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的那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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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的那些年-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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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了胡志高的一番高见,我忽然大彻大悟,更深以为然。所以,除了我常弹的歌外能弹出各种花样之外,其余的歌我定要看着音谱来弹,否则就如盲人摸象,弹不出任何东西了。
06 早餐风云
    06 ;早餐风云

    我来到学校的餐厅,赵子枫坐在一边,在他的桌子上,放置了两份早餐,一份是他的,另一份,当然是本公子的。

    利用赵木头帮忙买早餐,这可是在中学时已养成的老毛病。

    与我狼狈为奸者,还有两人,就是胡志高与张丝丝。

    二话不说,我马上坐在赵子枫的对面,一手抢起手中的三明治,狠狠地咬了一大口,又提起那杯鲜奶,狠狠地灌了一大口,最后,痛快地大呼了一口气,像是要把昨天的郁闷全部发泄了出来。

    一抬头,就在我想大呼痛快之时,我看见了她,一时之间,我惊呆了!

    只见赵叮咛不知何时,出现在我的面前,用手掩着樱桃小口,目瞪口呆地盯着我看,随后又瞄了一眼那被像是被狼啃了一大口的三明治,和那少了一半鲜奶的纸杯。

    我咽下了几口口水,心中闪过一个念头: ;“该不会这些早餐都是她的吧?”

    我盯着赵木头,传递起电波讯号。

    作为多年的好友,基本上只需一个眼色就能让对方知道自己所想表达的意思。

    赵木头不着痕迹地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点头是指那早餐确是赵叮咛的,摇头是指这块木头不放心让赵叮咛与我单独相处,所以不会离开,要在此做一个大灯炮。

    见此,我心中大怒,却无可奈何。

    眼下不是教训赵木头的时机,还是尽快解开与赵叮咛的误会为妙。

    “叮咛,你来了。”

    我一幅自来熟的模样,站了起来,伸手想拉开身旁的椅子,示意赵叮咛坐在我身旁,却忘了餐厅的椅子与桌子本是个连体婴,四张椅子和桌子在连在一起的,这么一拉,自然是什么也拉不动了。

    拉椅子的举动失败,令我脸色骤红,幸运的是赵叮咛并没有看到我出羞的那一刻。

    赵叮咛换了个座位,坐在赵木头身边。

    我挑了挑眉,这一刻,我真想一脚将这块又硬又臭的木头踢开,然后取而代之。

    “你……你吃了我的……早餐。”赵叮咛怯怯地说,说话间,眼睛又偷瞄了我一眼,似是怕我生气般。

    我自然是大方得体地赔了个不是,又对赵木头大打眼色,想让他去买早餐,让我与赵叮咛独处,享受那短暂的二人世界。

    可惜赵木头犹如未见,根本不为所动,更扫了我一眼,接着,眼光瞄向卖票处,又落到一旁的赵叮咛身上。

    我再次读懂了他的意思: ;“你既然都站了起来,那就去买票吧,难道你想让我表姐去吗?”

    “你狠!”

    我心中暗骂,满怀怨恨地直往卖票处走去。

    这是我第一次在大学的餐厅里用餐,对那些挂墙的餐牌我并不熟悉,所以我是一边排着队,一边探头探脑地张望着。

    “别乱动,碍眼的白痴!”

    一个让我恨到牙根去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这一句话,勾起了我前一天的痛苦回忆。

    我知道,是他,那个蓝衣小子!

    我银牙咬着格格作响,然后转身狠狠地盯着蓝衣小子,可是这么一看,我又瞪眼了。

    那个蓝衣小子居然是个女的!

    而且,还是个大美女!

    一件露肩的白背心,一条牛仔短裤,勾勒出玲珑浮凸的娇躯,让我一下子看得暗咽口水。

    再细看那沉鱼落雁的容貌,更是养眼。

    那一头抢眼的蓝发,斜斜地低垂着,白里透红的脸蛋微微鼓起,精致的鼻梁呼着气,此时的她,应该有点生气,她鼓起腮边,不满地咬着半边嘴唇,露出小小的银白门牙,柳眉微蹙,娇滴滴大眼睛布满煞气!

    有杀气!

    习武多年,对杀气可说是极为敏感。我心中一凛,待想反应时,还是迟了一步。

    只见蓝发少女抬脚一踢,那木屐再次毫不留情的往我身下的命门踢去。

    “哎呀!”

    我痛呼了一声,又华丽地倒下了。

    不是我太弱,只是痛楚太深,更何况,旧患未平,新伤又起!

    躺在医疗室内,看着头顶的白色天花,我忽然感叹了起来: ;“这医疗室与我还真有缘啊。”

    只是一想到赵叮咛的白色身影将会出现在这个医疗室里,我忽然觉得我与她也是挺有缘的。

    能被昨夜所思所想的人照顾,那感觉真好。

    我满怀期盼地等待着,可是出现在我眼前的是托着老花眼镜的老兽医。

    “小子,你怎么两、三天就往这里跑,而且,老是伤在那个地方?”

