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动一下就会受到极大地束缚!
这时,空中同时射下七道光滑,宛如七柄利剑,斜插在地面上,张宇飞被困其中,满头大汗,身上的动作越来越慢。
不多时,这个大阵已将张宇飞困在阵中,动弹不得,天冥阵堪称剑锋派最霸道的阵法,此阵借助上天之力,将敌人所在的空间完全冻结,而后全力进攻,将敌人击杀。但借助天力,终究还是要返还,阵法撤去后,布阵之人不但要归还已借的天力,自己的一部分力量也会被吸出,一并返还!故此天冥阵剑锋派列为禁阵,不到万分危急的时刻决不会轻易使用!
张宇飞被禁锢在阵中,空有一身神功,却无法施展,他心中郁闷之极,月风剑发出了几声愤怒的剑鸣。
“环宇玄光。”王思东率先出招,天空中出现一个旋转的玄青色漩涡,漩涡之中一道惨白的光柱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喷薄而出。
“太极剑舞!”楚清光高声喊道,一个巨大的太极图内,无数道光华涌动的气剑似洪水决堤般流泻而出。
“青天之光!”一个巨大的光球出现在青日长老身前,光球内部似蕴藏着无数雷电,相互碰撞,噼啪作响。
就这样,三人维持阵法,三人迅猛攻击,三道无匹的力量蕴含着惊天地泣鬼神的杀意向着一个毫无还手之力的人奔袭而来!
“呃啊”张宇飞厮声惨叫,但瞬间堙没在了漫天的光影中
过了许久,光芒方才散去,张宇飞浑身鲜血,有气无力的地僵在了空中,气若游丝
头,缓缓沉下,身子僵直的挂在半空中,真的,就要这样离开么?
“不啊!”一个撕心裂肺呐喊从心间传出,带着无尽的不屈与狂妄,那是睥睨世间一切生灵的霸气!
张宇飞猛地睁开眼睛,看到的竟是满眼鲜血!血,静静地淌着,酝酿着,最后的疯狂!
见张宇飞未死,剑锋派众人无不惊叹,他们再次催动阵法,天冥阵光芒更胜!
就在此时,天地变色,一片片赤红而刺目的血云自天边飘来,一股腥臭味弥漫开来,月风剑上圣洁的金光化作了妖异的血红,一声凄厉的剑鸣响彻天地。轰!一个巨大的能量向四周扩散,万木皆倒!面积辽阔的枫叶林登时化作一片废墟!天玄七星阵的光芒波动连连,仿佛在震颤,张宇飞沐浴在一片血海中,双目半睁,脸上尽是鲜血,如一盖世狂魔般,即将破阵而出!
剑锋派六人大惊失色,一个个脸色铁青,他们再度催动体内所剩无几的真气,以求力挽狂澜!
但血光涌动,张宇飞破阵之势早已不可逆转,血云越聚越多,越聚越厚,天地间宛如地狱一样,阴风惨惨,鬼啸连连!
天地变色,一片肃杀,到处都是血色!
张宇飞昂首立于空中,以剑指天,顿时,血云翻涌,雷声轰鸣,狂风咆哮着将满地落叶,卷向虚空。月风剑上闪烁着妖异恐怖的红光,无尽的邪气在剑身弥漫,哪里还有半分神剑的影子,这时的月风剑,被称作妖剑甚至魔剑都一点也不为过。
“封!”张宇飞长啸一声,一片血云带着诡异可怖的气势凌空轰下,血云内电光四溢,剑锋派众人怔怔地看着这世界末日般的场景,两股战栗,四散逃亡。
血云越压越紧,将众人的脸映成了一片惨红,王思东奋力一拼,挥出仙剑,剑光陡涨,剑身化作几丈长的巨剑,向血云挡去。不料剑影刚与血云相撞,看似无坚不摧的神剑竟一点点的遭到了腐蚀,王思东急忙收手,但仙剑已同血云相连,无论如何用力,就是分解不开,王思东大骇之下想放弃仙剑保命,但身子竟像被什么事物牢牢吸住一样,再难移动。
血云的腐蚀之力愈加强烈,已将仙剑吞没,向着王思东的双手席卷而来,王思东咬紧牙关,一道刚猛的力量从体内发出,轰!王思东倒飞出去,徒留空中一对残臂淹没在了滔天的血云中,堂堂剑锋派第二高手,竟用了舍弃双臂的自残方式来保命!
