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锄禾日当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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锄禾日当午- 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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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病急乱投医百发皆试的依照鸭蛋说的,给锄头煮了些荷叶莲子糖水,硬喂了半碗给他。
  
  见锄头的嘴唇干裂的厉害,都有血渗出来了,心疼的很,便寻了往日里他去山里捅蜂窝割的蜂蜜,给他涂了些在唇瓣上。
  
  这般折腾了一上午,要到半晌午的时候,锄头的烧还是没退,田小午心里七上八下的,坐在锄头草铺边,心里百感于心。
  
  她来这个世界,有幸遇到了锄头,两人相依为命的过着这小日子,田小午虽然依旧会想家,却觉得心里踏实的很,锄头是山一般的男子,虽然平日里不会嘘寒问暖的将那些花哨的话,可对田小午那是打心眼里疼惜,真心实意的照顾,呵护备至,田小午平日里虽然觉的辛苦劳累,但无论何时,心里却总因为有这么个无时无刻不为自己挡风挡雨的男人而庆幸。
  
  如今锄头一到,她觉得自己的世界好似地震了一般,着急慌乱,那种寝食难安不安跟心焦,让田小午都觉得不可思议。
  
  原来,这个憨厚淳朴的男子,不知何时,已是润物细无声的潜进了她的心底。
  
  只是,这时已是习以为常的田小午,还不知道,有些平淡如水琐琐碎碎的点点滴滴,也可以称为爱情而已。
  
  田小午用尽了办法,如今锄头虽仍是昏昏沉沉,却是不含含糊糊的嘟囔冷了,只是身子还烫的出奇,田小午想到了自己小时候发烧外婆都是会那白酒擦身子来给自己退烧的,便兴冲冲的用碗盏倒了酒来,用自己背包里的药棉沾了那酒,给锄头擦手心脚心并心窝等多处,只要不是那太过让人难为情的地方,田小午都擦了个遍,病急乱求医,酒精退烧的法子也是有些依据的,终归有些用处,总比干坐着眼巴巴的瞅着锄头自己揪心着急要好几分。
  
  田小午顾不得害羞,硬着头皮面对这一个男子的身体做完了这些,又捡锄头昨天捕的鱼挑了条大的,取那没小刺的里脊肉,细细的剁了些,配着同样剁碎的小虾子,跟切碎的小油菜并胡萝卜,配着大米熬了一点点海鲜蔬菜粥,盖在锅里温着,想着无论如何一会儿都要想办法让锄头吃一点进去。
  
  外面是连阴雨,大白天的屋子里也暗的跟黄昏一般,蚊子也多,三个蚊子都能炒盘菜了,田小午才做了这么炖饭的功夫就见锄头漏在外面的脸上被盯了几个包,忙燃了点驱蚊的艾草,有拿了那驱蚊止痒的驱蚊香草挤了些汁水帮锄头拍在锄头□的地方,这下才让这些吸血鬼们消停了一点。
  
  拍驱蚊香草汁水的时候,田小午竟然惊喜的发现,锄头的体温貌似降了些,烧的绛红色的嘴唇看起来也恢复了几分,呼吸也绵长平稳了起来,纠结的眉头好似也舒展了一些,田小午大喜过望,虽然不知道这退烧到底是药片的作用多些,还是那擦酒的方法果然有几分功效,总之这双管齐下锄头暂时是高热退了些许。
  
  高烧还是小事,要是烧出别的病症那田小午就是彻底的束手无策,田小午想再接再厉,趁势追击,将这高烧彻底扼杀,抗生素跟那些个西药药片锄头是第一次吃,田小午怕他身体受不了过大的药量,不敢再给他吃多,唯有一次次的用酒给锄头擦身子。
  
  刚刚心急如焚,如此那般亲密的碰触一个男子的身体倒也不觉得如何,如今心神放缓了些,再这般重复刚刚的动作竟然觉得一丝莫名的害羞。
  
  她拿着棉球沾了酒,细细的擦拭锄头小麦色的皮肤,先是拿棱角分明刚毅硬朗的脸庞,再就是那柔软修长的颈部,那突起的微微蠕动的喉结,那肌肉结实的铁臂,那草丛茂密的腋下,那铁壁厚实的胸膛,那腹肌纹理清晰质感十足的腹部,那……
  
