有点忐忑的。

    这一路走下来,江庆稍稍放了心。江清山虽然有点毛躁,但对自己还算尊敬。那位主母看起来也挺靠谱。

    再看如今姚采澜干干脆脆的态度,江庆心里更有了底。作为下人,谁不希望主仆相得呢?

    莫说江庆心里如何想法,就是水草听了自家奶奶随口拿自己跟江总管相比的话,也暗地里红了脸。

主母 第六章 称心

    姚采澜仔细想了想,又让江庆把单子增加了几项自己想要采买的物品,让水草开箱给了江庆二十两银子。

    待江庆走了,姚采澜有了功夫,在屋子里转了转,先看了看卧房里原有的那个雕花架子床,觉得有点老旧了,打定主意要换一架,现下只暂时用着吧。

    水草赶紧打了水把屋里的器具重新擦拭了一遍。

    这家具看着就有点老旧了,用还是能用的,只不过斑斑驳驳的,掉了不少的漆去,等安顿下来就得找木匠来再做上一整套了。

    姚采澜坐在榻上,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隐隐的觉得喉咙不太舒服,深怕旧病复发,就又慢条斯理的喝了整整一壶白开水。一边拿眼睛打量着屋里的上上下下,暗自盘算着以后该如何整治、如何装饰。

    可能女人天生就喜欢装扮屋子这些,姚采澜好不容易有了自己决定的权利,恨不得马上就动手按自己的心意把屋子装扮一新。

    姚采澜喝完了水,把杯子一推,站起身来,只觉得精力很是充沛,很想松散松散筋骨,便上前帮忙铺床铺,又让水草拿出顶雪白的轻纱帐子,自己踩了椅子、凳子,爬上爬下的亲自挂上,唬的水草和小红在旁边吓得一惊一乍的,生怕她跌着。

    哈哈,现在自己可是家里的老大,再也没人管着了!

    不过,当老大的感觉,就是爽。以前这样的活儿,她哪里敢沾手啊?!

    也不顾水草的唠叨,跟她一起掳袖子干活,虽然屋里还没生火盆,却忙活的身上热乎乎的,很是舒服。

    等把卧房收拾妥当了,已经红日西斜。

    江清山打发江西回来传话,说是同僚宴请,给他接风洗尘,不回来吃了。

    水草做好了晚饭,就在东间里摆了,三个人一起亲亲热热的坐了吃了,也在不用顾忌什么“食不言”的规矩,一边讨论屋子里应该怎么怎么摆设。

    吃过晚饭,姚采澜觉得身上实在是疲累,也没精力再去散步消食了,便让小红早早烧好了水,抬进一只大木桶来。

    这木桶是姚采澜吩咐江庆今天特意购置的第一批用具,重实的很,用的是上好木材,又细细的用桐油刷过几遍,买来后小红又用热水好好的刷洗了好几遍,这才送了上来。

    姚采澜对这木桶很是喜欢,自己瞩意的东西用着格外舒心,足足泡了半个时辰才出来。

    水草要留下给她擦拭头发,也被她赶着自去收拾她们自己带的小包袱,早早休息去。

    头发还没干,姚采澜趁这功夫就把书箱打开,把书一本本的摆在了东间的书架上。

    姚采澜沾了正屋的西三间,一进门是会客室,再往里做了书房,最里间是卧房。

    等书摆好,笔墨纸砚和琴也都收拾妥当、擦拭干净了,头发也干的差不多了。

    姚采澜就拿了本诗集撩开厚厚的棉布帘子进了卧房,把墙角的灯都熄了,只留下床头小几上的一盏,就踢了鞋子上了床,斜倚在大抱枕上翻书。

    翻来翻去也看不进去,心里也不知怎么的,就是静不下来。

    也不知什么时辰了,外边传来一阵敲门声,姚采澜一个机灵,赶紧把书一扔,一下就面朝里躺下去,佯做睡着的样子。

    外边传来开门的声音,然后是一阵低语,是小红和江清山在说话,随即重重的脚步声进了正屋。

    那人挟着一股冷气进来,一下就坐在了床边,伸手大力推她,一点也不温柔。

    姚采澜被他晃来晃去,无奈,再也装不下去,只好装着睡眼惺忪的样子,慢慢转过身去睁开眼,“你回来啦?”

    江清山有点小醉,微微眯着眼压低了身子,嘴里的热气直接扑到了她脸上,第一句话就是,“你病好了吧今天?”

