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正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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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正妻-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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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两个人都收拾停当,姚采澜才把水草叫了进来,却先在首饰匣里翻出一张有点发黄的药方,让她饭后有空就去药铺抓几副药备着。

    江清山疑惑的看着她,姚采澜转过脸来好心解释,“祖传秘方,滋阴养颜。要不,你也来一碗?”

    一句话就把江清山给气跑了,到了院子里匆匆的交待了一句“把饭送到外书房去”就走了。

    旁边的水草忍笑忍得很辛苦。

    姚采澜歪头看看她,想笑就笑呗,憋坏了就不好了啊!

    姚采澜坐在了梳妆镜前,自己动手,利落的给自己挽了个简单的三春髻,忽然在镜中看见水草正要去收拾床铺,忙喝住了,“你来给我选个簪子插上吧!那床铺就扔那儿吧,我自己来。”

    水草疑惑了一下,也就听话的过来,帮姚采澜插上她喜欢的一只碧玉蝴蝶簪。

    外间里,小红把饭已经摆好了。

    姚采澜站起来往外走,水草这才发现自家奶奶行动有些迟缓,不小心迈大步时还禁不住的皱眉,心里才“恍然大悟”,赶紧低着头上前扶了姚采澜的的手,脸上却都红透了。

    姚采澜早就瞧见了她的脸色变化,愤愤的瞪了她一眼,你脸红个什么劲儿,受罪的又不是你!

    吃完饭,姚采澜带着水草又把院子里里外外、上上下下瞧了个仔细,真是越看越满意。

    今天的事儿也不少,最紧急的是,寻个官牙来买几个奴仆,让家里的事彻底运转起来。

    这事已经早就嘱咐了江庆去办,姚采澜只是简单扼要的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一个厨娘,要厨艺好的。一个帮厨,要勤快干净的。两个家丁,要忠厚能干的。

    所有人的总要求是,老实肯干,不惹是生非。而且,无论男女,不要生的太好的,也不要年纪太小的,十二岁以下的一律不作考虑。

    江庆听见她得了空,很快便引了个五十多岁的嬷嬷来,说是这平阳县最负盛名的人牙子柳嬷嬷。

    柳嬷嬷早就对这家的主母感到好奇,只因为人家提出的条件比较奇怪。别的都好理解,最后的条件还真是奇特。

    除了个别念头的主母,都喜欢找些相貌好一些的,这些下人的长相也代表了自己府里的面子不是?

    再有呢,就是,想签死契的话都喜欢要一些年纪小的,大多八九岁,就是五六岁的也不少见。为的是,年纪小的买来花钱少,好调教,也能多干几年活不是?

    这柳嬷嬷怀揣了这样的念头,就谨慎的抬起头好奇的看了姚采澜一眼。

    看对面的女子面貌清秀,年纪轻轻,却端的一副好气势,便赶紧垂下了眼帘,信誓旦旦的承诺姚采澜,送来的全是最好的,肯定能如了夫人的意。

    只不过,一般下人还好说,就是厨艺好的厨娘还想卖身的不太好找,还得等些日子。

    姚采澜点点头。这厨房关系重大,姚采澜这次下决心挑个合适的。

    那柳嬷嬷得了吩咐转身出去便把早就等在外面的人都领了来,姚采澜却只叫水草和江庆选去。轻飘飘的只说了一句,“自己手底下的人自己选,可要是日后用着不好,可也得自己受着!”

    两个人听了不由得对视一眼,心中都是一凛,暗自打定主意要好好长眼。

    江庆去外院挑,水草就占了内院院子挑,姚采澜自己没有露面。

    江庆自不必说,这却是要把水草培养成管事大丫环的架势了。

    水草喜滋滋的去了,心里头激动的砰砰直跳,选人时更是反复琢磨了姚采澜的要求和想法。

    等夕阳西下的时候,水草便领着人到了姚采澜跟前。

    帮厨的选了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叫三妹的,长的瘦小枯干的,身上穿的净是补丁,收拾的倒挺干净。