  田小午面红耳赤的刻意忽略掉那透过锄头的短打亵裤仍子鼓鼓囊囊的某处,压抑着要跳出来的心脏,脸红的滴血一般低头继续绾了绾锄头大短裤的裤脚,为他擦大腿的内侧。
  
  锄头的身体线条分明匀称,肌肉张力十足,如此这般半裸着竟然有种惊人的美感,好似那健美先生,有些彰显着力量的别样魅力。
  
  让几乎从未这般亲密碰触过男子身体的田小午心如鹿撞,血涌上冲,竟有些心神荡漾,甚至不由自主的往某处瞟上一眼,带着一种诱惑般想要探究一番的好奇。
  
  她暗骂着自己的少不经事青涩可笑,面对着一个病人都能意乱神迷这般,想来是当年的H漫看多了,思想毒害不浅啊,在这般看去,怕是不流鼻血也是要长针眼的!
  
  岂不知这时有些退烧的锄头已是模模糊糊的有了些意识,知道自己是病了,眼皮重的好似压了石头千斤一般,浑身更是仿若被车马碾过,酸软的好似不是自己的,那身体上的感觉却是分外清晰。
  
  他清楚的感觉到有一双滑软柔糯的小手慢慢的细细的划过自己的身体,短短的停留,温柔的画着圈圈,带着冰冰凉凉沁入心肺的触感,掠过他心跳开始有些失控的胸膛,那敏感的要战栗的腹部,甚至,还有那快要在这抚摸中绷成弦一般的大腿,锄头觉得自己浑身一波一波的火热滚烫袭来,他浑身从没有过的酥麻,几分有些把持不住的要束缚不住那脱缰野马般的欲念,有些冲动,几乎要一触即发!
  
  他拼劲力气唤回一丝丝压抑的理智,用尽全力睁开几乎黏在一起的眼皮,口中呢喃般的低低的唤出一声:“小午——”
  
  田小午这般名正言顺的在思想意识中占尽了锄头的便宜,吃尽了这肌肉美男的豆腐,正在这充斥着力度与张力的男性躯体之前有些心猿意马,诱惑、羞涩,以及好奇心与罪恶感四驾齐驱,一发不可收拾的时候,猛然间听见了这声呼唤,她就像是被抓包在场的窃贼,一时间满脸通红,大惊失色的看向锄头,正好对上锄头那惺忪懵懂微微开启的星眸。
  
  蓦然间,四目相对,中间还加一个不甘寂寞已然昂首挺胸撑起一方山头的小弟弟……
  
作者有话要说:俺家小午要慢慢的开窍啦,
这一章,算是福利不?算是小点心不?
掩面害羞啊!
收藏吧,进入专栏收藏作者吧,俺是多么羞射的好银啊!  


67、再会佳人

  田小午一时间囧的面红耳赤,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锄头不过是清醒了几分,可神智还是模糊,那身体的感觉跟口中的呼唤也不过是他最最本能的反应而已。
  
  虽是不在高烧昏迷,身子却还是周身火烫,忽冷忽热的,因此锄头还没意识到他那不受约束擅自上工的小弟弟。
  
  要是他正常着,知道自己这般禽兽的样子,怕是羞愤致死的人会是他锄头。
  
  锄头强自睁开眼睛,一时间眼里只迷迷糊糊的看到他的藏在心里的田小午,也知道刚刚在睡梦中是这个女子在为他擦拭身子,难言的感激与别样的情愫参杂在一处,似是那洪汛时节满涨的江水,竟似将那硬汉男儿的钢铁豪情化成了水一般。
  
  锄头用尽气力挤出一个笑容,对着田小午扯扯嘴角,嘴唇张张合合,费了几番力气,却是吐不出一个字来。
  
  田小午见锄头这般,也知道他是大病刚醒,还无甚理智,自然也意识不到他的失态跟她的窘迫,也干笑着掩去几分尴尬,刻意的忽略掉那揭竿而起闹独立的大家伙,过去给锄头喂了几口水,擦了擦干裂的嘴唇,看了看时间,又减半了分量给他又吃了一回现代的药,柔声的安慰叫他好生休息。
  
