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知,那不是我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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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知,那不是我的温柔-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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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拽屁!早知道就往那车多刮几下!

    爸爸没在家我松了一口气,上楼回房往床上一倒打算继续做那个未完的好梦,却被陈嫂唤起来说是准备了醒酒茶,要我喝完才睡好过些。想想方才尖锐的头疼我全身抖了一下,乖乖听话。

    我双手捧着马克杯,眯起眼,满口赞叹“陈嫂的手艺真好!原来我以前不头疼是多亏喝了这茶呢”!

    “小姐不是我泡的茶好,是你喝太多酒!好好的女孩子学什么喝酒,要是夫人还在看到得是有多心疼呐”。陈嫂说着眼眶都红了起来。

    “哎哎哎,陈嫂您别念了,我下次少喝行了吧”!真是的,这些话都重复了不下百次了,亏陈嫂每次还能红眼睛。

    “小姐每次都这么说,跟安少爷也是这样保证,也没见你真的少喝”。

    “哎哟哎哟!头好痛!陈嫂再给我泡一杯吧”。把杯子塞给她后我两条腿像长了翅膀似的上楼躲回房间。

    然后,世界终于安静。

    看了一眼床头的水晶钟,我暗暗喟叹,将身体一点一点往被子里缩;北京开始凉了,房间的暖气可堪比夏日;我一点也不冷,却努力想把自己藏得严实些。

    依稀还是听到了车子回来的声音,然后踩踏木板的声音,然后经过房门前细微的交谈声。

    哦,他们回来了啊。我将心情轻拿轻放,眯起眼,准备入睡。

    “阿欢”。有人在叩门。

    我将被子盖过头,蒙住耳朵。

    “阿欢”?

    “阿欢,开门好吗”?

    还真是不屈不饶啊!我猛地将被子扔开,说道:“门没锁”。然后见到宸歌端着我的马克杯走过来。

    “我已经喝过了”。我板起脸不想看他。

    “如果你能少喝一半酒,你现在也就不用喝这茶了”。安宸歌半玩笑半揶揄道。

    “如果你能少喝一半酒,你现在也就不用喝这茶了”。安宸歌半玩笑半揶揄道。

    看着他的笑容,我心头一酸,莫名的委屈;也不想想我是因为谁跑去喝酒的,我是因为谁才宁愿把自己弄醉才回家的;可是罪魁祸首的他只能温温柔柔的看着我笑,他都不知道我的委屈。

    “安哥哥”。我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好,阿欢不要那就不喝了”。果然,就像从小到大一样,每每我这样叫他,他就什么都依我了。然后看着他将杯子放下,他坐到我身边帮我掖好被子。

    我乖乖享受着,却没有因为那自然娴熟的动作而高兴;这类的事情他做了实在太多,他清楚我的脾性,我的喜好,甚至我的身体状况;十年如一日的关心我,温柔的为我做这些琐碎的事情;他自然而然到像我的亲哥哥。

    可是,他是白流瓷的未婚夫。

    我清楚的知道,在这个宅子里,我永远不会开心得起来。

    “阿欢,小瓷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了;刚刚从医院回来,她在房里躺一会就睡着了;医生说这不是好事情”。安宸歌絮絮叨叨说着,即便是这样的消息,他说起来也是细水长流的。

    他是一个无论何时都很温柔的男人。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跟我说这些,我看不懂他眼底的讯息;他会跟我分享他所看所想的,会经常跟我谈白流瓷,就像现在一样,说小瓷怎么样小瓷怎么了。

    就是不知道他是不是在白流瓷面前也会这样想到我?

