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朵寨主压海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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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朵寨主压海棠-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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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土司在她身后高声缓缓道:“你的眼睛和樱夫人一模一样,樱夫人乃保管剑谱之君子剑的爱妻,你与君子剑一定有关,而且极有可能知晓剑谱下落,你以为他答应娶你真是因为回报你的救命之恩?别太天真了!”

    爹爹何时成了君子剑?若他老人家真是君子剑,光听这名字就挺高级,还犯得着跑上螃蟹山辛苦打劫肥羊救济穷人么,直接卖剑谱得了!

    梁小鱼停下脚步,转身点头笑了笑:“土司大人想象力不错,难怪耍得开名扬四海红透了整个中原!不过小女子实在困得紧,且先告辞了!”

    土司不死心:“你的眼睛”

    梁小鱼开始不耐烦,打断他:“自小便有人说我眼睛很美,多谢夸奖!你说的樱夫人嘛,”梁小鱼耸耸肩:“我娘亲不叫樱夫人!”说完转身就走。

    “站住!”土司身形一闪,跃到梁小鱼身前圈住她的手腕:“你必须嫁给我,不然”眼里寒光一闪,语调带着威胁而不容抗拒。

    梁小鱼没想到说话慢吞吞的家伙会威胁她,还想强迫她嫁给他,可恨的是他捏住了她的伤疤,这道伤疤正是被他放出来的青花蛇所伤,若不是慕谐相救,她早已丢了小命,顿时火冒三丈:

    “放开我!”暴吼:“你TM别逼老娘说粗话!你是想让我破戒吗?啊?!!放手!!!!”

    土司错愕得连手都忘了收回,显然是被她突如其来的火爆脾气惊呆。

    梁小鱼深吸一口气,许久不爆粗口生疏了。好不容易文雅了一阵子,虽然很压抑,但群众反映良好,今夜反正四下无人,权当发泄一回,有益身心,谁让这厮放蛇咬她!

    直到梁小鱼走出竹林,土司还呆立原地。居然让他发现她这样的一面,呆立良久,他偏头看着梁小鱼消失的地方:“有个性,我喜欢!”

    靠,老子绝倒!

    。

    梁小鱼蹑手蹑脚走进房间,屋内黑灯瞎火伸手不见五指,不晓得何慕谐又玩什么花样,也不给她留个灯,好在熟门熟路,很快摸了过去。

    不料刚一躺下,猛然发现床上多了样东西,且还是发出极高热能的东西,梁小鱼惊得跳了起来:

    “蛇”喊到一半反应过来,蛇哪会有这温度这面积,莫非

    “慕谐?!”低头嗅了嗅,确定是他的味道:“慕谐,你睡错地方了吧?”隐约可闻略显急促的呼吸,梁小鱼忙摸出枕头下的火折子划亮。

    烛火燃开,何慕谐精致的脸庞不知是不是因为灯光的原因,看上去红得不大自然,偏头看着错愕中的梁小鱼:“小鱼,今夜借你床一睡。”不难听出他说话间凌乱的气息。

    梁小鱼愣愣点头,下意识伸手往他额上一探,被烫得忙缩回手去:“你发烧了!”敲敲脑门:“等着,我去找湿毛巾”手被他拖住,梁小鱼回头:“嗯?”

    “不用了,你过来。”他的语气带着请求意味,梁小鱼料想任务比较艰巨,俯身大义凛然道:“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你尽管说来!”

    “你上来。”他颇为吃力地道出这三个字。

    梁小鱼愣了一下,孤男寡女,不比山寨之中,虽然她嚷着喊着要留下压寨夫君,那也只不过是与大伙玩闹起哄,真正实践起来

    还是上去吧!

    爬上床榻,梁小鱼望着发丝散乱,双颊酡红,衣襟领口不似平时那般一丝不苟,领子被拉开半敞的男子,随之也双颊一热,突然紧张起来,声音带着连轻微颤抖:“然然后呢?”

    只因她突然想起老二常说,有一种可使人全身燥热的药来,弱弱问道:“慕谐,你莫不是被人下了啊?嗯?”

