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之夺妻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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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之夺妻记-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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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了这个念头就回府缠他娘来了,王氏一开始没明白过来,便问哪儿出了个丫头,郭大宝倒也不瞒着,原原本本跟他娘说了,要是搁旁人的娘,即使心疼儿子也有个底线,就算不分是非,一味宠溺,也得瞅瞅对头是不是自己惹得起的,可这王氏自来是个蠢妇,郭大宝一提上回的事儿,王氏也恨上来,正想着应了儿子,给叶驰添堵,不想前头叶驰就来了。

    前头说了,郭大宝这厮就是个有本事惹事,没胆量搪的窝囊废,心里虽恨叶驰,可想起上回的教训,哪敢等着叶驰进来,跟他娘交代几句,从后门花园里绕了个圈,从侍郎府侧门跑了。

    谁知运气不好,出侧门没跑多远就让叶驰追着了,这小子一见叶驰,掉转头,就往回跑,心里头明白,只有郭庆林能护着他,这会儿倒想起了他的便宜爹了。

    许是真怕叶驰,这小子跑的贼快,叶驰骑着马追到侍郎府大门口才把这小子堵上,叶驰跳下马,一鞭子就挥了下来,正抽在郭大宝后脊梁上,郭大宝惨叫一声在地上直打滚。

    一想到他媳妇儿,叶驰恨不能扒了他的皮,手里的鞭子也是一下比一下重,郭大宝滚带爬的可就是躲不过,叫的都差了音儿。

    一眼瞅见他娘跟便宜爹出来,使了吃奶了力气爬起来就躲在郭庆林后头,一叠声道:“爹,爹,爹啊,您可要救救儿子,他要打死儿子啊”

    郭庆林气的,真恨不能伸手把他掐死算了,本来就不是自己的种儿,还三天两头的惹事儿,却到底不能这么看着,忙跟叶驰道:“小王爷且慢动手,什么话咱们好好说。”

    锦城跟左宏也一边一个抓住叶驰道:“你就是打死他有什么用,找人要紧。”

    叶驰这才恢复些理智,一指郭大宝:“说,我媳妇儿给你藏哪儿了?”

    郭大宝这会儿有了靠山,也有了点儿底气:“什,什么媳妇儿,你媳妇儿我哪儿知道啊?”

    郭庆林瞪了他一眼道:“说实话,你今儿可是惹了什么事儿?”“没,没有的事儿,今儿我家里待了一天,不信你问我娘。”

    郭庆林看向王氏,王氏忙道:“对,我儿子一天都在我跟前呢,没见出去,你们这么冤枉人可不成,真当我们侍郎府好欺负呢。”

    郭庆林刚要说什么,就见那边儿一匹马飞奔而至,到了跟前,胡军下马从他后头弄下来个小子,就着门前红灯郭大宝一瞧见那小子的脸儿,莫转身子就要往里跑。

    却给左宏一闪身堵在他前头道:“郭少爷别跑啊,没做亏心事,你怕什么?”“小,小爷不是怕了,小爷是内急,你管得着吗?”左宏阴沉沉一笑:“咱们这儿断冤案呢,你这个苦主哪儿能不在啊,真内急我使小厮给你提马桶去,要不就先憋着。”说着一伸手把他推到了宝柱跟前。

    宝柱刚缓过来又给胡军拴在马后头一通狂奔,这会儿险些又晕了,可一睁眼看见郭大宝,想起时潇,顿时生出一股力气来,一下扑过去:“你还我时姐姐,还我时姐姐”撞的郭大宝一个踉跄倒在地上,宝柱还不依不饶,一翻身骑在他身上,手卡住他的脖子一叠声,就是还我时姐姐。

    王氏一见儿子都快被掐死了,忙招呼家丁:“你们都是死人啊,没见少爷快断气了,赶紧把那小子给我打死。”

    郭府的家丁小厮一听主母吩咐,上前还没挨着宝柱的身子呢,给胡军一脚踹了出去:“刚小爷应了收他当小爷跟前的人,小爷的人你们也敢动,胆儿肥了啊。”

    他这一句话甩出来,宝柱就成了国公府的人,谁还敢上,胡军伸手把宝柱拽了起来,郭大宝刚缓过气来,一道冰冷的剑锋直指在他的咽喉上,叶小爷的声儿仿佛地狱里的恶鬼:“再不说,小爷就在你身上戳几个血窟窿。”说着手里的剑抽回去,往下一戳,戳在了郭大宝的大腿上。

