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来凭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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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来凭阑意-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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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嗨·····这孩子说什么呢,一点都不麻烦,阿姨高兴还来不及呢。”老木他媳妇露出了我从来就没见过的那么灿烂的笑容,容光焕发的。
  说完哼着小曲,扭着小水桶腰去了厨房,我大大的叹了口气。
  戚季白回头特别开心的说:“小淘气,你爸爸妈妈好像很喜欢我。”
  我扶了一下青筋直崩的脑袋,说:“也不知道你是了什么妖术,降了他们两个·······你能不能把方法告诉我,省得我以后总挨打。”
  身边传来一声轻笑:“小淘气,你以后少淘气就好了。”
  “谁说的,我很淑女的好不好······”我很不赞同的撇撇嘴,突然发现家里面非常安静,我问坐着看报纸的老木:“耗子呢?”
  老木微微皱了下眉说:“也不知道浩之这孩子去哪里了,上午你走没一会他就出去了,去邮局查老刑的信去了,一直没回来,刚才我还跟你妈念叨呢,让你妈给他留着饭吧。”
  我看看表说:“估计没事,没准看上那只母耗子了,携手开创祖国的明天去了,一会吃饭寻着饭味就回来了。”
  “来来来······吃饭了·······吃饭了······”厨房传来一声洪亮的女高音,老木他媳妇就是这点,好嗓门特别洪亮,所以我们家根本就不用闹钟,只要一嗓子不管你跟那个神仙约会呢,保准立刻能丢下神仙睁开眼睛。
  老木招呼戚季白入了座,我看着桌上的菜口水都快下来了,家里过年都没有这么丰盛,再加上老木单位的效益不好,年夜饭就大大缩水了,不过这回桌上又鱼又肉的,看得我这叫一个高兴,伸筷子就要夹起鱼肚子上最肥的一块,老木他媳妇动作特别敏捷的打了我的筷子,夹起那块鱼肚子放在戚季白的碗里,我咬着筷子眼睁睁的看着白花花的鱼肉进了戚季白的嘴里,然后他露出了非常享受的表情,赞叹的说:“阿姨,真的很好吃,手艺真好。”
  “哈哈······这孩子真会说话,喜欢吃就经常来家里坐坐,阿姨做好吃的给你吃。”一定是我的幻觉,我竟然看见老木他媳妇脸上红扑扑的,谁能告诉我这是个什么情况······我的思路已经跟不上形式的变化了。
  一顿饭就在他们三个其乐融融的情况下吃完了,收拾好碗筷,戚季白起身告辞,老木用胳膊搥搥我,外带着还给我飞了个眼,我顿时疑惑,怎么今天晚上这么反常呢,这是什么意思。
  “哎呀,科菲,去送送季白,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开窍呢,都随你爸。”老木他媳妇这一句话激起了千层浪,老木开始反击,这两个你一句我一句的玩的不亦乐乎。
  我冲着戚季白无奈地耸耸肩说:“别介意,他们就这样,这是他们的一种生活方式,在那解压呢。”
  戚季白面色柔和的说:“这样的生活方式多好,平凡却不平淡,你很幸运,有这样爱你的父母。”
  或许吧,戚季白你不会明白这样的平淡中会有多少苦涩,会有多少关灯后老木的无奈叹息,这些戚季白,你怎么会知道,在这个充满铜臭味的世界,太过平凡意味着什么······
  很久之后我曾问过他:“如果让你卸下光环,平凡的与我住在大院里,你愿意么·····”
