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芳手腕上被他用细绳子捆扎得牢牢的,眼睛上蒙着棉布,被布条子绑的十分严密,躺在他怀里一点都不敢动,否则惹他生了气,说不定就会被他五花大绑着捆绑起来,又是一顿打骂。
迷迷糊糊的,凝芳被一阵巨响惊醒了,还没等她弄清什么事,何老二已经一骨碌翻身爬起来,急急忙忙的就开了门往屋后跑去。
跑到屋后一看,何老二可就慌了,原来他的屋子四周挖了一条很深的排水沟,一旦雨天山上有大水冲下来时,就会顺着排水沟往下流,这样就不会冲垮屋子的地基,否则房屋就要被水冲塌的危险。
眼下他看到的,就是水沟上方的山土被水冲塌了,一下子都塌落到了排水沟里,把沟给堵上了,这一下那山水就沿着塌陷的地方往他屋墙上冲了下来,眼看着不用多大会,他这间不结实的屋子就会被冲塌,你说他能不急么。
他赶紧回到屋里,披上一件雨衣,急急忙忙的就扛起一把铁锹到了屋后,他要快点把那些泥石都从沟里挖出来,疏通水沟。
凝芳也听到了他跌跌撞撞得脚步声,估计是出了什么事,细听了一下,他不在屋内,便偷偷的抬起捆住的手,把蒙眼的棉布往上掀起来,想要看看到底什么事,可扎住眼睛的布条绑得很紧,动了几下居然没有扯开一条缝隙,又不敢使劲的扯,要是真的扯下来,一旦被他发现,那又是麻烦事。
还真是幸运,幸亏没有扯下来,一阵脚步声就进来了,随后一双湿漉漉的大手,就把她的身子拉着坐了起来。
何老二虽然在干活,但心里依然放不下屋内的凝芳,所以赶回来,先把她的嘴用小毛巾重新塞上了,还是绑上那只封嘴的布罩子,又检查了一下蒙着眼睛的布条,用手拉扯好,蒙的更严密一些。
凝芳跪坐在床上,能清晰地感觉到他的每一个动作,可能他心思还是在屋后,所以,用绳索匆匆的捆绑了她的脚踝和膝盖后,就把她捆着手腕的双手和膝盖上的绳子系在了一起,并没有把她反臂五花大绑起来,他觉得这么大的雨,她也不可能逃得了,再说了,她还不是被绑住了手脚蒙着眼睛,又能怎么逃呢?
屋后又传来了几声很大的响动,估计又有泥土塌方下来,何老二赶紧又跑了出去。
这时,凝芳才隐隐觉得,这屋子后面一定出了什么事,否则他也不会那么心急火燎的,心里便开始动了起来。
她先试了试身子是否捆绑的结实,结果知道要想挣脱是不可能的,但目前的时机对她来说真的是个好时机,她不能长期这样坐以待毙,就看自己能不能把握了。
她再次用力的挣动着身子,可那些绑绳纹丝不动,依然牢牢地贴附着她的肌肤。
突然,她想起谭韵上次来看她时,偷偷的给她的那把水果刀,不就是藏在床垫底下的么,不妨找一下看看。
她挪动了一下身子,尽量往床沿挪去,可手腕捆在膝盖上,脚踝上的绳索又牢牢地捆在了大腿根部,蜷曲着双腿实在很难行动,刚一用力,人就测倒下了。
凝芳知道这一次能不能脱身,就凭自己的意志了,她一定要努力,不能放弃,还有很多工作在等着自己,更有她最心爱的人还在医院需要她的关爱。
何老二又进了屋子,不过却没到床前来看她,而是把身上的雨衣脱了下来,丢在门口地上,随后又脱去了湿漉漉的衣衫,光着膀子又冲进了雨中。
静静地等待了一会,凝芳努力的用稍稍能活动的手指摸索着床垫,经过不懈的努力,累得气喘吁吁的凝芳,终于拿到了那把水果刀,她试着用刀子割断捆住膝盖的绳索,可绑着的手腕不听使唤,好几次都划到了自己的肌肤,隐隐的疼痛让她“呜呜”的哼了出来,但她没有泄气。
当膝盖处突然一松时,她整个身子也几乎就要崩溃了,膝盖处的绳索一断,她的手也就能活动了,虽然还被捆着手腕,但已经不妨碍她可以割断大腿上捆着脚踝的绳索,不过这些都是在她奋力扯下蒙眼布以后才完成的。