    姚采澜赶紧偏了偏头,皱着眉做难受的样子,“好一点了,可还没好利索。头还疼着呢!浑身也难受得很!”

    江清山嗤笑一声,直起身来,斜睨着她,“你这人,真不实诚!白天还生龙活虎的呢,又是逛院子,又是收拾屋子的。。。恩,怎么,到了晚上就又病了?感情您这病是白天好、晚上生的?”

    声音低沉,虽然讽刺满满,但是,好像并没有生多大气的样子。

    姚采澜不愤的转过头看屋角,心里暗气,看来江庆和小红把自己“卖”的差不多了。

    江清山看她被自己揭穿还是一副死鸭子嘴硬的样子,那白玉一般的脖子还是梗梗着,一点软和的态度也没有,偏偏这样子让他心里跟放了一团火似的,热热的燃烧起来。

    江清山往床前走了几步,忽然又立住了,说了句“你等我”,就匆匆出去了。

    不一会儿,姚采澜就听见外间有了人声,是小红和水草抬了水桶进来,然后是两人退了出去,之后是哗哗的水声。

    姚采澜徒然躺在床上,心里乱乱的,还没想出个子丑寅卯来,那人已近一挑帘子进来了。这也太快了吧!

    姚采澜惊得一下就从床上坐起来。

    江清山脸上红彤彤的,头发还湿着,只用一根丝带随意束着,身上只穿着白色中衣,一点不怕冷的样子,带子系的松松的,露出一片胸口来。

    要说江清山身材那是很不错的,个子本来就高,在西北摔打了四年,虽然看着瘦身上还是很有料的,浑身上下挺拔的像一棵青松一样。

    搁在平时姚采澜还是很喜欢用眼睛“吃吃豆腐”的,可如今不成。

    姚采澜只觉得他那赤裸的胸口白花花的闪着自己的眼睛,吓得赶紧下了地,眼睛都不知该往哪儿搁。

    江清山往前一凑,姚采澜忙闪身躲开,结结巴巴的道,“我,我,我先给你把头发绞干了吧。”

    姚采澜一下就从脸盆架抽下了一条白色的厚棉布,一副殷勤的样子看着他。

    江清山拧紧了眉毛,极其不耐烦,“擦什么!一会儿就晾干了。”

    姚采澜抿着嘴紧紧握着棉布巾看着他,两个人僵持了一小会儿,江清山只好闷闷的过来乖乖坐下。

    又过了一会儿,江清山终于耐不下性子,急三火四的站了起来,反身就一把把她抱在了怀里,“行了吧,你这个磨人的小坏蛋!”又是咬牙切齿,又是柔情蜜意。

    姚采澜手里的棉布已经落在了地上,无人再理。

    江清山抱了人在手低头欲亲,姚采澜已经一伸手挡住了他的嘴。

    “等等,我有话说!”

    江清山明显的喘息了一大口,气道,“说!”满是不满。

    “我说过,你要是只有我一个女人,我就永远跟着你,一生一世,永不变心。你若是有二心,咱俩就和离。好不好?!”

    姚采澜也知道自己问的很傻,很可能没有任何用处。

    但是,没用也要说。权当是对得起自己的心吧。

    “好了,好了,我说过,从今往后只有你一个女人,你怎么就不信呢!”气急败坏。

    “我不管那个。我只要你答应,若是你有了别的女人,咱俩就和离。答应不答应?”

    “答应,答应,我答应还不行么?”下一句话已经淹没在彼此唇舌当中了,只剩了喘息声。

    姚采澜紧紧的闭着眼睛,被动的任他亲吻。双手有些抗拒的推在他胸前,下意识的避免被他过于贴近。

    姚采澜努力的想象自己是深爱眼前这人的深闺女子,努力想调动身体的所有感官,体验投入、激情、爱恋的感觉,无奈总是入不了戏,脑海中总是闪过某个人模糊的影像。

    她想抹掉他,却总也抹不掉。她想看清他,却总也看不清。

    该享受的时候反而像是在受罪,自己也把自己恨得要死啊。

    。。。。。。

    第二天天还黑着,江清山就早早的醒了,先转头看了看依然沉睡的枕边人,得意的笑了笑,意气风发的三下两下就穿了衣裳,出去练功。

    功夫是不能搁下的。三天不练手生。

    小半个时辰后,天色已经大亮了,神清气爽的江清山回了房,看着榻上依然拥着被子沉睡的姚采澜,得意的眯了眯眼,回身褪去了外袍,也上了床。

    姚采澜在睡梦中觉出冷意,往里边缩了缩,江清山却上前一把就把人搂在了怀里,手已经向衣襟里边伸了过去。

    因为他一向是用冷水洗漱,所以刚刚洗漱完的手很是冰凉。

    姚采澜被他的手冻得一下睁开了眼睛,立刻就下死力掐了一把那只在怀里作怪的手,一下给他甩了出来,气道,“你要死啊!冰死我了!”

