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长眼的家伙,死了也是白死。”
女人撇撇嘴,刚将枪口对准那个被吓傻了的小偷,却忽然感觉眼前一花,接着右腕就嘎巴一声脆响,手腕脱臼后的疼痛像电流一样的输入她的大脑中枢,让她忍不住的尖叫出声:“啊!”
啪!
又是一声脆响,不知道怎么忽然站在女人面前的楚扬,抬手就赏了她一记清脆的耳光,很是恼羞成怒的口出恶言:“臭,你啊什么啊?”
要不是看在这个女人很有味的份上,看在这个小偷曾经‘救济’过他,楚扬才懒得冒充警察管这个闲事。尤其是让他感觉不可思议的是,这个女人因为他的‘仗义执法’,竟然半点都没客气的向他开枪了。
妈的,幸亏老子很是有几下真本事,这么近的距离加上你这比柴慕容还要狠的蛇蝎心肠,恐怕市局的那个梁大警官也得被你一枪打死了!
在间不容发间躲开子弹的楚扬,见这个女人这样不是东西,马上就变得比她还不是东西了:先一把夺过她的手枪,顺便把她手腕掰的脱臼,再一点怜香惜玉品德都没有的给了她一耳光,最后还毫无男人风度的骂了她个臭
哗,泪水就像是决堤的洪水,在耳光响声过后,就从女人的眼里淌了出来。她用左手捂着腮帮子,咬着牙的恨声说道:“你、你敢打我!”
“打你怎么了?”
楚扬双眼一翻,冷冷的说:“要是你再敢和我说狠话,信不信我就在这儿把你草了?”
楚扬的最后这句话,决不是恐吓,决不是。
现在他就像是被色魔附身一样,看到漂亮女人就想那事,要不是对柴慕容极度愧疚、对周糖糖加倍怜惜,对夜流苏心存感激,要是再换个女人对他稍微勾搭一下,他会毫不犹豫的做出那种看似禽兽不如实则很正常的好事来。
所以说,在他被这个浑身都散发着一种‘我多想啃一口啊’的水味的女人激怒后,她要是再敢和他耍横,他肯定会毫不犹豫的把她拖进绿化带‘办’了她。
楚扬身上散发出的流氓戾气,女人深深的感受到了,甚至连掏出手机喊人的想法都没有,只是死死的盯着他看了十几秒钟,把他的样子深深的印在脑海里,然后左手托着右腕,一声不吭的转身向外面的主干道快步跑去。
等看不到那个女人的背影后,楚扬才渐渐的从刚才的狂躁中冷静了下来:这个女人既不是警察,又不是国家特殊部门的人,但她却可以随便拿出枪来点人,这只能说她不是混黑道的就是有着极厉害的后台。唉,为了个小偷,莫名其妙的惹了这么个女人,好像有些得不偿失。
楚扬心里越想越觉得这事办得不合算,越想越生气,忍不住抬脚又给了那个小偷狠狠的一下:“滚!”
“谢谢大哥,谢谢大哥!”
小偷虽然被踹的呲牙咧嘴,但还是一连声的道谢:“大哥你的救命之恩,小八是无以为报,日后只要你有什么吩咐,我马小八绝不会皱一下眉头”
“别在这儿卖嘴了,快滚,老子烦着呢!”
楚扬拿着枪的手一比划,吓得马小八抱头鼠窜而去。
因为一个小偷而莫名其妙得罪一个好像有些来头的女人的事,并没有被楚扬放在心里多久,甚至他在坐进出租车之后,就把这事给忘了。
楚先生无缘无故得罪的人多了去了,要是把每一个都记住的话,得弄个256的硬盘专门来存名字。
的哥在问楚扬要去哪儿时,他回答了保镖公司的地址。
失踪这些天了,他这个当大老板的得去那边看看了,虽然夜流苏好像生气了,不过还有小风骚呢不是?
“我来看看小风骚。”
这是楚扬在和张大水等人打过招呼就推经理办公室门前说的话。
张大水说:“小风骚好像是去护城河那边抓鱼去了,要不要我去喊他?”
