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罪心理性本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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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罪心理性本善- 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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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志佳点点头又摇摇头:“我们已经抓到了纵火的元凶,也知道谁是幕后指使,那个人已经死了。不过今天我们主要是想问问关于你儿媳付宁月的事。”

    王崇华听到崔志佳的话后,神情好像吃下了一只令人恶心的苍蝇:“她什么事?我能知道她什么事?俊逸自从遇到她后再没听过我的话,现在她死了,我儿子也死了,还阴魂不散地出现在我的生活中!”一骨脑地说完,王崇华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有些不自然地看了一眼站在他旁边的常林,看到常林神色如常,好像什么也没听到是才舒了口气。

    婆媳之间的事,崔志佳即使明白也无法理解。为什么两人同样深爱一个男人的女人就是无法和睦相处呢?付宁月与常俊逸两人的死都没能让王崇华放下心中的芥蒂。

    王崇华很快恢复了平静,淡淡地说:“我对付宁月真的谈不上了解,我认识她不过三个月他们两人就结婚了,结婚之后就一直住在这幢房子里。”王崇华一边说,一边充满感情地打量了整间屋子:“这间别墅原来属于我儿子,是他们结婚时我送给俊逸的礼物。他们这几年一直住在这里,我有空时也会过来一起吃顿饭。没想到,转眼间,物是人非,留下我这个孤老婆子一个人。现在想想,我好后悔,以前我总是忙着工作,总想着以后会有时间,直到太迟了。。。。。。年轻人,我心中的苦你们能懂吗?”

    崔志佳凝神认真地听着,时不时附和地点头应声,一副知心听众的样子。王崇华心里压抑的情绪慢慢舒缓出来,神色平和了许多,渐渐打开了话匣子。

    “现在想想,宁月是个好孩子,俊逸是男孩子,没心没肺的,这几年都是宁月记着我的生日,陪我逛街,我对她却不太好,唉,这人啊,只有失去了才知道珍惜。”

    崔志佳趁机问道:“这几年里,有没有其他男人跟付宁月关系比较好?”

    王崇华一下子警觉起来了:“你什么意思?是说我家宁月在外面有人?”

    “不是,不是,我是说,付宁月有没有其他的关系较好的男性朋友或者亲戚,没有半点诋毁她的意思。”

    王崇华仔细回想了半天:“没有,就算有我也没见过,宁月和俊逸好得跟连体婴儿似的,连我都显得多余,哪里还有其他人能插足他们中间。”说完,她不知道又想起什么了,情绪明显地低落了下去。

    一直站在她身后跟个隐形人似的常林适时地安慰起了王崇华,阻止了崔志佳继续提问,三言两语地打发了他们两人,扶着王崇华向楼上卧室走去。

    又一条死胡同,在王崇华这没能得到任何有用的线索。走出别墅的大门时,文沫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自寻死路

    时间倒回到三天前。。。。。。

    孔玉清只昏迷了一小段时间,就被一盆冷水浇醒。冷水上身的瞬间,孔玉清激灵灵地打了个寒颤,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有那么一会儿,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直到一个陌生的男人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呵呵,想不到电视上意气风发的警官同志也有这么狼狈的时候。”

    孔玉清努力睁大眼睛想看清那人到底长什么样,却无奈怎么看眼前人都是重影,他感觉到自己正躺在冰冷坚硬的地板上,那个男人站在他的面前,正对着灯光,像神祗般出现,决定着他的命运。

    孔玉清内心的骄傲不允许他像条狗一样躺在地上,他一次又一次挣扎着站起来,却被那人轻易地一次又一次一脚踢翻在地。那人就像抓到老鼠的猫一样,一次又一次地戏耍着他,取笑着他。

    在他又一次挣扎无果,再也无力起身时,那人缓缓地蹲下身,拍拍他的脸,语气中充满轻蔑:“呵呵,就这么点本事?我就在你面前,你不是大言不惭地说要抓我吗?现在我自己送上门来了,你怎么跟条死狗一样躺在地上起不来了呢?”边说,边将脚移到了孔玉清的手上,狠狠地踩下去。

    孔玉清喊叫的力气都没有,拼命地想抽回手,那人不但更用力地踩下去,还残忍地将力量全集中到脚跟上,边笑边嘲笑孔玉清:“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想当面跟我较量,你也配?看看你这熊样。起来,站起来!”