    江清山气结。

    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这女人醒来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女人一般不应该是一副“我成了你的人”的温柔害羞甜蜜表情么?!

    只能说,这女人不是一般人。

    “好好好,我先暖上一暖总成了吧?”江清山连忙把手放在自己怀里捂上一捂。

    看着姚采澜脸蛋红红的刚睡醒的慵懒,江清山不禁又想到昨夜的销魂之处,等手捂的差不多了,便又倾身上去。

    “哎!”姚采澜伸了两只胳膊正好撑住他的胸膛,言辞决绝,“不能再那什么了。难受死了!”姚采澜真是有些害怕,身上又酸又疼的,还有那火辣辣的疼痛,她还真是承受无能。

    听到这话,江清山却忽然想起一事,皱眉道,“你不说我还忘了,你这女人是属猫的么,怎么又抓又要的!看看,你把我身上给抓的,肯定有血印子了。肩膀这儿,怎么这么疼,哎呀,你这女人下嘴真狠!”

    说罢拉开衣领让姚采澜看自己左肩头的牙印。

主母 第七章 买人

    江清山说罢拉开衣领让姚采澜看自己左肩头的牙印。

    姚采澜却很硬气,完全没有行凶者的自绝,“你活该!你知道我有多疼!我喊着让你停下来,你干吗不停!这个罪我可受不了!你要是女人,咱俩换换你就知道了!”

    嘴里头说着说着,还真是越来越委屈了,眼圈眼看着就红了,眼中泪光闪闪,配上慵懒的发髻,凌乱的衣裳,还真有点我见犹怜的味道。

    江清山一看,立时心就软了,忙上前安抚,“好了好了,莫哭莫哭。听你的还不成么!”

    姚采澜一听这话,这才放下了心,拿了江清山的衣袖胡乱抹了一把脸,鼻子吸了两下,就乖乖的伏在他怀里不动了,任着江清山一下一下的抚着她的头发,两个人倒是难得有一段温馨柔情时光。

    江清山摸着摸着,觉得有点不对劲儿,低头一看,却发现姚采澜已经又睡过去了,不禁自己都被气乐了。转眼想到这是他大展雄威的结果,便又沾沾自喜起来。

    江清山俯下头,喜滋滋的吻了一下姚采澜的额头,便也放松心神,躺下补了一回觉,昨晚确实,咳咳,有点劳累。

    直到中午,水草在外面红着脸、大着胆子叫了好几声,两人才醒过来。

    一看外面的天色,两人慌的赶紧起身穿戴,姚采澜慌乱了一会儿,忽然想起现在不是在竹通的时候了,现在是自己当家做主人了,于是又一下放松下来,只除了身上隐隐的难受。

    江清山想叫水草进来伺候,被姚采澜狠狠在腰间拧了一把,“咱们俩在的时候,屋里不许留伺候的人!”

    江清山先是一愣,后来不知想到什么,就又笑起来,连连点头,“对对对!你说的对!就听你的!不留人!”

    姚采澜白了他一眼,手底下一边穿衣裳,一边疼得皱眉,又骂他是个“狠心贼!自私自利鬼!”

    江清山无话可说,只强忍着笑意,假装没听见。

    一边穿衣裳,一边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自己媳妇穿上了贴身的水红色小袄,却仍然能看得出纤细的腰身。

    江清山正发呆,姚采澜已经下了地,又把地上胡乱扔着的几张帕子拿脚踢了踢,示意江清山,“哎,把这个毁尸灭迹!”

    江清山给她个“你很麻烦”的眼神,姚采澜眼一瞪,给他个“你若不干就试试看”的眼神,江清山只好任命的俯身胡乱卷了卷,转身就利落的丢进了火盆里。

    等两个人都收拾停当,姚采澜才把水草叫了进来,却先在首饰匣里翻出一张有点发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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