“老子失踪了这么长时间,这小子还有心去抓鱼,简直是狼心狗肺,白把他当儿子疼算了,别管他了,那我就看看他娘吧。嘿。”
楚扬低声骂了一句,讪笑了一声,就走进了经理办公室。
经理办公室里,夜流苏正坐在办公桌后面忙碌着什么,听到门响的动静后,头也没抬的问:“你怎么有空来这儿了?”
唉,她还没有忘记那事。
楚扬摸着下巴笑笑,走到桌子前双手扶着桌子,微微俯身:“你可真够聪明的,没有抬头也知道是我进来了。我身上是不是有股别的男人没有的气息?比方散发着与众不同的雄武”
夜流苏打断他的话:“也不是,主要是别人进来都敲门。”
原来是这样。楚扬很没面子的说:“那我以后再进来时,一定记得敲门。”
“这个公司是你的,包括我也、也是为你打工的,你随时随地都可以不敲门的进来视察工作。”
见夜流苏好像挺冷淡的样子,楚扬就皱了皱眉头,然后一声不吭的转身向外走去。
“你要走了?”
“嗯,找个地方吃饭。”
夜流苏这才抬起头:“能不能稍微耽误你一点时间?最近公司的业务很好,每天都有主顾上门。现在公司内的人手严重不足,我打算再招收一些人吧。而且,我觉得公司除了给富人们提供保镖外,也该接一些低端、低利润的业务,比方保安。”
“这些事你自己看着办就行,不用问我,就算问我,我也不懂。你要是哪儿不懂的话,可以考虑招聘主管呀,专业会计师什么的。公司以后肯定会走上正常化,这些职务早晚都要有的。”
看着楚扬,夜流苏轻轻的点了点头:“哦,我知道了。”
楚扬拉开门,低声说了一句:“那天晚上,对不起了。”
说完就走了出去。
他这是在和我道歉了。
可他为什么要和我道歉?
看着门板,夜流苏开始发呆。
的确,在那晚被楚扬抱着亲吻时,她真的打算把自己交给他的。谁知道他竟然喊出别的女人的名字,她在狂怒之下抽了他一嘴巴,随后满肚子伤心加委屈的就跑到公司来,再也不愿意回去了。
夜流苏当时那样的反应,当时那样做,对一个女人来说,并不是什么错。
她自己也是这样认为。
不过,现在当楚扬向她低声道歉就闪人后,她忽然觉得自己好像做的有些过份了。
可到底哪儿过份了?难道就该向他投怀送抱时听他喊别的女人名字?
夜流苏想不明白。
但她明白的是,随着楚扬走出办公室后,他们之间已经有了一道看不见的裂痕。
那个男人,那个和大内第一高手花残雨对掐的男人,也该是个骄傲的男人,他要是真心对一个人说对不起时,这就说明他把那个人放在了一个敬而远之的地位。
一对青年男女在一起,如果正儿八经的说话,不在打情骂俏,那最多是朋友,不可能再有什么更进一步的关系。
这一点,就算夜流苏没有谈过恋爱,她也该懂。
所以,现在她后悔了,后悔在楚扬进来时,不该对他冷淡。
那该怎么样?难道说假装忘记那一幕?
不可能的。
有些事情,就像是用刀子在胳膊上狠狠的割了一刀那样,要疼很久。
也许,我该弄清楚他为什么会喊别人的名字,或者给他一个向我解释的机会。
夜流苏望着门板,眼神越来越冷淡,落寞,就像是在还没有遇到楚扬之前。
第98章:你发什么酒疯?
过了良久,她才拿起电话拨通了张大水的手机:“从此之后,你和香菱不再接受任何业务。你们的任务就是在暗中保护楚扬,我不许他再出现任何的意外,绝不!”