眼下就是要割断手腕上的绑绳,可刀子拿在手里,却怎么也不能切割到手腕上那些交叉着捆住的绳索,反倒累得气喘吁吁的,凝芳定了定神,决定暂时放弃,还是先逃离这里要紧。
她很清楚,自己不能就这样光着身子逃出去,还得找到自己的衣衫,依稀记得何老二那次脱光她的身子捆绑后,把她的内衣和衣衫都丢进了床头那口箱子内了。
箱子没锁,她悄悄地打开箱子,果然她的胸罩和内裤都在里面,拿出来后先穿上了三角内裤,可胸罩却无法戴上,不管了,看见了一件白色的女式背心,拿起来先套上再说,只要能遮挡住裸露的胸脯就行。
不能再浪费时间了,这何坤说不定随时就会返回屋内,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她顾不得再找寻外衣库,把胸罩塞在三角裤的裤腰上,拿起地上何老二丢下的雨衣,往肩上一披,缓缓地打开屋门,四下一看,大雨滂沱中,哪里有人影,两只手捏住了雨衣的两边拢在胸口,不顾一切地冲进雨幕。
下山的石阶很滑,雨水打在石板上溅起阵阵水花,凝芳此刻的心犹如脱离牢笼的小鸟,瞬间的自由,让她心里既紧张又兴奋。
她不知道该跑往哪里,但却知道先要下山,才能找到方向。
山下也是一片泥泞,慌不择路中,她居然有意无意地跑到了村子里,这村子上次来过,还差点被乡里的干部糟蹋,所以脑子里依稀记得村委会的方向,她停下脚步,思忖了一会,不如将错就错,找到村长,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一下,然后再找到当地派出所,我就不信一个村长还敢助肘为虐。
主意一定,立刻就凭着记忆摸索着,果然不一会便看到了村委会的那间屋子,到了门前,把雨衣又裹的紧了一些,这才敲响了大门。
可敲了好一阵,门也没开,凝芳知道屋内可能没人,心里着急起来,自己现在这个样子站在村中,要是被人看见,自己也太丢人了,这雨衣虽说能遮挡一下身子,但毕竟也是隐隐有些透明的塑料雨衣,稍稍认真看一下,就能看到里面的身子。
最担心的就是那何坤要是已经发现她逃跑了,此刻一定也追了出来,自己站在这里哪有不被发现的可能,要是自己现在不是这般光景,她还不怕他何老二,但目前自己被捆着双手,身子也半裸着,又怎能在村子里与人争斗,何况,那何老二还有一杆猎枪。
就在此时,村头那一端似乎有人在行走,看样子是个年老的妇女,凝芳赶紧走过去,刚开口问询,却听到了自己“呜呜”的声音,这才想起嘴里还塞着棉布,嘴上还绑着封嘴布罩,刚才只顾逃出来,早就忘了嘴上被堵的事了。
眼前的是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太婆,看到凝芳的样子,有些吃惊,不知道她要干什么,凝芳举着被捆住的手,把嘴上的布罩子用力扒拉到下巴上,抽出嘴里的布团,喘了口气说道:“大妈,我问一下,村长家在哪里?”
老太太看了看她,犹豫了一下后,指着前面说到:“村长家?那棵大树下右拐,左面第二间屋子就是他家姑娘,你这是?”
“哦,谢谢”
凝芳顾不得再说话,赶紧就往村长家而去。
开门的是村长老婆,看到凝芳时吃了一惊,不知道她是谁,怎么就穿着内衣在雨中跑来,但随后突然想起,这女人似乎是何老二的女人,便伸手拦住凝芳:“你你来这里干什么?”
“我找村长,你快让我进去,我有急事”
“谁啊?”
村长在屋里问了一声。
“是是何老二的女人”
村长老婆大声说道。
“什么?”