  戚季白身子轻轻的靠在栏杆上,眼睛望着奔流不息的江水说:“我的光环已经想紧箍一样,套的太牢,根深蒂固了。”
  戚季白登上出租车之前我轻轻的说:“今天谢谢你,还有你的帽子,我很喜欢。”
  “不,小淘气,今天我才应该谢谢你,让我知道原来幸福很简单。”戚季白冲我挥了挥手,转身上了车。
  我看着车一点点驶出我的视线,我还有些不相信今天所发生的一切,我希望谁能来告诉我,今天的一切是真的发生过,不是上天跟我过了一个愚人节,戚季白,你对我来说,就像棒棒糖,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你的香甜引来嗡嗡成群的蜜蜂。
  戚季白,告诉我该拿你怎么办······
9耗子;以后有我木科菲的饭就有你的汤
  送走了戚季白我回到屋里,老木他媳妇一脸八卦的看着我说:“科菲,季白是不是对你有意思啊?”说完还冲我抖了抖眉毛,好像在说不要撒谎,你说什么我都知道。
  我万分无奈的拍了拍她的胳膊说:“妈,您以为自己的女儿是狐妖呢,那么大魅力,不过我很好奇,戚季白使用了什么方法把你们收服的。”
  只见老木他媳妇潇洒的甩了甩烫得跟小绵羊似的头发,很神秘的说:“这个,不能告诉你。”
  不告诉我,哼,我还不想知道呢,我没再说话,回了自己的房间,挺尸状的横在床上,无意间瞥了眼墙上的老式挂钟,不禁疑惑,这都快十点了,这死耗子怎么还没回来,不会是跟母耗子创建美好未来的时候不小心踩到老鼠夹子,一命呜呼,做鬼也风流去了吧。
  越想越气愤,这个死耗子要是敢撇下我自己出去花天酒地,勾三搭四,领着一群花枝招展的**佳丽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他。
  我披着外套,叉着腰,站在门口等他,就看见远远的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除了耗子还能有谁,他低着头,机械的走着,连驶过来一辆差点撞到他的车也没有在意,在昏黄的路灯线显得那么无助。
  我立刻冲了上去,狠劲的捶了一下他,生气的说:“死耗子,老规矩,坦白从宽,抗拒割阉,给我从实招来,你上哪风流去了········现在都········”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耗子一把紧紧地抱在怀里,似乎要把我按进他的身体中,我疼得直龇牙,眼泪直在眼睛里打转,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耗子怎么又劲呢。
  他的头埋在我的颈间,突然一股热流从颈间传来,烫得我僵在了那里,就听耗子声音哽咽的说:“小菲菲,让我靠一会,一会······就好······”
  我的手垂在身体两边不知道放在哪里好,对如此突然的状况头脑突然出现了暂时性的空白,我深吸了一口气轻声问:“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耗子······你别吓唬我······”
  耗子的双肩颤抖,泪越来越多,不停的呢喃:“他······明明答应过我的······明明答应过我的······他是男人·····怎么说话不算数······”
  我不知道耗子在说什么,但那确实我15年来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耗子,像一只失去保护而落单的小兽,孤独而又渴望安全,我抬手轻轻地拍着他的背说:“耗子,都会过去的······都会过去的······相信我······”
  耗子没有说话,许久之后,他放开我,红得像兔子一样的眼睛目不转睛的看着我说:“小菲菲,你愿意收留我么?”