女人,再有能力的女人,在遇到感情问题时,也会变得患得患失。
其实,这一切夜流苏真的没做错什么,包括楚扬也是这样认为的。实际上,他也一直没有意识到这两次见面给夜流苏带来了什么样的感情波动,他就是觉得对不起人家闺女,单独跑来说声‘SORRY’而已,也早就做好了拿着热脸贴冷屁股的准备。
夜流苏对他的冷淡,早就在他的意料之中。可他没想到,他一句‘对不起’会给她带去那种消极的想法。
这是自以为是的楚某人所没想到的。
楚扬和张大水等人打了个招呼后,出门拦了一辆出租车,就向阳光领秀城别墅而去。
虽说现在已经和柴慕容不再是两口子了,可他好像很留恋和她在同一个房间里睡沙发的感觉。再说了,柴慕容已经很直白的告诉他,近期是不会向两边老人说离婚的事。他回来睡觉,也是理所当然的。
出租车快来到18号别墅门前时,楚扬收到了芙岚达的短信:今晚来不?
这个短信,在别人眼里就是四个字。但在楚扬眼里,却是芙岚达那嫣红性感的嘴唇、销魂蚀骨的婉鸣、高耸挺拔的乳房、修长白腻的双腿,以及那啥啥啥想着想着,他身体就很可耻的有了反应,要不是看到周伯正在门口站着,他肯定打个响指对司机说:调头,GO皇冠大酒店!
周伯看到楚扬下了出租车后,就快步迎了上来:“楚少,回来了。”
付给出租车车费后,楚扬点点头:“回来了,今天一个下午都在为了车展的事忙活怎么,周伯,看你眉头紧锁的,发生什么事了?柴慕容呢?她还没有回家?”
周伯叹了口气:“唉,大小姐已经回家了。不过”
“不过什么?”
“从上午回家之后,饭也不吃,就知道喝酒了,喝的醉醺醺的,然后一直打电话,只要她认识的人,都打,而且还总是笑起来没完。”
“笑,好啊,总比哭好。”
再次叹了口气,周伯说:“你去看看吧,我觉得大小姐很不对劲。楚少,不是我说你,大小姐对你已经很好了,可你为什么就唉!”
欲言又止。
楚扬沉默了一会儿,低声说:“周伯,你放心吧,我会处理好这件事的。”
“嗯。”
和周伯又聊了几句后,楚扬就走进了别墅。
柴慕容并没有在客厅里,客厅里只有唐麒姐妹在看电视。
楚扬对她们点了点头,刚想上楼梯,不知道是唐麒还是唐麟,说话了:“楚先生,柴小姐已经吩咐了,说你回来后请不要再去她的卧室了。在云阿姨回来前,你要住客房。当然了,你要是嫌客房条件不好的话,也可以搬出去住酒店。”
嗯?这算什么?
楚扬一愣,拉下脸来:“我是柴慕容的什么人?”
“你是她丈夫。”
“那我该不该和她在一个房间休息?”
楚扬严肃的说:“我知道你们的使命就是保护好柴慕容,但你们却没权利参与我们的家事!当然了,你们完全可以使用蛮力阻止我上去,但我们之间若是因为此事而发生更大的裂痕导致离婚的话,你们还会不会负责?你们又能负起这个责任?常言说得好,宁拆十座庙,不破一家亲。可你们呢?眼看着我们两口子闹矛盾了,不但不想方设法的制造机会让我们和好,反而一本正经的执行什么使命!唉,很痛心啊,两位同志!你们要记住,对保护人可以忠诚,但不要愚忠。知道岳飞是怎么死的吗?昂”
听着楚扬滔滔不绝的从岳飞说到袁崇焕,从袁崇焕说到洪承畴,唐家姐妹就像是看外星人似的看着他,随后是面面相觑,无话可说。
清官难断家务事,何况她们只是负责保护柴慕容安全的‘保镖’,自然更没有权利阻止丈夫进妻子的房间了。所以只好齐齐的做了个双手一摊随你便的动作,然后就继续看电视。
叭嗒了一下嘴巴,楚扬做出痛心疾首的样子重重叹了口气,随即倒背着双手走上了楼梯。
柴慕容不许楚扬和她在一起,要是搁在以前,他肯定会跳着脚的双手赞成。但他从周伯那儿知道了大官人酗酒后,就觉得他有开导她的责任了。
义不容辞的责任。
楚扬走到了卧室门口,刚想开门,就听到里面有说话声。
“花漫语,你说咱们现在是不折不扣的仇人了,可我为什么在有心事的时候,还是要给你打电话呢?呃切,你说我们曾经是最好的姐妹?昂,是啊,我们是曾经最好的姐妹不假,可天底下哪有抢姐妹老公的姐妹嘻嘻,你别不承认了,就楚扬那种看到女人就脸红的货,会去主动勾引你?你是比我的大啊,还是屁股比我大?我可告诉你,别看我们两口子离婚了,但你想嫁给他,门都没有!”