血云还未消散,向着剑锋派的另一位长老袭来,这位长老亲眼目睹了王思东刚才的惨相,正自惊惶,见血云袭来,更是倒头便跑,但血云的速度更快,它迅速追至,一点点的将此长老吞噬,不多时,地面上只剩下一堆恶臭的血水!
众人吃惊的望着空中的张宇飞,只见张宇飞的身子颤颤巍巍,摇摇欲坠,月风剑三分之一的红光已经消散,露出的剑身呈现出一片毫无生机的土灰色。
这时,又一声剑鸣划过,空中的血云似受了什么的感召一般,兴奋地奔腾起来,天宇中暗雷滚动,无数道闪电划破苍穹。
暗紫色的天雷汇聚成一片,一道水桶粗的电蛇,吞吐着电芒,咆哮而下。
轰!大地间瞬时飞沙走石,火光四起,附近的几个山头,一片焦黑,山顶竟被削去了一丈有余!青日长老避之不及,被雷电正正击中,瞬间化作一堆烟灰!
空中张宇飞面如白纸,月风剑三分之二的红光黯淡了下来,剑身呈现的土灰色更见明显。他看着剑身仅剩的那一点红芒,狠狠咬了咬牙,留恋的自语道:“别了,月风!”
剑锋派剩余四人,惊愕地望着空中,仿佛在祈祷,又仿佛已经认命了!
张宇飞轻轻地闭上了眼睛,他知道,此招一出,他将跟着月风剑一起陨灭!
忽然,天边闪过一道灰色的光影,在空中升起一道旋风,飞速向这边袭来,张宇飞脸色一变,正欲闪躲,狂风却忽然加快速度,将它卷在其中,协着他消失在了这群长老的视线中。
剑锋派四长老正坐在地上等死,空中忽见血云散去,拨云见日,他们吃惊地望着这一切,宛如置身于梦境一般,曾经死亡距离他们是那么的接近。这次从鬼门关走出,他们心中再无杀伐之意,只想隐居山野,安度晚年!经此一战,剑锋派可谓损失惨重,八名长老四名殒命,派中的第二高手王思东痛失双臂,所有幸存之人,功力皆流失六成以上!
入夜,在一高峰之上,一白衣老者负手而立,望着天上的星空默不作声。这时,一年轻男子到来,躬身道:“师傅,云明山空间被封,唉,那群仙人为何要这样!”
白衣老者长叹一声,道:“罢了,果真是天意如此!我们这些参透了天机的人们,切不可逆天行事,你懂吗?
年轻男子点头道:“是,师傅,徒儿谨记!”
这时,白衣老者面色出现异样,他对着年轻男子招手道:“徒儿来看!”
年轻男子大步上前,立于白衣老者的身边,望着北方的天空,蓦然,他的眼眸中闪过一道光芒,吃惊问道:“玄月狼星的光芒暗了不少,师傅,这是为何?
白衣老者淡笑道:“别着急,接着看!”
年轻男子仔细观望,片刻,失声惊呼一声,面露不可思议的神色,道:“怎么可能,玄月狼星的旁边又出现了一颗小星,虽然光芒黯淡,但潜力却似无穷无尽,师傅,这”
白衣老者呵呵一笑,眼眸中闪烁着一种神秘的光芒,道:“这个你先别管,你先去看看,刚被你师伯救回的那个女子吧。
年轻男子有些不满的看了老者一眼,但还是弓着身子,离开了。
第二卷第一章 救人
骄阳似火,悬挂在那透蓝的天空中,云彩好像被太阳烧化了,消逝的无影无踪,大地像蒸笼一般热腾腾的,草木垂头丧气,像是奄奄待毙,地面上热浪翻涌,令人窒息。太阳的光芒毒辣辣地照着,仿佛要榨干大地上所剩无几的水汽。难耐的盛夏!难耐的酷暑!