  他的这句话没有任何铺垫,听得我一头雾水,我说:“耗子,你不是一直都住在这么?又没人要赶你走,你跟我说,到底放生了什么事情,你今天去邮局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耗子沉默了很久,递给我一个信封,信封有些破旧,邮戳竟然是一年前的,看来是辗转了很多地方,我接过来展开一看,那种震惊几乎让我失去平衡,我晃了几下才站定,只见上面写着:
  死亡证明
  姓名刑子荣
  性别男
  年龄37
  死亡原因西藏墨脱县发生雪崩后失踪,已确认死亡,无遗体。
  一个人的生命最后就换回了一张轻飘飘的纸,几个简单的字就代表一个生命的消失,原来平凡人的生命真的轻于鸿毛,没有电视广播的一遍遍重复播放,没有全国人民的哀声痛哭,甚至连骨灰都没有,连一个留给在世亲人的念想都没有,想想还真是残忍。
  我还没有回过神来,就听身边的耗子说:“他一生都追求他所谓的艺术,整日的东奔西走,画那些没有人欣赏的画,总是留我一个人在家,我从小就知道家里留不住他,他每次出门有的时候会告诉我,有的时候留一张字条就走,我就在家等,知道他总会回来,可是这次,他再也不会回来了······再也不会······你说······他是不是不爱我······他是不是把我当成了累赘······”
  我握住耗子冰冷的手,走到台阶上并肩坐下说:“耗子,不会,老刑其实很爱你,他经常跟老木夸奖你,如果他不爱你,他不会这次远行之前将你托付在我家,如果他不爱你,他不会寄回来那些平安的明信片,他始终是记挂你的,相信我,他远比你想象的爱你······”
  耗子把头靠在我的肩上说:“小菲菲,幸好我还有你······”
  “耗子,记住,你不仅有我,还有老木,还有老木他媳妇,我们永远都是你的家人,这是谁都不能改变的事实,”我拍着胸脯信誓旦旦的说,“你放心,以后,有我木科菲的饭,就一定有你耗子的一口汤,决不食言。”
  我记得耗子吸了吸不知是哭红还是冻红鼻头看着我,在漫天星光下,笑了,那笑中带着温存还有浓浓的感伤。
  以后每每耗子问我为什么我吃饭,而他只能喝汤的时候,我就会把当年的这句话甩出来,砸得他一个字都没有,低头万分委屈的继续喝汤,而我还是美滋滋的吧唧吧唧的嚼我香喷喷的大米饭。
  如果那晚你恰巧从门口路过,你就会发现两个小小的身影紧紧的依偎在一起,左边的男孩没有了平时的嬉皮笑脸,脸上痛苦中还有一丝满足,睫毛轻颤,上面还有没来得及拭去的泪水,右边的女孩也没有了平日的毒舌和暴力,一只手轻轻地拍着男孩的背,想熨平男孩多年留下的伤痕。
  这一切,在月光下显得是那样的和谐,以至于后来,那天的星光是刑浩之最为怀念的,因为降温呼出的哈气也那么幸福,总觉得再也没见过那么璀璨的星星,也再也没有那样柔软温暖的小手轻轻抚平岁月烫出的伤。
  第二天醒来,阳光从窗子倾泻而入,我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然后很不应景的打了个大喷嚏,我抽了抽不怎么顺气的鼻子,想起昨天不是在外面等耗子,然后······咳咳·····被这小子抱了······后来我记得是走在台阶上啊······怎么今天我起来会在床上呢······难道我梦游了······我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天啊,我明明记得昨天没换睡衣的,我现在怎么会穿着睡衣······难道我不仅梦游了还自己换了衣服,难道我的脑袋真的砸出毛病了······这也太惊悚了······
  正在我万分惊恐的时候耗子大大咧咧的的走了进来说:“小菲菲,快起床了,吃饭了。”
  我看着耗子说:“昨天晚上我怎么回来的?说实话!”
  “哦,我抱回来的啊,你昨天在我肩上睡了都流口水了,小菲菲,你真是太沉了!”耗子眨了眨眼睛说。
  我接着问:“那我的睡衣怎么回事?”
  “我换的呗。”耗子大言不惭的说。
  这小子完全没有了昨天的感伤,我完全怀疑这小子昨天是故意装出来要吃我豆腐的。
  我抬腿就给耗子一下,咆哮道:“死耗子,你竟然占老娘便宜,你是不想活了,还是活腻了!”
  “哎,小菲菲,你放心啦,没什么内容的。”耗子笑得那叫一个奸诈,表情那叫一个精彩。
  我顿时就火大了,又是一脚:“谁说我没内容的,我明明是S型身材,要线条有线条的!”
