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妹妹,别这样嘛,师姐若完不成任务,师父会骂她的。”桑林拉着锦瑶讲道理。
“我不管,只问你去不去?!”锦瑶甩开他,蛮横道。
“好好,别生气,我去偷。”桑林很喜欢他瑶妹妹的话,言听计从地转身,瞧瞧越过夕榕树,麻溜得拿了边儿上的两个青苹果便跑了。
可怜的溪月,还在闭目念口诀,她自从目测了每个苹果的距离之后,便闭目没睁眼,一个个烤,一个个靠得红彤彤,又好又快。
师父夸赞完了,然后再尝两口甜甜的苹果,那才叫美呢?
溪月眉眼含笑,乐呵呵烤着,当第九个时,笑容一下子僵住了,这烤空气和烤苹果完全两码事儿,溪月睁了大眼,看到第九位,第十位苹果没了踪影,私下瞅瞅方圆百里也没个谁拿,笑脸顿时皱了,这眼看师父就要来验收了,可怎么办呐!
小溪月有些着急,手心渐渐沁出汗来,而恶作剧的那两个,吃干抹净后过来看好戏了。
“师姐完成的怎样了?我好想看到母亲的影子了?”锦瑶挑眉得意发问。
溪月知道她的德行,斜她一眼没理,心思依旧打转,怎么跟师父交代,最近师父严厉了好多。
“怎么只剩八个苹果了?”锦瑶嘴角含笑,向桑林戏谑:“看来师姐法术用得有点儿过了,苹果都烤没了。”
桑林看着深深蹙眉的溪月,愧疚的低了头,低头那瞬间,溪月咬了下嘴唇,看来她打定了某个主意。
她老实交代,师父生了很大的气,罚她七天日夜不休,复习所学术法,七日后再来。
七日后,同样的任务,锦瑶故伎重演,溪月睁眼,发现又是在烤空气,稍稍蹙眉后,嘴角微扬。
锦瑶,桑林,不要真以为师姐好欺负,给机会不要,就莫怪我了。
那天,锦瑶并没有过去看好戏,因为她和桑林的嘴巴被朝天椒辣的成了香肠。
“母亲,母亲,好疼”锦瑶的眼泪啪啪掉,告状:“我只是想尝下红苹果的滋味,谁知道师姐把您给的苹果变换成了朝天椒,害女儿变成了这样。”
“小林子,是这样吗?”火神皱眉看向桑林,问道。
桑林摇头,然后又点头。
“去把你师姐喊来。”火神抬手示意,转眼溪月已经进来了。
溪月进来站定,看到桑林和锦瑶好笑的香肠嘴,却没笑,她内心认为自己受到了侵犯。
“溪月,这里你最大,你来给师父说说怎么回事?”火神已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儿,不过她认为,孩子有自己的思维,也有自己解决问题的方法。
“上次那两个苹果是锦瑶和桑林吃掉的。”溪月开口。
“你胡说,我没有,没有!”锦瑶大喊。
“听你师姐说完。”火神出声,然后看向她,问:“月儿的理由呢?”
“徒儿在距火神府五百米处的夕榕树下捡到了两个苹果。”说着她唤出来两个有这明显牙印青苹果。
“这是你的,桑林。”他指着中间缺了两颗门牙的那个说到,然后指着旁边挂着胭脂屑的另一个道:“这个是你的锦瑶。”
桑林摸了摸自己还未长出来的落齿,锦瑶脸一红,想起了自己偷偷用母亲的胭脂浓妆艳抹的场景。
“徒儿没告诉您,是想给他们机会。”
“那你也不能拿朝天椒辣我们呐!”锦瑶不依。
“是你们咎由自取!”溪月抬高了声音,道:“别以为我不知道,在我饭菜里放泻药,在我的床榻上放千年毒蛇,还有拿彩虹染料图我家月亮”
“事不过三!”溪月懒得再说下去,最后四字总结。
火神笑笑,心道:“原来这小丫头还是有脾气的。”
“师父累了,你们自己玩儿吧!”火神打了哈欠退了场。
火神走后,场面有些小尴尬。
桑林搓搓小手,干笑两声,拉着溪月赔不是:“师姐,别气了,原是我们错了,以后我们不闹了,咱一起玩儿可好?”