    床上男子额间布满密密细汗,略显虚弱的微微一笑,看上去竟然很温柔。

    作者有话要说:嗯,其实慕谐是个十全好男人,对天下人皆冷,唯对心上人百般迁就疼惜,和小鱼渐渐熟悉之后就会体现出来。关键是,这个洁癖分子睡了小鱼的床,居然睡得挺舒服,这代表什么?【摸下巴】慕谐让小鱼上床,上床干啥??咳咳~

正文 18同床共枕

    床上男子额间布满密密细汗,略显虚弱的微微一笑,看上去竟然很温柔。

    他声音轻缓:“不要胡思乱想,不是你想的那样。”似乎说话也很吃力,细长双眸敛去平时的疏离与凌厉,连那一对长而浓密的睫毛在他脸上折出的暗影也显得柔和起来:“不过是被隐蛇族纠缠过招之时耗了些内力,无碍。”

    梁小鱼觉得心里酸酸的,低头,“别骗我了,你定是因前几日救我耗了内力,今日又被那帮西域人有意拖延,这才”不然以他的武功,怎会出现内力消耗过度这种情况?

    梁小鱼总算明白土司为何要放蛇咬她,此人真真手段卑劣!

    何慕谐半阖上双眼,难得露出脆弱一面,梁小鱼心中内疚,垂头低声道歉:“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土司明显是错将她当做知晓那什么剑谱之人,这才惹来此人处心积虑的设计慕谐,

    “我这便去与他说,你不是我的未婚夫,我们两其实毫无关系!”

    何慕谐笑握了她的手:“你想太多,真的与你无关,隐蛇族向来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该是我剑法还欠火候是真。”微微睁开双眼,扬扬下巴示意她上床。

    梁小鱼不明他的意思,指着自己:“我,上床吗?”

    何慕谐轻轻点头,梁小鱼并未迟疑,脱下绣鞋又爬上床去在他身旁坐稳,他也翻身盘腿坐起,长指往腰带活结上轻轻一挑,褪下外袍,除去了中衣。

    “你你脱衣服干干嘛?”语毕身上重量增加,他整个人趴在她身上,梁小鱼脑中轰隆一声,意识几欲坍塌,双手伸得直直的不知该往哪儿放:“慕谐你压死我啦!!”

    他滚烫的侧脸贴着她的,冰凉舒适的感觉让他轻叹一声,身下的女子身体僵硬得像只冰镇鱼,何慕谐忍俊不禁,却笑得颇为吃力:“抱歉,我控制不好重心麻烦你,帮我除去衣衫。”

    梁小鱼从前酷爱与兄弟们逗乐调戏男子,不过那也只不过是动动手,耍耍嘴皮子,从未与男子有如此亲近过,虽然先前不小心造成与他嘴对嘴的情况,与此时同床共枕动作好比鸳鸯交颈相比,感觉完全不同、紧张程度非同一般,她一颗心几乎跃上嗓子眼,脸刷一下红到颈间烧得厉害。

    看来他的确连坐的力气也没了,这才倒在她身上,不过她咽下一口唾沫:“能不要用这种姿势吗?我有点紧张。”

    他光洁的下巴抵在她额上,无奈又勉强地笑了笑,“我怀中有一蓝色簿子,你照纸上所绘招式替我稳住散乱真气。”顿了顿:“有劳。”

    她愣愣点头,心跳的速度盖过大脑思考的速度,紧张得不知该说什么,“嗯,我看图的理解能力还是可行的。”

    意识到在这种暧昧的姿势下玩客套,似乎有点奇怪,梁小鱼双手做投降状:“那个慕谐,是不是应当,呃,你先下去,我才拿得到”

    他修长的指头突然覆上她颊畔,梁小鱼呆住,连脖子也僵了。灼热的指腹在梅花印记上顿住,他黑瞳神色炯炯,全然不似平时那般疏离:“你现在的样子”很美。

    大概是说话太多消耗了仅存的体力,他意识出现短暂的涣散。被上百名隐蛇高手同时施毒攻击,莫说他在救小鱼之时耗去五成内力,就算江湖上数一数二的高手也未必能全身而退之后再上擂台与另一高手比功力。

    何慕谐内力耗尽,身体里的真气乱串全身发热,显然是毒蛊开始入侵,覆在梁小鱼脸上的手缓缓滑了下去,躺在他身下的娇躯一颤,她慌了神:他不会是想

    这个荒唐而大胆的想法只维持了几秒,她躺在他身下动弹不得,发现他突然不说话,动了动肩膀,“慕谐我我我、呼吸困难,你能不能躺上来一些,不要压我的”胸部!!

