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都这么大年龄了,还得为这些孩子们的事情操心。”
楚龙宾轻轻的叹了口气后,摘下脸上的老花镜放在桌子上,问坐在书桌前闷头吸烟的二儿子楚天台:“天台,你是怎么看待此事的?”
狠狠的吸了一口烟后,已经看过报告的楚天台,将还能吸两口的烟头按灭在烟灰缸内,抬起那张近期沧桑了很多的老脸(被搞不好云水集团给愁的)说:“这事儿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虽说我不怎么喜欢那个周舒涵,但我却知道她绝没有私自盗窃集团最高机密的动机和胆子。这一切,只是漫语那丫头为了发泄对某件事的不满,自导自演的一场闹剧罢了。”
“闹剧?谁家的闹剧可以产生这样大的影响?”
楚龙宾无声的笑了一下再次问道:“那你说说,现在该怎么才能制止这场闹剧呢?”
“很简单,尽快找到失踪的周舒涵,或者干脆让漫语自己拿出那份资料,尽快恢复新药厂的生产就行了。”
楚天台刚说道这儿,忽然醒悟了过来:假如事情这样简单的话,依着花漫语的智商,她怎么可能导演出这么一出拙劣的桥段,这不是故意破坏大家对她的好印象吗?
想通了这点的楚天台,不等老爷子说话马上就纠正道:“不过我觉得这样做的可能性不大,最终的解决办法只能寄希望于慕容那边。假如慕容识大体的话,就应该做出一些相应的牺牲,不要表现的这样强势可、可这种可能性也不大,因为慕容是被**寄予了厚望,她要是一撒手不干了,那么**们之前所做的一片心血就白费了。”
“是啊,她们两个人现在都有所持,根本不会轻易的向对方低头。尤其是慕容,她现在肩负着重担,必须要拿出一个强硬态度来,要不然就会让她对支持她的人产生怀疑。”
楚龙宾缓缓的说:“当前所做的,也只能暂时委屈漫语,希望她能够以大局为重。天台,我觉得你们两口子有必要亲自去趟冀南,以看望扬风的借口去,暗中可以适当的答允她一些条件,先稳住她,最后让你儿子去处理。”
“都是楚扬那个混蛋惹得祸,没事招惹这么多女人做什么!”
楚天台想起那个还没有回家的儿子,就是一脸的恨铁不成钢,但该做的还是得去做,所以只好闷闷的答应了一声后,站起身准备去和云若兮收拾一下,尽快赶往冀南‘坐镇’。
但楚天台刚从椅子上站起来,书房的门却开了,楚勇走了进来。
“大哥,你来了,我正想去冀南呢。”
既然大哥回家了,楚天台也不忙着走,于是就把刚才和老爷子商量的事儿简单说了一遍。
楚勇听完后,并没有发表什么意见,而是拿起书桌上的一颗烟点上,深深的吸了一口后才说:“爸,天台,事情不是你们想象的这样简单。”
正端着水杯准备喝水的楚龙宾,听到一向沉稳的大儿子这样说后,顿时就是一愣:“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新的麻烦?”
左手轻轻的在书桌上敲了两下后,楚勇才说:“这事说起来都怪我,是我忽略了漫语的感受,所以才给了慕容那样大的支持,所以才让漫语再也不愿意忍受了,决定用她的方式来宣泄对我的不满。”
“到底怎么了?”
楚天台还从没有见大哥这样说,心里忽然紧张了起来。
“最新传来的消息。”
楚勇用有些愧意的目光看了一眼楚天台:“漫语不但将那些资料藏了起来,而且、而且还把扬风也”
说到这儿后,楚勇就不再说话了,而是闷头吸烟。
都说儿子是父母的心头肉,孙子却是爷爷的眼珠子,事发紧急的情况下可以割下一块心头肉,但绝不会伤害眼珠子,所以楚天台听出他那宝贝孙子好像有什么意外发生后,顿时就紧张起来,一把抓住大哥的肩膀:“大哥,扬风到底怎么了!”