溪月大眼忽闪闪的亮光,笑道:“当然可以,师姐也想和你们好好相处。”
她原本以为三人行会有更多乐趣,不曾想这两个小家伙净是出坏点子欺负她,忍了好久,想等待她们良心发现,不曾想,越是纵容越是变本加厉,大抵都是如此。
“小林子,过来!”锦瑶下令。
“瑶妹妹,师姐师姐受了七天罚,我们被辣成这样,算是扯平了。”
“扯不平,母亲就是偏心,不知谁是她的亲生女儿,哼!”锦瑶发脾气:“你这个叛徒,再不理你了”
说着,一路小跑出了大殿,身后传来桑林阵阵急喊:“瑶妹妹,瑶妹妹”
如此看来,溪月算是收服了桑林,至于锦瑶,她也没打算。
54。…第四十九章 演戏
第四十九章演戏
“晚了,晚了,晚了”我一遍遍念这两个字,慢慢道:“是的呀!我本来遇见你就很晚了,蹉跎很久发现爱上你更晚了,还准备再晚两万年和你厮守呢”
说着说着,我的元神升了出去,一层一层,看着下面夕榕树下的楚涯,急切拍打我的脸颊。
“我以为,楚涯给的温暖是真的,所以我没设防,所以我信了它的永恒,我太想要温暖了,我想我再也经不起失去他的苦痛了”我飘啊飘,看着银光四射的诛仙台,慢慢过去。
“你不想活了是不是?”他拽过我。
“你管我!”我打开他的手,继续往前走。
“跟我回去!”
“滚,给我滚开!”
他强拉着我,将我拽回到身体里,然后用尽扶着我的脸,让我看他。
他的眸光里,疼爱怜惜暖光再现,我微微放大眼睛,捧着他的脸,不可置信。
“我从来都没有想过不要你,我怎么会不要你!”他急切吻下来,灼热发烫,我闭上眼吻上去,湿热的,不知是热吻,还是热泪。
他把我放在磐石上,咬着耳朵恨恨道:“就要吓吓你,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擅作主张!”
我还不能转回心神,他的吻急切霸道落下来,干柴碰着烈火的浓烈,久旱逢甘霖的酣畅淋漓。
他唤了万千花瓣铺在湛蓝水面上,然后带我上去,沿着脖颈一路吻下去,他解开我的衣襟,伏在我的身上停下来喘息道:“溪月要不要先想一下,等下可不要再喊错了名字。”
我混沌的意识清醒过来,睁眼见他眉眼调笑,一时来气,搂着他的脖子趴上去便咬上去了。
他吃痛,笑道:“笨蛋,看的书籍倒不少。”
那夜,我终于知道,该什么时候喊名字,该什么时候趴在他肩上咬了。
那夜,他告诉我,爱,不仅要看语言表情,还要用心体会。
原来,我全错了。
他说,他爱我,四万八千年来未曾变过。
那天我心痛之下,元神出窍,寻死觅活。对于此事,楚涯心有余悸,七八日来不听训话。
“活着,总是有希望的,溪月,你要坚强。”又来了,边批折子还闲不住。
“哪天我消失了,试试你,看你能撑多久!”我躺在美人榻上翻看野史,忽然觉得大清早要死要活的,太不吉祥,便和让道:“我晓得了,我会好好的,无论何时,为我,也为你。”
他停下来,出去逗那只雎鸠鸟儿:“关关雎鸠,在河之洲。”
“广寒溪月,楚涯好逑。关关,关关”
我笑,玩心也起,凑过去,道:“我在教你一句,有美一人,清扬婉兮。”
“邂逅相遇,适我所愿。”小鸟儿急急接道。
我笑道:“好个灵气的鸟儿。”
“那是自然,不看谁教的,我可是训了好久,尽管提问,没有不会的。”楚涯挑眉得意笑道,融光潋滟,像三月的桃花。
这是我最欢喜的一句,如果初见的那一眼,就知道是他,那不知会省多少心力交瘁。