    孔玉清心里早憋着一口气,就着那人拽他的冲劲一瞬间站了起来,右手握拳冲着那人的肚子全力打出去,一击中的还没来得及后退。便直接再次被那人一脚踹趴下了。那人揉了揉肚子:“呵呵,这就是你全力一击打出来的效果?都不如个三岁的孩子!看我的”

    还没给孔玉清反应时间。那人一拳打在他右脸上,他连反应时间都没有,更没有多余的力量反抗,酒精的作用使他迟钝如同八十岁的老翁,只能本能地抱住自己的脑袋。任那人的拳头如雨点般落下。

    半个小时后,随着那人落下的着手越来越没有力气,那人终于渐渐停下,冲着他吼道:“你看看你过的日子,老大的年纪只有这么个狗窝,你懂什么叫*吗?有人爱你吗?你是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我对我妻子的感情,你永远都不会懂。永远都不会!让我来帮帮你,解救你脱离你这可悲的人生!”

    那人拿出之前从厨房找到的切肉刀,毫不留情地砍向孔玉清的脖子。一直养精蓄锐的孔玉清怎么甘心这样被害,看准时机躲过了落下的刀。手脚并用地向卧室外跑去,一边跑一边躲闪着身后的刀,他一定要坚持下去。这是他的家,他闭着眼睛都能知道什么东西放在什么地方,只要坚持到客厅,茶几下有他放着的配枪。只要拿到枪,他就可以掌握主动权,抓住这个穷凶极恶的杀人犯不在话下。

    近了,更近了。眼看着他到了茶几边上,手已经摸到了枪柄,后背上突然传来一阵剧痛,他握紧枪,慢慢地转过身来,用身体挡住了那人的视线,看着那人又一次挥舞着刀要落下来,他只能想办法出声阻止:“慢着,咳咳,我知道今天是难逃一死了,能不能让我做个明白鬼,你到底是谁?你妻子是谁?你跟付宁月什么关系?”

    那人停下来,认真地看了看他:“呵呵,你们警察都是笨蛋,只相信自己看到的,却从来不用脑子,告诉你也无妨,付宁月是我这辈子最爱的女人,也是我唯一的妻子。我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为她复仇。好了,该说的也说了,不要白白浪费我的时间,受死吧!”说完又举起了手中的刀。孔玉清也不再与他周旋,掏出枪,对准那人,开枪!

    “咔、咔”两声空响后什么也没有发生,孔玉清惊讶地盯着手中的枪,不可能,这不可能,明明枪里还有三颗子弹,怎么会?那人缓缓地将没拿刀的手伸进上衣兜,掏出了子弹,当着孔玉清的面翻手任子弹滑落地上:“你以为我会不事先搜查你的家就任由你跑出去?让你跑出来,不是你有多本事,而是我还没耍够你,现在,你可以不带任何遗憾地去死了,下辈子再做警察,记得把枪藏得严实些!”一刀刺进孔玉清的胸口,在孔玉清大口大口地吐血时,那人蹲下身平视着孔玉清的眼睛,直到他咽下最后一口气,才拿过他手中的枪,捡起地上的子弹,揣进自己怀里。

    之后那人掰开孔玉清的嘴,拉出他的舌头,用刀一点点割下,包裹好摆在尸体旁边,小心地清理了整个现场,之后虚掩上门,趁着夜色离开了孔玉清的家。

    第二天,太阳已经高高地挂在空中,住在孔玉清家对门的小王准备下楼买菜时看到了他家大门开着条缝。虽然跟对门邻居不算熟悉,但好歹也一层楼住了一年多,看到门开着于情于理也得告诉一声。于是小王敲敲门:“有人在家吗?你们门没关。”木门应声敞开,屋内一片安静,小王便迈进门想确认一下是不是真的没人在,却在客厅的沙发前看到了瘫坐地上满脸是血一动不动的孔玉清!

