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做贵人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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攀做贵人妻-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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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这你这姑娘,不过一张字画罢了,你也未免太过痴迷了!我们东家三位少爷都已婚配。”
  “你确定?”徐莹故作不信。
  “这有什么好欺瞒你的。”伙计满脸无奈。
  “最小的少爷也成婚了?”徐莹故作心碎的捂住了胸口。徐枫在韩家才待了几日,徐莹还真不信这伙计知道她的存在。好不容易才将话题引到了那韩家小少爷身上,她暗暗告诫自己不可露出马脚。
  “这”那伙计似乎有些迟疑,不愿多说的样子。
  徐莹暗道不妙,有些黯然地垂下了眸子。
  哪想那伙计见她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忙安慰道:“姑娘,你也莫要伤心。虽说我不曾亲眼见过小少爷之妻,可他却并非良人,不值得姑娘托付终身。”
  “这话从何说起?”徐莹赶紧问道。
  “这,这姑娘还是不要多问了。今日我也是多了嘴,若是被东家知道,恐怕难饶了我”说着,便转过身不肯再看徐莹了。
  徐莹见无法再探得更多消息,目光再度回到那幅其实有些矫揉造作、故作风雅的字画上,细细地琢磨起那篇诗词的字体来。
  等她心不在焉地出了木器店,就见一个梳妆盒被人伸到了她的面前。
  神情复杂地望向身边的人,她嘴硬道:“何必要买那等坏人家的东西?”
  “不过见你喜欢罢了。”韦应达的眸子闪烁了几下,嘴角微挑,靠近她低声道:“也算奖赏你这么快便学会了学以致用。”
  斜睨了他一眼,徐莹闷闷地接过了梳妆盒。她知道他方才看她做戏必是看了个过瘾,却不知他这话是在褒扬她,还是在讽刺于她?
  抬头望了望天,日渐西斜,徐莹突然想起傍晚还要去洪福客栈的事来,慌忙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恰好东大街的街头就有一座日晷,两人骑马上前一看,竟是过了一个多时辰了。徐莹忧心来不及赶在酉时回到稽陵县,不由得有些心神不宁。她总觉得倘若今晚她不去那洪福客栈,就会有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





  第二十九章 世间多红颜

