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策,素手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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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策,素手天下- 第2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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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汐瑶没辙,摇头道,“那你请便吧,真的颁了这样一则法令,看到时谁才是得不偿失的那个人。”
  一旁的鬼宿煞有其事的适时补了一句,“此事格尔敦王爷对他的部族恐怕就不好交代。”
  好像他已然望见那后果有多严重了似的。
  红色是多么美丽的色彩,蒙国没有哪个年轻女子不喜欢,若独独为哪个下了禁令
  宝音自觉理亏,又不愿轻易认输。
  再看看他们身后的冰窟,她坏心又起,道,“你可知这个冰窟是当年图亚为了方便本郡主,专诚命人造的!”
  汐瑶一来,全都捡她剩下的,她怎能不乐?
  鬼宿和奎宿站在一旁看着,难得心思都一样,
  既然以后都是要要当姊妹的,和睦些不好么?
  “是吗?”汐瑶迎着宝音那写着‘我要赢’的眼神,眉间漾开淡笑,“那真谢谢你了,很好用。”
  她才不生气!
  宝音气得咬牙又跺脚,还没继续再言,汐瑶忽的先声发问,“你专诚来此处就是为了给自己添堵么?”
  她愣僵了下,又眨眨眼,很是为难的模样。
  没人帮她说话,她竟是看向鬼宿他们几个。
  找茬是为了给自己添壮声势,先在气势上压倒对方,再开出条件,就很容易胜利。
  阿朝王夫就是这么同她说的。
  可是她两次找茬不果,那还要怎么开口啊!
  跟随她来的蒙族勇士在得了她的眼神后,齐刷刷的把头低下,全如木头人般,喊他们去打一架定不在话下,眼前的事,只能由郡主为自己张罗了。
  汐瑶也觉着宝音表现奇怪,
  按着她的性子,不会管祁云澈在不在这里,上来就要先动手的。
  这么扭捏倒更像是来找她讲和?
  想到这二字,又觉得委实太不可能!
  但见祁云澈在旁忍笑,是个知情人,且实情应当于自己有益,汐瑶放了大心再问她,“既然不是添堵,那是何事?你不说我就先走了。”
  言罢翼宿已把马儿牵到她面前。
  祁云澈的坐骑彪悍得很,形态更比普通的马儿魁梧许多,汐瑶抓住马鞍,硬是单凭己力,巧劲和蛮劲并用,貌似很轻松的跨坐上去。
  看得奎宿都想对她伸大拇指。
  陛下那匹马,不知道摔了多少勇士
  她这一举,同样让宝音暗吃一惊。
  连图亚那匹性子暴躁的坐骑都允她骑了,心里真不是个滋味,更之余——
  想到阿爹前日同她说的那些话,宝音岂止不是滋味?更加不服气!
  “我来就是想跟你说,你休想做我宝音的阿姐!”
  说完,她跨上自己的马,扬鞭远去,只留下一袭决然的背影。
  “我何时说过想要做她的阿姐这种话了?”汐瑶骑在高头大马上,将剩下的人环视了一圈,脸上尽是茫然的表情。
  她胯下的马儿发出重重的鼻息,宛如回应:就是!哪个稀罕做宝音的阿姐了?!
  “小姐,是她不想做你阿妹,你怎么样都要做她阿姐的。”轸宿嬉笑,当真难得见到慕汐瑶无解一回!
  祁云澈翻身上马,坐到她身后,牵起缰绳,他笑,“我慢慢说与你听。”
  
  北境蒙国的汗皇陛下是个用情专一的男人。
  当初在藏秀山庄,祁云澈既已答应汐瑶此生非她不娶,便是她嫁不了他,他也不会另娶。
  在此事上,是谁都没有办法改变的。
  赛依兰死得十分突然,颜莫歌最先发现便连夜通知了岱钦,先联合了四大部族与格尔敦分庭抗礼。
  宝音乃名正言顺的皇位继承人,可她脾性如何,有没有治国的本事,部族的长老们各个为之堪忧。
  若然她做了女皇,实权等同于落进格尔敦的手里,这又让许多人不甘。
  可是放眼蒙国,有皇族血缘,又有能力的,实在难寻。
  便是此时,祁云澈来得刚刚好!
