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傻小子,没事捆着媳妇干什么”
话一出口,又觉得不对,这二娃可不是素云的真正媳妇,该怎么说她也不知所措了,便赶紧把素云领进房里,给她解开了捆绑。
“你看看,这傻小子把人捆得那么紧,真是个傻小子。”
董大娘心里有些不舍的样子。
二娃很晚才回来,一回来素云就发现,他身上脏兮兮的,不过脸上倒是很开心,问他他也不说,没办法,素云也就没有多问,只是关照了几句,让他以后不要到处乱跑。
这一晚照例素云被他捆绑了起来,可能白天太累了,二娃什么事也没干,捏着素云的胸脯抱着她就呼呼的睡着了。
第二天,二娃又是这么很晚才回来,素云也没多问,以为他只是和小孩子一起贪玩呢,第三天,二娃突然对她说,他要带她去一个地方,看他的朋友。
素云第一次从他嘴里听说他有朋友,几乎有些不相信,但二娃说得有头有脸,还说是他们说的,这个他们是谁,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只是说朋友要看看他的媳妇。
他好像很自豪,也很得意,素云不敢违了他的心思,第二天就真的跟着他去看他的朋友。
朋友是一双男女,大概年纪在三十岁左右,不过却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的朋友,只不过是一对拾荒者,一身的破衣烂衫,脸上也脏兮兮的,推着一辆小板车,上面还堆了很多的杂物。
素云大失所望,也不愿和他们多说什么,便借口赶紧回家了,留下二娃在那里大吹特吹,得意洋洋。
没想到事情有了变化,就在两天后的下午,那对拾荒者中的女子,突然来到摊子上,对素云说道,快跟她走,二娃在他们那里出事了,素云心里一急,丢下摊子赶紧跟她而去,七转八转之下,便进入一条僻静窄小的巷子,很快的便走进一个破院子,刚一进院门,女人就在她身后把门关上了,素云隐隐觉得不对劲,但还没反应过来,女人已经拉着她的胳膊带进了屋子里。
素云才一进去,便有人用手捂住了她的嘴,那女人早已递上一团白布,身后捂住她嘴的那人把白布塞入素云的嘴里,然后就把她扭着双腕押进房间里,房间里没有二娃的身影,素云心里着急起来,不知道他们把二娃怎么了,不由得努力的挣扎起来。
拾荒的男女,已经用细绳把素云的双腕在背后绑住了,女人说道:“别再动了,都绑着了还要乱动,就不怕弄伤了身子?告诉你,这可是你那傻男人让我们把你叫来捆住的,有什么不愿意的事可别怪我们,你以后找你家男人去。”
素云哪里会相信他们的话,“呜呜”甩着头想要吐出嘴里的布团,她现在想要知道的是二娃到底在哪里。
男人好像觉得没必要再隐瞒什么,便喝住了女人的话,说道:“别跟她罗嗦,你那傻男人就在门外墙角落里躺着呢,不过你放心,他没死,只是睡着了,大概再过两个小时就会醒过来的,你可以放心了”
他扭着素云的胳膊,把她带到了院子里,果然在墙角的芦席下躺着二娃,看样子是吃了什么东西昏迷不醒。
“想要他好好的活着,就乖乖的跟我们走,要不然把你们一起埋到山里去,谁也不晓得。”
男人嘴里的话语比较狠,把素云拖进了屋子后,又说道:“你也不用怕,我就是想找个女人做老婆,我看你不错,跟着我,总比跟着那个傻子要强多了吧?”
素云“呜呜”摇着头,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女人在一边看着,上前把她嘴里几乎要被吐出来的布团,往里再塞了塞,帮着说道:“姑娘,我这弟弟心眼可好着呢,你要是跟了他总不会让你吃亏,有什么吃的便有你一份,别看我们这么辛苦的捡破烂,到时候你跟着我们回老家,可以看看我们的房子,哼哼,说不定城里人也比不上呢”
素云这时才知道他们是姐弟俩,没想到他们居然这样找女人,估计自己是逃不脱他们的手了,这二娃傻乎乎的交了这么个朋友,素云心里叹息着。此刻不管怎样,却不能丢下二娃,二娃那份痴痴的情一直在她心里矛盾着,如今见他昏迷在那里,又怎能不心焦。
女人看出了她的心思,柔声地对她说道:“你不用担心那傻子,我做姐姐的可不会骗你,过两个钟头,他自己会醒的,你就乖乖的跟我们走,什么都别放在心上,好吗?”
