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做贵人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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攀做贵人妻-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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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位兄台,小弟多有得罪,还请海涵。”韦应达忙上前告罪,言辞间不免埋怨地看了韦应奇一眼。
  韦应奇似乎还心有余悸,指着那壮小伙便颤声道:“哥,我不过是见他拉扯掌柜的,便上前去帮忙罢了!好歹我也是这稽陵县的新晋捕快啊”那话音到后面竟是逐渐小了。
  “什么捕快!这般不分好歹!那掌柜的少找了俺银两,俺不过是讨要罢了,你那般冲上来便打,算得上什么英雄好汉!”那壮小伙怒叱道。
  “可真是如此?”韦应达瞥了一眼身旁那垂头丧气的人。
  “我哪里知道,只是见桌椅被砸烂了,那掌柜的又瘦弱”
  这时,早在门外探头探脑了半天的掌柜瑟缩着走了出来,双手还捧着一块碎银子,“不过是误会罢了,误会罢了,刚才账面上的确是多出了二两银子”说着,便将那银子小心翼翼地放在了桌角。
  “哼!想要俺不计较,可没这般简单!”那壮小伙却是不依不饶。
  “那你摔烂了店家桌椅,又扰了人家生意,这又该如何计算呢?”
  此话一出,众人的目光齐齐聚向正坐在桌子一旁悠闲地喝着茶的徐莹。
  “是你这丫头扔的盐巴!”那壮小伙突然反应了过来,目眦欲裂地望着徐莹。
  “有人自己不长眼,又怨得了谁?”徐莹喝够了茶,又望向了一旁的点心。
  “扑哧”一声,某个刚才还垂头丧气的人不怕死地偷笑了一声。





  第二十二章 想要求人不容易

  听到笑声,那壮小伙的脸唰地就黑了,气冲冲地提起拳头冲上去就要揍韦应奇,口里还在嚷嚷:“俺不打女子,可俺跟你这刁钻小儿的事还没完!”
  韦应达见状,忙上前拦住他,拱了拱手道:“壮士,还请给在下一个面子,这事不若就这般了结算了。”
  “算什么算!我又凭什么给你面子!”那壮小伙还在叫嚣。
  韦应达一听,顿时冷了脸,“如此不知进退,难道你还真想将这等小事闹上公堂不成!”
  那壮小伙一听,顿时蔫了下来:且不说那小子是个捕快,自家其实也没有占多大的理。想明白后,他转头怒瞪了韦应奇一眼,一把抓过桌角的银子,踏着重重的步伐便下楼去了。
  雅间里顿时安静了下来。
  这时,在一旁瑟缩了半天的瘦掌柜走了出来,朝他们拱了拱手,满脸歉意地道:“今日打扰了各位雅兴,在下实在是惭愧。不若今日便由小店做东,一切费用皆算在本人的账上。”
  “不必了。再说这事舍弟也有不是之处。”韦应达挥了挥手,不愿多说,重回到桌前坐下。掌柜的惯会见人眼色,见此情形,只好退了出去。
  徐菀难得出门,一出门便碰上刚才的状况,此时她正不知是紧张还是好奇地抓着自家二姐的衣袖。而徐莹却也没有闲着,她打量着韦氏兄弟,心中也是有所盘算。
  回家不过两天,她就发现了一个十分棘手的问题:她家大姐徐枫虽然回徐家已有三年有余,但是那韩少爷却从来不曾来寻她,也没有派人送来休书。那便是说,如今她家大姐虽然挂着已婚妇人的名头,实则却是个弃妇。徐邹氏一直想让徐枫和离再嫁,却苦无门路,找去韩家,韩家人总是推说那韩少爷不在家;去了县衙几次也是无人受理,只能每日里看着徐枫心下叹气。
  如今既然有个现成的捕快摆在徐莹面前,她又岂能错过此般良机。
  想到这里,她为韦氏兄弟各斟了一杯茶,笑着道:“其实我倒是很崇敬应奇嫉恶如仇的性子,若非有他这般的热血男儿,我等女子又岂敢放心地行走于这市集中。”
  应奇?韦应达听到徐莹这般称呼自家弟弟,诧异地望了她一眼,心中却不免有些酸溜溜的。
  可这话韦应奇爱听啊!笑眯了眼睛,他拍着自家大哥的肩膀便得意地道:“听到没?大哥!嫉恶如仇,哈哈!说的就是我啊!”
  韦应奇不紧不慢地将他的手拉开,兀自喝茶。韦应达傻笑了几声,也只好灰溜溜地躲一边吃点心去了。
  “韦大哥,我刚才见你身手敏捷,想必下过一番苦功吧?”徐莹渐渐也看明白了,那韦应奇似乎十分敬重自家大哥,她若想要达成目的,恐怕还得再过韦应达这一关。
  可此时看他的脸色,却不是太好看,徐莹只好小心翼翼地又问道:“韦大哥,你还在生气吗?”
  “没有,只是在这酒楼中待得久了,心下有些烦闷。”韦应达自是不会说实话。
  谁知韦应奇一听,立马惊得跳了起来,咋咋呼呼道:“我差点忘了还要去县衙!大哥,我可先走了啊!两位徐姑娘,有缘再见!”说话间,抓走两块点心,又如一阵风般地跑走了。
  徐莹眼看着韦应奇就这样跑了,心中顿时觉得失落不已。她的小算盘才开打,主角却不在了,想到这里,她不由得有些气馁。
  韦应达无意间瞥见徐莹落寞的模样,神色复杂地看了她一眼,便回过头去看向窗外。