在一片广阔的田地中,有一位老农顶着炎炎烈日辛勤耕种,他那饱经风霜的双手熟练地挥舞着镰刀,一撮撮麦穗应声而下,豆大的汗珠挂在他的脸上,但他依旧无悔的挥洒着汗水,将下半年的幸福,寄托在这滚滚的麦浪中。
“爹爹,喝水!”一个稚嫩的声音传来,老奴一震,抬起头来,只见一个七八岁大的孩童端着一瓢清水,小心翼翼地行走在田间的小路上,一双纯净的眼眸闪烁着灵秀的光芒,眉宇间透露着一种紫有紫无的俊美气质,清秀的外表与他破烂的衣衫极不相称。
“光儿,”老农惊诧道,带着一种责怪的语气“天儿这么热,你不在家与你娘好好歇着,跑到这鸟不拉屎的田地上做什么,唉,这鬼日头!““爹爹”男孩听到责备,双眸弥漫着一层雾气,委屈的像是要哭出来一般,道:“我听娘说,这几日田中缺水,我担心爹爹缺水中暑,就从附近人家讨了一瓢水送来,没想到,竟惹爹爹生气了”
老农顿时收敛起怒容,满布皱纹的脸上增添了一抹笑意,轻抚着男孩的头,关切道:“呵呵,爹爹不生气,爹爹知道光儿最懂事了,爹爹刚才只是怕光儿热着,才急着赶你回去,但是咱家离田地这麽远,是谁把你带过来的?”
老农看着孩子那已是破烂不堪的布鞋露出了脚趾,脚趾上,还带着零星的血迹。
“是我自己跑过来的!”那个被称作光儿的男孩自豪地说道,紧接着他又低头看了看底下,带着一丝不好意思的神色,道:“只是鞋被磨坏了”
趾,脚趾上还有不少灼伤的痕迹,登时一阵感动,他接过孩子手中的水瓢,仰头喝下了半瓢。他极力掩饰着早已夺眶而出的泪水,哽咽道:“孩子你也喝”
光儿一手将水瓢搂在怀中,一手为父亲轻轻擦拭着眼泪,神情认真,惹人怜爱,他乖巧道:“爹爹不哭,是光儿不好,光儿惹爹爹伤心了”
老农将孩子抱入怀中,轻抚了好一会儿,才恋恋不舍地道:“先去玩吧,等会儿和爹爹一块回去!”
光儿嗯了一声,高兴地跑到了一垛麦秸前独自玩耍起来,老农看着孩子玩耍的背影,眼眸中掠过一丝惆怅,他长叹一声,继续挥舞起了镰刀。
另一个农民来到他身旁,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低声说道:“张老三啊,我看你是有病!像光儿这么可爱的孩子别人还是求之不得呢,你不好好珍惜也就罢了,竟然还要为光儿找什么亲生父母,自己辛苦养了七年的孩子还要送还回去,你呀,真是被这鬼日头烤傻了!”
老农张老三冷哼一声,不理睬他,继续低头收割小麦。
那个农民见状重重的拍了他一下,轻舒一口气,道:“死老实,活受罪,你只要找个大夫把光儿的那个破纹身除去,我们大伙儿都不说,就是他的亲生父母来了,他们也没法指认光儿是他们的骨肉!”
张老三叹息摇头,凄然道:“你说的这个理儿,我又何尝不知?只是光儿聪明伶俐,教书先生说过好几次让他去县城读书,我们这穷乡僻壤的只会白白耽误他的前途啊!我看刚刚捡到他时,我就发现,他的襁褓都是用绸子做成,可见其家境并不差,紫是他亲生父母来了,他也就有钱去城中念书了。”
劝话的那个农民神情一呆,然后激动起来,显然是被张老三的无私与质朴打动了,他点着头说道:“行行既然你有这份儿心,明个儿我陪你去县衙把寻亲告示贴出去!
忽然,一声惊恐的尖叫划破了麦田的寂静:“爹爹爹爹血血啊”
张老三听到叫声,一下便听出了儿子张紫光的声音,他放下镰刀,迅速向声音发出的方向跑去,与此同时,听到尖叫的其他农民也纷纷赶来。
在几座麦垛之前,聚集了很多人,张紫光浑身颤抖,指着麦垛间的一个缝隙,道:“血血有个死人”
众人大惊,急忙掀开麦垛,只见一个白衣男子双目紧闭,面色苍白如纸,气若游丝,躺在麦堆里,胸前汩汩流淌着鲜血,雪白的衣衫更是被鲜血染红一大片。
张老三吃惊的看着这个男子,又看看在自己怀中正在颤抖的张紫光,吃惊道:“光儿,你是怎么发现他的?”
张紫光似一只受惊的小鹿一样靠在父亲怀中,颤抖地说道:“我玩的时候他就在了”
这是有一农民壮着胆子去探查白衣男子的鼻息,忽然惊呼道:“他还有气息!有救!有救!”