    姚采澜见了目露疑惑,这么瘦,能干厨房那些粗活么。

    未等水草说话,三妹就先跪下了,凄凄惶惶的恳求,“启禀奶奶,别看奴婢瘦弱,可力气不小,厨房那些活都是奴婢做惯了的,求奶奶留下奴婢吧。”

    水草忙上前禀报,刚才在厨房已经试过了。她在几个小丫头中干活不是最快,但是难得最是稳当、不慌乱,做的菜味道也是很不错的。

    姚采澜看了水草一眼,这姑娘肯定又是对这小丫头起了同情之心吧。

    姚采澜细细的把她的家世问了一遍,见她虽然很是紧张羞涩,总算能把自己的身世交代得清楚,也就点了头。

    姚采澜虽然犹自怀疑水草的用心,却也没多问,只让她先跟她讲讲家里的规矩和厨房的规矩,又勉励了小丫头几句,让她好好干,争取“一个月试用期满转正”。

    水草领着小丫头临去前却忽然甩出一句,“人家好像会什么拉面啊。。。”说着一甩帕子就故意拧着腰走了。

    姚采澜先是眼睛一亮,继而又哑然失笑。

    哎呀,要是三妹真会拉面的话,自己真是有口福了!

    原来,上次去观灯的时候姚采澜吃了一碗拉面,回去后不免多念叨了几次。自己本是无心的,孰料只会手擀面的水大厨“伤自尊”了,连着好几天不高兴。最严重的是,坚决拒绝再下厨做手擀面。

    “逼”得姚采澜又开始大赞水草的厨艺,尤其把手擀面夸得简直是“天下无双”,这才把小姑奶奶又哄了回来。

    没成想这丫头片子一直记在心里呢。。。真是有意思。

    水草前脚刚走,江庆也领着两个人进来了。

    那两个人一个叫张顺,十八了。一个叫王小六,刚满十六。

    张顺长的高大粗壮一些,王小六个子不太高,两人长的俱是其貌不扬,但看着还算顺眼。

    江庆禀报说,张顺身体素质不错,有把子力气,而王小六则会喂马、赶车。

    姚采澜也把两个人的家世仔细问了个明白清楚,家住哪里,都有些什么人,为什么卖身之类的。

    张顺不善言辞,结结巴巴的半天才说清楚,脑门上都急得出了汗。

    王小六机灵些,说话也清楚利索。

    见两个人都是家世清清白白的,也没什么别的意见,就点了头。

    按惯例,姚采澜是要给他们改名的,两个家丁也要随了江姓。

    姚采澜却忽然没了改名的兴致,觉得给堂堂大男人连姓都改了,实在很是侮辱,就罢了,让他们还是按原名去叫。

    那张顺和王小六闻言赶紧都跪下,诚心诚意的给姚采澜磕了个头,激动地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连旁边站着的江庆都若有所思的看了姚采澜一眼。

    姚采澜也没料到他们如此激动,赶忙让他们起来,照例又勉励了一番,恩威并施,“这一个月内就看你们俩的表现啦!”

    两个人信誓旦旦的跟着江庆去了。

    人都走了,姚采澜看着渐渐黑下来的天色,轻轻叹了口气。

    这三个人,有谁是心甘情愿卖身为奴的呢?

主母 第八章 初定

    这三个人,有谁是心甘情愿卖身为奴的呢?

    三妹是小时候从西北逃荒过来的,家人在路上失散了,不知生死。这么些年兜兜转转,连家乡何处都不大记得了。失散的那些家人面目也模糊了。

    张顺家就在相邻的应阳县,原先时家境好一些,孰料母亲突然染病去世,父亲也跟着病倒了,地里的田这两年一直大旱,收成锐减,家里就这么衰败了下来。

    王小六则就在本县,家里兄弟姊妹多,穷的吃不上饭,原先就一直在县城里面各家各户转悠着打打短工,最近不知怎么的,短工的工作不太好找,在家里闲置了两三个月都没有半点进项,无奈只得接受签死契了。

    姚采澜正漫无目的的瞎想,水草已经进来,奇道,“奶奶怎么不点蜡烛?”

