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满来。
念念有了新名字,秦老爷给庶长孙起名叫秦佑宁,打算过两日就开宗祠将秦佑宁的名字写在秦家族谱上,这等于正式承认了这个庶长孙的身份,算是向所有人证明他们秦家对这个庶长孙有多重视。
也许当秦未昭或是秦未央有了嫡子后,念念在府中的地位会降低,但在没有嫡孙出生之前,念念的存在绝对是不容忽视的,老夫人等人根本就拿他当宝贝呢。
这日,厨房某个采买回来的丫环见到在秦府门口不远处有个小丫头在探头探脑,平日里赶上妈妈们活计忙分不开身时会让她们这些小丫头代为买很少量的菜,她有次出门买菜途中有幸见到过那丫头,是伺候在芸娘身边的,因最近与性子爽朗活泼的巧莲很聊得来,于是看到芸娘的人在附近转悠暗道不好,匆匆进了府门找巧莲报信去了。
小荷在秦府不远处的路口转角处徘徊了有一段时间了,眼神频频向秦府门口看,被太阳晒得脸红红的,额头上不断冒出的汗将手帕都快浸湿时,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让她等到了自外面回来的秦未央。
见状,小荷不再遮掩立刻冲上前去唤道:“二爷、二爷请留步。”
秦未央闻言停住脚步望过去,见到来人后诧异地睁大眼睛:“小荷?”
“二爷,奴婢可算是等到您了。”
“……”
作者有话要说:哇咔咔,猫今天收到了一条长评哇,真兴奋,感谢作为禽兽亲给俺的长评,开心死鸟~~
那啥,猫最近更太勤快了有点累,于是周一想休息一天,周二再来更新嗷,猫怕有些娃整天刷页面最后见没更新会失望,于是俺特地提醒一下下嘻嘻,抚摸大家,祝亲们看文愉快~~
祝天下间所有的妈妈母亲节快乐!
…
43、气跑小荷
秦未央将小荷带至先前她藏至的拐角处,确定此地很隐秘无人注意到他们后方问道:“你怎么来了?可是芸娘遇到麻烦了?”
小荷闻言脸上露出了几分焦虑,缓缓地摇头道:“没有,这次奴婢是背着姑娘出来找二爷的。”
“那你找我来所谓何事?”
小荷有些欲言又止,咬了咬牙心一横,最终还是将来的目的说了出来:“我家姑娘最近日子过得如何想必二爷也有所耳闻,那些来寻欢的男人没有一个是打心里对姑娘好的,奴婢晓得二爷对我家姑娘是真心的,是会一直一直对她好的对不对?”
秦未央愣愣地点了点头,隐约猜到小荷找他来的目的了。
见秦未央点头,小荷脸上一喜,唇角噙笑道:“就知道二爷最好了,只有跟了二爷我家姑娘才能真正地过上好日子。”
“等等,什么跟了我?”秦未央立刻打断还在“自我陶醉”中的小荷问道。
小荷看着秦未央:“二爷这还不明白?我家姑娘已经厌倦了受众人吹捧的日子,想要过不用勉强自己笑脸迎人的安稳日子,最近在目色合适的人选,这事二爷千万别说出去啊,这次奴婢是偷着出来的,若是被姑娘发现我找二爷来提这事,姑娘会骂死我的。”
“好,我不说。”原来当时那两个乱嚼舌根的男人说对了,芸娘确实想从良,秦未央为芸娘有这想法而高兴,只是实在爱莫能助。
“那些个寻欢来的男人表面上看起来对我家姑娘有多喜爱巴结,实则都是打心里瞧不起姑娘,跟了这样的男人我家姑娘不会过得舒心的,二爷是打心里尊重我家姑娘对不对?当初无论姑娘如何说二爷如何摆脸色您都不放在心上,既然二爷有这份心干脆就救我家姑娘于水火之中可好?”小荷一脸期待地望着秦未央,眼中的神情根本就是将他当救世主看的。
“这种事我恐怕有点儿……”秦未央不好直接拒绝正处于兴奋之中的小荷,于是话说得有些慢。
“有点儿什么?二爷有难处?”
