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老人看见子孙成才是会很开心,但是这种被后浪狠狠拍在沙滩上的感觉,前浪表示很不爽。
宋绍远知道宋老爷子的脾气,只能叹了口气,“那我对大哥的公司下手,你到时候别说我不懂团结友爱。”
宋老爷子无话可说了,看着白叔直翻白眼。
最后宋绍远还是开了电脑,在宋兆鹤负责的那部分海外业务上临时更改了几个交易任务。
宋绍远为了能够了解和牵制家族中的人,暗中与自己家做生意。而且长年累月的积累下来,他甚至成为了自家公司暗中最大的客户。
此时只要稍微在与宋兆鹤的贸易里动几个单子,就会引起巨大的蝴蝶效应。
果然,宋兆鹤下了高速,刚准备往宋绍远这边的主干道驶来的时候,手机就响了起来。
“到旁边停一下再接电话吧,”米恩见电话一直响,就让宋兆鹤在前边的休息区稍微停一下,“你接下电话,怕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宋兆鹤朝米恩笑了一下,把车子停下来。
米恩下车去买些吃的,宋兆鹤则走到旁边的吸烟区去接电话。
然而等米恩回来的时候,就看见宋兆鹤脸色难看的坐在驾驶座上。
“兆鹤哥,怎么了?”
“米恩,这次怕是去不了了,我临时有事,现在必须赶回去。”宋兆鹤的眼里全是焦急,米恩看了以后忍不住的皱了眉。
都已经到了这里了,据说再有半个小时就可以过去,但是
“兆鹤哥,你把地址给我,我自己过去?”米恩眨了眨眼睛,有些不在意的说,“你工作要紧,都到了这里了,我也不方便跟你过去。你把地址给我,我自己找辆车过去就可以了。”
宋兆鹤想要拒绝,但是看米恩眼中的坚持,只能叹了口气,“好吧。”
米恩开心的接过写着地址的纸条,塞到口袋里,接着就下了车。
临关门前这才想起来跟宋兆鹤说话,弯下身说了句“小心开车”,接着自己就走开了。
宋兆鹤看着她雀跃的身影,忍不住的叹了口气。
但是时间紧迫,他还是快速的开车返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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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宋兆鹤自己回去了,米恩要到了地址,所以要自己过来?”宋绍远皱了眉,“确定?”
虎子也是无可奈何,“我也没想到米恩她不按套路出牌啊,她像是打定了注意要过来了,大少爷开车回去,她就自己下了车,站在休息区,打了叫车电话,在等出租车呢。”
宋绍远食指和拇指相扣,食指的关节在桌子上清亮的扣了一下,“把她的地址给毁了。”
“啊?”
“她手上不是有张地址的纸条吗?毁了。”
虎子只能应声,挂了电话又去找了几个小喽啰,让他们到休息区去想办法去了。
而另一边,从洗手间出来,米恩刚接到电话说出租车十分钟以后到,她就到前边的镜子处去补补妆。
正好这时候一辆旅游大巴也在这里休息,一群游客也冲了进来。
推推搡搡之间,米恩的化妆品弄的乱了。
她一边皱着眉一边整理东西,丝毫没发现自己的口袋被人掏过了。
十分钟后出租车到了约定好的位置等着,米恩慢悠悠的走了过来。
“小姐,请问去哪儿?”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职业的问道。
米恩笑了笑,伸手到口袋里去找那张纸条。但是奈何她摸遍了所有口袋,都没见到一张纸。
顿时脸色变得难看起来,有些狰狞的攥着拳头。
司机装作没看见似的,一直看着前边,也不催她。
最后米恩泄了气似的说了个地址,出租车就载着她离开了。
没了地址,她只能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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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公寓,米恩把家里能摔的东西全给摔了!
今天的事情要不说宋绍远安排的,就是她时运不济!
但是不管是哪种,都让她今天没能到宋绍远那里去!
问宋兆鹤要了地址,已经让她在宋兆鹤的心里一落千丈。没想到好不容易拿到地址,竟然还给弄没了!
