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霎移魂变古今夜有轻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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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霎移魂变古今夜有轻寒- 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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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里曼的救兵到了!
  
  我讥诮地看了一眼还在那儿自得其乐的吐仆提,对他说道:“哎,我懒得再带着你这个累赘,把你交给后面追来的人吧!”
  
  他欣喜地说道:“只要你放了本座,我保证留你一条命!”
  
  “你还是先考虑你自己吧!”我冷冷一笑,对着骑马狂奔过来的古里曼迎了上去。
  
  “云萱,终于找到你们了!听说吐仆提又带了大队人马来追你们,可把我急坏了,现在塔木城的危机已解,阿拉布表哥将于明日登上王位,吐仆提的手下多数也已经归降了!”古里曼喜滋滋地笑道。
  
  “你搞这么大阵势,吓了我一跳,还以为是追兵又来了!”
  
  “咦?其他人呢?”古里曼扫了几眼,没发现另外几个,奇怪地问道。
  
  “差点你就见不到我们了,我们被吐仆提的人马追得无路可逃,于是从狼山的悬崖跳了过去,可惜最后关头我们几个被拦下了,只好抓了吐仆提作人质,分两路走。你既然来了,这个坏蛋就交给你带回去了!”我指指地上自见到古里曼出现就面如死灰的吐仆提说道。
  
  “吐仆提,你犯的是谋逆大罪,竟然还想害诃弩伦姐姐,回去你就等着受死吧!”古里曼啐了一口,口水喷了吐仆提一脸。
  
  “诃弩伦公主怎么样了?还有班沫,她说会找地方躲起来的,我们走了后她有没有事?”我问道。
  
  “班沫没事,就是诃弩伦姐姐偷令箭送我们出城的事被发现,让吐仆提给打伤了,现在还躺在床上起不来!”古里曼答道。
  
  复乌株一听母亲受伤了,在我怀里扭动了一下,睁着黑亮的眼睛看着我问道:“姑姑,我娘不会有事吧?”
  
  古里曼上前摸了摸他的头,说道:“不会的,复乌株,你别担心,你娘说了,让你继续跟着姑姑去,好好听姑姑的话,过一段时间,她会来找你!”
  
  诃弩伦的意思还是要让我带复乌株回去认祖归宗吗?她是不是真的会找来,那么她和大哥之间的事,不知道又要怎样才理得清!
  
  “嗯!我跟着姑姑,姑姑很厉害,不会让人欺负我!”复乌株的小手抱紧了我,经过这几天的事,这孩子俨然把我当成了偶像,他很想跟我学功夫。
  
  吐仆提的那个小分队已经被古里曼带来的人缴下了武器,乖乖地投降了,这群士兵只是受命于上锋,他们一路上跟着我们,倒也帮了我们不少忙,我代他们求情,让古里曼别为难他们。
  
  古里曼点了点头,喊道:“速尔烈将军,这群人只是听令行事,如果他们不知道吐仆提的阴谋,就饶了他们吧!你将吐仆提带回去,交由国主发落,给我们留下足够的食物和水,再挑几匹好马,你先回去复命,我和他们一起走!”
  
  我想古里曼之所以和我们一起,是为了端木偁吧,没有亲眼见到他脱离险境,她不放心!而且她对端木偁情了一种热情的感情,依她的心性,必不会轻易放弃。
  
  等速尔烈带兵走后,我们几个稍微休息了一下,直到天色发白,这才起来啃了点干粮,熄了篝火,骑马前行。
  
  草原的早晨尽管春寒料峭,但没有了追兵的虎视眈眈,心情顿觉放松,身边的人又都是生死相依的同伴,一时之间暖意无限。我们快马扬鞭,向着初升的太阳而去,经过两天两夜的疾驰,终于将铁勒的地界抛在了脑后,眼前出现了约好和二哥们会合的地方,容国的边境小镇——旗台镇。
  
  旗台镇虽小,但因为它是军事要塞,所以修筑得有高台壁垒,朝廷专门派了兵将把守。我们高高兴兴下马,准备牵马入内,说不定二哥他们已经在里面等着了!忽然间我的手被束潇然一把拉住:“不对劲,这个时辰,城门不应该关闭!”
  