楚龙宾也没想到,两个孙媳妇斗法强占第九妾帖吧竟然还牵扯到了重孙子,拿着水杯的手马上就颤抖了一下。
楚勇就这样任由楚天台抓着他肩膀,沉声说道:“扬风应该不会出什么意外,可我们要是想见到他的话,恐怕很难了,因为他在绝密资料失窃之前,就有人看到他被漫语的保镖李彪带走了,到目前为止还无法查出他们到底去了哪儿。可漫语却一直没有将这个消息透露出,由此可以看出她是决意要把这事儿惹大了。正是因为得到了这个消息,所以我才急匆匆赶回家的。”
楚勇说完后看了看老爸和兄弟,就见他们都张大嘴巴的一脸不可思议状,心里就更加的自责了:唉,我为了国家的利益却伤害了花漫语,致使她惹出了这么大的乱子,我真对不起二弟呀。
别看这一年来,花漫语在楚家人面前都低眉顺眼,一副很乖的样子,可谁都明白她这是因为即将嫁入楚家才保持的低调,一个能够让花渊博都怵头的妞儿,怎么可能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将本质改变了呢?
可就是因为花漫语的低调,才让楚家一众老少爷们都渐渐忽略了她其实是一只母老虎的现实,这也让楚勇将柴慕容‘重列门墙’时忘记了她。
现在,这只被花渊博誉为‘毒瘤’的母老虎,终于在看到她三太子夫人的地位不保时,亮出了她的‘利爪’,上来就给大家一记狠狠的组合拳:先是通过停止生产‘龙宾健肝王’来引起社会不安,然后再将儿子藏了起来,以这种方式来发泄对楚家的愤怒。
花漫语在柴慕容独自笑傲华夏商场时的第二天,就用这种方式来证明了她的存在!
而且最重要的,就算所有人都不满她这种龌龊行为,但却没有人敢强行逼迫她恢复‘龙宾健肝王’的生产,以及让她交出孩子。
因为对一个可以狠到连自己脸蛋都不在意的女人来说,好像根本不怕包括死亡在内的任何威胁。
更何况,她还是京华花家的四小姐,楚天台孙子的亲生母亲,就算是楚勇也不敢对她采取极端的办法。
难道除了让柴慕容向她低头外,就再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可那样一来谁知道柴慕容又能闹出什么事儿来?
慢慢的,楚龙宾和楚天台都清醒了过来,同时喃喃的说道:“漫语既然连儿子都藏起来了,这就说明她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就算是慕容向她低头,恐怕她也不会罢休的,现在除了楚扬之外对,现在除非让楚扬赶紧的回来,要不然这事根本无法收场!”
楚龙宾父子同时想到楚扬,这是再也简单不过的事儿了:毕竟这俩妞儿都和他有着绝对不一般的关系,假如他及时出现虎躯一震拿出些王八之气,肯定会让这两个妞儿乖乖的俯首称臣。
可就在楚龙宾和二儿子眼睛刚开始发亮时,楚勇接下来的话,却一下子让他们坠入了冰窟:“楚扬现在到底在哪儿,甚至还有没有活着,我们也根、根本无法确定。”
楚勇的话还没有说完,楚天台还没有做出什么过激的反应,楚龙宾就呼地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身子都开始发抖的颤声问道:“楚、楚勇,你说这句话的意思是什么?你前些天不是告诉我说,他在南海干了那件大事后,因为迫于形势不得不隐藏起来了吗?只要等些日子就会让他回来,可你现在为什么又这样说呢!”
“爸,您别紧张哎哟,天台,你先松开我的肩膀!听我详细的给你们说说!”