米恩坐在沙发上,看着地上的一片狼藉,眼里闪过些狠厉。
她米恩要的,没有得不到的!
如果真的得不到,那就毁掉!
*
宋绍远安心踏实的继续跟齐曼曼甜蜜着,却没想到YG却出了一件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却牵扯到一些利害关系,让他不得不费些心神。
“又要出差吗?”齐曼曼看着宋绍远收拾东西,“这次我也跟过去?”
宋绍远抱歉的站起身,过去把人抱在怀里,“这次估计只能我一个人出门了。每天都会给你打电话的,大约半个月就会回来。”
齐曼曼有些舍不得,抬头可怜兮兮的看着他,“不能带我吗?”
结婚以来两个人没有分开过,突然宋绍远要离开半个月,她心里也有些舍不得。
宋绍远摇了摇头,“这次去的地方比较艰苦,带着你也不太方便。”
宋家的生意上出了些问题,主要集中在巴西那边。巴西虽然是个热情的城市,但是同样的犯罪率也很高。
他这次要交涉的又是个不择手段的人物,带着齐曼曼过去,他怕是就没办法安心工作了。
齐曼曼叹了口气,“真想爬到你口袋里。”
宋绍远哭笑不得,“口袋精灵?”
齐曼曼一本正经的看着他,“拇指姑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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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 终于还是暴露了
宋绍远最后还是搭乘了晚班的飞机走了,齐曼曼送他离开以后,一个人从机场回家,心里空落落的。
晚上随便弄了点宵夜,躺在沙发上看电视,不知不觉睡了过去。一觉醒来发现天大亮,竟然还冻的感冒了。
人一生病就觉得委屈,她的鼻子堵得透透的,呼吸困难。一边擤鼻涕一边流眼泪,总觉得自己像是被全世界给抛弃了似的。
中午叶蓓琪打电话过来,这才陪着她去看了医生弛。
“要不是你老公打电话让我过来陪陪你,我估计你就在家里病成干儿了!”叶蓓琪看着她打点滴,手里剥着荔枝,塞进她嘴里。
齐曼曼撅着嘴,到底是觉得有些心虚,不敢看她。
“我就是一个人在家不习惯。”
叶蓓琪叹了口气,“只是出个差,你做什么弄的跟生离死别似的。嗄”
齐曼曼伸手捂住她的嘴,“别瞎说!”
叶蓓琪白了她一眼,“以前那个潇洒的齐曼曼去哪儿了?当年让你交男朋友你都觉得烦,这会儿老公出个差,不过半个月不回家而已,就心里慌成这样?”
齐曼曼脸上一红,“不一样嘛,绍远真的对我特别好,不知道为什么,我这次总是觉得不安心,怕他出事。”
叶蓓琪拍了拍她的手,“行了,公司出个差而已,还能遇见什么事?一会儿估计就给你打电话过来了,别担心。”
齐曼曼点点头,拿着手机一直看屏幕。
等到晚上的时候,齐曼曼的手机才响了起来。
想都没想的接起来,几乎在听见他声音的那一刻就要哭出来。
“这么晚了还没睡?”宋绍远似乎是在机场,呼啸的风声让话筒里传出很强的杂音。
齐曼曼“嗯”了一声,又怕他听不见,“一路上顺利吗?”
“挺顺利的,就是路程有些远,现在才到。我很好,别担心。”
齐曼曼这才舒了口气,“到那边要注意安全,看好钱包,也不要随便给别人开门。如果遇上什么小偷之类的,东西丢了就丢了,人重要。”
宋绍远耐心的听着,全身的冷意被她的话一点点驱散,最后露出笑容来。
“知道了,这么贴心。”
齐曼曼笑了一下,“不要嫌我唠叨,你不在身边,我总是要担心一些的。”
宋绍远轻笑一声,“人家说,丈夫出门妻子总要叮嘱几句,里外里大概就那么几条:去做什么,见谁,什么时候回来。你明显说的还不够啊,不按套路出牌啊老婆。”
齐曼曼哈哈大笑起来,“好啊,那你说说,你去哪儿见谁做什么?”