    文沫接到市局打来电话的时候他们两人刚刚离开王崇华的家,孔玉清居然死了!

    文沫看到孔玉清死状时心不由一紧,同学一场,没想到这么多年后再次相见却以他的死亡为结束。陈法医一边检验尸体,一边现场解说:“死者死亡时间大概在3——5小时之前,背部与胸口各一处锐器伤,死因系锐器刺穿心脏导致失血过多,身上有多处淤伤,形成时间与死亡时间极为接近,死者的舌头是凶手死后割下的。包裹选用包装纸与前几起案件一致。”

    电视台的那份通报肯定是惹怒凶手了。他连警方都没有放在眼里,居然选择在一名警察的家中将他杀死!

    陈法医命人将尸体放入装尸袋时,才发现尸体身下压着的一行模糊血字,文沫费了半天劲才认出来:月夫左手。在场的警察看到这行字都不禁对孔玉清肃然起敬,不管他本身有多少毛病,有多么官迷,都不能否认孔玉清本质上是个好警察,即使在生命的最后时刻,面对凶手高高举起的刀,还是努力为同行们留下了宝贵线索。

    文沫猛地转身离开了现场。她觉得再在现场待下去她随时都有倒地的可能,她的同学,她的同行,她的战友,她对他唯一的印象是他有多么自负,多么好表现。想破案想疯了,无组织无纪律,这是文沫对他说的最后两句话。

    在电视台的通报播出后,她只顾着斥责他的举动有多么不正确,为他们的侦破工作带来的多么大的困扰,却没有想过他可能存在的危险,她明明知道,凶手可能会找上他,会杀死他,可是她却没有为此做过什么,没有提醒孔玉清多注意,没有要求局里派人保护他。看看这是什么结果!

    孔玉清的死要算在她的头上!

    身后的人轻轻地拥她入怀,文沫挣扎了两下转过身来伏在崔志佳怀里低声哭泣着。她从来不是个坚强的人,但是工作需要,她只能伪装坚强,而现在,就在此刻,让她痛快地哭出声音吧!

    哭够了,文沫才从崔志佳的怀里挣脱出来,边擦眼睛边解释:“对不起,一时激动情绪失控,我没有别的意思,你别误会。”崔志佳眼神有一瞬间的阴郁,不过很快便恢复正常,递上一张湿巾:“嗯,我明白,你不用多说什么,我懂。但是我不会放弃的,喜欢你是我的自由,不爱我是你的自由。”文沫没有去接湿巾,有些尴尬地走开了,她认为在同行的命案现场谈论感情纠葛是非常不专业的表现。

    文沫再进屋时,现场已经勘查完了,孔玉清的尸体也被运走做进一步检查,现场只留下一滩红得发黑的血迹。卧室内还是一片凌乱,空气中甚至还有残存的酒味。怪不得孔玉清身上几乎没有反抗形成的伤痕,原来凶手是趁着他喝醉了下的手,如果在正常情况下,孔玉清不会这样毫无反抗地死去,即使最终逃不掉被杀的命运,他也一定会尽自己所能带着凶手一起下地狱!这就是孔玉清,以警察事业做为生命,虽然不择手段,却是当之无愧的英雄。

    香得熏人的华丽房间里,一名男子坐在床前,轻轻地擦拭着一把五四式手枪,对着床上躺着的人说道:“亲爱的,你看我拿回什么了?枪,你喜欢吗?哦,对不起,你肯定不喜欢的,你那么善良,看到蚊子都舍不得拍死要放在我的蚊帐里养活,怎么可能会喜欢枪呢?你一定喜欢这个,瞧!”男子像变戏法一样手中出现了一朵蓝色妖姬:“喜欢吧?今天我路过花店看到花就想起了你,给,拿着。以后我每天送你一朵好不好?”男子将花放到床上胳膊上泛着黑点的女人手里,轻轻在她已经腐烂的头上吻下,之后才起身离开。