“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我确实有难处。”秦未央心一横将这伤人的说出了口。
小荷脸色立变,瞪着秦未央问道:“什么意思?难道二爷也如那些烂男人一样打心里瞧不起我家姑娘?”
“自然不是,是家中情况不允许。”秦未央不便多说,于是给了这么一个笼统的答案。
小荷冷笑:“什么家中情况不允许,其实对我家姑娘百般好都是作假的对不对?只是为了新鲜玩弄一番而已!真要是上了心,就算家中不允许又如何?在外面买处庄子养着我家姑娘就行了,以姑娘的性子也不喜欢过侍奉正室的苦闷日子,作妾她还不稀罕呢!”
秦未央接不出话来了,只是爱莫能助地望着生气的小荷,他想帮芸娘是真,帮不了也是真,一来他没那么多银子帮芸娘赎身,二来没钱买庄子,三来没本事像大哥那样能将外室及私生子一事瞒得低水不漏,四来他根本就没想过要“染/指”芸娘。任何一点都让他帮不了芸娘,何况他还四点全占了。
秦未央沉默不语的模样刺激到了小荷,愤恨地骂道:“是我瞎了眼才会认为你对我家姑娘是真心的,原来你与那些男人没什么不同!平日里总大手大脚地花银子,现在连为我家姑娘赎身到是舍不得钱啦,你接连当众耍弄我家姑娘两次,结果连伸手帮一把都不愿意,今日就当我没来过,还有,方才就说了,是我偷偷来的,别事后乱传闲话,若有不利于我家姑娘的谣言传出,气坏了我家姑娘你就是罪魁祸首,到时我就算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小荷骂完狠狠瞪了眼秦未央后抬脚就走,脸色难看至极,走时嘴里还骂骂咧咧的,经过转角处刚一转弯立刻吓了一跳,因为顾少男还有巧莲就站在前方看着她,想必方才她说的话都被她们听到了。
顾少男看着脸色瞬间变成青白的小荷,眼中含着一抹淡淡的嘲讽。
巧莲可不客气了,撇着嘴道:“我这是头一次见到有求于人时还不将对方当人看的人呢,你那是在求人吗?我看是威胁兼强迫才对吧!做了就是天大的好人,不做就罪大恶极了?笑话!原来青楼里养出来的东西就是这么是非不分毫不讲理的啊。”
被人撞见自己撒泼,小荷感到很没脸,想起刚刚的话有可能被这对主仆听到,心一紧于是大声说道:“不管你们听到了多少,总之今日是我自己偷跑出来的,与我家姑娘无关,她什么都不知道,不许对外胡乱散播与我家姑娘有关的谣言,否则你们就是烂嘴、烂舌头、不得好死!”
“我呸,你个坏东西自己理亏居然还敢威胁别人,真是不知所谓,若是你回去后敢编排我家奶奶什么,那我诅咒你被老鸨割掉舌头,手脚被跺掉去喂狗!”巧莲指着小荷的鼻子强悍地骂了回去。
眼看两人有打起来的趋势,秦未央赶紧出来制止:“别吵了,小荷还不赶紧回去,你家姑娘找不到你可是要起疑心了。”
小荷瞪了秦未央一眼,确实怕芸娘醒来找不到自己会发脾气,于是顾不得与巧莲吵嘴匆匆离开了。
“算她逃得快,否则我非抽她一顿不可。”巧莲忿忿地对着小荷离去的方向呸了一下后骂道。
见到顾少男主仆找来,秦未央心知必是哪个多事的下人报信儿了,因芸娘的事心情有些低落,与小荷的对话被顾少男听到了感到尴尬不自在,是以心情颇为复杂,看了眼定定看着他不做任何表情的顾少男问道:“你们听到了多少。”
“基本都听到了。”顾少男回答道。
秦未央表情僵了僵,咒骂了两句后道:“就当没听到吧,芸娘并不知情,你们要气也别气到她身上,我们回去。”
巧莲闻言不大高兴,嘟哝道:“她说芸娘不知情就信,说不定就是她指使那小丫头过来的。”
秦未央耳尖听到了,瞪过去道:“我说不是就不是!芸娘那么骄傲的一个人,怎么可能让丫环过来求我帮忙?少胡说。”
“你还真了解她。”顾少男嗤道,这一点她到是赞同秦未央,以芸娘那目中无人傲慢的模样确实很难做出让丫头求人的事来,何况就算有朝一日真求人了也不大可能求她一向看不起的秦未央。
“哼,爷心情不好,少说风凉话。”秦未央白了顾少男一眼,闷闷地往前走去。
回去后顾少男并没有因为这件事对秦未央怎么样,表现得就跟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似的。
本来秦未央还在担心顾少男会拿芸娘的事来说他,谁想担心了老半天发现人家根本就没将这当回事,为此秦未央心中很不是滋味,不知是庆幸还是失落,对方没有意料中的撒泼也没有冷嘲热讽,只有无动于衷,这其实是说明她根本就没将他当回事吧?