    “啊”没等郭大宝惨叫明白,□□又指在他的脖子上:“再不说,下一个就这里。”郭大宝吓的早没胆儿了:“我说,我说,在我表哥的庄子上。”

    这郭大宝虽是个混账,可他表哥御史府的大公子却是个有出息的,书念得好,人也圆滑,善于结交一些文人墨客,吟个诗作个词的,郊外买了个庄子,离锦城的别院不远,起名风雅居,跟封锦城有些来往,今年会试得中进士,御史大人高兴什么似的,前些日子御史府摆宴,锦城还凑了趟热闹呢。

    故此,牵扯到他却有些麻烦,跟着叶驰到了风雅居大门口,先是一愣,只见门前停了不少车轿,叶驰刚要过去,锦城急忙拉着他道:“既知道人在这儿,你也不用太急了,王钰是个正经人,断不会做出如此龌龊之事,待我问清楚了再说。”

    叶驰心里虽急,却也知道锦城一向思虑周全,便点点头,锦城松了口气,真怕他小爷一怒之下再大闹风雅居,这祸可闯大了。

    锦城使了小厮过去,不大会儿功夫,王钰从里头迎了出来,先跟锦城拱拱手,瞧见叶驰胡军左宏三人,不禁皱了皱眉,王钰一直觉得封锦城是个儒雅之人,成天跟叶驰几个混在一起可惜了,别看叶驰几个地位高,王钰心里也瞧不上,这就是文人那点儿算啦吧唧的风骨,淡淡见了个礼。

    锦城道:“今儿兄台这儿倒热闹。”

    王钰道:“不瞒封兄,今儿我们几个同榜的正给状元郎接风呢,他回乡祭祖今儿正好归来。”

    状元郎?叶驰不禁想起他家老爷子来,怪不得这两天不见他家老爷子往家带人了呢,原来是回乡了。

    这会儿叶驰想的状元郎不过是他家老爷子器重的书呆子,可进了风雅居内院,眼睁睁看见状元郎抱着他媳妇儿,咱小爷顿时就疯了,二话没有上去就抢。

    叶驰这时有种异常鲜明的感觉,他媳妇儿在这个状元郎怀里,比在郭大宝手里还让他心惊肉跳呢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明儿继续

 第45章

    以明彰如今的心境;着实不想应酬,他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一路马不停蹄的回乡,等待他的竟是退婚和潇潇的不知所踪。

    他一路都在想见了潇潇她会如何欢喜;怎样跟爹娘商量着尽快成礼,成亲之后,她就是自己名正言顺的妻子了;他带着她回京;以后不管是在京还是外放;有她在身边儿自己才能安心。

    这么想着,明彰恨不能一瞬就能见到她;先问她为什么连封书信都没有,再诉诉这三载相思之苦;她会怎样,肯定会跟他撒娇,叫他明彰哥哥。

    小时候她总是这么叫他,声音清脆甜美,像银铃,后来长大了,轻易不叫,应该说,见面也少得多了,不如小时候自在,即使他想尽了一切法子与她见面,一年里也不过寥寥几次。

    便见了面,她也不会跟小时候似的,缠着他问东问西的了,叫他明彰哥哥的时候就更少了,犯了错或是有求于自己的时候,才会低低唤一声,跟幼时的清脆不同,软糯低沉,却更令明彰心动。

    回乡的一路,明彰都在想他的潇潇,长多高了,胖了还是瘦了,白了还是黑了,记得自己走的时候,她正学裁衣裳,不知学的如何了,见了自己是高兴的迎上来,还是害臊的躲回屋。

    越想这些明彰心里越急,恨不能一日千里才好,紧赶慢赶的到了家,县里早接了信儿,县令引着几个有名儿的乡绅出城相迎,言道,摆了宴席给状元郎接风,明彰好言辞谢过,说当先回家拜见二老高堂,众人才没拦着。

    明彰未进许府,先往时家走了一趟,到了时家住的那条街,瞧见未烧尽的断井颓桓,顿觉五雷轰顶一般,忙扯住过路人问:“这家人呢,怎么成了这样儿?”