  见锄头五大三粗的身躯却那副小猫一般乖顺的模样,心里竟然别有一番柔软。
  
  锄头神志不清的服了药,喝了点水,又糊里糊涂的睡过去了,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支起来小帐篷。
  
  田小午也不过是偷偷的瞟过去几眼,见那火势好似随着锄头的熟睡渐渐的熄了,才如获大赦般略略的舒了口气。
  
  到了下午,锄头已是完全退烧了,人也清醒了过来,只是一直咳嗽着,身子因为高烧也没几分力气,暂时下不得床来。
  
  虽然他挣扎着要起身,田小午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肯的,晚饭也做好了抬到锄头跟前照顾他吃下。
  
  锄头大病一场,实在不能吃太过油腻或是刺激的东西,田小午便擀了一点麦面的薄皮,将木桶里的虾子捡着大个的剥了外壳,剁碎了和了些陷,蒸了些晶莹剔透的虾饺,又剥了几只螃蟹,用细碎的蟹肉跟黄灿灿的蟹黄煮了些螃蟹粥,再熬了些鲜鱼汤。
  
  想了想,又怕这些吃食都太过寒凉,对锄头的病无易,又切碎了些野蘑菇,放在调好的鸡蛋里,为锄头蒸了一碗香菌蛋羹。
  
  锄头嘴里发苦,本是没多少食欲的,见田小午这般大费周章的做了这么些奇巧新鲜的吃食,又是这顿本来可有可无的晚膳,还做得如此体贴隆重,不由分外感动,强撑着喝了一碗鱼汤,吃了那碗蛋羹,略略吃了几个虾饺,尝了些螃蟹粥,虽是嘴巴有些不甚知味,却也觉的甚是鲜美开胃,倒是吃进去不少的东西。
  
  田小午热了中午的那半锅鱼片粥,给鸭蛋那边送了些过去,自己把剩下的吃了,忙活担忧了一天,田小午是真的饿了,又把锄头剩着的几个虾饺包圆了,喝了一大碗螃蟹粥才祭好自己的五脏庙。
  
  见锄头脸色倒是好了不少,只是咳的天昏地暗的,给锄头又服了一次药后,便去那放干货的篮子里拿了几个锄头往年攒的山核桃,配上大蒜瓣,用石臼舂碎了,拌了蜂蜜,用水调开,让锄头捏着鼻子,一股脑的喝下去。
  
  这是个止咳极好的偏方,田小午小时候没少吃过,只是那生大蒜的味道又辣又冲的,即使加了蜂蜜,也是很难下咽的,锄头不亏是男儿,眉头不皱的便吞了下去,让知道这东西味道的田小午在一旁看的直咧嘴。
  
  安顿了锄头早早的歇下,田小午便回到自己的屋子里,天色尚早,左右也是睡不着的,她又不会针线活,便只有捡着自己拿手的吃食方面做了打发时间。
  
  一天一夜的风雨,外面的苹果树落了许多的青苹果,拳头大小,还没开瓤,又酸又涩,吃不得丢了却也可惜。
  
  田小午便切成苹果片,晾晒了,用蜂蜜腌成了蜜浸果脯,那野蜂子蜜清香四溢,田小午边腌边偷吃了几嘴,竟是小孩子般的满心欢喜。
  
  晚上就有些难熬,被子给了锄头,她只有盖着自己的大衣凑合着过夜,这深意里已是有些微凉了,这才知道锄头平日里睡的未必舒坦,倒是她太过心安理得给疏忽了,当下很是自责。
  
  锄头这病来势虽猛,好在身子利落,又及时吃了田小午的西药,随后田小午照顾调理的又细心,终归是还没抗药性的体制,疗效特好,又连灌了几副汤药卧床三五日便好了个七七八八,那咳嗽虽是没好全,却也减弱了些许。
  
  这几日,田小午一个人少了挑担子的脚夫虽是做不成生意,却也没有闲着,她跟着村里人赶了趟集市,扯了些布料,买了几斤棉絮,添置了些东西,好好的打整了一番家里。
  
  张婶子也过来,帮着田小午又做了两床新铺盖,新里新面新棉花,在太阳底下一晒蓬蓬松松的,带着阳光的味道,让人打心里热乎。
  
  田小午知道自己的斤两,赶忙趁着张婶在,让她帮着,一并给自己跟锄头做了两套新的换洗衣裳,甚至连秋冬的夹衣棉袄都准备全和了。
  
  自己终于可以不用今夜洗了明早穿了,也可以给身上的衣服换换样子了。
  
  就连鞋子田小午都想做两双,只是这纳鞋底一事,她实在头大,一不是一两日里做得出来的针线活,只有不知廉耻的继续劳烦张婶子,将棉线与布料统统给了张婶子,央求她给自己跟锄头做两双鞋。
  