男人把手放了开来,好像有些火了:“别说了,再要是婆婆妈妈的,老子马上先把那傻子埋了”
女人赶紧用手扯了扯素云的胳膊,素云无奈之下只能点了点头,女人这才绽开了笑脸:“这就对了么,跟着我们可不会亏待你,只要好好的跟我弟弟过日子,我做姐姐的一定会照顾你的。”
“来,小虎,赶紧把绳子拿过来啊,站着干什么?”
女人对男人喊道。
素云已经猜到他们要把她捆绑了上路,但还抱着希望让他们不要捆绑自己,于是又“呜呜”的叫唤起来。
“好了,别叫,我们还是要把你身子都捆了的,这一路上保不齐会出什么事,把你绑起来也是为你好,我们也可以省心很多,你呀,就先乖乖的听话,不会伤着你的。”
女人安慰着素云,两个人已经解开了素云背后手腕上的绳子,脱去了她的衣衫,重新把她牢牢地五花大绑起来。
女人一边捆着,一边还说道:“小虎,你把她胸口的绳子再收紧一点,别在路上松了,到时候惹麻烦”
小虎倒是很乐意,脸上早已经满是光彩,目光一刻不离素云的胸脯,便捆绑还便摸索着,那份心猿意马的神态,自然逃不出素云的眼睛。
姐弟两人一边商量着,一边很仔细地把素云捆得结结实实,但却不让她感到难受,因为每捆一道,他们总会看看素云的脸色,尽量让她舒适一点。
总算捆绑完毕,连腿脚都被蜷曲着捆在了一起,身子已经用一件破旧的花布衬衣裹住,原先素云的衣物都被女人收进了她的包袱里,为的就是不让别人认出她来。
小虎在门外整理着那辆小板车,女人则把素云的嘴重新用布塞得严严实实,又从堆放的杂物中找出一条灰色的布条来,紧紧地缠在素云的嘴上,还用力绑得死死的,布条子深深地陷入了素云脸上的肌肤里。
女人早就看好了素云脖子上挂着的那只口罩,这口罩可是二娃给素云挂在脖子上的,以前在家的时候,他就喜欢带素云到山上去玩,出门时总会把口罩绷在她的嘴上,那也是他娘教他的,后来他倒是养成了习惯,以至于那口罩常常地始终挂在素云的脖子上。这几天和素云在一起,二娃心里开心,似乎又回到了他家中一样,晚上或白天捆着素云的时候,他就要塞着她的嘴,而白天塞住嘴的时候的时候,他就给素云戴上口罩,那也是素云让他这么做的,为的是让老夫妻两看到了不好意思。
此刻女人也不忘把口罩给她戴好了,女人心里倒是很喜欢,觉得这口罩小小的,恰好把嘴都扣住了,带子在脑后一系,便能把嘴包的严严的,只是遮不住绑在嘴上的布带子。
管他呢,到了路上看情况再说,总算这弟弟有了个好看的女人,又不花钱,这比天上掉馅饼还要快活,她的心里倒是喜孜孜的。
板车已经整理干净,大概这一次不会再沿路捡破烂了,车上铺了一些旧棉被,还放着许多的包袱,大概是他们拣到的什么宝贝想带回家,他们把素云搀扶到了车上坐下,说是坐下,几乎就是半躺在车上,身子占了一边,另一边堆放那些包裹。
可能怕路上阳光太厉害,他们又在车子的四角上,竖着绑了四根竹竿,然后用一块大大的床单蒙在顶上,居然就是一个遮阳的篷车,挨着素云的那一边,又拦了一条床单,挡住了她的身子,然后取了两块厚实的棉布来,分别压住素云的眼睛,用黑布条子紧紧绑着蒙住。
不一会,车子就悄悄地从镇子上静静地穿过,谁也没有注意到,车上那个戴口罩被蒙着眼睛的女人,是一个完全被捆绑着,失去自由的女人。
董大娘正从街上匆匆回家,当然恰好也看见了这辆有着床单做蓬子的板车,心里也觉得好奇,不过却没停下脚步来看看,她还有自己的事呢。
素云发不出声音来,也动不了身子,唯有心里默默的祈祷那对老夫妻能够好好的生活,也希望二娃醒来后,会得到老夫妻的帮助
唯有自己的命运,是她最茫然的。
身边传来女人和她弟弟悄声的谈话:“弟,晚上找个地方,你就和她先成了亲吧反正路途长着呢,姐给你作主”
“嗯”
38
陶俊生的车子开得很稳当,那是他在他父亲单位里跟几个司机偷着学会的。
反正那些车子就跟他自己的一样,想怎么用就怎么用,司机们看到了他也都把笑脸给他,巴不得拍拍他的马屁呢,谁敢对他说个不字?