    那路人是个外乡人,去年才来的这里,虽未见着时家那场火,却也听旁人说过,这会儿见明彰问,便道:“说起这家真是够倒霉的,听人说还是个书香世家,不说多富贵,守着祖上传下的产业,也吃穿花用不愁,却偏偏失了火,两年前那场大火不知怎的就烧了起来,半夜起的火,赶上那晚上有风,风助火势,神仙也救不了,估摸有祖宗保佑,宅子产业虽烧了个精光,人口倒没伤,只这遭了难啊,跟过去就没法儿比了,一家三口,夫妻俩带着个姑娘住在东边儿的破庙里安身,一来二去的,那位夫人病死了,那姑娘更是可怜,听说跟咱们县里的许家自小定了亲,这家一破,许家那边儿就要退亲,那姑娘别瞧人小,倒真有骨气,退便退,退了亲带着他爹走了。”

    明彰听了兜头一盆冰水浇下来,浇熄了满腔热望,一伸手抓住那人的肩膀道:“去哪儿了,可知道?”

    那汉子道:“这就不知了。”

    明彰都记不得自己怎么回的许府,就跟丢了魂儿一般,进了许府,见着他爹娘,方回过神来,不及跪拜行礼先问:“潇潇家这般大的事,怎娘的家书中只字不提,还有,为什么退亲?”

    许夫人周氏知道瞒到今日已是不易,明彰既回来了,时家的事儿也就再也瞒不下去了,便道:“时家失了火,没几天时潇娘又病死了,娘就琢磨,莫不是时潇那丫头的命太硬,要不好好端端怎就出了这些事,娘寻了灵山寺的方丈给她批了八字,说她命里带煞,克父克母克夫,娘是怕她害了你,才把你们的亲事退了,娘这可都是为你好,更何况,娘不过一提,她就应了,可见她也不想连累你的。”

    明彰自来知道他娘不喜时潇,这门亲事本来就是他爹定下的,他很清楚,她娘早有退婚的心思,不是自己表明非潇潇不娶,他娘早就寻借口退亲了。

    潇潇什么人,明彰最清楚,外柔内刚的性子,他娘想退亲,几句话说出来,潇潇必然会应的,不想也会应,当着自己的面儿,他娘都说潇潇是煞星,明彰完全想象的出,当时他娘是如何对待潇潇的。

    一想到这些,明彰便心如刀割,他的潇潇啊,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家破人亡,还要被他娘逼着退亲。

    周氏一见儿子半天不说话,便试着道:“亲退了也好,本来就门不当户不对的,娘另给你寻了一门好亲事呢,是知府大人的千金,娘去相看了,模样儿性情没得挑了,不知比时丫头强多少呢,你既回来了,正好定下来,回头”

    周氏没说完,忽的给儿子打断:“娘,儿子跟你说过吧,这辈子非潇潇不娶,若无她,我宁可去当和尚。”

    “你,你胡说什么,那么些书都白念了,就为了一个女人,那丫头有什么好,瞧着就是一副薄命无福的相,我话搁在这儿,有娘一天,她休想进我许家的门,我不能让她害了你。”

    明彰越听越难过,他娘当时不定怎么逼潇潇呢,一想到潇潇独自面对他娘,明彰就替他的潇潇委屈,心疼,他不再理会他娘,转向他爹定定望着他。

    许士昌明白儿子的意思,叹口气道:“时家失火的时候,爹不在,等爹回来,潇潇父女已经不知去向,爹派人找了两年了,也没找见人,爹对不住你。”

    说到此处,转向周氏冷声道:“我知你不喜潇潇,可我跟明彰一般,只认她这个儿媳妇儿,你刚说,有你一天她休想进我许家门是吗,那好,我先休了你。”

    “你”周氏脸色白了白,终软下来不说话了,许士昌这才对明彰道:“你只管去寻潇潇,当年给你们定亲的是我,爹没应,潇潇永远是许家的媳妇儿,我听说她爹得了肺病,京里头好郎中多,爹琢磨着,是不是她父女进京瞧病去了,你也别在家耽搁了,这就起程回京,如今你中了状元,门路多,在京里好好找找,我料着她父女必在京城。”

    明彰连口茶都没吃,莫转头回了京,刚回京就接着王钰的贴儿,说风雅居给他摆了接风宴,明彰本欲辞,却想王家久居京城,人脉门路自是通达,自己正可借机劳烦他帮忙寻人。

    惦记这个念头,便来赴宴,进了门便托付了王钰,王钰见他神色焦急,不免打趣道:“人都说状元郎是个八风不动的冷面郎君,今儿才知道,原来也知道着急,待愚兄猜猜,明彰寻的莫不是你心上的佳人吗?”

