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冀南军分区的梁中将都出动了一个师的兵力啊!在和平年代动用一个师的兵力去维持治安,这是钱能摆平的吗?你知道梁中将给我打电话时,我心里是什么滋味吗?钱?李默羽,我真不明白你是怎么想的,事情都闹到这种地步了,你还想着用钱来开道。”
很艰难的咽了口吐沫,李默羽喃喃的说了句什么,就垂下了脑袋。
李默羽不作声了吧,但秦玉关显然不想放过她,冷笑着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双手撑着桌面,就像是一头随时要发飙的狮子,狠狠的盯着她:“当初,我就不同意你们参与内地的政治,可你就是不听!为了协助你们李系和花系联手主政齐鲁省,你不惜借着秦关宁喜欢周舒涵的机会,拉拢冀南市委背叛楚家。”
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后,秦玉关继续说:“你别以为凡静现在改投的是花系,我就看不出这里面有你们李系操纵的黑手!当时我只是不愿意管这些罢了。可现在秦关宁出事了,是为了替凡静的女儿出头而惹出滔天大祸,必将会牵扯到凡静,并因此拖出一系列的官场黑幕”
听着秦玉关语气严厉的推断着此事的影响,没有人敢再为秦关宁讲情了。
将这些头发长见识短的女人狠狠的骂了一顿后,秦玉关的脸色稍微好看了些:“虽然老子不屑当官,可老子也知道,官场就是江湖,最看不起的就是凡静这种朝三暮四的主!尤其是这次事关楚家那个楚扬曾经的女朋友,楚家会放过这个报复的机会吗?虽说楚扬现在已经牺牲了,可你们却放纵秦关宁那个畜生去泡他所喜欢的女人,楚家人心里会是什么滋味?”
见李默羽和苏宁被骂的狗血淋头,作为秦氏‘后宫’东宫的叶暮雪,不得不再次出来打圆场:“玉关,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那你说该怎么办呢?总这样发脾气,可也解决不了事情吧?”
秦玉关慢慢的坐下,稍微沉吟了片刻:“立即把秦关宁从宁边弄到京华,向社会公开道歉,从此远离那个周舒涵!双雪集团要拿出足够的代价,去补偿在本次事件中的受害者。另外,动用一切在国外的媒体力量,引导本次事件走向正途。实在不行的话,那就派人从美国、英国或者岛国等地区,同时制造多起事端,从而分散国际上的注意力!”
别看秦玉关恨不得将秦关宁打死,但那家伙终究是他的亲生儿子,他宁可在外国借用地下势力制造各种事端,也得想方设法的将那些仇视华夏的视线引开。
当然了,这样一来的话,那些国家也算是本次事件中的受害者了。
但这有什么呢?人家秦玉关就要这样做,有这样做的实力!
也只有那些家伙忙的四蹄子朝天,才能将目光从华夏这边缩回去。
冀南,双喜休闲会所。
商离歌看着站在窗口前,望着外面夜景已经很久不动的楚扬,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他身后,低声说:“夜流苏正是因为看不惯凡静母女的变节,才故意推波助澜谁知道,却被别人利用了,才引起了这场大骚乱。”
楚扬没有吭声。
商离歌继续说:“我知道,你现在很担心会有人为了平息这场骚乱,将她和落剑门推出来当替罪羊”
“九儿,为什么我们一开始相见时,你不告诉我周舒涵的事儿呢?”
楚扬头也没回的打断商离歌的话,声音不高,但带着责怪:“是怕我接受不了,还是担心我会报复她们?”
第28章:替死鬼!
商离歌既然‘贵为’冀南地下势力的老大,肯定会知道周舒涵这一年中的一举一动。
但她在楚扬回归后,却没有将周舒涵的那些事告诉他,这让后者感到不满。
听出楚扬的责怪后,商离歌犹豫了片刻,点点头:“这两方面都有。而且,我曾经暗地里观察过周舒涵,发现她对那个秦关宁,好像并没有那种意思。”
“好像没有那种意思?”
