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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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王爷-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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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只是想到皇帝连夜处理公务,望这杯参茶能为他提提神。御书房门外空无一人,岑修儒找不到人通传,又怕参茶凉了,只能直接推门而入,不料刚推开门,便见皇帝坐在外殿的软榻之上。

    见他进来,皇帝神色一滞,立刻是合上了手中的信笺,将信笺收回了信封,压在了茶几上的几本书下。

    “你怎么来了。”

    岑修儒小心翼翼的惦记着手上的参茶别洒了,没有察觉这神色异常,便是走到皇帝跟前的茶几放下。昨日还曾大吵一架,此刻他便不太好意思,低声道:“皇上日理万机,臣不知能做些什么,便煮了杯参茶。”

    皇帝神色有些凝重,看了看那热腾腾的参茶,并未伸手去取,而是叹了口气,拉着岑修儒在旁坐下,“昨日是朕说得过了,朕一旦动怒便忘了情理,你又何必如此在意。”

    “……”岑修儒见皇帝已不再动怒,以为是此举合皇帝心意,像是终于领悟了什么一般,开心得有些不知所措,脸上便也换上了笑,殷勤的掀开瓷杯盖子,“那皇上快尝尝吧。莫等凉了。”

    “……”皇帝垂眼看了看参茶,仍是没有反应,眼中尽是抑郁与悲悯。静了片刻,岑修儒便是再迟钝也察觉到了,正要开口问什么,却听得皇帝开口道,“春日就要结束,城北的桃花就要谢了,不如你同朕一起去散散心,顺便去城北的古德寺上一柱香吧。”

    皇帝是在邀他一同踏青吗?岑修儒方才的疑虑当即便一扫而光,高兴之余,也不知回什么,只剩点头的份了,全然没留意到皇帝垂眸下黯淡的神情。

    安排了一顶不太惹眼的马车,岑修儒与皇帝同座,一到城北便掀着帘子探头往外看,这一路直至古德寺,两侧全是桃花开得正艳,岑修儒平日里一向宫中府中两点一线,极少出来游赏,自是看得目不暇接,连连惊叹。

    只是不知皇帝是何交代,如何安排,马车只是匆匆经过,并未在桃花正浓处停下,而是直直朝古德寺去了。太后修佛,但皇上却几乎不做礼佛之仪,为何突然要去古德寺上香呢?岑修儒虽然心有困惑,回头看了看皇帝一路只是闭目养神,不言不语,便也没有多问。

    越过桃花林不久,马车便渐渐停了下来,皇帝想必方才也没有歇息,马车一停下便是睁开了眼,淡淡道:“走吧。”

    古德寺门前便是数百阶的阶梯,岑修儒紧跟着身着便衣的皇帝拾级而上,越往高处走空气越是清新,天气清朗,能如此挨在皇帝边上,岑修儒心情也是愉悦。

    进了古德寺,便察觉香火客并不稀少,皇帝也并没有什么闲逛的打算,领着岑修儒便往正殿去了。花了些铜板买了几柱香,皇帝取了三支,借着神龛前的红烛火焚了,在菩萨面前闭目恭恭敬敬的拜了拜,仔细的插进了香火鼎。

    岑修儒在一旁看着,只觉得皇帝闭着眼那虔诚的模样也是分外好看,不料皇帝插上了香火后,让他也来上三炷香。岑修儒跟着太后修佛已有多年,对礼佛之事已再熟悉不过,便也上前恭恭敬敬的拜了菩萨,上了香。

    愿父王母妃在陈州一切安好。

    ————————————

    上完香已是时近中午,皇帝同他在寺庙后院一同用了斋饭。清粥小菜,朴素清淡,但能与皇帝这么出来同游,安安静静的对座吃饭,对岑修儒来说,已是恩赐。

    “还想在此处逛逛吗?”用完斋饭,皇帝便问。

    这时光太美好,他自然是想多逗留一下,可近来皇帝似乎忙于政事……想到这里,岑修儒矛盾不已,立刻有些局促起来:“臣没有来过古德寺,倒是想要逛逛,回去好同太后娘娘形容。只是……”

    皇帝明白他所想,便坦然道:“今日无事,陪你逛逛也无妨。”