    我看着他,静静听着他讲话,安家二少爷有莲花生一般的容颜,天生温柔,连声音都是温软动听。小时候就是青梅竹马,有一段时候我总把他当成安家的小姐,妹妹白流瓷从小就有心脏病,跑不得玩不了,难得有人跟我玩,就总是缠着他跑得飞快。

    他比我大,给我们姐妹讲童话,讲历史,讲一切他知道的愿意跟我们分享的。那时我觉得,我就是听他讲一辈子的话都不会腻。

    就是眼前,他嘴里话里都是小瓷小瓷,我还是觉得分外好听。

    “阿欢,你调到了设计部,就当多帮着点小瓷吧”。你看,他是这样收尾的。

    “好”。

    我看着他点头。每每他的请求我都是先应承的那个,现下我连犹豫的功夫都省了。

    安宸歌看了我好一会,才说:“谢谢你,阿欢”。

    我说:“不客气”。

    等他离开,室内重回寂静,我才笑了,苦涩的。都说温柔的人易多情,安家二少爷天生温柔,怎么就只见他独独对白流瓷一人有情呢。

    接下来的日子我照常上班下班,白流瓷也知我不喜欢设计,没要我画错综复杂的楼盘设计图,还说等爸爸气消了就没事了;我听了一点也不觉得安慰,心里总觉得憋闷,虽然这憋闷大多是因为觉得自己被安宸歌委以重任,但似乎人家好好的应付自如呢。

    所以日子是无所事事得我想发疯。许宁宁打电话来关怀我的时候,我正在使唤工读生MM跑腿买咖啡,于是我五爪放过了可怜兮兮的小姑娘,边接电话边拿起外套走人:“许小宁有进步啊都快成我肚子里的蛔虫了,别走开,你救了我,我得报答你”!所谓报答就是被许宁宁拉去购物,许宁宁是许家的掌上明珠本就受万千宠爱,如果另外再加上两个男人往死里宠她,这丫头修炼不成败金女才是鬼话。

    一路上许宁宁所到之处横扫一片,那财大气粗的暴发户嘴脸看得我牙痒痒。偏我在电话里就发话,此刻也太不好明显表现出很肉痛的想法。

    “宁宁啊,清池那厮呢?怎么没见他陪你”?我语气无比温柔,袖下却五指成爪恨不得许清池立马跪在我驾前好让我掐着审问他为什么不看好这祸害,让她有机会出来糟蹋人民币;许清池是很宠她,但起码还有良知,绝对会阻止她癫狂的行为;但是!但是!眼下他死到哪里去了!

    “我哥在的话我还能这样”?许宁宁白了我一眼,继续搜刮民脂民膏。

    “那秦家那位呢?宁宁啊女人太会花钱,男人是会。”。

    “哦是他叫我来的,说他没空陪我感到很抱歉”。

    抱你妹!秦闷骚!我狠狠瞪了两眼跟在后面充当储物柜的秦家发派来的爪牙。看看他把这丫头宠成什么样子了!就是有他这种不长脑子的暴发户才会把许宁宁养得跟他一个德行!一点也不知道浪费可耻败金下流,一点也不珍惜广大人民群众的劳动成果。

    “阿欢,你在念什么?该不会是在心疼吧”?她转过身一脸笑意盈盈的,看得出她心情无比愉快。

    “许小宁还真难为你看得出来,算你有几分眼色!你Y的是不是手痒啊,你挑的东西两个礼拜前我就陪你买过了!这个,这个,。还有这个不就是许清池帮你挑过的!你就是败金也麻烦你不要买重复的东西OK”?!

    要知道这女的特变态,每次买东西十有八/九都会跟上次买一样的,而且分毫不差。每次我说她,她才会有所收敛。

    “好吧知道阿欢你心疼,今天就到这吧;真是的才这么点就小气成”。

    我瞪大眼看着她边嘀咕边丢进来所谓的最后一样,妹的!那不是C&;amp;DD的限量版吗;据说全亚洲就5件;此类被附上‘限量’的东西我不信没有人早就捧到她脚下!

    “许小宁,你还真够心狠手辣的啊”!我恶狠狠地丢出信用卡,恶狠狠地瞪着服侍在一旁笑得谄媚可耻的部门经理。

    “讨厌!阿欢干嘛这样说人家嘛,走,请我喝咖啡去”。

    呸!怎么没见你请我安慰我受伤的信用卡!我双眼发绿的盯着她那截白嫩嫩的小脖子,脑子里生出一百种扭断它的念头。

    楼下的咖啡厅有烧钱的嫌疑,但幸好味道还算有人性;点的还没送上来我就闻到煮出来醇厚饱满的香味。

    “许小宁,为什么非要挑这个位子”?我明明就看到前面有很多空位。

    【因为是新文要撰人气,目前更新为1到2更;看官喜欢的请多多收藏哈~~收藏上来才能更得快啊谢谢谢谢】“这不是看风景吗”。她笑笑帮我拉开座位。

    我白她一眼由她去,坐下才发现脚真的很酸,作孽啊!大白天翘班跟着这女的烧钱,会遭天谴的吧!估计许宁宁也看出我士气低沉,终于想起该关心我来了。

    “阿欢,你家老头子是不是太偏心了,居然把你调到情敌眼皮底下任她使唤;你怎么就不反抗争一下啊”?