楚扬无声的笑笑问:“呵呵那她为什么不拒绝?就因为她母亲改投花系了吗?”
“也许是吧?
商离歌点点头:“官场的事,我不怎么清楚。不过,你应该明白,凡静的上位和你与周舒涵之间的关系很大。我觉得吧,周舒涵在你离京之前对你冷淡,很可能是为了怕她母亲受到柴慕容的打击,从而故意疏远你。”
楚扬沉默片刻,低声说:“当时我没有想到这儿。”
商离歌继续说:“至于后来凡静改投花系,更是可能以为你‘牺牲’了,她和楚家就再也没有牢靠的桥梁我不知道我推断的对不对,但这已经不重要了。”
楚扬叹了口气,缓缓的转过身,抬起双手放在商离歌的双肩上,说:“你说的不错。不管是周舒涵是为什么冷淡,也不管凡静为什么改投花系,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这时候我必须站出来,去保护夜流苏!”
商离歌白眉一皱:“你的意思是说,为了防备别人顶出夜流苏和落剑门当替罪羊,要暴露你的真实身份?”
楚扬点点头:“不错,本来嘛,我也是属于落剑门中的一员。而现在落剑门因为我的缘故现在走上了正途,我是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他被别人毁了的。”
“你会用你楚家三太子的身份,证明你才是楚扬保镖公司的总经理?”
“是呀,本来我就是保镖公司的总经理。”
楚扬放下手,来回的走了几步,淡淡的说:“现在人家准备为难我的公司了,我要是再不站出来,那岂不是正好称了别人的心意?”
“可如此一来的话,那你就失去了躲在暗处对付2012的优势”
楚扬摇着头的打断商离歌:“现在还能考虑那些吗?我总不能为了对付2012,就眼看着整个落剑门遭到打击吧?你想想,如果夜流苏他们的真实身份一暴露,那么,那些暗自挑事的人,肯定会把此次骚乱的大帽子,扣在这些曾经的杀手头上。”
“嗯,我明白了。”
商离歌抿了一下嘴角,说:“楚扬,无论你怎么做,我都支持你的!”
楚扬笑笑,抬手将商离歌揽在怀中:“其实,我根本就不怕那个什么狗屁的2012,只是想躲在暗处暗算他们罢了。更何况,现在有你和老八狐狸在身边,我是更有底气了呐。”
商离歌看着楚扬,抬手摸了摸他脑后的马尾,忽然轻笑一声:“呵呵,可你一旦暴露身份,该怎么和你家里人解释娶了李孝敏的事?”
“那个以后再说,现在顾不上那些了。”
楚扬摸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问:“现在才晚上六点,你有没有兴趣陪着我去理发?”
“原意。”
商离歌欢快的答应着:“其实我很讨厌你留着长发和胡子的模样,好几次想趁你睡觉给你割了去呢。”
“嘿嘿,”
楚某人奸笑几声,趴在商离歌的耳朵上:“那你讨厌我下面的长发”
“去!”
不等楚某人的下流话说完,商离歌就像是受惊的小鹿那样,从他怀里蹦了出去。
一个半小时后,理着稍微有些凌乱发型的楚某人,抬手摸了摸光洁的双唇,张开双臂转了两圈,对看着他的目光中带有如痴如醉的商离歌说:“九儿,你男人这样帅的一哥哥,穿这种立领中山装的形象,是不是太老气了?”
“不老气,一点都不。”
商离歌摇着头,走过来抬手摸着楚某人恢复了本来的那张小白脸,喃喃的说:“这才是我商离歌梦中的那个男人模样楚扬,以后永远也别改变这个样子,好么?”
“咋?是不是这个样子和你在那个啥时,你就会感觉特兴奋呀?”