 第四名护士

    男子离开了房间,从外面轻轻地关严门,下楼出去了。虽然他很想一直待在房间里陪自己的爱人,但是他有不得不离开的理由。

    他该做的事还没有做完,将最后一个害他妻子的人带回来,他的灵魂才能得到解放。他才可以无牵无挂地陪伴爱妻。

    快了,只要再忍几天,一切都将尘埃落定。。。。。。

    公安局里最近气压很低。即使贩毒大案告破再即,也没有人觉得兴奋。不抓住这名连环杀手,所有人都无法真正高兴起来。

    “月夫左手”孔玉清临死前留下的这四个字到底是什么意思呢?生死关头的匆忙,这四个字所表达的应该是很直白的字面意思。左手肯定是一个词,最简单的理解,凶手惯用左手。那么月夫呢?是一个字肤还是两个单独的字月、夫呢?如果是肤,孔玉清是不是想告诉我们凶手裸露的皮肤上有很明显的印迹呢?如果是月、夫,唯一出现在文沫脑海中的只有本案的直接关系人付宁月的名字中带个月字,月夫会不会指的是他的丈夫?

    可是常俊逸已死,王崇华是他的亲生母亲,辨认错尸体的可能有多大?什么样的母亲会不认识自己的子女?王崇华因为常俊逸的死深受打击,淡出商界,连自己名下的公司都只是交给司机常林打理,丧子之痛不是轻易能够伪装的。

    如果我们假设,常俊逸就是凶手,这一切全部都可以解释。付宁月的生命中从来就没有其他关系亲近的男人,只有常俊逸一个,所以警方无论如何都在付宁月的生活中发现不了嫌疑人,因为他一直都在警方的侦查视线之外。付连山买凶杀人、行凶人纵火焚屋的当天,也许常俊逸因为别的什么原因,没有在他的独立小院内,而正好是别人替他死了。大火烧毁了死者的脸,常俊逸索性将错就错,跟王崇华通了气,让母亲帮他演了场戏,给了他明正言顺的借口死遁,连尸体也忙不迭地焚化,从此这个世上再也没有常俊逸此人。他变成了幽灵杀手,隐藏着。等待着,伺机让所有欠下他的人用性命来偿还。

    而警方根本不可能去调查已死之人,唯一的犯罪嫌疑人被警方判定为死亡,案件进了死胡同。这时常俊逸再摇身一变,以另一种身份光明正大地出现在众人视线之内,存在之合理,不会有任何人怀疑他。而他需要的,仅仅是一个小小的整容手术!

    当然,上述观点仅为假设,不能做为证据使用。可是文沫觉得这是本案的唯一合理解释。如果要让假设成立。只有一种办法:找到现在的常俊逸。

    怎么找呢?目标人物:王崇华。以文沫的经验判断,无论多么穷凶极恶的歹徒,都不可能完全断绝与过去生活的联系,除非他已然孑然一身。常俊逸的母亲在这里,这是青年丧夫。独自一人吃尽苦头才将唯一的儿子拉扯大的母亲,母子两个用相依为命来形容一点也不过份。而王崇华既然会帮儿子隐瞒假死,说明她肯定是知情人,常俊逸一定会出现在她的生活中。

    盯梢是枯燥烦闷的,尤其是当身边还有个试图向你献殷勤的男人在时。崔志佳好不容易争取到了跟文沫独处的机会,怎么会轻易放过,言语加上美食攻势,想拿下美人心。文沫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你再下车出去一趟,就不用回来了,盯梢盯梢,隐蔽最重要,你看看你,坐上车两个小时已经下去七趟了,你是生怕对面别墅里的人看不到你吧?在学校老师没教好?还是出国几年都忘光了?希望你能专业一点,我不想有个猪一样的队友!”

    崔志佳内心无比郁闷,拍马屁怎么又拍到马蹄子上去了?只好跟个受气小媳妇一样乖乖在车里坐好,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对面别墅里一直没有动静,文沫两人所在位置能清晰地看到别墅里的一举一动。这个小区的别墅一幢连一幢,两边没有空隙,只有正门带着大院子一处出口,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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