  两人一路快马加鞭,顾不上说一句话,总算是赶在封城之前回了稽陵县。冬日日短,此时已是一片漆黑,徐莹在城门前的漏刻(计时工具)旁驻足了片刻,见酉时已过,便当机立断,与韦应达相约明日在汇祥酒楼再会,随即上马直接朝洪福客栈而去。
  等她到了客栈门口,就见袁行正焦急地在门前徘徊。见她穿着胡服,风尘仆仆的模样,袁行似是吃了一惊,但也来不及多问,带着她便朝二楼的雅间而去。
  “二少爷得知你迟迟未到,面色不太好看,你可要多加小心。”临进门时,袁行悄悄提醒了她一声。
  袁行从小便陪伴在袁历韧身旁,是少有的能窥得他真实情绪的人。此时听他这么一说,徐莹心中不由得有些紧张起来。轻手轻脚地进了雅间,她埋着头便迅速将自己隐于了屏风后面。
  等她鼓起勇气抬头一看,就见屏风后面竟然还有一个女子。徐莹有些尴尬地朝那女子笑了笑,便自行到小桌旁坐下,见到有空的茶盏,顿觉口渴难耐,倒了一杯茶便牛饮起来。
  等她放下茶盏,就见那坐在对面的女子正含笑望着她。徐莹凝目望去,就见她鹅蛋脸,柳叶眉,新月眼,琼鼻绛唇,肤如凝脂,好一个绝色佳人!心中顿觉羡慕不已,忍不住得朝屏风后面瞟去,暗自感叹:若是这女子与袁历韧站在一起,将是何等一对璧人!
  “小女子姓秦名幽婳,如今二八年华,是稽陵县丞小女也。不知这位姑娘如何称呼?”
  “婳,静好也。好名字。”徐莹心中赞叹,竟不由得说了出来。朝秦幽婳莞尔一笑,她忙也报上姓名:“小女姓徐名莹,比你虚长一岁,不过是平民人家女儿罢了。”
  “那我唤你徐莹姐姐可好?”秦幽婳的眼睛眯成月牙,笑着道:“还是第一次有人首度便猜对了我的名字。想来,我与姐姐必是十分有缘了。”
  徐莹也是有些吃惊,“姐姐不敢当,你直呼我为徐莹便可。说来也奇怪,只是看到你,便想到了‘婳’这个字,却不过是凑巧罢了。”
  秦幽婳但笑不语,拿起茶壶便给徐莹斟了一杯茶。徐莹见她素手芊芊,十指葱葱,偷偷看了看自己手——一路快马加鞭赶回来,她的双手早已冻得红肿不堪,不由得暗暗将手往袖中缩了缩。
  这时,就听屏风对面突然有人大声提议道:“素问袁大人擅吹奏,正巧小女弹得一手好琴,不若请大人与小女合奏一曲,也好让我们饱饱耳福?”
  此提议一出,应和声此起彼伏。徐莹正不知袁历韧是否会答应,就听他那靡靡的声音从屏风后传来:“若是秦小姐不嫌在下箫艺拙劣,在下自是愿意在各位大人面前献丑。”
  秦幽婳闻言,举止幽雅地站起来朝屏风那边行了个礼,柔声道:“袁大人太过自谦了。倘若稍后小女出了差错,还请袁大人多多海涵。”竟是大方地答应了合奏。
  不一会儿,就有丫鬟将七弦琴送了过来。两人商量好演奏的曲目,便一站一坐于屏风两侧,开始演奏起来。
  箫声与琴声几乎同时响起,两人配合无间,徐莹不由得陶醉于其中。凝神细听,箫声幽怨迷离,琴声古雅超脱,一曲尽罢,但觉余韵袅袅,就好像有一炷香雾在空中舞蹈,且实且虚,缭绕而去,如水墨云烟一般令人心醉。
  “好!果然是余音绕梁,令人回味无穷啊!”
  “是啊!此曲只应天上有,人家难得几回闻!”
  “妙哉!妙哉!”
  