  张大婶一直以为田小午是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的,这次才知道了她的短处,倒也不笑话,只是开着玩笑的打趣了几句,说是终归是找到了田小午不擅长的活计,不然外面传的神乎其神的,还以为这姑娘真是那仙女下凡无所不能的呢。
  
  田小午红着脸任由着老婶子调侃,咬着牙连那点今剩的羞耻心也卖掉了,豁出去直接让张婶子把这冬日的棉鞋也给做了。
  
  等到锄头好利索了,穿上那新衣裳更是精神了几分,走在路上,没少见田里忙活的姑娘小媳妇的羞红了脸偷偷的多瞅几眼,锄头无心在意,却是浑然未觉,田小午女儿家心细,一路上见那些个凭空多出来的回头率,心里竟隐隐的有几丝不痛快。
  
  空闲了几天才出摊,生意自然客似云来,挤得水泄不通的,田小午数钱数的心花怒放。
  
  这边正忙活着,却又听见了熟人的声音,“田家大妹子,你这几日怎的没来啊?可把俺们给盼坏了。”
  
  田小午一看,竟是那日雨中送伞的柳顺,笑道:“前几日家里有点事,脱不开,柳家小哥这话听的人心里热乎,可是想俺家这祖传秘方独一无二的串串香啦?”
  
  “想啊,谁说不是啊,可想这东西的可不是俺个小跑腿的奴才,是俺家那二公子跟他的知交王公子,谁是那一日被雨水搅了兴致,没吃够,这几天天天打发俺来买,这鞋底都磨掉一层了。”
  
  “呵呵,能被你家公子这么尊贵的人记挂着,倒是俺家这点吃食的福气了,今儿个想吃啥?小哥尽管点了,我速速涮好了,包您满意。”田小午边熟络的倒茶招呼着边说。
  
  “行,大妹子也别客气,快点给涮菜准备,俺还要回去交差呢,那王家公子脾气大的很,可耽搁不得,这几日办不成这事,他都要发火了,俺日日空手回去复命,这腿都直打哆嗦,今儿个还想,要是大妹子你再不来,俺怕是要打听着去你们旺子村找你去了,这差事可真不是人干的。”那柳顺擦着额头的汗心急火燎道。
  
  田小午见他那样子不像是开玩笑,当下不敢怠慢,连忙利索的涮好包好,打发那柳顺送回去了。
  本以为此事不过是寻常生意,银货两讫便了解了,谁知中午还不到,先前那柳家二公子跟那柳顺口中的王姓公子已是再一次的翩然而至。
  
  其实那王裕王公子本是来探望柳家二公子,向来是喜好风月热闹的人物,在这柳家庄偏僻之地本不到算长久待着,这几日原本便打算要起程。
  
  谁知那一日却对那日渡头卖吃食的农家小女子萌生了几分兴致,那日被柳家公子不由分说的拉走之后,一直是颇有微词心存不甘的,便迟迟拖延着归期,后面又借机来了一回,谁知竟是人去摊空,唯有江水依旧笑春风。
  
  便寻不见,更觉的心痒难耐,这归期也迟迟推迟,唯有借着买吃食的名义,让家丁日日来来打探。
  
  这次买着这串串香,知道人定然来了渡头了,便以在江边用膳更添几分风雅趣致为由,约了那柳玉涵急不可耐的再来会佳人。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看了好多的大神的文,更是深感惭愧!
相形之下,真是自卑的很啊!
唉……
原来有些东西,确实是天分啊~  



68、天上掉的烂馅饼

  这二人来了,却依旧是不屑与那些白丁穷苦人坐在一处的,自然还是坐了他们上次的专座。
  
  贫苦人家对这些豪门大户原本就有着本能的敬畏,旁边原本在那里歇脚的几个纤夫见这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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