  第二十三章 为什么要哭呢

  “韦大哥为何这般喜欢看向窗外?想必平时便是一个不喜束缚的人吧!”
  听到耳边传来的柔声细语,韦应达回头就望进一双笑意盈盈的眼中。心中不免有些讶异,明明方才她还是满脸落寞的模样
  “为何会这般想?”不知不觉间他便问道。
  “因为徐莹自己也不喜束缚,往日里总希望能多些机会出去见识一下,无奈何却生为了女子”
  所以才那般喜欢率性的应奇吗?忍住了心中的疑问,他转而安慰道:“徐姑娘又何必妄自菲薄,当朝也是出了几位奇女子的,她们的见识却也不比男子少。”
  “你是指当今帝后和右女相吗?她们的确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奇女子。若非她们,这世间又岂会有女学的存在。”
  “正是如此。她们的有些想法,确实是令一些大丈夫也觉得自愧不如。”
  “如若明日天气还是这般晴好,徐莹想去城东骑马,韦大哥和应奇也一起来吧?”
  傍晚,徐莹心事重重地回到了家中。
  徐菀憋了一路,终于忍不住问道:“二姐为何要邀约那韦氏兄弟明日一起去骑马?”
  “过几日你便明白了。如果他们明日真的能够去赴约的话。”徐莹心中却是有些不安。
  “可韦大哥不是点头答应了吗?”
  他是答应了,可是却推说不知韦应奇明日是否要去县衙。如果韦应奇不去,那她又何必筹谋着去城东骑马?
  晚间躺在床上,徐莹却是翻来覆去睡不着。倘若明日无法说服韦应奇,她又该如何帮徐枫解决目前的困境?想到此处,她爬起来跪坐在床上,打开一旁的窗户,望着外面在风中瑟瑟作响的大树便发起呆来。这时,恍惚间她似乎听到了一阵熟悉的箫声,不敢置信地揉了揉耳朵,徐莹暗暗嘲笑了自己一番,正要关窗户,那箫声却愈发清晰了。
  眼睛瞪得大大地望着窗外,徐莹似乎瞬间反应了过来,飞速地穿上衣裳,便打开门冲了出去。
  一路迎着风走到那大树下,她四处搜寻了一番,却不见人影。转念间一个地方便浮现在她脑海中,“荷塘,他必是去了荷塘!”自言自语了一番,她小跑着便往荷塘的方向去了。
  远远的,她果然看到了一道孤寂的身影,慢慢地朝那身影靠近,她颤抖着声音问道:“焰,是你吗?”
  可那身影却并没有转过头来看她。片刻之后,一阵清冷而又悠远的箫声便再度在她耳旁响起。
  徐莹静静地听着,直到眼睛模糊得再也看不见,她这才蹲了下来,伏在胳膊上嘤嘤地哭了起来。
  良久之后,那箫声停了,她的哭泣声也渐渐弱了,可徐莹却不愿抬起来头,只因她知道,那个人此时就站在她的面前,倘若她抬头看他,只会将自己的不堪再度展现在他的面前。天知道为何每次她落魄难过,便会被他看到。明明她也是有美好的一面的,不是吗?
  “为何要哭?”
  他靡靡的声音仿若从风中传来的一般,令徐莹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她终于忍不住抬起了头,睁着一双婆娑的泪眼望向了他。看不清他的面庞,嫌那些水雾碍事,她复又低下了头,拿衣袖细细地擦干了泪水,这才慢慢地站了起来。
  “为何要哭?”他又问了一遍。
  为何要哭?此时徐莹也开始在心中询问起自己这个问题来。明明是早就计划好了要走的,不是才提前了那么几日而已吗?明明他对自己来说那般高不可攀,为何还会因他剑伤初愈便来寻她觉得心痛?明明他对自己一向是若即若离的,为何还要贪念他给的那一丁点温暖?明明
  咬紧了嘴唇,徐莹只是不语,只是眼睛却又开始模糊起来