我一直是个比较喜欢省心外加懒散的。所以一直在考虑要不要把未映扶正,我做个侧妃,反正都是虚名。
“未映求见。”
“你的妃子来了。”我酸溜溜看他一眼。
“我说把她收拾了,是你心软不情愿。”楚涯一把楼了我,强调。
“原因我都给你说了。”我挽过他,警告:“若不老实。”
“立刻跳了诛仙缝!”楚涯一本正经。
“太狠了,我心疼。”我蹙眉弯腰捂住心口。
“呵呵呵,爱妃爱妃;你怎么了?呵呵”他边爽朗的笑,便陪着我演戏。
“未映求见!”门外声音又大了点。
我俩就是这样,闹起来没完没了的斗心眼儿,楚涯总能猜到我的心思,配合得天衣无缝。
“天后驾到!”我身子一紧,立马正襟站好。
下一刻,门嘭的被撞开,可见来者不善。
天后进门大怒:“红颜祸水!天帝批阅公文的时候也容你来胡闹?”
我皱眉,有这项天规吗?鸡蛋里挑骨头呀。
“给我拖出去,本宫要亲自教她后宫之礼。”〃
楚涯上前,要解释。我挡了,以后都要在他身边,不能总让他护着。
我伏倒行大礼,恭敬道:“母后教训的是,最近溪月正好在努力学习后宫辅佐之道,等下还请母后多加指导。”
然后,我起身,给天后让座,让她舒适做好。
首先,开始背天规,一条条,满殿的宫娥都惊得目瞪口呆,然后作羡慕臣服状。
到了一千八百三十五条时,天后终于皱眉喊停:“只知道这些有什么用。”
“母后,差不多中午了,今儿就留在羲和宫用膳吧,溪月来服侍您?”我毕恭毕敬,低眉臣服得走过去,步步生莲,举止大方优雅,看着有些呆怔的未映和天后,我知道戏演得不错。
“陛下,请。”我拿了披风给他披上,还体贴得给他理了理发髻。
“母亲,溪月做的桃蕊酥还可以,走,您去尝尝。”他过去搀着他的母亲,然后转身严肃道:“愣着做什么,还不来扶着母后,回去把第三百六五条再抄一千遍。”
“臣妾知错,臣妾遵命。”我来到未映跟前,道:“妹妹近日辛苦,日后就由姐姐来服侍吧!”
一顿饭吃下来,我礼数周到,而楚涯动不动就严厉斥我,他的母亲心里舒坦不少,不过我知道,她断不会让我侍奉的,让我看着一个跟情敌很是相似的,我也是不舒服。
所以,我理解。
“你真真是能做戏!”送走了他母亲,楚涯就和我来闹:“来,爱妃,给朕笑一个。”
我给他一脚,瘫在美人榻上闭目休息,演戏可是个费心神的事儿,容臣妾歇会儿。
睁眼见我的陛下不见了,我清唤:“楚涯,楚涯”
“热腾腾的桃蕊酥来了。”楚涯修长有力的手端着个紫玉荷边盘子,盘子里,粉嫩嫩的桃蕊酥闪着光泽,冒着热气。
绝色男仙搭着绝世美味,我托着腮,觉得今儿的这场戏,一点儿都不辛苦,可是,我边吃边正经道:“不能来一次演一次呀,你什么时候跟你母亲好好谈下,我真不是狐狸精。”
“我跟她谈了很多次,可是,她还是如此,放心,我继续努力。”他又倒了杯梨桂茶给我。
“吃饱了?那么”他试探问,荔枝眼蹦出几簇火星。
我被电了下,然后了然,双颊瞬间红透了去,嗔了他一眼,起身拿了我的野史看。
“瞧你,春宫图看多了吧,我真没想那事儿。”他走过来,笑得颠倒众生。
我把书扔了过去,他潇洒一闪,月白衣袂飘飞间将我抱起,调笑道:“书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
于是,我白了他一眼,任由他去了。
不过,这话确实对哦,不知是哪位先辈的至理名言。