    呸!她这样算安慰我吗,看看她用的词!我没好气地说:“偏心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争什么争!从小到大我哪次争得过白流瓷”。

    许宁宁愣住,干笑几声说了句:倒也是。然后就话说了。

    你看,就连那么挺我的许宁宁都是这样认为的!我咬紧牙关,忍住胸口那股不知道是怒火还是悲哀的酸楚。我这辈子甭想争得过白流瓷,这个认知自我会跑会跳时就知道了。

    最记得是,那年我成人礼和白流瓷生日在同一天;那天一大早院子里就吵得不行,我在阁楼的阳台往下看到黑压压的一片,各种各样的车子堆满了整个院子。整个宅子的下人都出动了去搬那大大小小的礼盒。

    爸爸白贤在京城的名声哪不是横着走,逢上白家千金的寿宴,哪个不是争先恐后来捧场。只是,那些大人一点也不懂小孩子的心思,我拉着白流瓷偷溜到房间里翻找,大大小小的礼盒不是珠宝古董就是证券房产,硬是没一样合心意的。

    终于,总算有一个长见识的,角落里有个透明的盒子,小小的泰迪熊睁着黑溜溜的眼睛乖巧的看着我。伸出手去拿的时候和白流瓷的撞上了。

    我看着她,她也看着我。

    女孩子就算长到30岁还是无法抗拒这种毛茸茸的东西,今天是我的成年礼呢,它应该是属于我的;我一点也不想给白流瓷。

    她也不哭,就歪着头看我;然后爸爸找到我们,看到我们对峙,转头对我说:“姐姐要让给妹妹”。

    我本以为爸爸会说,小瓷的玩偶够多了,也不差这一个。然后我让出了平生第一次喜欢的玩偶,此后,我的房间床上大多是厚厚的书,跟白流瓷粉红色的床一点也不同。

    外人都说白家有二女,这代最出色的莫过于白家长女,寄予厚望的白流欢要什么有什么;只有我自己知道,被万千宠爱的不是我,我想要的,想留住的从来就不会轻易得到。

    爸爸总会先问:“小瓷喜不喜欢。”。

    被捧着在手心的是白流瓷,不论是幼时的泰迪熊还是我暗恋了十余年的安哥哥,她总不用太多花心思就拥有,轻而易举的。

    我皱着眉头,嘴里的咖啡失了原有的醇正口感,变得一点也不讨喜了。

    “阿欢”。许宁宁小心翼翼看向我。

    “我没事”。我给她个我很好的眼神,心里有点安慰:不容易啊这丫头也有察言观色替我担忧的时候。

    “嘿嘿阿欢我想说的是我将咖啡倒到你衣服上了”。

    “你故意的”?

    “嗯”。她很认真点头。

    很好!她是活腻了今天才会一而再三的挑衅我!我眼神杀过去,还没出手,一眼就见到了虞仲之。虞仲之也看到我,白衣款款的一行人全停下交谈看向我这里。看个毛线!我又没有打扰你们,个个瞪着眼睛干什么!

