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从村里儿郎对她的刻意讨好般亲近的态度,跟张婶子今夜的那番话中也探的出一二,她如今是被待价而沽的羔羊,只等着选定那要嫁的人家。
田小午不过虚岁十八,依照现代的观念,还是个尚未完全成年的孩子,初中高中时候,也不是没情窦初开暗暗的喜欢过某一个男孩子,也多多少少被别的男孩喜欢过,不过由于家教甚言,一直也没敢好好的彻彻底底的谈过一场恋爱,美好的花季雨季的懵懂悸动,也不过在一起吃个冷饮看个电影,偷偷拉个小手的无限联想阶段便画了个顿号,本等着到了大学在写个续篇的,谁知就这般被一场突如其来的莫名穿越终结了自己少女时代所有的幻想。
可是,这个时代可不会体谅她的所谓的爱情憧憬,或是浪漫情怀,她老大不小,定亲,嫁人,这才是这个时空给她规划好的道路,她也没有那个勇气离经叛道的反抗一场,她拗不过一个时代的思想,只有按部就班的走下去。
可,真要嫁?嫁谁啊?
盲婚哑嫁?让她跟一个连面都没见过一回的男人脱了衣裳□相对同方化妆交颈鸳鸯?她想想就觉得恶心的慌,无论如何她都做不到。
既然改变不了所要走的路,那便主动出击,挑一条自己走起来平坦舒服的,至少后半辈子不铬脚。
田小午既然这般决定了,便在心里暗暗的琢磨起自己所见过的村里的男子来,去别村即使有钱她也是不想的,她在这里已是习惯了,离了旺子村离了锄头哥,不知为何,她总有一种莫名的不安。
二蛋、臭蛋、全儿哥、柱子、小四、狗娃子……田小午将所有可以选择的男子在脑海里掠过一遍,好不?都还凑合,不好?也都差不多,反正对她而言都相差不大,谈不上好坏,男人罢了,要说好,她竟然觉的没一个是赶得上她锄头哥的,细细的跟她锄头哥的为人行事比起来,当下更是十二分的不满意,没有一个入得了她的眼。
左思右想,心绪难平,终难过的自己那一关。
正这般胡思乱想着,酣睡的锄头在睡梦里砸吧了几下嘴巴,好似梦见何种有趣之事一般,在黑暗里呵呵笑出声来,身子也略略动了几分,温热的呼吸吹拂上小午的面颊,生生的吹出了几分燥热。
本是炎炎夏日,土屋内闷热异常,虽然未盖被衾,却有个人肉被子盖在身上,田小午已是热出了一身的薄汗。
只能用手胡乱的揩揩,挪一下锄头那颗汗津津的大脑袋,将自己的头尴尬的偏移一点。
又闷又热又重心思又是不宁,田小午如受酷刑,却是无论如何都睡不过去的,心中对自家身上这个睡的一塌糊涂昏天地暗的家伙各种羡慕嫉妒恨!真恨不得狠狠的咬他一口,让这人也清醒过来同受一番这非人的虐待不可。
万分怨念的咬牙切齿,却终归还是下不得口去。
罢了,豆腐已是在某人的不知不觉中被吃了个干净,打雷也吵不醒这睡死的莽汉,她那口小牙还是莫要做这些无用之功了,平白的啃几嘴泥岂不是让这折磨人的长夜更添几分折磨?想到白日里锄头那番出人意料的表现,田小午无可奈何的弯了弯眉眼,只得安慰自己,就当将今日这番肌肤之亲同塌而眠权作奖励了。
纵然身上压着千金巨石,也扛不住这辛苦了一整天的疲累,随着那乱七八糟神智的渐渐迷离,田小午终是扛不住周公的召唤,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锄头酒劲过了,半夜里嗓子渴的要命,火烧火燎的疼,使劲吞着口水也没一分作用,嘴巴里就像六月天在太阳底下曝晒的干裂的土地,挤不出一丝的水分。
无奈之下,只得迷迷糊糊的摸索着爬起来要出去找口水喝,混混沌沌的半睁开眼睛,略略换回些神智,想要起来,却猛然间觉察了身下有些不对劲。
他有些心慌的摸了一把身下的东西,不,是人,只凭那柔软纤细的触感,他便可以断定,他身下绝对压着个人,而且还是个女人!