今天他又借了一辆吉普车,这车子已经很破旧了,这样的老式吉普他父亲大院里有两辆,他只跟那个司机说了声,便悄悄地开了出来,一路赶到乡下他的家中。
不为别的,就为了那个他已经心动的女人,此刻,这个女人就在他的座位旁。
女人的脑袋被绷带都包裹了,尤其是那眼睛上,更是压着厚厚的几层叠着的纱布块,被那绷带紧紧地缠裹着眼睛。
绷带连耳朵带鼻尖全部缠绕着,仅仅留出一点下巴和嘴巴,嘴里估计塞满了布类的东西,并被两条胶布交叉着封贴住了嘴唇,粗看之下,俨然一个头部受伤的女病人,只是她的身子上,却严严实实地捆绑着许多道柔软的布绳,那绳索十分细致地将她的身子捆绑得结结实实,唯恐被她挣脱似的,还用麻绳将她上身捆在了副驾驶的椅子背上,看那情形,就算翻了车,她也不会从椅子上掉下来。
被捆绑的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几天前被他的手下绑来的李凝芳,这两天来,她始终被绑在那张床上,什么事都有那刘妈来照顾,想和她交流却总没有机会,那个脸色阴沉的光头就一直虎视眈眈地守在门外。
这个陶俊生这两天居然没露面,倒让凝芳心下十分焦急,他不来,也就不能知道她自己将要面对的结果,心里也就不能有一个设法逃脱的构想。
正在内心焦急的思忖着如何脱困时,他却来了,一幅很轻松的神态,让刘妈跟着那光头上街去买物品的时候,他便一言不发的开始对凝芳重新进行捆绑。
凝芳想再次对他进行忠告,却因嘴里始终塞着布团而不能实现,当他用棉花塞堵了她的耳朵,并用绷带严密的包缠她的头部时,她又是愤怒又是着急,却无能为力。
她被完全的牢牢捆绑了起来,双乳被布带分别扎紧了根部,并用胶条封贴了双乳,然后套上此刻显得略小的胸罩,紧紧地箍着她的胸部,双手在背后更是紧贴着背部绑的严严实实,随后就被他搀扶着推出门外,坐上了这辆破旧的吉普车,并被捆在了座位上。
刘妈和光头把买来的一些女人用品,以及一些包装食品丢在了汽车的后座上,帮着陶俊生把凝芳绑扎妥贴,这才回到了大门内,他们明白下面的事他们是用不着操心的。
眼前是一片漆黑,厚厚的纱布严密地封闭着光线,并紧紧地压迫着凝芳的眼睛,身子随着车子的行驶在颠簸着,由于完全不知道目的地的行程,再加上听不见看不见喊不出,令她一向坚强的内心也稍稍感到了恐惧。
不过对于她来说,这样的磨难也不是第一次了,想当初曾被人贩子长途库邦贩卖到了边陲,可依然在自己的努力和战友们的配合下,经过九死一生,终于成功完成任务,虽然身心受到了一定的伤害,但既然做了警察,总要对得起这份职业和那神圣的誓言。
如今,虽然再次陷入了无助的绝境,但她相信她的战友一定也在努力找寻她,所以自己首先就要有信心战胜眼前的困境,才能更好的坚持下去。
时间似乎过得很漫长,长时间的黑暗又让她渐渐地陷入了昏睡,好不容易在一个地方停了下来,却也不知道身在何处。
陶俊生跳下了车,车子就停在大树下,十几步开外就是一家小饭馆。
此刻天已经黑了,这小饭馆因为离村子比较远,却紧挨着大路,所以到现在还在守着生意,没想到真的来了客人。