    身上的人没有回应,梁小鱼偏头一看,不可置信他竟然——晕过去了?!

    “慕谐!喂!你怎么了?”她羞并半窒息着,好不容易才从他身下爬了出来,拍着他滚烫的脸颊千呼万唤。

    明白闹腾也于事无补,梁小鱼翻开那蓝色小本子,凑近烛光反复翻看了几遍,试着运用之后没有感到不适,方忐忑不安地再次爬上床去。

    簿子上的招式她已经熟记于心。梁小鱼对武学极有天分,她爹常扯着胡子说:“估计你不是我女儿,成日偷藏些胭脂水粉在床底下不说还喜欢看这些乱七八糟的武功心诀,太丢咱山贼的脸啦!”每每这时,他那精明的双眼都闪动着她看不懂的光芒。

    硬着头皮褪下何慕谐的白色中衣,梁小鱼脸蛋早已红透,只可惜才弥下午被慕谐外派,莫言又不辞而别,土司本就居心叵测,说不定屋外早已隐藏一群人随时等着她出去求助,知晓慕谐内力耗尽好趁虚而入。

    鼓足勇气将他贴身里衣的暗带解开,她结结巴巴:“你不能怪我图上之人都没有穿衣服,嗯你看过我两回,我看你一回,”觉得表达错误,忙更正:“呃,不对,我只不过脱了你的衣裳”挫败!好吧,不解释。

    何慕谐其实可以听到她说话,只不过太过疲劳睁不开眼。听到梁小鱼自言自语结结巴巴的解释,因为发热异常潋滟的双唇微微勾起。

    梁小鱼采用了跨坐在何慕谐腰间的姿势,虽然看上去,呃,不大雅观,却不失为帮他调息最规范的姿势。

    白色纸窗上折映出两人的影子,远处的土司眯了眯眼,看着躺在床上的那道长影:与他过招分明感觉他内力有损,却还是在他之上,替人解青花蛇毒之后还能他的武功实在深不可测。

    “计划失败,别守了,没看到那二人正行”土司语气依旧平缓,只有不断起伏的胸膛诠释着他在极力隐忍。

    房内

    倘若这本手绘招式的原著还在,估计会扛刀砍死梁小鱼。

    梁小鱼跪坐在何慕谐腰间,因刚才研究步骤之时太耗脑力,一头柔软发丝被她抓散,如流水瀑布般垂落在身后,白花边的面纱早被她扔在一旁。

    她按部就班,以指尖在何慕谐白皙的后背上下划动,为了将手绘招式看得更为清楚明了,梁小鱼的身体随招式变换而不断前后左右摆动,动作颇为生动。

    她这与人调息的方式大概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古今上下只她一人,也难怪窗外的不轨之徒不敢进屋,她的动作看上去的确很像正以女上男下的姿势进行某种有爱运动的情人。

    何慕谐内力很快复原,连他也觉得惊奇不可思议。替她解毒之时察觉她体内有股凌乱真气,猜想她有些底子才让她助他,只是没想到她无心之间将内力归顺,而且驾驭得游刃有余。她的内力与他的能相互融合,却又有所不同,她到底是何人。

    做完整套动作,梁小鱼累得够呛,并非这招式有多难,只是她腰骨疼得很,想是用腰过度,折腾得太久。替何慕谐盖好被褥,一个翻身滚到里边两眼一闭便酣然入睡。

    何慕谐整好衣衫合衣躺下,动作从容而自然,并未觉得有何不妥。他的面色已然恢复正常,双眸敛去柔光,罩上了那一如既往的疏离淡漠,只是在看到她变得异常白皙水灵的脸颊和那朵娇艳欲滴的梅花印记时,眼底漾起瞬间波动。

    次日

    梁小鱼揉着腰肢走出房间,站在龙门客栈二楼眺望远方。听莫言说起,此处本是沙漠,后来有一群挖宝之人来此寻宝长期居住,宝藏没有挖到,倒开枝散叶延续了一方名族,如今这龙门镇天下闻名,只不过寻宝之人还是一拨又一拨,生生不息。

    “哎!”梁小鱼叹了口气:“风景倒是不错,不过哪儿有宝藏呢?”也好弄回寨子让爹爹送去安顿贫民,顺道赞她一赞啊!