锄头被这个认知吓得打了一个哆嗦,立即从最后的几分醉意里完全的清醒了过来,他按下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定了定神,仔细回忆着这事情的始末过往,头脑里却空白一片,没半分印象,唯一记得的一点点残余的片段便是好像大伙儿都醉了,七倒八歪的,他强自倚在树下才没跌倒,好像依稀记得小午来扶他,好像还说了些奇奇怪怪的什么话,那些零星的记忆乱七八糟模模糊糊,他越想越是头疼欲裂,根本没法串联起来。
小午去扶他,那这身下的女人,是小午?锄头的心猛地一震,大脑里越发的一片空白。
屋子里黑咕隆咚,只是那狭小的窗户跟半开半掩的房门透出几分淡淡的月色,清醒过来的锄头借着清冷的月光已经可以依稀的辨识出屋内事物的大体轮廓,也渐渐的看清了身下人的身形模样。
娇小玲珑的身行,不盈一握的小腰,那高耸丰满的双峰,那绵软香糯的身子,虽然那张熟悉的容颜隐在墙角里面些还有些辨不清样貌,但锄头确认身下的人是他心心念念夜夜魂牵梦萦的小午妹子无疑。
身下的女子已然睡的很熟,呼吸绵长,在黑暗中依稀可以感觉的到那随着呼吸起起伏伏的饱满的胸脯,锄头心跳的要破胸而出一般,身上仿若被点燃了一把火,烫的连皮肤都有些麻酥酥的,抑制不住的微微颤抖。
作者有话要说:童鞋们……
俺对不起乃们啊!
俺昨天喝酒唱K回来到一点多……
回来,杯具的到头就睡,没更!
俺知道自己罪大恶极,十恶不赦,俺忏悔,俺对着月亮流泪……
为了表示俺滴诚意,今天补回来,这是昨天的一章,一会儿,加更今天的!
乃们原谅一个活在罪恶中的酒鬼吧!
晚上见……
另外啊,下一章啊,叫做——烈火燎原!
嘿嘿——
57、烈火燎原
锄头心跳的要破胸而出一般,身上仿若被点燃了一把火,烫的连皮肤都有些麻酥酥的,抑制不住的微微颤抖。
锄头紧紧的抿着嘴唇,清晰的感受着身下隐在夜色中的这具女子的身体那股子让人浑身发软的体香,瞪大双眼,一眨不眨的看着那黑暗里模糊不清的脸,田小午平日的一颦一笑仿若刻在了眼前,清晰的浮现,伴随着那股幽幽的近在鼻息的芬芳,锄头觉得,自己的男儿七尺之躯都要化了。
如今那个夜夜如梦的小人儿就躺在自己的身下,安然酣睡,乖巧柔顺,锄头觉得这一切好似在梦里一般,可那身下的触感,鼻息的清香,那粗糙的草铺,都清清楚楚的在提醒着他,这一切是多么的真实。
锄头越想越觉的口干舌燥的厉害,他这时才记起他是要起夜喝水的,只是,如今却觉的浑身软的没有半分力气,怎么都不想放开怀里的温香软玉。
他轻轻的放稳了身子,一动也不敢动,只是手无论如何都挪不开了一般,依旧紧紧的抱在田小午的柳腰上,不舍得放开,却又不知如何是好,才短短片刻时间,手心里就冒了薄薄的一层汗。
睡梦中的田小午被人压着,总有些胸闷气短,不由得颇为不舒服的扭了扭身子,锄头大惊失色,忙不迭的将头埋回原位,闭上眼睛装死。
见田小午睡的颇死,动了这几下,随后便安稳了下来,锄头才略略的松了口气,捡回了几分魂魄。
这时他的头恰好埋在仰面而睡田小午的肩膀旁边,睁开眼睛,刚好对着田小午的侧脸,那在黑暗里越发清晰的面庞此刻就在锄头近前,模糊却又散发着致命的诱惑力!