宋绍远的脸上满是温暖的笑意,看着眼前黑乎乎的机场,滚烫的热风从耳边呼啸而过,“在巴西,现在在里约热内卢,明天要去巴西利亚。嗯,大概会见不少的客户,回去嘛,原订的是半个月,但是如果我归心似箭,说不定效率倍增,会早些回去。”
齐曼曼“嗯嗯”两声,“能早回来当然好,但是也不要累着。唔,我等你。”
宋绍远哼哼了一声,“我更希望听你说‘我爱你’。”
齐曼曼脸上一热,“不要胡闹!”
宋绍远笑了起来,声音透过话筒羞红了齐曼曼的耳郭,“好了,已经深夜了,你快休息。我也得去酒店了,以后会每天都给你打电话的,放心。”
齐曼曼这才收了电话,双手捧着手机窝在沙发上,心里温暖的很。
*
米恩有些狼狈的回了家,但是到底想想还是觉得不甘心。
闷头几天,最后还是决定要去宋家才行。
既然宋兆鹤在,那么米恩的攻克点自然是她。
她知道宋兆鹤从小就对她有些意思,不管是出于少年的懵懂爱意,还是因为与宋绍远从小争抢的惯性,米恩都觉得这对自己而言有利无害。
这天她换了一身宋兆鹤喜欢的颜色的衣服,带着刚烤好的蛋糕就到了宋家。
进门的时候宋清婉正在那里穿着戏服唱戏,有模有样,米恩站在旁边捧场。
等宋清婉一曲小红娘唱完了,她笑呵呵的凑上去。
“姑姑,你的戏真是唱的越来越好了!”
宋清婉将水袖一甩,“行了,不过就是图个乐子,哪来的讲究。”
不过到底被夸奖了还是开心的很,脸上的笑容越发的浓。
米恩扶着她到旁边休息,又把自己烤好的蛋糕拿出来。
“咱们两个吃一半,这部分就留给兆鹤哥。他在国外待久了,不知道还记不记得我的手艺。”米恩泡了茶,又把蛋糕切了块,对着宋清婉笑到。
“哎哟,还是你有这份心。不过估计兆鹤可没这个福气了,他出门去了,一时半会儿不会回来,咱们俩啊就吃了吧。”宋清婉笑了笑,“听说得出去三五天的,一直没回来呢。”
米恩心里有些失望,不过脸上却还是笑着,“那就便宜了我们俩了。”
宋清婉笑了笑,看着米恩又叹了口气。
“哎,多好的姑娘,当年我还以为你跟绍远能成呢。”
米恩一听这话,脸上就浮上一抹红色,“姑姑,说什么呢。我跟绍远亲如兄妹,不比成了夫妻天天惹得长辈们烦心的好?”
虽然这么说着,但是她一副小女儿的姿态,还是落在了宋清婉的眼里。
宋清婉又叹了口气,“是啊,是绍远没这个福气。做兄妹挺好的,反正你们都在身边,好的很。”
米恩一听这话心里就咯噔一下。
她推诿谦逊可不是为了听宋清婉这句话的,以前的时候只要她这么说,长辈们都会开始说他们如何如何般配,最后甚至要开始商量婚期似的。
但是看着宋清婉现在这样,怎么像是有什么事情超出了控制似的?
“姑姑,不是绍远没福气,是他有天大的福气。有你这么好的姑姑,生在宋家,还有什么不好的?”米恩给宋清婉倒了茶,“咱们宋家可是豪门家族,多少人都羡慕不来的深厚底蕴。绍远不是没福气,是福气太大了。”
宋清婉一听人家夸自己家,心里就开心的不得了。
人上了年纪都有这个习惯,夸自己不如夸自己家,夸自己的家人。他们大多都有一种一损俱损一荣俱荣的想法,夸宋家比夸她宋清婉更让她打心底高兴。
“是啊,可不是嘛。绍远是有天大的福气的,可是你说,他怎么就那么想不开的娶了个什么都不是的女人呢?”