  先有宝音在大王宫放言不继承皇位,而后,众人都见识了女皇这个儿子的本事。
  登基乃顺理成章,至于娶宝音
  经由祁云澈如此一说,汐瑶才恍然大悟,由始至终,关于汗皇的大婚,说的只是他要娶格尔敦王爷的女儿,并未说是哪一个。
  汐瑶先入为主,自然想到的是宝音。
  祁云澈将大婚之期定在十一月,一则为了让祁煜风等想要借控制汐瑶来要挟他的人放松警惕,一则,自是给自己留下余地。
  后来,也便是顺其自然的变成这么一回事了。
  寥寥数语,祁云澈说得轻松明了,某些关键刻意不提,汐瑶却不会放过。
  “你说得倒是简单,难道你说要娶我就能娶?”
  她张嘴就数落不停,清脆的话音回荡在冰封的山体间,回声里都是计较。
  “格尔敦王爷亲自到京城来试探我,宝音对你更念念不忘,哪个晓得到底是如何一回事?你都让徐锦衣把钗带来还我了,若祁永晨未死,宫里没发生那么多的变故,我怎会来北境?”
  这当中得要多少巧合,多少运气,她而今才能安安心心的与他同坐一骑,享受汗皇陛下的柔情!
  跟在他们身后,死士们不约而同的令马儿走慢些,再走慢些
  小姐在同爷算账了。
  此时此地极危
  她连番反问全在祁云澈意料之中,憋了两天,已能当她有能耐。
  原本他还以为一见面她就会先质问他,待到十一月初十是打算同哪个大婚。
  哪想汐瑶没问,陛下颇感遗憾。
  “听说格尔敦没在你哪里讨得任何便宜。”那一行的前因后果,后来格尔敦在一回酒宴上同颜朝说了,王夫大人自然会转述祁云澈。
  所以他是晓得的。
  “宝音是个聪明的女子,我心不在她身上,就算我娶了她又如何?”
  与其说是他对她怎样的无情,不如说是她终于恍悟,真爱非他,何苦强人所难?
  再是不甘心,也放手了罢
  对她,或许祁云澈是有愧疚的。
  他的深情,也只对汐瑶而言,对其他女子,便是残酷得无情。
  祁云澈不疾不徐的说,“让徐锦衣将钗还你是权宜之计,你不会连这个都要同孤计较吧?”
  哪怕是演戏都要有人帮衬附和着,慕汐瑶不对祁云澈死心,哪晓得她会做出什么事来?
  只没想到大皇兄会和沈修文有禁断之情,平宁为此发了疯,宫里又再遭逢大变。
  那般时候,谁还有心思顾及汐瑶?
  再者她身上的毒太过特殊,虽祁云澈离开祁境时就停服了汤药,可生儿育女保命的事,自当越早越好。
  祁国皇宫里动荡着,蒙国这厢,宝音忽然主动同格尔敦说不嫁图亚,也不愿意做汗妃了。
  “那婚期又如何解释?”汐瑶不甘追问。
  “我同格尔敦打了个赌,若你能在婚期之前主动入北境,他就收你为义女。”
  “若我不来呢?”
  “就在他众多女儿里随便选一个。”
  他不瞒她,如实道。
  汐瑶听后正欲再言,陛下忍无可忍的白了她一眼,“你不来找我,我就不能来找你了?”
  只他这一句,她没忍住笑,“那你不就失信了?”
  “失信就失信罢。”祁云澈俊庞里只有无所谓,连语气都淡薄得很,“要是格尔敦也想蒙国的皇位频频换人来做,他大可在此事上同我争论下去。”
  骑马走出雪山西侧,阳光顺势洒下,晒得汐瑶睁不开眼。
  她刚不适的蹙起了眉头,身后的男子已将手抬起来遮在她额上。
  这一幕恰恰被在不远处游荡的宝音看见,她骑在白色的坐骑上,耀阳下那身红衣与她匹配非常,果真是最适合穿红衣的女子。
  看到祁云澈以手为汐瑶遮阳,她不但不避开视线,反倒恨了过来。
  汐瑶心头一乐,道,“格尔敦王爷收我做义女,也要让我做最大的那个,只有这样,他们那一族才更显得尊贵,对吗?”