    “如今此处并没有宝藏,有的只是一本习武之人皆想得到的剑谱。”何慕谐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发带飞扬,衣抉飘飘,神韵已经恢复如初,仿佛昨夜那个屡次露出虚弱又无奈笑容的男子不是他,一切只不过是梁小鱼的幻觉。

    事实上梁小鱼醒来也确实想将昨夜之事当成幻觉,一向行事严谨不苟言笑的剑神怎会对她笑得那般温柔呢,只是她这瘦身之后力道不足的小蛮腰明明还痛着,想要忽略那是错觉也有铁证如山在她身上摆着。

    何慕谐垂头看着她:“腰痛么?”

    “呃,没事。”梁小鱼不着痕迹拉开与他之间的距离,回想昨夜那羞人的画面,她突然挺害怕与他距离太近。

    何慕谐伸出的手僵在哪里,脸色沉了下去:“为何要躲?”

    为何?难道要让她说,因为与他靠得太近会想到调息之时跨坐在他身上,会想到半夜不老实地滚到他怀里流了他一身口水,还将他的脸当成山猪腿啃了几口,会脸红心跳,食欲不振,羞愧难当,不好开口向他讨要那本手绘秘籍么?

    梁小鱼转身故作无聊地拍打着栏杆上的竹筒,目光四下飘忽:“知晓剑神身有洁癖,我怕遭您嫌弃,避一避也好博得你的好感!”好开口讨那本秘籍呀。

    “好感?!”他躺在她床上与她共寝亦不觉难受,这算好感么?

    作者有话要说:写到最后竟有种淡淡的心酸,莫不是昨晚酸菜吃多了?

    哈哈,俺放年假了,你们呢?

正文 19情愫暗涌

    梁小鱼低低笑了起来,回头看了看何慕谐,转身趴在历经风吹日晒的竹栏上,打趣:“别告诉小女子,剑神不知好感为何物啊。”

    她洁白的勾花面纱随风舞动,发丝轻挽在莫言赠她那支碧玉发簪上固在脑后,杏眼如两汪清泉灵动带笑,露在面纱之外的肌肤白皙通透,清丽的气质与之前判若两人,此时的她看上去随性又洒脱。

    不在山寨,不用出山去劫财,也无需再将自己伪装成爹爹所期望那样,真真一身轻松。

    梁小鱼张开双臂,闭眼深吸了一口夹杂着青草花香的空气,心旷神怡。长发随风飘打在何慕谐雪白长袍上,带着无形的暧昧。

    何慕谐偏头看她,有一瞬间的失神,见她也回望了他,忙将视线转开,随口问道:“可会使剑?”

    梁小鱼不明他为何突然问起这个,如实答道:“不会。”拨拨被风吹乱的发丝,想起什么似的忍俊不禁:“呵呵~倒是学过几招。”不过被爹爹关了好几天小黑屋,刑满释放出来见到的就是那本剑谱的“骨灰”。

    那时黑风寨不过是间小茅屋,爹爹焚毁的剑谱余火将茅屋点着烧毁,她因祸得福,半月之后住进新盖的二层木屋,爹爹掏了银子心有不甘,气得吹胡子瞪眼禁她五日不能吃肉,她痛苦得夜夜流口水。

    回想幼时捣蛋咯咯笑个不停,见何慕谐眼神怪异将她望着:“失礼失礼,呃,方才剑神说到哪儿了?”

    何慕谐抬眼望着前方,看似漫不经心:“没什么,不过随口问问。”又垂头看着她,话锋一转:“昨夜之事,还未谢过你!”

    提起昨夜之事,他面不改色,梁小鱼却截然相反,双颊红得几欲滴血,瞧着花花草草目光飘忽:“举手之劳,不足挂齿,呵呵~”干干的笑。

    两人看着远方奇花异草各怀心思,梁小鱼站得脚软腰痛,“我再回房躺一会儿,你慢慢看嗬~”得回去让小二找些跌打药酒擦擦才行。

    “可是想要那本心诀?”何慕谐突然问她。

    梁小鱼不是矫情之人,人家都问起了,她还推辞作甚,点头如捣蒜:“正是正是!哈~剑神可舍得?”

    何慕谐嘴角轻勾,不似之前那般疏离,“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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