锄头的神情有几分恍惚,好似受了蛊惑的人偶,他慢慢的将嘴唇凑近了田小午那泛着瓷器光泽般梦幻的容颜,轻轻的,带着几分虔诚的,吻了上去……
温润滑腻,微凉中似乎带着丝丝缕缕的清甜,像是锄头无意中碰过的大户人家用的那上好的丝绸,带着水一般的清凉丝滑,又好似过年偶然吃过的糯米汤圆,软糯香甜的让人恨不得狠狠的咬上一口,贪婪的吞进肚子里面,锄头手颤抖的厉害,理智在呼喊他停下来,可神智根本控制不了身体受到的诱惑,他不由自主的轻轻的亲吻着田小午的脸,甚至慢慢的鬼使神差的伸出舌头舔了一下,舌尖仿若触到了上好的蜂蜜,甜到心窝子里面,连身体都满足的有些微微发麻。
女子诱人勾魂的香气越发的浓郁了起来,锄头的呼吸加重,身上炭火烤炽一般,某一处已是昂首挺立,涨的生疼,几乎全身的血液都汇聚在那一点,好似再不发泄便要喷涌而出了一般。
他全然忘记了什么君子之道,男儿风范,直觉的想要,迫切的想要,急不可耐的想要,他想要——身下的这个女人,这是最最原始的带着几分兽性的渴望,完全摒弃了伦理纲常礼义廉耻,他甚至不清楚自己做了些什么,正在做着什么,或许是因为残余的酒精作祟,或许是男子最本能的欲望,如今的锄头觉得这女子身上那层粗糙的衣料那般的让人厌恶,他竟然有种不顾一切要撕碎扯落它的冲动。
他抑制不住的伸出手去,慢慢摸索这覆上女子颈口的盘扣,轻轻的解了开来……
一个……
两个……
三个……
小午饱满□的胸部包裹在一层在锄头看来略觉的怪异的内衣事物里面在朦胧的月光里绽放,含羞带怯,半遮半掩,圆润丰满,在半解半盖的衣物的遮掩下,犹抱琵琶半遮面,分外的惹人遐想,让人血脉涨涌,欲罢不能。
锄头觉得自己依然被完全摄取了魂魄,在这掩映的美景玉体中完全的沦陷,除了那叫嚣着几乎疯狂的欲望,他依然失去了所有的理智!
他干涸般咽了几口唾沫,铁掌般的大手颤抖着一点点的往那白玉花朵靠近,一点点,慢慢的……
周围静谧的可怕,世界仿若都停顿了似得,夜风透过那虚开的屋门缓缓的送入,挑逗般的撩拨着欲望的琴弦。锄头耳目模糊,只看的见那耸立盛开的两朵莲花,秋波暗送,幽香频频,惹火燎原,带着致命的魔力……
“吱吱——吱——咕咚——”昼伏夜出的老鼠好似也受不了屋子里骤然升高的温度,吱吱的叫了几声,一阵杂乱,碰到了屋角的几个老葫芦瓢子,放出“咕咚”的嘈杂声。
锄头猛然间惊醒,像是入门行窃被现场抓了个现形一般,汗毛直立,乍然清醒,慌不择路的收回正欲犯罪的手,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恍然间反应过来刚刚的所作所为,身上的一把火刚灭,又羞恼出另一把火来。
天啊,我刚刚都是干了些什么混账事情啊!我——禽兽不如啊!
他恨恨的掐着自己刚刚伺机窃玉偷香的那只手,恨不得当即剁下来才解恨!
锄头慌乱羞愤,匆匆忙忙的把那三个解开的盘扣给田小午扣起来,小心翼翼的挪开身子,头也不敢回的推门出去,火烧屁股般的落荒而逃。
田小午醒来时已是晨曦微明时分,她觉得浑身轻松,仿若疲累后浓浓的一觉,舒爽了浑身上下所有的细胞,说不出的舒服满足。
醒来的田小午条件反射的扭头看了眼身侧,竟然没有如预料中的一般发现锄头那大块头的身影,很有些意外。
她活动了一下酸软的腰肢跟身体,甩着胳膊捶着腿站起身来,揉着有些发懵的睡眼推门出去,却发现外面院子已经被收拾的干干净净,锄头正蹲在水井旁边洗着一大摞的碗筷。
田小午走过去拢着头发故作轻松的笑道:“锄头哥,你起了?怎么那么早?莫不是酒还不够多,睡不着了不成?”