  连串的赞叹声令徐莹瞬间回过神来,凝眸朝秦幽婳望去,就见她满脸潮红,微微朝屏风后点了点头。
  徐莹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就见一阕衣角从屏风旁一闪而过,令她的心不由得有些失落起来。
  不知酒宴何时结束,她有些心烦意乱,便用指尖蘸了茶水,开始在桌上随意地划了起来。等到秦幽婳收好七弦琴回到桌前叫她,她这才恍然间发现自己竟一直在默写“焰”字,不由得有些惊慌失措,慌忙便用衣袖将茶水擦干。
  “秦小姐的琴艺超群,令我佩服不已!”待秦幽婳在她面前优雅地坐下,徐莹已平复了心情,敛眉笑道。
  “姐姐还是莫要笑话我了。我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若非袁大人的箫声动听,虚掩了我的不足,想必今日幽婳便真是要献丑了!”说着,脸仿若要滴血般,艳丽得竟是令徐莹无法转移目光。
  这般的红颜,想必是个男子都会心动吧!
  ------题外话------
  本想加快情节发展,但是还是觉得有些细节不得不多写一些。汗啊~




  第三十章 酒不醉人人自醉

  虽然徐莹在刺史府的两年里,莲院除了她和几位老嬷嬷,极少有其他女子出入,可就在她离开的前几个月里,她时常有听姑姑提起,刺史夫人正在为袁历韧寻找适合婚配的女子。莫非今日袁历韧让她前来作陪,就是为了不让秦幽婳觉得寂寞?
  想到此处,徐莹瞥见桌旁有个酒壶,便顺手拿过来满满地倒了一杯。秦幽婳正要阻止她,可她早已饮尽了杯中的酒,而且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这酒甚为甘冽,的确是好酒。秦姑娘是否也想来一杯?”说着,她不等秦幽婳拒绝,便给她也斟了一杯。
  “幽婳不甚酒力,恐怕要扫了姐姐的兴致。”
  徐莹听了,只是淡淡一笑,也不勉强她,开始自斟自饮起来。几杯酒下肚,她顿时觉得浑身都暖和起来,心情似也不像刚才那般沉闷。喝到迷迷糊糊间,就见秦幽婳站了起来,低声对身边的婢女耳语了几句。
  过了不久,就有婢女过来搀扶了她,朝客栈外面走去。
  徐莹只觉得头有些晕沉,人却还有几分清醒,恍惚间便见袁行驾了车守在客栈门口,她咧嘴便朝他笑,又朝他挥了挥手,也懒得再去管什么所谓的闺中仪态了。
  七手八脚地被送上了马车,想到自己的马还在客栈中,她连连拍车厢前壁,“袁行,我的马!”
  袁行却不理她。徐莹心想袁行必是生她气了,毕竟今天她的表现真是要多糟糕便有多糟糕,她自己都要生自己气了,又何况是一向将自家二少爷看得比他自己还要重要的袁行呢?想到此处,她不由得自嘲地一笑,便歪过头去,靠在车厢上昏沉沉地睡着了。
  睡至迷糊间,马车突然停了片刻。再度启程时,徐莹只觉得身体一僵,睁开迷蒙的双眼借着车内微弱的灯光一看,就见对面坐着一个面若寒霜的人。疑心自己出现了幻觉,她伸出手去正要探向那张冷酷的俊颜,手腕就被人一把抓住。
  “你闹够了没?”
  还是那般喜欢冷言冷语啊!酒意朦胧,思绪飘渺,心口有莫名的委屈肆意涌出,渐渐化作腮边的泪水,可徐莹还是不愿闭上眼睛,只是贪念地想将那张俊颜多留在眼前一刻,一眼,哪怕只是多一眼
  “为何是这副装扮?”
  见袁历韧冷着脸问她,想到自己今日令他失了颜面,徐莹紧咬唇瓣,却是不语。
  “去骑马所以忘记了?”袁历韧脸色更为不善。
  徐莹这次摇了摇头。她也不是存心想要晚到的啊!
  “为何如此狼狈?”似乎觉察到了指腹间的粗糙,袁历韧的目光扫了她的手一眼,拇指似是无意地在她手被上摩挲了一下,便冷冷地将她的手甩开了。
  徐莹悻悻地将手收回袖中,突然疑心起他是怎么突然进得这马车来的,便伸出手掀开车帘朝外望去。一阵冷风吹过,带进来大片的雪花,徐莹顿时清醒了起来,雀跃地回眸望他:“焰,下雪了!”
  袁历韧冷哼一声,别过头去不理她。
  徐莹见他如此,顿时耷拉了脸,可转念间便狡黠地笑了起来。兴致勃勃地将手伸至窗外接了几片雪花,她将手心伸至袁历韧面前,笑意盈盈地道:“焰,宝剑赠英雄,冰晶赠子焰,你可喜欢?”
  就让她放纵一下好了,毕竟这里不是刺史府,没有姑姑在一旁咄咄相逼,他是焰,是她记忆深处的陈子焰
  袁历韧微微蹙着眉,可凝视着她久未展露的灿烂笑靥,却居然心生了不忍之心。他不知不觉间便伸出了手指,在她手心中点了一下。雪花早已融化,空余下一丝微弱的冷,袁历韧冷眼看了一眼自己的指尖,竟情不自禁地翻手朝徐莹的额心点去。
  “呀!”徐莹惊叫了一声,急忙闭了眼。额心的冷意是那般真实,以至于有片刻她竟不愿睁开眼来。至少此时此刻,焰还在她的身边,不是吗?
  等下了马车,她这才知道,原来袁历韧是骑了她的马追上马车的。因为不便直接送她回家,袁行在离她家还有约一里路时便停了下来。
  徐莹穿好披风,正要上马离去,袁行却突然叫住了她。徐莹回头一看,就见一只手从车厢中伸了出来,递给袁行一样东西。等袁行过来将东西转交给她,徐莹凝眸一看,竟是一个手炉。
  笑着朝车厢挥了挥手,徐莹大声疾呼了一声:“多谢二少爷!”便骑上马头也不回地朝家去了。