楚勇好不容易让老爸和兄弟都慢慢冷静了下来后,知道当前根本不是再隐瞒的时候了,于是就把秦朝、柴慕容所说的那一切,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楚勇说完后,见老爸和兄弟都做出一副呆若木鸡样,就有些心虚的说:“其实你们也别太担心了,因为慕容在林面前曾经肯定的告诉我们,说楚扬现在绝对没事。她这样说的最大根本,就是因为她还活着。咳咳,可她现在也不知道楚扬究竟流落到哪儿去了。本来中央是不同意暴露楚扬下落的,甚至就算他、他牺牲了,也要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才能告诉家属。可眼下既然出了这么多的事情,我也只好提前说出来了。”
楚勇好不容易说完这些话,刚想抬手擦把汗,却见楚天台身子一晃,砰的一声就摔倒在了地上,吓得他赶紧的弯腰去搀扶:“天台,天台,你没事吧?”
楚天台脸色苍白的从地上爬起来,左手抚着书桌摆了摆右手说:“我、我没事,就是刚才没站稳。大哥,我问你,你觉得一个人要是遇到了那种情况,成活的机率有多大?”
第69章:老将要出马了!
楚天台给很多人留下的印象,就是不拘言笑,看起来一副酷酷的样子。
其实说他板着脸的样子是酷酷的,这完全是在赞美他,倒不如说他的长相太木呐了,单凭外表的话,真搞不明白当初云若兮这个大美人是怎么喜欢上他的。
但只有真正了解楚天台的人才知道:这人除了长相太严谨外,绝对是个‘扮猪吃老虎’的高手,尤其当年在对越自卫反击战的战场上,他正是靠着一身过硬的本领,博的了‘丛林杀手’的美誉,更是靠着对敌时的‘诡计多端’而屡屡化险为夷。
一个能从数次残酷战役中挣扎着活下来的人,又怎么可能不懂得楚扬当时在南海时的成活机率有多大呢?
楚天台之所以这样问楚勇,是因为他根本不敢去深想,只想借着别人嘴巴把他儿子有可能的遭遇说出来罢了。
听二弟这样问,尽管楚勇也不想去说这个话题,可他却没有办法,只好在沉默了片刻才说:“天台,我和你说实话,楚扬生还的机率很渺茫,因为慕容曾经说,他驾驶的那艘偷渡船上,载有带着追踪器的保险柜,美军的飞机和军舰肯定是在追到他、却没有发现‘曙光女神’发动机后,这才悍然入侵我华夏南海的。不过,慕容却偏偏说他会没事的,因为他们之间会同年同月同日”
“不要再说了!”
楚勇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楚天台猛地一挥手而打断。
楚天台罕见的对大哥大吼了一声,眼珠子通红的咣的一拳砸在了桌子上,声音嘶哑的吼道:“我才不信那些扯淡的同年同月同日死之说!我只是知道我儿子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不会逃过美国人飞机和军舰追捕!别忘了那个地方距离最近的越南还有一天的航程,他就算是躲过美国人,可指望什么漂流到**呢?他又不能变成鲨鱼!”
看到楚天台竟然这样对着楚勇大吼,楚龙宾当即也是一拍桌子,怒声喝道:“天台,你怎么可以和你大哥这样说话!”
要是搁在古时候,楚勇现在的身份就是未来的皇帝,是高高在上的真命天子,掌握着全国人民的生死大权。
而楚天台呢?他充其量也就是个亲王,但他要是冒犯了皇上,该杀头还是要杀头的,皇帝他老人家是不会因为大家是亲哥儿们,就不好意思对他磨刀霍霍了。
历史上的隋炀帝、唐太宗、宋太祖,尤其是清代那些皇上,他们在杀自己哥儿们时,可没有丝毫的心软。
虽然上面所说的这些是古代,现在楚勇就算是对楚天台有着万分的不满也不会对他动刀,但楚龙宾为了维护大儿子的尊严,还是站出来对二儿子厉声呵斥了。
也许是楚龙宾在发脾气时爆发出那种强烈的萧杀之气可以让人冷静,使得楚天台在愣了片刻后,就慢慢的冷静了下来,知道自己太冲动了,于是就在狠狠的鼓了几下腮帮子后,低头哑声给楚勇道歉:“大哥,对不起,你别怪我。”
“我怎么会怪你呢?我知道你现在心里特难受”
一脸强笑的楚勇话还没有说完,就见自己兄弟满脸都是痴呆状的转过了身,脚步蹒跚的向书房门口走去,而且边走还边自言自语的叨叨:“我儿子死了,再也没有人能解开那两个孩子(柴慕容和花漫语)之间的仇怨,她们一个为了国家利益、一个为了自身的委屈势必会越闹越大,这样一来的话,漫语肯定会记恨楚家的无情,继而不许我们再次见到扬风。呵,呵呵,我儿子死了,我孙子却又见不得,你们说我这个当父亲当爷爷的,现在该怎么办呢,又该做些什么呢?”