  第二十四章 只是那无间道的间

  “我乏了。”
  还兀自自怜的徐莹突然听到这三个字,眼泪立马住了。擦干眼泪,她四处搜寻了一番,四周却是静悄悄的,忍不住她便用探寻的目光望向面前的人。黑暗中,她有些心急地发现,自己竟是无法看清他的神色。
  “袁行另有任务。”依旧是那靡靡的声音。
  徐莹顿时傻眼了,张口便问道:“你几日未眠了?”印象中自己却是极少听过他说累。
  “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徐莹的怒气腾地便上来了,“你就是这般不爱惜自己!”说着,便开始团团转了起来,口中还念念有词:“此时客栈都关门了,该去哪才好呢?”
  “就那吧。”
  听到这三个字,徐莹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就见他正望着不远处的草房。一阵风吹过,一根稻草从徐莹眼前飘过,她立马风中凌乱了。
  “你当真?”她咬着牙问道。可内心里有个声音却也在告诉她:以你两年来对他的了解,他下定了决心的事,又何曾有过改变?
  “恩,就那吧。”
  果然果然。怨念深重的徐二只好迈着有些沉重的步伐,心不甘情不愿地来到了那间草屋前。五年前它明明没有这么破的啊!可如今看看,门板要倒不倒地挂在那,屋顶的草也飞走了大半徐二抱着侥幸的心情推开门,心中默念:说不定里面会好些!说不定里面会好些!可借着月色一瞧,却是不忍再看,里面果然是一片狼藉
  “你真的要住这儿?”她闪烁着眼睛瞅了瞅他身上那件价值千金的锦衣狐裘。
  “恩。”只哼了一声,他便微微弯了腰,进了草房。
  “等等!”徐莹慌忙脱下自己的披风,又迅速聚拢了一些稻草,总算是整理出了一块可供歇息的地方。“你且先在这坐会,我这便回家拿被子过来。”
  说着,她不等他说话,便大步朝家去了。
  等她偷偷潜回家中抱了被子,又提了火盆回到草屋时,却发现那人竟然已经睡着了。
  轻轻叹了口气,她放下火盆,小心翼翼地将被子盖在那人的身上,关好门户,又四处寻了一些薪柴,等到火盆燃了,这才坐在他的身边,望着他那张愈发摄人心魄的脸默默地发起呆来。
  初见他的时候,是在这荷塘边,那时的他,叫陈子焰,是会与她唇枪实战,丝毫也不肯退让的少年;可再见他的时候,当初的记忆却仿若不真实一般,一切都变了。彼时她才知道,原来他竟是锦州刺史大人的二子袁历韧,也是新上任的项阳司马,一个日益冷酷且薄情的男子。
  有时候她常常会想:为何明明是同一个人,不过是三年未见,却会发生那么大的变化呢?
  想起两年前再见他的情景,她如今依旧会觉得难堪不已。可谁让她当初那般天真,竟会傻傻地相信自己的姑姑徐世萍是真心想要帮她的呢?无所求,才会无所惧。那时的她,一心只想在州女学完成学业,贪求更好的人生,害怕回家后便逃不脱年幼就要嫁人生子的命运,竟一步步主动跳进了姑姑为她设下的陷阱。
  可陈子焰,不,应该说是袁历韧,却对姑姑几近两年步步为营设下的圈套视若无睹,明明知道她与徐世萍的关系,竟还是让她进了自己的莲院。