    老兽医忽然叹一口气,苦口婆心地劝道: ;“年轻人,虽然你还有本钱,但是也不要操劳过度啊,不顾着大的,也得顾着小的啊!”

    说着,老兽医的眼神往我下身一瞄,那一眼让我心中一寒。

    不过,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更何况我还想探听一下赵叮咛的事呢。

    “大夫,我会将你的教训写成片条,天天贴在床头,天天仰视,天天向上。”

    我一边讨好,一边探头探脑地张望,最后忍不住问道: ;“叮咛呢?”

    “她啊,” ;老兽医托了托他的老花眼镜,在镜片之下,我彷佛间看到了一匹奸诈的老狼,正咧着嘴偷笑着: ;“小叮咛今天休假,不来学校了。”

    “什么!”

    我闻言大惊,果真是幸福来得快时,去得也快,就如划破天空的一道闪电,炸得我脑门轰轰作响。

    今天,是郁闷的一天。

    无所事事之下,我想起了蓝发小子,噢,不,是蓝发少女。

    她应该是社会系的吧?

    她为什么是蓝发的?

    是染的吗?还是天生的?

    她脾气有这么暴躁的吗?

    难道这几天是她的 ;“大姨妈”来了?

    想到这里,我有点释然了。

    “女人,总是有这么几天不舒服的,脾气差一点也正常吧。”

    有了原因,我总算把蓝发少女从我的仇恨榜第一名的位置除名了。

    嘿嘿,男人,有时就是犯贱,即使苦大仇深,面对一个娇滴滴的女孩,还是提不起报复的心。

    至少,我对美女没啥免疫力和抵抗力,蓝发少女是一个大美女,她只要一个眼神,就能让我服软了。

    不过,那美女好像没有正眼望过我?倒是对我又骂又打。

    我在心里嘀咕着: ;“打者爱也……”

    “难道她看上了我?”

    一个个的问题在我的心中不断地浮现出来,我就像一个孜孜不倦的学者,不断地探讨着,又发掘出更多的问题。

    最后,我这个躲在幻想象牙塔的学者被电话的震动声吵醒了。

    我从裤袋掏出手电,斜着眼,看了那电话屏幕上的来电提示。

    铁拳!

    一个让我心伤的人,也是一个让我不得不打起精神应付的人。

    我颤着手,按了一下接听后,电话的那头就传来老爸那急不及待的声音: ;“白痴,你小子跑去哪鬼混去了,你怎么两天没上学了,你是不是皮痒了,讨打是吧……”

    老爸即使没有出现现场,但是他的吼声响亮得连坐在隔离房打着嗑睡的老兽医也被吵醒了过来,忍不住探头往病床处探了一眼,又作了一个噤声手势。

    可是,我敢打断老爸的怒吼吗?

    当然不了!

    不然,回到家里就先是一顿破头臭骂,再来一顿暴打,即使以我那幅修炼小成的铜皮铁骨,经那一役后,也要做两、三天弯着腰的人。

    一分钟过了……

    两分钟走了……

    四分钟来了……

    七分钟到了……

    “十分钟也该完了吧?”

    老兽医低头看了看腕表,只是一直到十三分钟,那个怒吼声仍在隔壁隆隆而响,喋喋不休。

    我不敢打断老爸的电话,可是不代表老兽医不敢,尤其他不去打断,那他的享受午睡计划就会泡汤了,那会让他一整天的好心情彻底没了。

    只见老兽医快步走了过来,一把抢过我的手机,喊道: ;“喂,老头子,你骂够了,不要打扰病人休息。”

    说着,老兽医想也不想,连跟我打声招呼的兴致也没有,就直接按下结束通话的按钮。

    那一刻,我呆了。

    我相信,电话另一头的老爸也呆了。

    我眼睛定定地看着老兽医把电话重新放在我的手中,再哼着悠悠的小调,摆着腰,踏着舞步,回到他的工作间去。

    我看了看手机上的黑屏,又看了看老兽医那渐渐离去的白色背影,心中既无奈,又无言。

    渐渐地隔壁没有动静了,想是老兽医是赶赴周公的盛宴去了。

    老兽医倒是骂得痛快,按得轻松,走得也潇洒,那我呢?

    一想到那暴怒不已的老爸,那熊熊燃烧的怒火至少把他铁拳的威力增强了一倍不止,我就深信我这幅小身板至少要弯上一个星期的时间。
07 课堂的守候
    07 ;课堂的守候

    下午,胡志高和张丝丝联翩而至,他们的到来没有减轻我半分的痛苦。

    “原来如此。”

    张丝丝听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怜悯地看了我一眼: ;“白痴,反正这些年你都是这样熬过来的,只要忍一忍,明天又是一条好汉。”

    “对,要知道你是被揍大的。”胡志一脸高赞同。

    我默然了半晌,忽然问道: ;“有没有吃的?”