  我一看,果然城门紧闭,将我们关在了外面。还未出口,高墙之上突然“飕”的一声,射来一枝羽箭,直奔束潇然面孔面来,他袍袖一拂,将箭扫落。我简直快要疯了,怎么在铁勒有人追杀,到了自己的土地上,还有人放冷箭,忍不住愤恨地拣起地上掉落的箭,向着箭射来的方向直甩出去,那射箭的士兵正在探头探脑地张望,防不到我用手丢过来的箭有那么大的劲道,躲避不及,中箭倒地。
  
  这时高台之上有个军官用盔甲护住了脑袋,站在那儿朗声说道:“奉旗台镇守将之令:下面的几个伽勒人赶快抛下武器投降,站到城门口等待验身,否则退出十里地外,不许逗留!”
  
  我一看我们身上的伽勒人装束,难道是误会了?不过哪有不问青红皂白,一上来就放箭的道理!
  
  “我们是容国人,只是为了躲避伽勒人的追杀,换了装束!”束潇然对头城头上大叫道。
  
  “既是我容国之人,也要验身,谁知道你们是不是奸细!”那军官说道。
  
  我看那军官表情鬼鬼祟祟,说道:“潇然,别上了他们的当,我看这些人根本就知道我们是什么人!一见我们就放箭,而且目标在你,看来是有什么人硬要置你于死地,咱们别和他多说,要进旗台镇,别外想办法!”
  
  束潇然说道:“在悬崖上时我也已料到,有人不想我活着坏了他的事。不知道云封他们到了没有,会不会有事!”
  
  “估计还没有,他们走路,应该没那么快!”我说道。
  
  “不好,主子,咱们快退!你说对了,瞧他们这阵势,我们若真进入了镇中就成了瓮中之鳖了!”无颜边说边拉着我们退后,墙垛上出现了百余名弓箭手,一声不啃就弯弓搭箭,直对准了我们射来,还好我们退得及时,箭羽纷纷落在我们刚才站立之处。
  
  我们退立到射程之外,束潇然大声喊道:“我是当今圣上第五皇子,钦封昭王,你等奉何人之令,竟敢犯上,对本王下此毒手?”这几句话运足了内力传出,十丈之外亦能听得清清楚楚,那守将却不为所动。
  
  “哈哈哈,你是皇帝的儿子,老子还是太上皇呢!别听他瞎说,众将士听令,杀了这几个奸细,重重有赏!”城墙之上有人说道。
  
  一时之间城门大开,一队兵马向我们冲过来,领头之人身着锦袍铁甲,满脸阴郁,一双吊角眼透出狼一样的光芒。
  
  “给我杀,女的活捉,男的一个不留!”那人手一挥,众士兵手持盾牌和枪、刀,如潮水一般向我们涌来。
  
  不想死就只有拼了!我将复乌株交给古里曼抱着,展开轻功,腾挪移动间,已闪电般攻出几十招,从众兵士之中挤进去,掌风带过,众兵士的刀枪像是失了控,招呼在了自己人身上,一时间惨叫连连。
  
  束潇然和无颜也出手,剑锋过处,死伤一片。城上守军见状,呜呜吹响了号角,竟有大批军队又涌出城来,随行的还有百余名弓箭手,将我们迅速包围,齐刷刷的同时将箭尖指向了我们。
  
  军队已然结成阵势,局势一片紧张。无颜和古里曼也慢慢被逼到包围圈子的中心,渐渐向我们靠拢来。
  
  “姑姑!”复乌株再怎么说也是个四岁的小孩,铁勒的军队他是从小看惯了的,不觉得可怕,容国的军队往这里一站,阵仗不比他往日看到的,竟被吓住,伸着手想要我抱他。
  
  “哈哈!待老子射死那个小杂种!”那个长着一双吊角眼的军官两眼放光,话还未说完就拉开长弓,嗤地一声破空之声,一只弩箭直向复乌株射来。
  
  我飞身而起,去抱复乌株,同时伸手便向弩箭拂去,把弩箭甩在了一旁。不曾想射箭之人乃是虚招,居然紧接着三箭齐射,而且这人不是普通军官,箭势中竟夹了一股浑厚的内力,我拨开了其中两枝,第三枝箭却来不及了,趁我接过复乌株时向着我飞了过来。
  