  第三十一章 多情自苦

  晚间洗漱过后,徐莹回到房中,就见徐枫正埋着头在房间的一角整理药材。
  “大姐。”她轻轻喊了一声,心中满是怜惜。
  听到她的叫唤,徐枫的背似乎僵了一下,却并没有回过头来。
  这次回家后,徐莹发现徐枫的性子变了许多。有一次,她无意间听到徐世徇骂徐枫:“你一出嫁的女儿,在这个家只是客居而已!你到底准备赖到何时?”
  客居?赖到何时?倘若是少女时的徐枫,听到这样的话恐怕早就气得要翘家了吧?可那时徐莹在门外看到的徐枫,却是那般凄惶,她擦着眼泪默默不语,哪里还有往昔的那般盛气凌人?
  徐莹还是更喜欢任性又气势蓬勃的徐枫,就为了这,她一定要帮徐枫拿到和离书,让她有机会重新去寻找自己的幸福。
  第二天一大早,她便冒着风雪去了汇祥酒楼。令她吃惊的是,韦应达竟然比她到得还要早。
  进了上次的雅间,徐莹刚一坐下,便忍不住搓起快要冻僵的双手来。冬日里她一向手脚冰凉,血气不旺,就是穿得再多,也是徒劳。
  韦应达给她倒了热茶,看她捧着茶杯便不肯放下,不由得笑了笑,又弯腰将桌旁的炭盆挑得更旺了一些。
  “韦大哥,你对我大姐的事有何看法?”徐莹心急地问道。
  “如今我们所知的韩家的事情还太少,等过些天再去赌坊打探,说不定可以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你就这般相信那赌坊中遇到的青年?”徐莹终究还是有些怀疑。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韦应达一言带过,端起茶盏喝了一口茶,他突然想起昨日一直困扰他的一个问题,便转而笑着问道:“你是真的还是假的欣赏那幅字画?”
  徐莹白了他一眼,佯装生气道:“我便是再不济,也还是知道好坏的。当时只是觉得那诗词的字迹十分特别,便多看了几眼罢了。”
  “哪里特别?”韦应达却是没有特别留意那一点。
  “那韩家大少爷应该是个有些骄傲自负的人,这一点从他挂自己的字画在店中以及那伙计的话便可以大致推出来;而他写的那些字则令人有画蛇添足之感,可见这人有时候还喜欢做些多余的事情。”
  “哦?”韦应达顿时有刮目相看的感觉,“没想到莹儿竟能留意到这些细端末节之处。倘若真是如此,说不定我们倒是可以利用到他这一点。”
  “如何利用?”徐莹的眼中立马闪耀出一丝期盼的火光。
  “我们可以着人摹仿他的手迹,伪造书信,说不定可以诱那姓韩的出来。只有他露面了,事情才会有一线转机。”
  徐莹一听,杏眼圆睁,惊喜道:“这倒是个好办法!不过又何必着人摹仿,我倒是可以一试!”
  等店小二送上文房四宝,徐莹细细思索了一番,便将那幅字画上的诗词默写了下来。
  韦应达一看,不由得惊讶地看了徐莹一眼。昨日他虽然只是随意扫视了几眼,可也记得眼前的字迹分明与那字画上的相差无二!
  “你擅长左手摹仿字迹?”韦应达讶异地问她。
  “恩。”徐莹也有几分得意,“大约七八岁的时候才留意到自己有这般才能。”若非徐皓逼迫她帮忙做功课,她也不会一直坚持用左手写字;此后进了女学,竟一发不可收拾,无事时便喜欢用左手摹仿起他人的字迹来,且每每都可以以假弄真。
  “莹儿,你可还记得昨日那伙计所说,韩家老大去了项阳,我们何不趁此机会,这几天好好谋划一番?”
  “还有十多天便是年节,我也希望此事能尽早尘埃落定,以免再横生枝节。”
  提到年节,徐莹想起还躺在床上的徐世徇,终日郁郁寡欢的徐枫,不由得有些黯然起来。抬眸望向韦应达,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时的情形,她便情不自禁地苦笑道:“老天也算怜惜我,若非得幸与韦大哥再度巧遇,我如今还不知愁苦成何等模样!”
  韦应达见她笑得凄惶,心中的怜惜之情更甚,“莹儿你又何必如此妄自菲薄。应奇与我早年即丧父母,虽说衣食无忧,可若非族兄多有照拂,生活中琐事繁多,恐也难以为继。近日见莹儿你如此爱惜姐妹,我只觉得感触颇多,受益匪浅。能与莹儿相遇,与我来说,也是幸事一件。”
  想到他们兄弟相依为命,徐莹不免为他难过,“冒昧一问,韦大哥为何还未娶妻?不是五年前便开始”
  “这”韦应达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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