    岑修儒心里甜甜的,觉得今日的皇帝与平日里大不一样,虽然不多言语,但举止言辞中,都流露着异常的关心。

    是不是那杯参茶让皇帝看见了自己的心意和努力呢?岑修儒暗暗总结。看来往后也要拉下面子,多多示好才行。

    古德寺也同大多寺庙一般,有许许多多不同名字的分殿,皇帝当真同答应的那样,与岑修儒同行,一个殿一个堂的逛了过去,转眼间已行至寺庙深处,岑修儒见一个小殿前人群络绎不绝,比其他地方多得多,也不由好奇的凑了过去。

    仰头看了看那牌匾,才发觉上书三字,如意殿。

    如意,自出生以来,这两字便与他紧密难分,因而见到这名字,便感到像重锤直击胸口,岑修儒不知为何,望着那牌匾愣住了。

    皇帝已是踱步来到他身后,抬头望了望牌匾,道:“进去看看吧。”说罢,便是直直迈入其中,岑修儒忙回神跟了上去。

    这小殿正中,并没有什么佛像,只在香火环绕中,供奉着一柄玉质的如意。

    这如意在红烛香火环绕下,仍是黯淡无光,毫不通透,让人分不清是否真是玉质。按理说,但凡玉如意都差不多一个模样,岑修儒却不知为何,望着那柄如意,凭生出难以磨灭的熟悉感来。

    “朕听闻过这如意的来头。”

    “……?”茫然回头,便见皇帝也是专注的看着小殿正中,正娓娓道来:“这柄如意在古德寺初建不久便供奉在此,是千年前的前朝皇帝送来的。传闻原本是块通透明亮,旷世难得的好玉,却不知为什么突然变成这暗淡无光的模样。人都说,这玉如意是受了千年香火,修成正果,登入仙境了。魂灵离去,才没了通透的模样。”

    “前朝皇帝为何要供奉这柄如意?”

    “具体原因已不可考据,但你可听闻过和氏璧,随侯珠之事?此玉的珍贵与此二宝不相上下,大约前朝皇帝惜玉,不忍它在凡尘落俗,便将它供奉在了此处。”

    “……”岑修儒毕竟不是京城人士,还是头一回听闻这事,心里泛起些异样的感觉,回头再度看了看那柄玉如意,更加不知如何是好了。

    他跟着太后修佛多年,所学六道轮回中,草木金石此等无情之物却是不在其中,玉虽有灵气,却应当属无情之物,难道也可以修成正果吗?

    岑修儒不知为何,对那玉如意在意得不行,回宫的路上,还是在反反复复的想起那柄如意。

    随侯珠的故事,想必只是神话,但和氏璧的来由,岑修儒也是有所耳闻。

    相传那是春秋时期,楚国卞和发现璞玉,想献给楚王,历经楚国三代皇帝,均不信之,卞和痛失双腿,抱玉而泣三天三夜,终得楚文王破开璞玉,那和氏璧才得以见天日。

    想来,自古以来,识玉之人,惜玉之人,往往都偏执到可怕,却也总是让人无法不为之动容。若玉如意当真修成了正果,但前朝皇帝毕竟不过轮回中的凡人,从此仙人两隔,当年的识玉,赏玉,惜玉,都往事成烟,回想起来,便显得这故事,有些悲哀了。

    作者有话要说:

    …………可怜见的。

正文 34第二十七章

    耽搁了皇帝一天的时间,岑修儒已是十分过意不去;回宫之后;皇帝又命人做了晚膳,让所有的菜色都避开了茴香。

    岑修儒不知为何皇帝突然会待他如此入微;只觉得自己像只掉进油罐里的老鼠一般乐不可支。

    用完晚膳,皇帝又道:“今日月色正好,朕带你去个地方赏月吧。”

    虽然并不喜欢赏月,但这事皇帝提出的,岑修儒自是满口答应。

    可皇帝要带他去的地方;不是御花园;不是什么小亭,竟就在寝殿的屋顶。

    岑修儒小时候并不畏高,但自那唯一一次爬树的惊险回忆后;便对高处有莫名的恐慌。皇帝也是看出了他的为难,说了句:“别怕。”便伸手揽过他的腰,便将他打横抱了起来。

    岑修儒脸红耳赤看着皇帝的脸,却感觉对方蹬地一跃,身子便凌空而起,两人稳稳的在那重檐歇山顶落脚。

    目瞪口呆的看着皇帝盘腿随意的在屋顶一坐,仿佛早已习惯,岑修儒忙也在他身边坐了下来。皇帝微微仰头,看那月明星稀,深色的夜空中皓月当空。岑修儒也抬头看了看,却没多久,便偷偷的移到了身边人的侧脸。