这一次,商离歌没有害羞,反而认真的点了点头。
楚扬双手捏着商离歌的脸蛋,向两旁轻轻的拽了一下,说:“那好,我以后永远这样你看紧那个沈云在,我怀疑这次骚乱事件中,也有她的影子。这样吧,暂时找借口没收她所有的通讯器材,以免她再惹什么事儿,我呢,现在就得去保镖公司了。”
商离歌轻声回答:“你去吧,沈云在的事,就交给我了。”
等楚扬驾车离开双喜休闲会所后,商离歌并没有让猴子去没收沈云在的手机、掐断她房间的网线,也没有派人对她严加看管,而是吩咐人制造了一起失火的假象。
等会所的某个楼层因发现火情而紧急疏散半小时后,会所的负责人猴子哥,才对被送到大厅的诸位消费者解释:本次只是一次为响应市政府的紧急疏散演习。为了弥补给各位消费者带来的不便,会所决定今天本楼层的消费全免
听完猴子的解释后,被孙斌紧紧看护的沈云在,微微皱起了眉头,总觉得事情不像是他说的这样简单。
重新回到自己所住的房间后,沈云在立马检查了所有可能安装窃听器和监听器的地方,但一无所获。
也许,他们真的是在演习,倒是我紧张了。
沈云在重新打开电脑,从某网站上浏览着今天的撞车事件视频,嘴角翘起了一丝讥讽。
对于这种有损华夏形象的丑闻,当沈云在达到她的目的后,就并不怎么感兴趣了。
因为这件事闹得太大了,大到华夏官方都无法消息的地步,索性任由那些国际媒体炒作。
华夏方面只要拿出一个可以服人的理由,就可以化解这次危机的。
故而,沈云在并没有打算继续在这件事上做文章,而是摸起电话向手下询问李孝敏的位置。
沈云在等待的时间不长,那些含国精锐特工,就将李孝敏和柴慕容将乘坐今晚十点的航班,从南湖省来冀南的事儿汇报给了她。
嗯,李孝敏之所以急着和柴慕容来冀南,看来是想求楚扬放南湖省显示器一马呵呵,这一次可是个好机会,万万不能错过了沈云在静静的思索了片刻后,随即又在电脑上发送了一个邮件。
就在沈云在发送完邮件、心情很愉快的走进浴室,准备洗洗睡时,在另外一间房子里,白发如雪的商离歌,正抱着膀子站在一个敲打电脑键盘的黑人后面。
这个黑人,是猴子前天才从非洲挖来的,叫埃托奥,和喀麦隆籍的足球明星埃托奥同名。
但这个埃托奥却不踢球,他在来华夏之前,是西非某反政府武装培养的黑客、和窃听专家。
埃托奥最牛逼的记录,莫过于突破美国白宫的防火墙了。
虽说从那次后,就被美国政府列为危险分子、并极力缉拿,但这也正是他痛快跟着猴子来到华夏的原因。
就是这样一个牛逼的黑人兄弟,趁着刚才演习的机会,在沈云在房间内做点手脚、入侵她的电脑而不被发现,好像应该很简单吧?