好一会,村长从里面出来,上下看了看凝芳,疑惑地问道:“你跑这来干什么?有什么事?”
“你让我进去再说好吗?”
凝芳脸色有些着急,她怕他们不让她进去,说不定何老二就赶来了。
村长也是明白人,一看凝芳还被捆住的手腕,就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便让他老婆把大门关上,领着凝芳就到了屋里。
村长的儿子和媳妇都在家,村长很是识趣,把他们赶到了自己的屋子,又让他老婆给凝芳脱了雨衣,披上一条大毛巾,擦干了身子后,村长老婆帮着解开了捆住凝芳手腕的绳子,让她可以把手臂从背心里伸出来,凝芳满怀感激地对她微笑了一下。
她想带上胸罩,却发现已经湿了,便放弃了,村长老婆让她坐在床上,拿毯子盖着身子暖和一下,凝芳又是一阵感动。
当凝芳接过村长老婆端来的一杯热开水时,便把自己的身份慢慢的说了,听的村长心里一惊一跳的,哪里会想到有这种事,凝芳又提出尽快带她到派出所去,她要把这里的情况报告给上级。
村长连连答应,随后嘱咐家人赶紧准备一些吃的,这夫妻两就躲在屋外商量起来,村长老婆是个很精明的女人,她提醒村长,这要是真的报告了派出所,他们可就得罪了何老二了,何老二的脾气他们也清楚,是个火爆脾气,很容易动粗,可要是不汇报,万一真的她是警察,以后追查出来他们也不好交待。
商量来商量去,最后,还是村长老婆出了个主意,今天先让她在这里住下,明天一早,村长上镇上派出所打听一下,是不是真的有什么警察丢失了,要是真的,回来后再把她送过去,那他们说不定还立了功呢,要是没这回事,他们干脆就把她再送还给何老二,也免得这事传到了村外惹来麻烦,还得罪了他。
当下,两人笑嘻嘻地就把打算告诉了凝芳,当然不会提起送还给何老二的事,只是让她放心先住下,等明天再说,凝芳心想,目前也只能这么办,看来这村长夫妻倒是个热心人。
谁知道晚饭后,村长把他儿子也叫到了屋内,村长老婆拿出了一捆绳索来,对凝芳说道:“姑娘,你说得我们都信你,但我们也不敢全信,是不是,你的事我们明天肯定帮你去问,就怕万一你骗我们,我们就不好交待了”
“你们想干什么?”
凝芳看到绳索,心里就有了条件反射,立刻警惕起来。
“没什么,为了保险起见,我看还是先把你捆着,有什么事明天就知道了,你说呢?”
村长已经上前抓她的手腕。
凝芳愤然站起,脸色一板:“你们这样做还是个村干部吗?我正告你们,我是警察”
“你什么都没有,我们怎么相信你?”
村长老婆打断她的话,和她儿子一齐上前,三个人一下就揪住了凝芳的手脚,将她按在床上,村长老婆还爬上床骑在了她身上,压着她不让她翻身,两个男人就实实在在的,用绳索一道一道的五花大绑着把凝芳捆得结结实实。
看看捆缚停当,凝芳已经不能挣扎了,村长老婆就把她拉着坐在那里,看她又要说话的样子,随手把一条毛巾塞进她嘴里,然后下了床对凝芳说道:“别怪我们不放心,我们也是无奈,那何老二的脾气我们可吃不消,等我们明天给你去镇上问明白了,回来就把你放了,你可要好好的安分下来。”
凝芳实在没想到这村长,居然是个胆小怕事不明事理的人,既然已经被他们捆住,想要再次表明态度也是不可能的了,只能把一肚子的怒火咽了下去,扭了几下身子“呜呜”的哼了几声,便坐在那里喘息着。
村长对进来的儿媳妇说道:“去把大门关紧了,可别让人知道她到了我们家,知道了吗?”