55。…番外 年少时的那些事儿 (二)
番外年少时的那些事儿(二)
深秋的某个凌晨,昆仑山顶,自上而下盘旋十万里。
雾蒙蒙,清冷冷的飘逸着两个红衣女子。
一个清丽温柔,一个爽朗利落,。
溪月学成,火神要亲身考验,用的自然是红莲业火。
万千朵火红的火苗穿梭在两个山尖儿之间,师徒二人已然开战。
太阳东升,然后日落,溪月一项项顺利通过,火神也欲战欲投入,开始以真正的敌人来考量她。
忽地溪月主动出击,飞到天边摘下几朵火烧云,织成上下百里大网盖了过去,火神不敢马虎,只能元神出窍往上走,躯体下落——进入更高层次的斗法。
溪月见又通过一关,三分得意七分欢喜,跟着念咒元神出窍,随师父前往三十三重天缠斗,却忘了个重要问题——结障保护自己的肉身。
天日渐黑了下来,空气也冷了几分。渐渐月光在山头刷了层白霜,像极了溪月此刻的脸色,她有些力不从心,感到左肩的精元贪婪吸收着山间的冷气,然后灌入心底,自心底往四周血脉涌,血一滴滴冷冻,溪月甚至可以听到血液“吱吱”结冰的声音。
“想什么,专心点儿!”火神传音过来。
她们的元神正在三十三重天斗法,片刻不能分心。
“哦。”她原本想说,她感应到自己的肉体慢慢僵硬,担心元神回不到身体里,但想想忍了下去。
都撑了这么久,不差这一时半刻。
那些总是习惯忍让的人,其实不好,很不好。
次日凌晨,霜降,考验终于结束。
火神凭着所结保护仙障很快找到了自己的肉身,回身见溪月神色茫然,元神漫无目的的飘忽于昆仑山麓,便知道她忘记了设仙障,
“可找到了?”火神平和开口,并没责备她,她知道,溪月,是个自省的姑娘,此时心里怕早就懊悔不已了。
“徒儿疏忽了,没设仙障。”溪月小声解释,“师父累了一天,先去休息会儿,等月儿找到了再来寻师父。”
这丫头,还是这么忍着,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劳烦别个的,火神无奈点头,看着溪月飘零的元神,想起了多年前的那个夜晚。
那晚,她和自己的夫君佑圣将军闹了脾气神气不过,夺门而出门,一时没处去,就想看看溪月可睡着了,不曾想,一进门,满屋子寒气竟像是进了一口冰窖,溪月在几层棉被下偷偷颤抖着,全身冰冷僵硬,结了层霜,神智冻得有些迷糊了,不停小声喊着爹爹,冷,冷。
她落了泪,落在溪月的脸颊上,瞬间结冰,那次她用了红莲业火烧了三天三夜才解了冻。
火神坐在冷月下想着,那边溪月费劲千辛万苦,终于在一处长满蒹葭水边,看到了自己穿着红菱荷边飘叶衣裙的躯体,躺在河中汀芷上。
除了自己的躯体,她还看到,有个男子,一袭青衣,蹲下身子,在轻轻擦拭着自己脸上的白霜,侧脸棱角分明,一缕青丝随风飘飞,溪月似乎能感到脸颊丝丝轻柔的温热。
她凌空查看一番,果然,寒疾发作,筋脉血脉全堵塞,完全是个僵硬的冰棒。
“请问,是何方仙上?”溪月落在他的旁边,怯怯开了口。
男子回头,看到一缕倩魂,有些讶然,但随即明白过来,开口道:“仙子作甚离体这么久?这样也不设个仙障可是很危险的。”
溪月瞧他神色严肃,眉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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