老板是个四十多岁的瘸子,正在伙房里忙碌着,招待客人的是他的老婆,一个看起来还比较好看的女人,看年纪好像也比那瘸子年轻多了,陶俊生倒是认识这个老板娘,因为以前也来过几次,只是内心有些替她不值,这么好的身子和年纪,居然死心地跟着一个瘸子,不过想归想,却总没机会和她搭话。
他进屋后看了看,居然没有一个客人,心里倒是松了口气,老板娘赶紧过来打招呼:“哟,是你呀,大兄弟,快进来坐怎么就你一个人?”
老板娘站在门口看了看他的车子问道。
“哦,不,还有一个,嗯不方便下车能不能借你的房间,让我们在里面吃些饭多给你钱。”
他小心地观察着老板娘的脸色。
老板娘一听,似有所悟,赶紧笑着说道:“行行行这走南闯北的,这点小事,我都明白来,那间屋子就是我男人歇息的地方,你先坐一会,我给你收拾一下”
说完话,她赶紧进了屋子收拾起来。
不大一会,老板娘就满脸堆笑地出来了:“大兄弟,去吧,要什么菜我给你准备去。”
说着笑咪咪的看了一眼陶俊生。
俊生知道她以为自己是个寻花问柳的男人,大概到这里来做那苟且之事,想要暗暗骂她两句,但又觉得她想得没错,我就在这里做那事儿又怎么啦,反正这个女人我把她带到乡下就是要藏起来自己慢慢享受的,现在先开开荤也没什么。
这么一想,不免就快步走到了车子前,把凝芳从椅子上解下来,搀扶着她进了饭馆。
老板娘正端着一些冷菜往屋里端,一见他们进来,愣了愣,初一看她还以为凝芳是个病人,但再一看,发现凝芳的身子虽然披着一件土布外套,却在敞开的外套下,分明有绳索捆绑着她的身子,而且捆得很结实。
她脸色变了变,但很快就镇静了,忙不迭的让他们进去,眼睛却在凝芳的脸上扫来扫去过,不过看到的都是那白乎乎的绷带,还有嘴上封贴的胶布。
“这姑娘”
老板娘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声。
“哦,是我前妻”
陶俊生早就编好了说辞,一边给凝芳脱下外套,任她被紧捆的身子在老板娘的面前暴露着,一边又继续说道:“她和我离婚时,偷拿了我所有的积蓄,交给了她的相好,我后来才发现,让她交还给我,她就是不肯,还威胁要让人来杀我,我气得没办法了,所以把她绑来,让她把我的东西都拿出来,今天就是把她绑到她父母那里去,我要当着她父母的面问问清楚”
他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倒让老板娘不敢不信。
看着凝芳仅带着胸罩被捆在自己的面前,令老板娘也不知所措起来,脸红红的不知在想什么,不过站了一会,还是很识趣地出去了,临走还不忘把门带上。
陶俊生环顾了一下屋子,倒是个比较干净的地方,一张小床上也收拾的清清爽爽,被子已经铺开,估计是那老板娘有意铺开的。
既然都如此的方便,那就不如干脆先开心一下,这一路上跑了一整天了,也实在够枯燥的,当下,他便把凝芳抱到了床上,想找两条绳索来捆住她的腿脚,却一时没找到。
“老板娘”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