  “云萱小心!”束潇然拔剑抵挡着官兵,与我隔得远,一时救护不及,只得出声警示,语带颤抖,想是吓到了。
  
  无颜离我比较近,闪电般跃起身子,在空中将我一推,我抱着复乌株倒向一旁,运了个稳字决站定了身形,他却被一箭射中后背,与此同时,有一只剑划破了他向下扑来的脸,还有几只剑刺在了他的身上。
  
  “无颜!”我惨叫出声,眼睁睁地看着鲜血自无颜的脸上、身上流出,摇摇欲坠。
  
  束潇然和古里曼飞快地跑过去,打退了无颜身边的士兵。浑浑噩噩间,有士兵淫笑着抓住我的手。
  
  “主子!”无颜微喘着气,目光一直盯着我,满是担忧。我忽然被这声主子惊醒过来。对,我不能晕,这些天杀的家伙,竟然敢伤害无颜,我和他们誓不两立!右手抱紧了复乌株,左掌提起,我怒火中烧,用了十成的功力,掌力犹如排山倒海般倾泻而出,三掌连发,只听得砰砰几声,掌风过处,四周的官兵残肢断臂,倒下一大片。
  
  “无颜,你要坚持住!”我打开一条通道,疾奔至无颜身边,伸手抚上他尚流着血的脸,眼泪止不住夺眶而出。
  
  他倒在束潇然的身上,连着咳了几声,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只要主子没事,就好!我我以后还要保护主子,不不会有事!”
  
  官兵被我吓退一阵,在刚才射箭那个人的指挥下,又渐渐围了上来。我拿出身上所带的小弩,挽弓射箭,嗤嗤嗤三箭齐发,朝那指挥之人的面门射去,那人刚才见过我的厉害,急忙闪避,我见他身形一动,又是三箭齐发,去势比前面三箭猛了一倍不止,只听得一阵惨呼,前三箭射中了三名士兵,后三箭那人躲一开了一箭,另外两箭射在了他的左右两只肩头,就像插了两只翅膀。弓箭手搭弓要向我射来,那人神色凝重,手一挥,弓箭手只得放下了武器退下。
  
  “我自和人说话,你们却来打扰!离我远点,真不怕死你们就过来试试!”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对四周围上来的官兵怒吼道。见官兵不为所动,还是慢慢围拢过来,我抽出了身上的软剑,嗜血的目光冷冷地扫了一转,忽地一剑挥出,以我为圆心,最内侧的一圈人全部惨叫着倒在地上,血沫横飞。
  
  我走上前一步,呼拉拉一声,剩下的官兵被吓得节节后退,瞪着我的脸上全是骇然,再不敢上前来,就连束潇然和古里曼也直愣愣地看着我,呆住了。
  
  我回到无颜身边,他轻声说道:“主子,你你不晕血了!”
  
  我一愣,是啊,我不晕血了,我杀了那么多人,见了那么多血,但现在头一点也不晕。这个病本来就是心理因素造成的,今天为了无颜,竟不治而愈了!
  
  “我好了,无颜!本来这个毛病就不该有的,没想到治好它竟然是以你的受伤为代价,那我宁愿像以前一样只要你好好的,我宁愿永远不好!”
  
  “主子,要不是为了救我当年,你也不会成这样。如今你好了,我真高兴!”
  
  “木彦,我就知道是你”我哽咽着说道,“你现在不要说话,等我打跑了他们,就带你去疗伤!”
  
  “好!”无颜轻轻应到,含笑着闭上了眼睛。
  
  “木彦,无颜!”束潇然喃喃念道。
  
  “以后给你解释,现在我们要怎么办,”我对束潇然说道,“如果冲进去,岂不是自寻死路?但要离开这里,无颜的伤又该怎么治?”
  