众人闻言,一拥而上,为白衣男子探查伤势,一大夫模样的人为白衣男子上了些药酒,止住了从他胸前溢出的鲜血。
“需找个地方静养才对呀!”有一农民出声道,“但是谁家肯收留此人呢?”
众人纷纷皱眉,在这种贫困的山村中每年收获的粮食根本难以自给,再收养一人无疑会使原本就困难的家境更加雪上加霜!
就在众人踟蹰之际,张老三发话了:“就住我家吧,等他醒了,就把他送到剑锋山那个门派疗养吧!”
众人纷纷点头,张老三心地善良,着实令人崇敬,他们又望了望不远处那座高耸入云的大山,依旧是仙云缭绕,如梦似烟,隐隐透露出一种高贵圣洁的气势,神圣不可侵犯!
见天色不早,众人纷纷收工回家,张老三背着白衣男子,吃力的行在路上,他牙关紧咬,豆大的汗珠似雨水般落下。张紫光跟在后面,见父亲疲惫,懂事道:“爹爹,歇歇吧!”
张老三吃力的笑笑,道:“没关系,还能撑得住!”
花了好大功夫,父子二人才回到家中,只见那残破的房屋中已燃起了袅袅炊烟,一阵扑鼻的饭香迎面扑来,张紫光呵呵一笑,快步跑回家中,欢快道:“娘亲,饭熟了”
一个身穿粗布麻衣的妇人裹着围裙从厨房探出头来,道:“你这小子,整天不见人影,跑哪儿疯去了?”
第二卷第二章 月光下的屠戮
张紫光甜甜一笑,道:“一闻到饭菜香,我就又疯回来了,呵呵,娘亲厨艺真好!”
妇人被着孩子的“花言巧语”逗乐了,笑道:“呵呵,那你今晚就得多吃点了,不吃撑了就不行!”
张紫光含笑点头,飞快的摆出碗筷,向厨房飞去,妇人看着孩子快乐的神情,眼神中掠过了淡淡的哀伤,她自语道:“唉,七年了!”
张老三将白衣男子安置在寝室后出来,看着妻子失神的表情,心头一阵酸痛,他强忍着哀伤,上前安慰道:“别这样了,被孩子看到了多不好呀,我这么做,也是为了孩子的将来呀!”
妇人流泪点头,道:“我懂只是我不知道,当孩子日后飞黄腾达的时候,他是否还会记着我们这两个山野村民啊?”
“会的,一定会的!我相信他!”张老三目光坚毅,点头说道。妇人擦拭着眼泪,又问道:“你背回来的那个男人是怎么回事?”
张老三细细地把刚才的事情讲述了一遍,妇人听后叹道:“可怜的人啊,定是被什么土匪盗贼之类的人给劫过了。”
就在这时,寝室里传来了一阵声响,张紫光跑去查看,只见白衣男子立在地上,苍白的脸上露出了惊异的神色。他见张紫光进来,就立即问道:“这是哪里?”
张紫光嘴里含着饭菜,含糊不清的回答道:“这是我家啊!”
“你家?你家?你是谁?”白衣男子寒声问道。
张紫光心中有些惊怕,刚要回答,白衣男子竟又倒在了地上,昏了过去!
张老三夫妇闻声赶来,听张紫光道明了情况,都叹息了一声,就又将白衣男子抬上了床。
入夜,月上中天,皎洁柔雅的月光轻轻地洒在大地上,大地苍穹,被镀上了一层清泠的白纱,甚是淡雅凄美。月辉清华,无比静谧,无比恬淡!
此时村中灯火已尽数熄灭,天地间只留下了这一层飘逸清冷的光华。
“啊”一声惨叫,划破了静谧的夜空,宛如野兽发狂一般,根本不似人的叫声。“早已睡下的张老三一家,听得清清楚楚,这声凄厉的惨叫,正是从自家的寝室里发出的!
张老三赶忙披上衣裳,起身查看,张紫光惊恐地躲在被窝里,不敢露出头来。
张老三喘着粗气,轻轻推开白衣男子所在寝室的房门,只见黑暗中两道诡异的绿光射出,随后一道人影向他走来,正是白衣男子,而那闪闪的绿光竟是从他的眼眸中射出的,张老三吓得汗毛倒竖,只见此刻的白衣男子面目狰狞,口露獠牙,哪里还有半分人形。
“鬼鬼啊“张老三失声喊道。她的妻子听闻急忙起身查看,但就在穿好衣服即将出门之时,她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