    什么轩宫星,什么北斗星,什么夜色,什么明月,便是春天里最好的日光,也不及身侧这人耀眼。此时的皇帝虽然神情淡漠,但回想今日的每个举动,都像春日一般暖人心扉。

    皇帝凝视夜空许久,才是发觉岑修儒在看他,不由弯了弯嘴角:“你不喜欢赏月吗?”

    “……”岑修儒脸上微热,忙虚伪的摇了摇头。

    “朕倒是很喜欢,夜里睡不着,便经常来看。每见它的明亮,圆满,便发自内心的喜欢。”皇帝没有说出口的是,人间却是有太多残缺与遗憾。而他经常独自上来看月亮的那段时日,正是先帝驾崩,他辗转反侧,彻夜失眠的日子。看着月色的圆满,常觉心中的伤感和缺漏也能逐渐填平。

    岑修儒听着皇帝眉目带笑说自己的喜好,心里也是欢喜,但还是实话实说道:“臣是个俗人,没有赏月的心境,这些年每看到好的月色,却总想着它明辉长向别时圆。”

    自入京以来,与双亲便是聚少离多,因此每当见月圆人团圆,看旁人坐享天伦之乐,孩童承欢膝下,岑修儒心里总有些悲凉。

    皇帝微微侧目,见坐在一旁的岑修儒虽然笑着,目中却难掩悲伤,心里也是一酸,脸上的那丝笑意是再也挂不住,皇帝只觉得一刻也再不能忍。

    这话一出口,见皇帝的表情便又阴沉了下来,岑修儒知道又说错了话,有些慌,想要改口,却意外的落入了一个温热的怀里。

    岑修儒心中一乱,不知所措,耳边却传来深情的话语。

    “别说这样的话,你还有朕。”

    岑修儒感到脑子都被抽空了,好久才是反应过来,犹豫的抬起手,却用力的拥紧了对方,将这拥抱变得圆满起来。真当是花前月下,耳厮鬓摩,对坐相拥,此情此景之下,整颗心都被填得满满的。

    耳边是陌生的鼻息,手心中是如瀑长发,一切一切都增加着真实感,岑修儒几乎喜极而泣,语无伦次道:“皇上,修儒……好高兴。”

    “……”皇帝垂眸看向怀里那人坦诚的喜悦神情,忽然心痒难耐,就势抱着他躺倒下来,“好高兴?朕同你说过的,这时该说什么?”

    岑修儒被困在对方的双臂之间,自下而上的看着皇帝精致的脸,露出有些迷茫的神情来:“……?”

    而后不久,便是想起了昨夜与皇帝争吵的内容,想起皇帝指责他总吝于表达感情,岑修儒明白了皇帝的意思,顿时脸上通红,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臣……臣。”

    “朕可只给你这一次机会。说吧。”

    被中意的人这么直直的盯着,岑修儒脸红的快滴出血来,“臣”了半天,见皇帝没了兴趣,作势要离开,终于是再顾不得面子,忙将他的袖子拉了住。

    岑修儒脸颊通红,被逼得满眼水汽,终于开口。

    “臣……喜欢皇……”话音未落,唇便被占据,连尾音都泯灭在了这一急促的深吻中,岑修儒感觉口中的津液已被扫荡一口,腹中的空气都要被压榨了去,还回来的却是宛如爆裂开的酥麻,蔓延在后脑。岑修儒没想到,只是一吻,便能让自己彻底失了神。

    在唇齿分开时,皇帝低喘着道:“下次说这句话,要叫朕名字。”

    “……修衡哥……”