  “库沙哥哥?”古里曼也询问地看向束潇然。
  
  “旗台镇如今是进不去了,先往后退,其他的我来想办法!”束潇然说道,从身上掏出两个小竹筒,一抽底部,两股不同颜色的烟冒了出来,一股红色,一股黄色,直喷射向天空。
  
  这是什么?信号弹?我奇怪地看着他。
  
  “希望救兵很快能来!”束潇然对我说道。
  
  见束潇然发出了信号,那长着吊角眼的指挥之人神色一凝,对城头上比了个手势,忽听得一声呐喊,我们四周的官兵纷纷小跑着后退,有序地进入城门内。难道要收兵,放过我们了?
  
  可惜我的如意算盘没有打好,只听得城中鼓声冬冬响起,又一队士兵跑了出来,手挽长弓,与先前的弓箭手合在一处,对准了我们,箭如雨下。我、束潇然和古里曼将无颜和复乌株围在中间,飞舞着手中的剑将弓箭挑飞,可是箭如飞蝗,一轮过去紧接着一轮,这些人也知道奈何不了我们,是想把我们累死。
  
  正在这紧要关头,不远处出现了几个人影,我细看过去,竟是二哥他们,他们晚我们一步到,却碰上了这么个局面。他们不知是该感到庆幸,还是该感到悲哀。
  
  他们几个显然也发现了我们,见此情形,急忙拔出剑奔了过来。
  
  “主子,出了什么事,怎么容国守兵会和你们交起手来。”叶轻尘蹭到束潇然身旁问道。
  
  “这还看不出来,当然是容国有人想置我们于死地!”我替束潇然答道。心中没有说出那人的名字,既然那指挥之人一上来就叫复乌株小杂种,必是知晓他的身份的,而容国人中,知道复乌株身份的人,只有一个,就是康王束成孝!我本来就对他没啥好感,如今他既然伤了无颜,我从此与他誓不两立。本来我想这次回京后就与宁亲王夫妇作别,不做这个郡主,从此离去,现在我却改主意了,无颜的仇,非报不可!束成孝,你想得到的东西,这辈子都别指望了,我不给你破坏个一干二净才怪!
  
  有了二哥他们的加入,端木偁也是高手,这下我们轻松了许多。不过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咱们得主动出击!
  
  “潇然,我想取那人的项上人头!”我指着箭射无颜的那名守将说道。
  
  “怎么取?”束潇然一面挡着箭雨,一面问我。
  
  “现在有了二哥他们护着,咱们双剑合璧,你掩护我,杀进中间去,我要亲自为无颜报仇!”
  
  “好!”束潇然郎声答道,剑招一转,捻了个“春”字诀,使起了连环剑法,剑光舞成了一团艳丽的花,将人护在中心,身随剑动,平平掠向敌人。我身形与他同时发动,捻了个“冬”字诀,四周顿时如雪花绽放,剑尖带了一团寒冰,从束潇然的那团剑花中透过,直奔向前,向弓箭手背后站立的那个罪魁祸首刺去。
  
  所到之处,弓箭手闪避不及的,均被我以剑刺伤。那人见我们来势汹汹,众多弓箭手竟然都挡不住,一手挥掌袭向束潇然,一手挺剑向我刺来。他的掌心夹带着一股阴风,隐隐有血腥之气,这人练的竟是毒功!我和束潇然一左一右,飞快闪开,那人掌风扫过之处,有几个弓箭手立马命丧当场,脸色乌青。
  
  我大喝一声:“此人掌上有毒,不想死的快闪开!”众弓箭手本来要来围攻我们,见了那几人的死状,始相信我所言不虚,他们的领队之人使的是毒掌,竟不管那人如何喝斥,只顾自保,不再上前,连带得对二哥们的攻击也停住了。
  
  见无人声援,那人心下一惊,不敢与我们恋战,身形一跃就要逃离。
  
  “想跑,没那么容易!”我冷笑一声,剑尖闪过一阵寒冰,纵身跃起,直刺他的后脑。束潇然在身边仗剑为我护法,任我放心与那人争斗。那人感到剑尖的凉意,大惊之下,缩头就地一滚,避了开来,就势在地上双掌一收一放,轰然击出两掌,向我袭来。我旋身一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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