    姚采澜才一下回过神来,笑问:“晚上吃什么?”

    水草轻哼了一声,没吱声。

    晚上自然是吃拉面,另外再配了两个清淡的小菜。

    姚采澜又问清了单独给江清山准备的菜谱,然后特意嘱咐水草,让她帮着三妹在面里加上辣椒油。水草“不情不愿”的答应着去了。

    不一会儿,热腾腾的拉面就上了桌,迎面就是一阵大骨汤的清香,青翠的葱花加上色泽鲜艳的红油,上面还卧着一撮碎牛肉。

    姚采澜的眼睛霎时亮了。

    姚采澜手里抓了筷子正准备大快朵颐之时,江清山快步回了屋,耸着鼻子闻了闻,“什么东西这么香啊?”

    姚采澜眯着眼睛笑了,一本正经的说:“正是你最最喜欢的——面、条!”

    江清山一下皱起眉来,沮丧的一屁股坐在了桌边,“你说让我说你什么好,好好的奶奶你当着,偏偏稀罕这些平头百姓吃的东西!真是搞不懂了!”

    姚采澜没搭理他的岔儿,挥着手赶着他,“去去去,赶紧洗手去!放心吧,单独给你蒸了米饭了,另外还和着香菇、木耳、青菜炖了一只小公鸡,整整熬了两个时辰呢!还能饿着你这堂堂的江二爷不成?!”

    江清山这才重新高兴了起来,“还是我媳妇知道心疼我!”

    姚采澜脸皮薄,看到水草和小红一副忍笑的表情,恼的伸腿就踢了他一下,“叫你当着人这样胡说八道!”

    江清山假装一个“踉跄”,“哎呦”一声,做出险些被她踢倒的样子。

    姚采澜明知他装样,仍禁不住笑起来,脸上有点发烧,便故意找出话题揶揄江清山,来掩饰自己的尴尬:“你也真是的,在西北呆了这些年,倒还不习惯北地的饭食,顿顿只吃米饭的,也不知道你那么些年是怎么过的!”

    到了晚上歇下时,江清山自是很有些想法,无奈姚采澜对昨晚之事很有些“阴影”,坚决不从,又踢又咬的,招招都毫不含糊的往他最致命的地方招呼。

    江清山知道她是个说得出做得出的,总不能弓虽奸了自己媳妇吧?

    折腾了半天,无奈只好气呼呼的而妥协了,气呼呼的翻了个身,不久还就真的睡过去了。

    姚采澜在黑暗中直挺挺的躺了许久,见他睡熟了才放下心,也跟着睡着了。

    待黎明之时,睡的正熟,有只手却在自己身上游走,被打断睡眠的姚采澜顿时怒不可遏,两个人于是又在床上你来我往的纠缠了一番,直到两个人都衣裳零乱、气喘吁吁才住了手。

    这日起来,江清山就去了他自己所在的黑风营,据说离家有二十里路,在平阳县西郊那里。

    身边只带着江西。经过这些天的磨合,江清山使唤江西越来越顺手。江西也就顺理成章的成了江清山的贴身小厮。

    姚采澜用罢了饭,就让水草把江庆也叫来,三个人商量着定出些家里的章程出来。什么人管什么事,什么份例,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样样都写下来。

    张顺力气大,负责看家护院,平时主要呆在门房那里。

    王小六负责喂马、赶车。

    小红则在上房干些洒扫、烧水、泡茶、洗衣之类的粗活。

    厨娘还没着落,只好委屈水草继续兼任着,幸好三妹确实能干,基本能独自做好下人们的饭菜,水草只管姚采澜的份例就好。

    外院交给江庆,内院交给水草。

    姚采澜习惯了如此,什么事都得白纸黑字,让大家都清楚明白才好。

    不识字的自有两位主管去讲解。

    当然,试用期间,月钱减半执行。待试用期过了再正式签契约。

    要说这院里院外的规矩,最熟悉的莫过于江庆了。原本在江府时,江夫人当家可是很有一套的,上下人等,无人不服,众口称赞。

    所以,姚采澜倒也省心,直接把那些规矩拿过来用就好了,又加入了自己的意见,只在一些特别严厉、惩罚过重之处改动的温和一些就行了。比如对女眷打板子什么的,打嘴巴的改成打臀部,同时褪衣裳之类的就免了,情节再不严重的就直接改成打手板了。