  “好好好,你身材好行了吧······”耗子一边躲我不停踹过来的脚一边说。
  “身材好!!!!你还是看见了!!说!看见什么了!”我一个凌波微步来到他面前,耗子被我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吓了一大跳,连忙说:“小菲菲,饶命啊,那你要我怎么回答你才满意啊。”
  我掰了掰手腕说:“已经晚了,你现在怎么回答我都不满意了!!去死吧!!”
  就听一声惨叫,我揉了揉我微微有些发红的手,哼着小曲洗脸去了。
  留下了一脸痛苦的耗子,不过,这个时候如果你看见耗子的话,你一定会认为这个小子被打傻了,他的嘴角竟然带着笑意,眼神温柔的看着木科菲的背影,那时他在想,如果就这样下去,就这样守着她也是幸福的。
  一边刷牙的木科菲心里想,这个时间戚季白在做什么呢,是不是也站在镜子前面顶着一头乱发刷牙,会不会也在想我,想起我的时候会不会也眼中带笑,戚季白即使是这样,远远的守着你,也是一种幸福。
  
10你看;今天天气多好;风雨交加的
  那之后,我勒令耗子自动删除那天的记忆,关于我的身材以及睡衣问题成为了禁忌话题。
  耗子自己也颇为聪明的再也没敢提,估计是怕自己小命不保,还没为祖国的四化做贡献呢,就先因为睡衣问题被我归到作风问题上然后给整风运动了。
  星期一一大早起来,发现外面的天气不怎么美丽,阴沉沉的,刮着大风,还下着雨,我特别讨厌下雨天,一下雨整个大院地下就会变成护城河一样壮观的景象,四周都是积水,到处是隐藏的大坑小坑,人家都说猴子弯腰水中捞月,我却不以为然,在大院只要稍不留意就容易人类趴在水中捡粪,各种动物的粪。
  我极不情愿的收拾好书包,耗子已经在门口等我了,一手撑着伞,一手插在口袋里,眼睛笑眯眯的,竟然让我觉得有那么点色情,他的伞撑过我的头说:“小菲菲,我们走吧,别像上次是的来个雨中大前趴了。”
  说完还不怀好意的笑了笑,我顿时火就上来了,一个跺脚,一不小心就跺到了耗子的左脚上,就听耗子闷“哼”一声,我则大义凛然的向前走,头也不回的说:“快走,要迟到了,那么娇气干吗,又不是故意的。”
  是的,我忘了说······好吧,我承认······上面说的那个趴在水里捡粪的人就是本小姐我,这个死耗子,哪壶漏气提哪壶,哼,让你尝尝出言不逊的后果!
  耗子一瘸一拐的撑着伞走在我身边,小心的带着我躲开陷阱,我得承认,这个时候的耗子还像个男的。
  到了学校,又开始了跟各种科目老师斗智斗勇的一天。
  第一节语文课,那个总梳着马尾辫刚毕业踌躇满志的老师走上讲台,满面春风的说:“同学们,我们现在来学习新的课文,把语文书翻到56页,朱自清的《春》。我先找一位同学朗读一下,安继栋你来读一下。”
  安继栋很激动地站了起来,高声朗读道:“村······卒自清······盼望啧,盼望啧,东风来了,村天的脚步近了······”
  安继栋那一口特别普通的普通话把朱老人家的文章摧残的东风无力百花残,就那一个“村”字就让我觉得这篇文章顿时美感全失,本来是充满希望的春天到了他的嘴里,怎么就显得那么恶心呢,有种进了浴池那些大叔一边搓后背一边唱出来的黄色小曲儿。
  我十分厌弃的摇摇头,不行,再这么坐下去,我都怀疑自已身上会掉下来几个泥球。
  于是我举手示意老师要去厕所,出了教室,掏了掏耳朵,清了清刚才的噪音,幸亏出来得早,要不然非得出内伤。
  趴在走廊的窗户上向外面望,视线扫过校园小路上的光荣榜,我的千里眼发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似乎在其中,顾不得外面还在下个不停的雨,冲出了教学楼,来到光荣榜前面,果然,戚季白的照片被贴在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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