  而渐渐的,她也认清了姑姑的真面目——一个残忍自私却又可悲可怜的女人。她趁袁历韧去京都安昌应考之机,冤枉他的贴身小厮袁食下毒害她,竟残忍地杖杀了袁食;又借故去荷院挑事,将“冒犯”了她的袁住赶出了刺史府。若非袁衣与袁行和他一同前往了安昌,想必也会遭她毒手。而究其原因,竟只是因为徐世萍怀疑袁历韧几年前过世的娘毒杀了她腹中的胎儿。
  当朝帝后最恨薄情寡性,早些年曾想在本朝大力推行一夫一妻,奈何却无法压制公卿大夫的弹劾,只好继续容忍卿大夫一妻二妾,士大夫一妻一妾。可若是有违此制,却会有丢官罢爵之风险。当初徐世萍只身来到项阳,流落风尘,一朝得见刺史大人,得以以清白之身被养为了外室。可她怀了身孕,刺史大人感慨自己子嗣单薄,已近不惑之年,却只得二子一女,便有心将她带回刺史府。可他已有一妻一妾,无计可施之下,竟扔给自己的妾室,也就是袁历韧的娘一纸休书。又因袁历韧苦苦哀求,暂且将他娘留在了刺史府中。
  可是,至今令人难以捉摸的却是,徐世萍进了刺史府不久,便失去了腹中骨肉;而袁历韧的亲娘,也不久后香消玉损。
  想必这便是他当年为何会来稽陵县找他外祖,后来又性情大变的原因吧?
  想到此处,徐莹忍不住便伸出手去想抚平他微蹙的眉心。指尖甚至能感受到他沉睡时呼吸的气息,她的手指微微颤了一下,最终还是怯怯地收了回来。毕竟,他是不喜自己的碰触的啊!
  心中有些酸涩,徐莹往火盆中加了一些薪柴,又给那熟睡的人掖了掖被子,这才趴在膝上,望着那张俊颜慢慢地进入了梦乡。
  第二日清晨,徐莹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竟然睡在被子中,而草屋里哪里还有袁历韧的踪迹!惊得坐了起来,她抱起被子,便慌忙往草屋外走。
  “不管了,得先将被子拿回家,不然被娘发现可就糟糕了!”
  等她赶回家,隐约间似乎听到徐邹氏起身的声音,急忙抱了被子进房。果然她前脚才将被子放好,徐邹氏的声音便传来了,“莹儿,你起身了吗?”
  “恩,起来了。”她赶紧回答道,并飞速地换起衣服来。
  所幸她娘也没有多问,徐莹正暗暗吐了一口气,就听徐邹氏的声音又传了过来:“莹儿,一会记得将你房中的火盆拿来,我帮你加些炭火。”
  火盆?!忘在草屋了!想到这里,徐莹飞也似地又跑回荷塘那边去了。
  才走近荷塘,竟发现有辆熟悉的马车停在小屋的前面。徐莹一见那马车,脸上立马挂上了笑容,欣喜地叫道:“袁行,你来了!”
  她的话音刚落,就有一个身穿宝蓝色劲装,头戴毡帽的人从马车前跳了下来。





  第二十五章 她的无奈

  见徐莹的眼神频频瞥向车厢,袁行促狭地一笑,打趣道:“怎么?不久前才不告而别,这会竟又挂念起二少爷来?”
  “袁行!”生恐被车厢里的人听到,徐莹不满地瞪了他一眼。
  “放心吧!二少爷不在马车里!”仿佛怕她不信,袁行还故意打开了马车门,“你看吧!是不是不在?”
  徐莹上前偷偷一望,果然不见袁历韧,不由得嗔怒地又瞪了袁行一眼。
  袁行有些哭笑不得,“二少爷让我五更的时候来这里接他,我一大早便送他去了客栈梳洗。这才又赶了过来。”
  听到这里,徐莹不由得暗暗着恼:原来那人竟是早就算计好了!还有,自己到底睡得是有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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