    胡志高和张丝丝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地道: ;“赵木头会买来的。”

    “我也相信他。” ;我摸了摸快被饿扁了的肚皮,眼里带着期待,我要化悲愤为食量。

    古时有断头酒,我亦要受难餐。

    胡志高和张丝丝下午时还有课,不能逗留太久,陪了我一会儿就匆匆走了。

    而我,作为病人,只能躺在病床上等待,我一直在等着赵木头来探病。当然,醉翁之意不在酒,而是在他带来的午餐。

    可是一直等到下午三时,我所期待的并没有发生,反而是肚皮不断地咕咕作响来表示它的不满。

    我望着白花花的天花板,茫然无措,在没有医生的指示下,我可不敢就这样离开,谁知道蓝发小子那一脚有没有为我的下一代留下后遣症。

    随着时间流逝,老兽医的午睡也告一段落了,他往病房探了探头,有些惊讶地看到躺在病床上的我: ;“你怎么还在这里,你早就该出院了。”

    “可是我那裹仍觉得痛。”我神情有些复杂。

    “这是错觉。”老兽医淡淡地望了我一眼: ;“你现在需要一个心理医生,而不是生理医生。”

    “那我岂不是白等了?”

    老兽医耸了耸肩,表示这不是他的责任。

    “你怎么不早些告诉我?”我咬牙切齿,可是老兽医只是摆了摆手,就走开了。

    我简单地收拾了一下,离开这个让我既伤心、又生气的地方,坐上回家的小巴,我打了一个电话。

    “作为朋友,我应该来探你。”

    电话的另一头传来赵木头的话语,柔和兼具善意的声音并不能安抚我心中的不满。

    “但是你没有来,你知道的,我是多么的信任你。”

    “那只是小事。”

    “小事?”

    我几乎抓狂了,要知道我受的伤是男人之痛,而在赵木头眼中,这竟然是小事。

    难道身为木头精的他,连那里也有过人之处?

    我疑惑了。

    我深呼了一口气,决定放下这件 ;“小事”,问起赵叮咛的事。

    “表姐?哦,她还在美术院里教画画。”赵木头没有隐瞒。

    “她不是大学里的护士吗?怎么又成了教师?”我更加疑惑了。

    “我们家族比较不同,每个人最少都是双学士毕业的,表姐在读书时,她修的是医护和艺术。”赵木头顿了一顿,道: ;“这个我没有说过吗?”

    “没有!”我大声地应道: ;“我发誓。”

    “誓言并不可靠。”赵木头不以为意。

    “相信我,我很少发誓,在没有百分百肯定的情况下,我绝不会起誓。”我开始挑衅道: ;“要不我们赌一次?”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江湖总以成王败寇作英雄,有输赢,就有赌约。

    我们的赌不牵涉钱财,而是另一种惩罚:赌输的人就要当人肉沙包,被赢的人揍一拳。

    赵木头沉默了一会儿,才答道: ;“好。”

    我关掉来电,嘴角扬起一丝幽幽的笑意。即使晚上时,面对父亲的咆哮和雨点般的铁拳,我的笑意依然不减。

    在 第 007 章 课有长有短,大多是在一个半钟头,而这一节课是社会学系的理论必修课,来的学生很多,大概有一百三十多个。

    扫视了整个课室,我有点失望,因为我要等的人没有来,也是因为这里没有一个我熟悉的人。

    大学是一个让人陌生的地方,也是让人充满期待的地方。

    每一个人上大学,都抱有有不同的梦想,有的为了知识,为了学习,有的为了扩阔社交圈子,交友,甚至是恋爱,有的是为了毕业后能有一份满意的工作……

    我上大学主要是不想在人生的旅途中出现一种缺憾,更重要的是我想试一试独立生活的滋味,有人说那很苦,有人却十分享受,这取决于个人的选择。

    大学很自由,不论是在选修科上,还是在各种活动上,学生的选择都很多。

    每个学系都有着一定数额的必修科,除此之外,学生亦要选修一定数额的选修科,然后经过一轮考试和撰写报告,成绩合格后,就能毕业了。

    除此之外,同学也可以选一些自己感兴取的科目,只是时间上不冲突就可以了。

    我报的是社会学科,第一学年大多是教社会理论,很个学者的理论都很经典,亦很枯燥。
08 陈子文
    08 ;陈子文

    上学快乐与否,课本内容占了很少的部分,大部分取决于教与学的那些人。

    女教授教得很用心,大学新生大多是一群纯真的白羊,黑羊是少数,不像到了下学期,大部分学生都变了样,迟到早退,走堂逃课,各种借口层出不穷。

    我听著书,偶尔在课本上用莹光笔划下重点的内容。

    一节课通常伴随着一个小休,大概十分钟左右,让学生舒缓一下,或是去一去洗手间。

    我没有四处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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