啪的一声响后,耳朵上戴着耳麦的埃托奥抬起了双手,停止了敲打键盘的动作,扭头对着商离歌一笑,露出大大的白牙:“搞定了。”
冀南市委会议室内。
马市长(凡静上位后,他就升为市长兼副。政法委兼局局长李文东,刚调来不久的第三把手、负责党群工作的专职副梁惠民、宣传部的黄镇、市委秘书长李勇平等常委会成员,都脸色凝重的坐在椅子上,默不作声。
冀南撞车事件发生一个小时后,凡静就急匆匆的从庆岛赶回来,市委大门都没来得及进的,就去了事发现场。
等长途汽车站附近的交通,在数千武警官兵的努力下恢复正常后,凡静就去了省政府,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唉,这可能是我参加的最后一次常委会了李文东心里重重的叹了口气。
其实他很明白,作为冀南的当家人,凡静这个市委和马市长,都很可能走到了政治生涯的终点。
可大家却偏偏没有任何的办法,只能接受这个无奈的现实。
李文东无声的苦笑一声,摸出烟刚想点一颗时,会议室的门开了,凡静和黄秘书走了进来。
正如李文东所料,凡静的脸色铁青中带着绝望的死灰。
凡静快步走到她的位子前,缓缓的扫视了一眼都在心里盘算着什么的众常委,然后坐下,语气深沉的说:“这次的撞车事件影响有多么的大,我相信各位心里都有数了不过,只要我还坐在市委的这个位子上,就必须向人民和组织做出个满意的交代。”
没有人说话,甚至没有人看凡静一眼。
凡静顿了顿,继续说:“刚才结束的省常委会议上,省政法委杨透露,本次撞车事件中的群众,是受到别有用心人的煽动至于是谁,相信领导们心里已经有数了。呵呵,现在我们先不提那些。下面我只安排一下任务。”
搞宣传的黄镇,听到这儿后挪动了一子,随即眯上了眼。
凡静吸了一口气,说:“根据省厅的紧急调查结果,李月明明确指示,楚扬保镖公司的总经理夜流苏,有涉黑背景。而且她也有故意煽动本次事件的最大嫌疑,所以,李特命市局在省厅、武警支队的配合下,今晚八点对其采取行动。”
这是要找替死鬼了,可这样对我们有什么用处?呵呵
心中第无数次苦笑一声后,李文东抬起了头,慢声说道:“凡,在几个小时前,我已经派梁馨副局长安排了警力,暗地里注视楚扬保镖公司。等会,我会亲自配合省厅的同志,前去那边执行任务的。”
凡静面无表情的点点头:“好,今晚八点正式行动,力争不放走任何一个嫌疑人!”
第29章:因为你自己的份量,不够!
楚扬安全顾问公司。
总经理办公室内,张大水、香菱等十余个保镖公司的顶梁柱,正站在屋子中央,看着他们的老大夜流苏。
夜流苏脸色平静的坐在办公桌后面的椅子上,微微歪着头的想着事情。
因为这一年的好生活、个头明显高了很多的小风骚,趴在桌子上,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望着夜流苏,呆了片刻才问:“娘,为什么你让我走,自己却不走呢?””呵呵,“夜流苏笑笑,伸手摸了摸小风骚的脸:“娘不能走,有不能走的理由,等你长大了就明白了。”
“娘不走,我也不走!”
小风骚固执的嚷道:“我听街上王小明他们说了,说你是被一个富家少爷欺负的。麻了隔壁的,他凭什么撞你啊?等我长大了,我非得去弄死他”
夜流苏眉头一皱,打断小风骚的话,低声喝道:“小风骚,你瞎说什么呢?小孩子少来掺和大人的事儿!”
小风骚脖子一挺,还想说什么时,却被走过来的张大水捂住了嘴巴,然后拽到了一边,问:“老大,这件事就没有缓和的余地了么?”
缓和的余地?呵呵,连武警支队都控制不了、被迫出动一个师的部队才能摆平的事儿,哪儿还有缓和的余地呀?唉,这次本想借机教训凡静母女的,谁知道却被别人利用了。
夜流苏苦涩的笑笑,摇摇头的很直白的说:“大水,我已经算定了,政府要想彻底平息这件事,除了会免掉凡静的市委外,肯定会把我推出来当替罪羊虽说达到了将凡静拉下马的目的,但却因此连累了整个落剑门的弟兄们。唉,这件事,完全怪我没有考虑好”
“老大,你也不能这样说。”
香菱这时候插嘴说:“我们落剑门在你的领导下,才和正常人似的堂堂正正的生活在阳光下,这本身就是你的功劳。呵呵,已经过了一年的好日子了,就算再回到以前的那种生活,也没有什么受不了的。”
夜流苏沉默了片刻,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红色的布兜,放在桌面上,低声说:“大水,这是咱们落剑门的信物,现在就交给你了。你不用多说什么,你只要记住,从此之后,落剑门下,绝不许再接受任何刺杀任务,哪怕是去当个民工,只要能活的像这一年来心安,就行了。”
夜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