  你的最爱不是我
  更新时间:2013…11…1 1:46:21 本章字数:6612

  格尔敦入祁境对汐瑶那番威逼告诫的话,她如今都还忆之犹新。
  那一句‘只有我的女儿会成为他的妻子’,更令她一度怀恨在心。
  可是千万般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成为他的义女,且还要做蒙国第一部族里最尊贵的郡主。
  如此一来,往日闷在她心口里那些不顺,就也都风吹云散尽了。
  迎着宝音恼火不善的目光,汐瑶觉得自己浑身都舒服极了,懒懒靠在祁云澈怀里,说,“
  北境外的人都说祁国人太狡猾,依我看格尔敦王爷也毫不逊色,陛下就这么心甘情愿的让我做了第一部族的郡主,不怕助涨他的气焰和实权么?”
  毕竟蒙国与大祁不同,权利三分,汗皇若威望太低,也会被臣下压制,反而变成坐在皇位上的空壳。
  祁云澈挑眉道,“你是担心自己太重要,还是怀疑孤的能力?糗”
  汐瑶笑笑,“都不是。我只是在叹,大抵是习惯了做长姐,还好走到哪里都是长姐。”
  眺望着远处骑着白马儿开始在草原上奔驰的女子,宝音姿态飞扬洒脱,自如美好,像是一抹曼妙的红云,在天地一线上掠过,极美!
  她那性子横竖计较下来,算得上一个真性情,可再想她与祁云澈初初时候的关系
  “还记得南巡到中州的事么?”汐瑶忽然问祁云澈。
  他想了想,不得其解,“何以忽而提起这个?”
  在中州发生的事颇多。
  去时汤山上阴谋重重,汐瑶险些被暗算,出中州当夜祁成昊造反,也是在那里,祁云澈第一次感觉到这个女子对自己的情。
  虽不管是在那时,还是今日,他仍不知为何她对他那般。
  思绪由此又回到方才在冰窟里,汐瑶露出与从前相似的表情。
  她说那个人就是他,可祁云澈却觉不出来。
  汐瑶对他的情他从不曾怀疑,只最开始,她的种种表现缘何而来?蓦然想起这些,祁云澈后知后觉,那初始是毫无踪迹可循的。
  他虽怀抱着她,他更拥有她,但这并非全部。
  她藏起来的那些情绪,给谁了?
  汐瑶浑然不觉他的思虑,转了转翦水眸子,笑道,“你我是第一个走出颜家大宅的,你忘记了?”
  闻她再言,祁云澈不着痕迹的收回思绪,想起那时。
  他对奇门遁甲,机巧暗器颇有钻研,颜家是他本家,无论是哪里的宅院,自如往来都不在话下,要说到那一次
  立刻,祁云澈眸中闪过明了之色,“你想把那对胭紫凝玉送给宝音?”
  “没错!”汐瑶笑得眼睛弯弯的眯成了一条缝。
  “宝音可是格尔敦王爷的心头肉,我既要做她的阿姐了,应当是要表示一下的,不过那对玉佩放在塔丹,改日得了机会再送她吧。”
  话音刚落,祁云澈还没来得及取笑她的小心思,旁侧冷飕飕的飘一个嘲讽意味十足的话音,道,“你那哪儿是什么心意?本公子看你就是在意宝音从前和澈哥那些芝麻事,故意送对玉佩给她,祝愿她早知另觅佳婿,莫要再对澈哥多有奢想,我说得对吗?汗妃娘娘?”
  能一语中的把话说得寡毒又气人,更喊祁云澈做‘澈哥’的,天下间除了颜莫歌能有哪个?
  循声望去的同时,汐瑶与之争锋相对,“亏你来得及时,我都快忘记还有个难缠的弟弟,成日变了法儿的想做坏事,只为引得哪个的关怀。”
  也是侧首去,入眼望见做贵族打扮的颜莫歌。
  他穿着墨绿色的宽大锦袍,袍子上用以金丝银线描绘了繁复大气的图案,支着下颚的手上,五个指头都戴满了大颗的宝石。
  模样要多富贵有多富贵!