    明彰脸色一暗道:“也不瞒王兄,寻的是明彰未过门的妻子。”

    王钰愣了一下,心说怪不得听人说状元郎推拒了九公主的青睐,原来早有未婚妻了,却不知这未婚妻怎会不见,见明彰不提,王钰也不好问,两人挽着手入席吃酒。

    明彰这来回赶路,本就乏累已极,心里又有愁绪,略吃了几杯酒便有些醉意,趁着出外净手的空儿,在风雅居后头的花园里散散酒,风雅居的园子不大,却很是精致,边儿上数竿翠竹掩映着两间精舍,一阵风过,竹叶簌簌而动,颇有意境。

    明彰信步踱了过去,离得近了,见那翠竹杆儿上斑斑泪痕,竟是湘妃竹,不由想起潇潇来,梅兰竹菊四君子,潇潇最喜竹,她说竹子有骨有节,中空外直,若人如此,才当得君子二字,只如今她在哪儿呢,自己竟如此糊涂,不知她已遭了大难,还埋怨她不给自己写信。

    想着,不由抚着竹子喃喃的道:“潇潇你到底在哪儿呢?”明彰的话音刚落,就从精舍里传来一阵唔唔声儿。

    郭大宝还不算太傻,给宝柱那一下顶的,虽没残废,今儿是什么事儿也干不成了,不敢把时潇带回府,也不能搁在外头,想来想去,想起了他表哥的风雅居,琢磨把人藏在哪儿,岂不最妥当。

    王钰今儿摆宴,哪有功夫打点他,一听他说搁个物件在这儿,明儿来取,也没细问,前头正操持着摆宴席,就让他放到了园子的精舍里,再也没想到,郭大宝说的物件是个活生生的大姑娘,更加想不到,这位姑娘就是明彰托他寻的未婚妻,更是叶驰要找的媳妇儿。

    明彰也没想到会有这番惊喜,听见像个人声,便过去推开精舍的门走了进去,一进精舍正好跟拼命挣扎的时潇对个正着。

    那一瞬两人竟傻愣在当场,明彰做梦也没想到,自己想了千万遍的人儿就在眼前,时潇更几疑是在做梦,若不是梦里,怎会见到明彰,她以为这辈子都见不着的人。

    愣了一会儿,明彰先回过神来,忙上前给她解开绳子,拿掉嘴里堵的布,仔仔细细端详她半晌,然后一把把她抱在怀里:“潇潇,我终于找到你了,终于找到你了,你不知道我多怕,怕找不见你,怕你受委屈,怕你有什么事儿,你要是真出了事,让明彰怎么活,我的潇潇”

    叶驰进来的时候,就看到的这副情景,许明彰抱着他媳妇儿,抱的那个紧啊,他都没这么抱过他媳妇儿呢,一怒之下,上来就夺人。

    明彰下意识一转身把时潇护在自己身后对上来人,才发现是定亲王府的小王爷叶驰,明彰不由道:“小王爷,你怎么在这儿?”

    叶驰给他挡住,活嚼了他的心都有,哪管他是谁,冷声道:“让开,别挡着我找我媳妇儿。”

    王钰跟封锦城对视一眼,知道坏事儿了,刚进来的时候可瞧的真真儿,明彰抱着时丫头那个激动兴奋的劲儿,就跟拣着个失而复得的宝贝似的。

    王钰心里暗叫遭,一个是不知郭大宝那混蛋竟藏了个人在他这儿,更麻烦的是,这人弄不好就是明彰托付自己找的未婚妻吧,更更坏事儿的时,还牵连上叶驰,今儿这事儿怎么善了

    作者有话要说:给儿子吵了半宿,什么事都没干成的叶总裁,今天一进叶氏大楼就拉响了警报,基本上凡是叶氏的员工,现在都学会了,趋利避害,看着叶总的脸色行事,尤其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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