“啪”。
米恩正端着茶准备喝呢,听见宋清婉的话直接失手将杯碟摔了。
“啊,我,我失手了。”米恩听见声音这才晃过神来,赶紧低头收拾。但是身上的僵硬还有声音里的颤抖,都清楚的出卖了她的震惊。
宋清婉叹了口气,拉住她的手,“行了,让下人来收拾吧,你陪我说说话,别忙了。”
米恩点头,跟着宋清婉上了楼。
一路上她满脑子都是宋清婉那句宋绍远娶了个女人的事情,心里七上八下的。
想到宋绍远对自己的种种,再想到这些日子自己的不顺,甚至是前些日子要去宋绍远的家却最后没成,一件件一幢幢在脑海中翻阅,让她越来越不踏实。
等到了楼上书房,她的手心里已经满是冷汗。
宋清婉让米恩坐在沙发上,自己则坐在对面,“米恩啊,绍远没告诉你吗?”
米恩苦笑着摇头,“我是什么身份,他怎么会告诉我呢。”
这话说的有些埋怨,听在宋清婉的耳朵里略有些刺耳。
不过顾虑到米恩或许是深受打击,宋清婉到底没说什么。
“绍远说是要对外隐瞒的,只有家里几个长辈知道。他结婚啊,也没带那个女人回来给家里人看,我们也不知道是谁。前些日子我想查查,还被老爷子给挡下来了。”宋清婉叹了口气,“要是绍远被骗了可怎么办啊”
米恩一笑,“不会的,他那么聪明,怎么会被骗呢?”
他把自己埋在鼓里这么长时间,怎么会被骗!
“哎,绍远说是瞒着那个女人咱们宋家的事情,对方还当他是个普通上班族呢,”说着说着,宋清婉笑了起来,“绍远那个气派,怎么会是一般人呢?怕是早就被那个女人给看出来了,还被瞒着呢。”
米恩心里惊骇不已,怎么会这样?
这么不靠谱的事情,宋家的长辈们竟然会同意?
“爷爷是什么反应啊?”米恩关心的问道,“爷爷总不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吧?绍远不出意外的话就会是宋家的当家人,难道主母要这么不靠谱吗?”
宋清婉叹了口气,“谁说不是呢?你说兆鹤这都回来了,我也不知道老爷子到底是什么意思。这绍远要是在这件事情上栽了,那估计兆鹤当家的可能性就大了。”
米恩叹了口气,“是啊,不知道爷爷到底在想什么。”
*
“所以呢?”宋绍远坐在椅子上,看着对面跪着的一群黑人,“我要的只是结果而已,你们现在要告诉我的结果是什么?”
艾伯格跪在最前边,听见宋绍远这么问,吓得全身一抖。
“我们真的尽力了!”
“我说过,所有的不良资产都该被清理掉。我承认原本宋家有些比较暧昧的产业,但是现在我要让这些东西全都消失,懂吗?”宋绍远手上转着一根笔,不停的“啪嗒啪嗒”的掉在桌子上,“卖掉。”
“可是,可是!”艾伯格害怕的看着宋绍远,“即使这些只是先生手下资产的十分之一,但是也已经可以动摇巴西部分的势力了!就算我们想卖,也未必有人敢!”
“唔!”
艾伯格捂住嘴,血不断的从指缝间流出来。
宋绍远刚才看似随意的朝着艾伯格扔出了手上的那支笔,却没想到竟然直接穿过艾伯格的嘴唇,打下了一颗牙!
“我说过,我只要结果。过程如何,不重要。或者说,我既然付你们薪水,就是为了不关心中间过程的。”宋绍远拿起桌子上的纸巾擦了擦手,“把宋家洗白是我的全部目标,如果你们不能让我完成,那么我不介意换一些合作伙伴。当然,你们需要付出的代价,我也不用说的吧?”
艾伯格连连点头,“我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