锄头微微瞥了田小午一眼,不知是不是做贼心虚,好巧不巧的正好瞥见田小午的盘扣,当下脸刷的红了,见小午打趣于他,也不好意思答话,只是埋头卖力的洗着碗碟。
田小午知道锄头虽是五大三粗,可却是心细如尘,平日里沉默寡言却最是害羞,动不动就面红耳赤的,还好皮肤常年日晒雨淋的黑了点,不然这般动不动就脸红,岂不是比小白脸都腻歪?
当下也不在取笑他,挽挽袖子便去帮锄头洗碗。
锄头却觉得自己是罪大恶极的,正受着良心的煎熬,尤其是想到田小午昨天定然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这装如牛的身体给拖进屋里去,自己还那般厚颜无耻的乘人之危轻薄于她,心里就几乎悔青了肠子,见田小午一大早起来就立即洗碗干活,更是悔不当初,觉的自己昨夜那番作为简直是人都不是,当下觉得更是愧疚,立即拦了田小午的胳膊,闷声闷气道:“小午,你,你用些早膳去吧,我煮了你爱吃的南瓜稀饭,热在锅里呢,这里,这里,我来,昨夜,嗯——,对,对不住了。”
其实田小午想到昨夜二人的相拥而眠也是有些尴尬的,所以今早上菜故意装作不在意的开着无伤大雅的玩笑,想着插诨打科的蒙混糊弄过去,彼此间不至于留下心结,也免了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尴尬无措,谁知锄头却这般直言不讳的讲了出来。
田小午也是未经人事的黄花大闺女,感情上不过比锄头多了那么点现代无处不在的大街小巷电视电影狂轰滥炸的耳濡目染,实战经验也是匮乏的让人汗颜,连个初吻也不过停留在高中阶段的蜻蜓点水之上,被一个男人紧紧拥抱着同床共枕了一夜,如今这般当面提起,脸皮薄的她一时间也有些手足无措面红耳赤,当下也不知该如何回答,只是吱吱呜呜的敷衍说:“嗯——没啥,那,那,也是做妹子的,嗯——应该的——”
又猛然间想到昨夜锄头那大手袭胸,紧搂纤腰,将她死死的压在身下的暧昧姿势,脸不由自主的更烫了几分,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是慌乱道:“锄头哥,你忙着,我,喝粥去饿了,你忙!”
说话跟爆竹似得,又快又急,就怕锄头在说出什么让人脸红心跳的话来,昨夜的事田小午不但不想再去想,连提都不想在提,她心慌意乱的很,唯恐锄头还揪着这个让人害羞的话题不放,慌乱的应了几句,便躲进灶房喝粥去了。
锄头见小午这番样子,心中七上八下,也不知她心中是否还气恼他昨夜的酒后失态,只是见她害羞带怯的娇媚模样,心跳又乱了几分,心里百转千回,更有些坐立不安,不知该如何是好,但很明显的是,他发现田小午不是动怒生气,而是脸红娇羞,锄头在男女之事上那比棒槌还粗几分的男人心思竟然也有了几分甜蜜跟窃喜!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根本都不知道我的险恶用心!
莫要以为我让我们家锄头一次次的忍得那么辛苦,
乃们想啊,这般日日的强忍着,等到结婚开苞那一天……
哈哈哈哈,该是怎样的一发不可收拾,又会是怎样的……
哦,小午,你好自为之!
饿虎扑食的后果可不是那么好承受滴!
58、鸭蛋上阵
田小午有些尴尬害羞的躲进灶房吃粥,低头的时候猛然间发现自己的衣襟的盘扣竟然扣错了两个,最上面的两个扣错了位置,当下有些个疑惑,昨天没解过衣扣啊,怎么这布扣会扭扭歪歪的这般胡乱扣着?莫不成昨天就这般模样了没,只是自己没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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