一家人小心翼翼的,生怕刚才的声音惊动了邻居,尤其他们的儿子,一直站在那里不肯出去,村长老婆悄悄一看,敢情他儿子一直在偷看着凝芳的胸部。
原来凝芳胸前的那件白色背心,刚才被捆绑后已经扯到了肩膀下,本就没戴胸罩的胸乳此刻露出了半边,白白的嫩嫩的隐隐的还有一点暗红色的乳晕半露着,和那浑圆的肩膀一起,更是被绳索捆扎的十分显眼,绳索微微陷入肌肤,倒让他感到了无比的刺激,一个村长老婆气的一掌打在儿子的头上:“走,出去,没出息的,别让你媳妇看到你这模样”
把他儿子推出去以后,这才拿起凝芳的那只胸罩,就在背心外面给她戴上了,为的就是遮挡一下那露出来的胸脯,因为捆绑着臂膀,肩带不能穿上,便直接从腋下穿过后在背后扣上。
“将就着先戴上吧,我们乡下人可不在乎这个”
村长老婆说话很实在。
这一晚,凝芳是和他们的儿媳妇睡一个床,儿子睡在了堂屋的长凳子上,村长倒还是很会体贴人,为了怕凝芳睡觉不舒坦,临睡前还是稍稍给她松了绑,却把她的嘴用布片牢牢地包扎捆绑着,就怕她晚上和他儿媳妇说些什么。
到了这份上,凝芳也就随他们摆布了,只要他们守信诺,明天上派出所报案,这一点委屈也能忍的过去,反正这之前就一直被捆绑着过日子的,这一晚又能怎样。
第二天一早,天还蒙蒙亮,村长夫妇就起床了,早早的让凝芳吃了点东西,然后拿着绳索又要给凝芳捆绑起来。
凝芳双臂还被绑在身子上,知道不能反抗,便平静地问道:“真的还要把我捆着吗?我已说过我的身份,你们难道还不信我好歹你们也是个村干部,这样做恐怕不妥吧”
村长脸红着不敢答话,倒是他老婆早有准备,一边扭住凝芳的手腕,在身后交叉着,一边嘴里说道:“你也别跟我们多说了,我们也是没办法,反正我家老头子今天就去给你问一下,问到了,就把你送过去,决不为难你,要不是的话那就别怪我们了。”
说着话,绳索儿早就把凝芳结结实实的捆绑起来,又拿毛巾塞了嘴,独自个关在房间里。
村长让他儿子骑了那辆破自行车,带上他就上镇上去了。
将近中午,便到了镇上,村长让他儿子先回去,自己就来到派出所,他要找的是他们村里一个媳妇的亲戚,以前有过一两次交往,见了面大概也不会那么生疏。
果然找到后,一提请他吃饭,那人倒是很爽快,两个人就在路边的一家小酒馆坐了下来,村长很是热情,半个小时后,见喝的也差不多了,东拉西扯了一阵后,村长便小心地问道:“你们警察也真够辛苦的”
“我们这个小地方还算可以,没那么多的事”
“唉我问一下,你们警察是不是也会被人拐跑了?”
村长提着心看着他。
“拐跑?哈哈哈你胡说什么呢?警察怎么会被人拐跑?哪个骗子会拐警察?你呀不懂就不要乱说。”
那人喝了一口,脸上带着讥笑。
“嘿嘿我也是听别人说的,还有人把警察绑了做老婆呢”
“哦?真有这么回事?那倒是新鲜了不过,不过前几个月,我们所里还真接到了一个协查通报,外地的一个女警察到咱们县来查案子,突然失踪了”
“后来呢”
村长竖起了耳朵。
“嗯后来,后来一直没有查到,好像是在那次大水中淹死了反正到现在就不了了之了谁也搞不清。”
村长心里嘀咕了一阵,又问道:“那她叫什么?哦,我是说,要是碰巧了,还能帮你们找一下。”
“嗨都过去几个月了,谁还记得那事,好像叫叫李什么芳来着?早就忘了,来来,别管那些,咱们好好的喝几盅”
村长心中算是有了数,吃过饭以后,便早早地告别了,搭了一辆拖拉机,傍晚时分就回到了村里。
一进家门,便把打听到的消息告诉了他老婆,女人一听还真有这事,便觉得这事有麻烦了,要真把凝芳放回去,那何老二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