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听了一会儿,楚扬沉着脸的推门走了进去。
正在床上打电话的柴慕容,看到楚扬走进来后,只是毫不在意的瞟了他一眼:“呃,不和你说了,我那个一枝红杏出墙去的男人回来了,我得挂了是呀,是呀,我是真的怕失去他呢。虽然我不爱他,可要是这样被你抢走,我柴慕容的面子往那儿放楚扬,你干嘛抢我电话!”
楚扬劈手夺过她左手的手机,右手的酒瓶子,然后一股脑的扔进床前的塑料垃圾筐里,拉长脸的呵斥道;“柴慕容,你发什么酒疯?”
“作为一个失败者,难道连和别人倾诉的权利也没有了?”
穿着一袭纯蓝大翻领睡衣的柴慕容,在被楚扬夺走手机和酒瓶后,就像是只被惹恼了的小猫那样,张牙舞爪的扑了上来。
“作为一个失败者,难道连和别人倾诉的权利也没有了?”
柴慕容一把抓住楚扬的衣服,话刚说了一半,泪水就哗哗的淌下来,松开手跪在床上就要去拿那个塑料垃圾筐。
“够了!”
楚扬皱着眉头一把揪住她的肩头睡衣,向上一提,本意是想把她拎起来制止她去拿手机的,谁知那件仅用腰里一根真丝织带束腰的睡衣,因为他这一扯之力,织带竟然松了因为柴慕容采取跪姿,一个白玉无瑕的后背加上极度暧昧的动作,一下子让他愣在了当场。
在不久之前,柴慕容曾经有过一次被楚扬几乎全部脱光过的经历,可那次因为某人心存歹意,根本不曾好好欣赏上帝送给他的精美礼物,以至于事后还懊悔了很久。
现在,当纯蓝色的睡衣、雪白的肌肤、黑色文胸后面的带子,加上黑色的蕾丝小内内组成的颜色搭配出现在眼前后,楚扬马上就想到了完美和诱惑这两个词语。
绝对完美的诱惑。
小腹中腾地燃起的热火,让他手儿有些发颤的向那具白玉般的的躯体上摸去。可就在此时,柴慕容冷冰冰的声音响起:“楚大爷,又想玩我?”
动作一顿,楚扬快速缩回手,讪笑着说:“我没有想玩的意思。”
柴慕容冷哼了一声,翻身坐起,故意在他面前挺了一下高耸的胸,随即慢条斯理的把睡衣将惹火的身躯掩盖住:“哼,上次的时候,我们还是两口子,就算我再受委屈也忍了。但现在呢?你要是再敢碰我一下,信不信我告你?”
楚扬转过身,借着整理衣服的机会把胯间那个翘起头的家伙摁了下去,悻悻的说:“当然信了。不过这次我可没有抱着玩弄你的想法,我只是关心你。”
眼里闪过一丝楚扬看不到的得意,柴慕容语气中不带有任何表情的说:“你有什么资格来关心我啊?哦,对了,我记得告诉过唐麒的,不许她们让你来我房间,你怎么又没脸没皮的进来了?啊,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
“人家都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这可能是男人的最大共同点了吧?”
柴慕容轻轻点着头:“以前的时候,我是你老婆,你什么时候想要我都可以,反而觉得那样没有成就感,于是哭着喊着的去追求秦朝。现在呢,咱们离婚了,我成了你的陌生人,你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