听着楚天台的喃喃声,看着他慢慢的走出书房,楚龙宾和楚勇都是一动不动。
他们和楚天台是父子、兄弟关系,所以此时能深刻感受到他内心深处是多么的痛苦、迷茫,让他们不知道该怎么去劝说他。
楚天台走了很久了,楚勇才缓缓的叹了一口气,很是疲惫的说:“爸,其实我觉得慕容所说的那些也是扯、不真实。但我却有种感觉,楚扬应该不会出事。”
楚龙宾淡淡的问:“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您还记得上次他去朝鲜半岛的事情吧?那次可是整整的一年,我们都以为他已经死了,可结果他却活着回来了。”
楚勇说着,声音慢慢的高了起来:“那一次可是连慕容都以为他死定了的!但事实呢?却让我们所有吃一惊,他在外面过的非常舒服,还给您领了个韩国孙媳妇回家所以我觉得,这次他还是会没事妃常可爱最新节的。”
听大儿子这样说后,楚龙宾点点头不置可否的说:“但愿如此吧。”
楚勇知道老爷子以为他这是在说安慰话,也就不再谈这个话题了,而是在叹了口气,语气有些落魄的说:“不管怎么说,当前这一切这对二弟两口子来说的确是太残酷了。我想这就去趟蜀中去找慕容,希望她能看在楚扬的份上,能够理解二弟现在是多么的想扬风,继而主动的帮着我们去劝说漫语收手。”
“可那样一来的话,你和的一番心血岂不是白费了?”
楚龙宾知道大儿子这样说的意思,在沉吟了片刻才说:“自从慕容回到云水集团后,集团有什么明显的变化没有?”
就像是柴慕容所想的那样,上官灵和许南燕俩人除了要誓死保护她的安全外,还有着监视着的作用,除了她的私生活俩人不许理睬外,其他的都逃不过俩人的眼睛,这也是大官人为什么要如此高调回归的根本原因:有显摆、有打击对手的机会却保持低调,那可不是人家孩子的作风。
楚勇点了一颗烟后,才回答:“别看慕容昨天才正式上任云水集团董事长之位,但效果很明显已经传来确定消息,五大洲十几个跨国公司的代表,将在近期齐聚蜀中,与云水集团形成合作伙伴关系。虽说这些公司的核心技术不怎么样,但胜在资金雄厚,也算是慕容不负所托,在最短的时间内取得了一个良好的开端吧。”
柴慕容受到华夏当局光明正大的扶持后,她该怎么处理2012内部那些人和事,楚龙宾并不知道,他只明白现在那个妞儿对华夏利益会起到莫大的好处,如果此时让她为此事向花漫语低头,肯定会让她觉得中央某些人出尔反尔,进而失去了信心。
所以呢,楚龙宾稍微思考了一下就看明白了其中的利害关系,这才决然道:“你先不要去找慕容了,这事儿就交给我吧,我会和你老妈亲自去冀南,求着花漫语把扬风交出来,我就不信她不会给我们这两个老家伙一点面子!”
楚勇大惊:“什么,你、你和妈要亲自去冀南,这怎么可以!”
抛却楚龙宾夫妇的年龄不谈,单说他在华夏的身份,那绝对是让现任总都得尊重的老前辈,可这次为了二儿子的事儿,却要屈尊亲自去漫语,这怎么不让楚勇感到震惊?
“没什么不可以的,她是扬风的亲生母亲,我是扬风的老爷爷,我去求她只是我们家庭内部的事情,这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再说我也老了,也不怎么在意面子不面子的了,只要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