    刚试探着说完,身上的人便是又吻了下来。沉醉之中感到腰带被松开,衣襟凌乱散开,胸膛暴露在春夜微凉的空气中,岑修儒有些慌张,却不知该做什么,只将扯着对方袖子的手攥得更紧了。而原本只在唇齿间侵占的双唇,已逐渐向下,落在他的耳垂,颈侧,和锁骨,一路留下不轻不重的痕迹,勾起身体自主的反应来。

    该死的,皇帝也感到自己的行为简直不受控制,躺在身下的人实在是太甜了。太甜了。此刻他脑子像被点了一把火一般焚烧殆尽,一门心思只想把这人生吞活剥,吃干抹净。

    岑修儒畏寒,哪怕春末初夏也穿得厚厚实实,前襟一散开,横陈在凌乱衣裳上的身躯雪白得不可思议。含住身下人平坦胸膛上的突起,立刻听见那忍不住的一声轻哼。

    伸手遮住了发出羞耻声音的嘴,满眼氤氲和渴望,岑修儒此刻的模样看上去又顺从又不安。皇帝用牙齿轻轻啃噬粉色的乳晕,舌头卷起那挺立起来的□,逗弄了一会儿,忽然用力吮吸。

    “啊……”

    岑修儒身子一个后弓,惊呼出声,迎合一般送出胸前的果实。

    一只炙热的手游走在有些发冷的身躯,像有魔力一般,在所到之处都播种下了欲火,当那只手往他身下探去,岑修儒终于是不自在的想合拢双腿。

    腿间连自己都很少触碰的脆弱早已微微抬头,在皇帝单手轻柔刺激了片刻便彻底站了起来。像被抛入欲owo念的海水,头一次沉浸在这种异样的感觉中,岑修儒全然不知如何是好。

    “修衡哥…………啊啊……”

    皇帝收手,胀w大想要发泄的fen身忽然断了刺激,岑修儒不够满足,伸手想自己抚弄,却被皇帝握住手,压回了屋檐。他被欺负的快哭出来了,皇帝却只是笑了笑,轻吻了他眼睛:“太快了,还不行。”

    岑修儒只能忍着身体一波一波仿佛催促一般袭来的快意,却感到皇帝的指尖移动到了隐秘的后面,在他没反应过来时,便生生挤入了紧致的后xue。

    “啊!修衡哥。为什么……那里。……那里。嗯。”

    “放松。”

    言简意赅的出言宽慰,手中动作却不停,皇帝毫不费力便将那一指推进滚烫的存在。

    岑修儒倒并非觉得很痛,只是感到那地方又脏又难以启齿,被细长的手指挤入,只隐隐有些压迫感。他顺从着皇帝的话,尽量放松,不多片刻,便已是一片濡湿。

    随着手指增加到三根,皇帝终于是做好了进入的准备,看着仍是毫不反抗的岑修儒,瘫软的身子像一滩水似的。皇帝心中像被最轻柔的羽毛拂过,愈发狂躁,挺身进入的同时,俯身吻了下来。

    当撕裂般的痛楚从身下传来,岑修儒的脑袋仿佛瞬间被掏空了。

    从开始轻微的痛,到后来沉沦于欲海,接下来的事,已彻底超出了岑修儒的认知范围,他已是不知道身体发生了什么,也无暇去想,只是一味的压抑着声音,随着身上之人的律w动轻哼。

    但最终,呻w吟声还是压抑不住,他羞耻得不能自己,可自打第一声那不知是愉悦还是痛苦的惊呼从喉咙里冒出来之后,便是再也停不下来。

    天呐,巡守的士兵一定能听见他的声音。

    他的思绪好不容易凝聚起来,想到这一点,又被一记深入的顶弄打散了。进入的太快,太深,全身说不上是酸胀还是舒服,常是一不小心便浑身战w栗,身体像不再归属自己一般,任凭在体内顶w撞的人操纵。

    视线模糊,耳朵轰鸣,他像被欲望包裹得丝毫不漏,连皇帝说了什么,也全然进不了耳朵。

    已不知自己泄了几次,愉悦到极致,几乎濒临痛苦。岑修儒的手指紧握,脚背绷紧到发酸,几乎无力承欢,当皇帝终于在他体内发泄出欲w望,体内敏w感的地方被那滚烫的器具死死顶住,承受冲刷,岑修儒抽了几下,不堪快w感的折磨,眼中的水汽化作实体,瞬间淌下了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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