    再说,府里现在人口简单,管起来更是容易了好多。

    外院和内院的管事各自立一本帐,把银钱往来写个清楚。还要把家里的各种用具物品也立一本帐,如何买进或是拿出使用,也得记得清清楚楚。

    江庆以前在江府就是个二管事,是个做惯了的,姚采澜便令水草多多向他请教。

    这一下,江庆的长处更是显露了出来,姚采澜也对他颇为倚重,说话间也很是客气周到,江庆忙活的倒是更加甘心情愿了。

    下午的时候,又让江庆单独把王小六叫过来,因为他是本地人,又在本城有头有脸的几个府里干过好几年,这平阳县的人情事故应该是知道的再详细不过了。

    说起来也巧,王小六曾在本城父母官王县令家呆过两年,本人又是伶俐性子,处处留心,对平阳城里官场里头的事儿便知道格外的清楚,倒是比外边的平头老百姓知道的准确、详细多了。

    王县令名声不大好,政事理的颇为糊涂,在家了也颇有点夫纲不振。他的正室夫人有些来头,其亲哥哥如今成了江南右府正五品的同知,这使得本来就气短的王大人在夫人更是抬不起头来。本来也曾有几个如花美眷,好来也不知怎的,有大病一场爬不起床的,也有难产而亡的,到最后屋里只剩了两个平头正脸、老实巴交、只听正房奶奶话的妾室。幸好那王氏能生养,所以府里现在有的两子两女,俱是正室所出。

    姚采澜听了,也觉得脑后直冒凉气。这就是所谓的正室夫人的手段了。

    那宋县丞官声倒是不错,两袖清风的,倒是个实实在在当官的人。只不过不知变通,性子太过迂腐,太过耿直了些,跟王县令不是一路的,颇受打压,胸中有所报复也施展不出来。

    张主簿跟那王县令走的很近,是个圆滑世故的,王县令倒是很倚重他。

    除了这几家,姚采澜又问了些城中富户的情况,以及其它的风土人情,王小六正想着如何讨好了主母,好顺利留下来,当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姚采澜倒是跟听说书的似的,溜溜儿的听了一下午。要不是顾忌着这主母的面子,姚采澜很想摆上瓜子点心,边吃边听,也算给缺乏娱乐的生活添上点色彩。可惜未能如愿。

    连旁边的水草都听得津津有味。江庆也一边陪着,也是姚采澜特意叫了他来的,还特别给他设了个梅花凳让他坐着。江庆听了这些倒是对这平阳城里的关系网有了个大概的认识。

    姚采澜听完了,笑道,“难为你嘴舌伶俐,心思也细,对这城里的人情世故懂得倒多!以后也合该如此,有机会的时候就多张上一双耳朵,回来说与总管知道,少不了你的好处!”

    又见他说的口干,另外赐了他一碗茶吃。王小六喜不自胜,喝完了茶方作揖退下去了。

    姚采澜便让水草记上一笔,月底发月钱时额外再赏王小六三十个大钱,水草自是拿了册子记上一笔不提。

    到了晚上,江清山回来,却没有别的兴致,情绪好像不太高的样子。

    江清山本想倒头就睡,可是姚采澜坚决不许,只好任着她给自己净面,又让人打了洗脚水来。

    等收拾好了躺在床上,姚采澜便把白天从王小六那里得来的话一五一十的学给江清山听,也不管有用没用的,指望着能给他提个醒而已。

    江清山听完,只点点头,也没心情多说什么。

    姚采澜料得到其中的缘故,忙伏过身去,小心的问他黑风营怎么样。

    江清山便叹了口气。

    原来这里比竹通县城又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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