    我的眼刀也杀过去,看到虞仲之身旁一个有点面熟的男人对我挤眉弄眼;我翻了下记忆档案,想起来这男的好像是在酒桌上见过的,哦,就是帮虞仲之挡酒那次。

    好像叫范特西吧,名字贱,此时笑得也贱!以至于我没有领会他对我挤眉弄眼的寓意。正想发作,就看到虞仲之走过来,脸上神色莫测,下一个动作是脱下西装外套给我披上。

    然后我眼角扫到许宁宁双眼发亮作春姑状。这死男人还真是爱穿紧身的衬衣啊!虽然不是许清池有时发/骚穿的花花绿绿款式,但眼前这件白色薄料的只会让我看穿他闷骚的本性。

    范特西走上来笑说:“白小姐喝咖啡也像喝酒一样直爽吗”?说着眼睛还往我身上扫。我低头,才看到许宁宁把我衣服弄脏了,而且还是在我胸前雄伟的地方大喇喇的一片。

    “收起你猥琐的眼睛”!我瞪他一眼,拢紧身上的外套。

    原来,虞仲之是英雄救美啊!我看向他,忍不住羞赧:“谢谢你的外套,什么时候给你”?完了忍不住心里感慨,这世道真是日新月异啊,连衣冠禽shòu都脱下羽毛当上英雄了,我这枚大好青年怎么就落得个赔了血本反遭暗算的下场!

    “晚上再给吧”。说完虞仲之就跟他那帮诗朋酒友走人了!是的,自打他挺身而出救美还不求回报他在我心目中的形象就高大起来。狐朋狗友?呸!人家明明就是品德高尚的诗朋酒友!

    我点评完毕回头看着许宁宁,无比耻辱地摇头:“你上辈子是黑手党的吧”!手段有够肮脏的!

    许宁宁丝毫不在意的抠起鼻屎:“不这样,你怎么有机会拿下虞大少!你看到没有?配上‘美亚董事长’的虞仲之,是不是更加有魅力”。

    我抖着眉毛,嘴角哆嗦,最后受不了当场咆哮出来:“许宁宁!你意思是要我**”?!!轰完我懒得看许宁宁呆滞当场的样子,拿起包包走人。

    回来的路上正值下班高峰期,我狂放的车速引来无数喇叭鸣笛抗议,尖锐刺耳的声音过后换来我心里一阵舒爽,心中那股憋屈总算偃旗息鼓不再跟我作对。

    我拿起手机拨过去:“爸,我马上就回来”。

    是了,老爷子一大早就传达命令说今晚有贵客,要我下班准时回家报到;我撇撇嘴在心里腹诽,人家这会都成我的救脸恩人了!不用他老人家催我都认为自己该随时待命好生伺候着。

    七点一刻,虞仲之准时赶上我家饭点;为表我的诚意,我拦住陈嫂,亲自去大门迎接;等他走近,我满脸笑容大声打招呼:“虞叔叔好”!仲之算得上很有缘分的份上,这声虞叔叔我唤得分外甜美。

    只是人家不一定给脸,从进门虞仲之看都没看我一下,尤其是我逢上笑容亲亲热热跟他套近乎时,他应都没应一声,我敏感地捕捉到他貌似很排斥这层关系啊。

    看着他的背影,我略一思索后就释然了。是了,人家现在架子大了鼻孔能朝天了,你没听到媒体是怎样奉承他的,说什么样貌非凡什么能力出众什么肩负重任。再加上初见面他就将我当成轻浮女人,甚至将我拉去当免费陪酒的;再来就是在咖啡厅脸上那副嫌我丢脸的嘴脸

    嗯,总结下来,如果被人知道我叫他叔叔,他一定会气得炸毛!

    尽管知道他不待见我,我还是礼数周到热情无比的招呼他,一下问虞叔叔要不要喝汤,一会问虞叔叔觉得味道如何整个晚上我嘴上这句虞叔叔就没停过。倒是这死男人整晚又是那个闷葫芦样,我叫十声他才会偶尔点个头,但是我一点也不生气,谁叫我是有恩必报的人,他越不给好脸色我越热情,等他吃完拍屁股走人,我恩报完心里就舒坦了!

    由于我难得在家里这么热络,桌上白流瓷和宸歌频频朝我注目,就连爸爸偶尔也会发出状似喉咙不舒服的声音;我暗暗翻个白眼,咳什么咳,我又不是瞎子我能没看到你们脸上的诧异么!

    只是,桌上就这么大块地儿,低头不见抬头见,如果我不这样看着虞仲之,如果我不自己找些事做,我怕我会吃不下去!

    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被安排坐在一起姿势甚密的两人关系是多么的亲密,谁都看得出安宸歌是白家准姑爷这样铁板钉钉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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