  常年白皙病态的脸容上,那散漫的眉眼间透着淡淡的清贵,姿态慵懒得惬意。
  他没有骑马,而是懒洋洋的侧身倚靠在一张布置得十分华丽宽阔的轿椅上。
  怪不得汐瑶与祁云澈说话间隙,未察觉有人靠近。
  轿椅后方左右两侧各站着两个婢女,手中高举遮阳的金纱帐,四个角由八名身形壮阔高大的奴隶抬起,他们上半身几乎赤丨裸,只穿了一件动物皮毛的褂子,像是要刻意露出身上健壮结实的肌肉,配以颇凶悍的眼色,不知是想要唬哪个。
  每个人的耳朵上都戴一对大得夸张的象牙玛瑙耳环,上面有颜家的雕纹,仿佛,在北境做颜家的奴隶,是件很体面的事。
  在颜莫歌的身后,跟着一溜儿长长的、长长的队伍。
  有侉萁族的带刀护卫,有捧着鲜果美酒的娇美侍婢,有手持各种乐器的乐师,甚至还有能歌善舞的胡姬!
  每个人都是锦衣华服,且粗粗那么一扫去长得都还不俗。
  形容阵势,那真是相当的威武!
  我的老天
  汐瑶看得一愣愣的,半响才不可思议的笑道,“这这是打哪儿来的土皇帝呢?!”
  说罢笑得前仰后合。
  就连祁云澈都没得办法的浅笑摇头,对这个弟弟随他的心情罢
  颜莫歌仰面冷哼了声,“本公子想怎样就怎样,你有何意见?”
  “不敢不敢。”汐瑶避其锋芒,伸手做了个‘请’字,“你先行!”
  颜莫歌继续以不可一世的冷哼回应,抬手慵懒下令,“走。”
  他华丽得耀眼的队伍便缓缓向一端行去,总算是等到午膳了。
  
  待他全然走远,汐瑶的笑也收敛了许多,转而长叹了声,眸光定在那倚在交椅之上的背影,忧心忡忡。
  祁云澈知她的忧愁。
  “近来颜弟都住在纳古斯,北境其他地方太热”顿了一瞬,他才说,“对他身子不好。”
  多不想承认,这都是事实。
  汐瑶方才也望见了的,颜莫歌的脸色较之数月前,不止苍白,更隐隐透着股子憔悴。
  虽他极力想要掩饰,可若然能够骑马,他定不会选择坐交椅。
  亦是因为此,汐瑶不忍多与他有言语上的较劲,真怕一不小心就将他气得
  强制自己不许胡思乱想,她问,“就没有法子将他体内的毒完全解了么?”
  她见过他毒发时候的模样,更深知颜莫歌对这世间的所有都眷恋非常。
  他害怕被亲人忘记,他还想好好的活着,他渴望活着
  短暂沉默,祁云澈才道,“你也知一年中我需得与他渡血以此保他性命,只不知这法子还能撑多久,他体内的毒素在母皇怀他时就有,要全部根除,并非易事。”
  若真的有那样的法子,赛依兰早就替他配得解药,而不是只命人研制出那样的以毒攻毒的药让汐瑶服下。
  “女皇是在乎颜莫歌的。”汐瑶肯定的说,宁和的脸容上滑过一缕云淡风轻的浅笑。
  “这毒药看似毒辣,实则只是为了弥补她孕时被人算计,让她的小儿子出生后尝尽苦楚的遗憾。”
  是害命的毒药,更是保命的良丹!
  赛依兰的苦心,汐瑶太明白!
  撇开一年之期不谈,只消她心甘情愿的为祁云澈生儿育女,在孕中若有人居心不轨,向她投毒,先有了这毒药在体内,又怎伤得了她?
  而退一步再言,要是能够有真正为颜莫歌解毒的药,赛依兰也不会捣鼓出这样的东西来。
  “颜弟早就不怨母皇了。”
  同是看着那一行在耀阳下散发出无比夺目光亮的队伍,祁云澈淡淡笑着,道,“我已下令向四海八方广寻名医,此生无论耗多久,付出怎样的代价,都要保他性命,许他真正活得痛快无忧。”
  至于汐瑶
  低下头去,大掌放在她柔软的小腹上,他眸色极尽柔和,对她耳语期许,“你要快些怀上我们的孩子,让我放心。”
  如今已近八月,这日子没得多少了,他心中暗急。
  汐瑶抬手轻抚他的侧脸,露出乖顺的笑,俏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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