“那一万两千两银票呢?”秦未央堵气地抛出一个绝对会令顾少男上心的话题。
果然,顾少男有反应了,停下手中的事皱眉道:“问这个做什么?我警告你那钱我不会给你,用钱的话继续向那个‘纵容’你的大哥要去!不过别怪我没提醒你,若被我知道你又向大伯借了不少钱去,管你拿钱是赎阿猫还是阿狗,到时可要给我掂量掂量了!”
“你这婆娘就会威胁人,爷一定要学功夫,学成后换爷来威胁你!”秦未央黑着脸道。
“光说不练假把式。”
“你!”
秦未央心中涌起的一点念头被顾少男的威胁给打消掉了,花魁的身价极高,区区一万两千两肯定不够,就算将银票要过来也做不了什么,现在他莫明其妙地不敢向秦未昭借钱了,实在是那婆娘心肠太硬,打起人来一点都不顾及对方是她男人,根本不手下留情。
芸娘的事就这么过去了,顾少男及秦未央两人都没再提起,巧莲虽然气愤,但还是怕被那死丫头说中会烂嘴,于是也没有与人说起此事。
这日,顾少男正在屋内看书,巧莲匆匆走进屋内在她耳旁小声说道:“楠姐儿与念哥儿方才打架了,还惊动了大爷大奶奶,不过二奶奶不用过去,因为架已经吵完了。”
“哦?”顾少男闻言放下书,望向脸上写满了“我要八卦”四个字的巧莲问道,“好好的怎生吵起来了?”
“奶奶且听奴婢跟你说……”
事情是这样的,起因究竟是怎么回事没人说得清,因为双方各说各理,究竟是哪一方有错谁也确定不了,总之是楠楠及念念在凉亭处碰上了,两人分别被各自的奶娘带着,双方起冲突是为了个被摔坏的波浪鼓,这波浪鼓并不值钱,可恰恰这毫不值钱的东西就是引得两个小主子都哭了。
楠楠及她的奶娘说这是念念一时淘气摔坏的,而念念的奶娘则称这是楠楠抢夺玩具最后因念念不给于是一气之下夺过来摔坏的,念念刚一岁半还不会说多少话,只知道抹眼泪哭指着地上的波浪鼓反复说坏了、坏了两个字,问他是谁摔坏的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两方都气不过于是吵了起来,就这样引来了赵氏还有秦未昭,连瑶娘也引了过来。
由于双方说得都跟真的似的,偏偏这事还没有旁人看到,于是也道不出孰是孰非来,秦未昭懒得在这些琐事上费心,就说波浪鼓坏了再买一个算了,但楠楠不知是因为被冤枉了还是因为什么,总之哭得很伤心很厉害。
如此一来赵氏就不平了,这两日因为那个外室还有私生子的事够她生气了,现在连唯一的女儿都要被那“外面抱来的”讨厌东西欺负,这她哪受得住,于是便意有所指地讽刺了番,大概意思就是念念可是秦未昭的心中宝,可不能弄哭他,将他得罪了就算错不在自己身上也会要挨骂的云云,这意思是指那波浪鼓不是楠楠弄坏的。
赵氏说完后瑶娘也开口了,搂住哇哇大哭的念念红着眼向赵氏及楠楠道了歉,然后对脸色不太好的秦未昭道:“大爷千万别为了这事气着,兴许是念少爷不想将大爷送的波浪鼓让给楠小姐,于是一生气便将它摔坏了。念少爷还小,懂得的事不多,其实别说是一个小小的波浪鼓,就是其它所有东西,只要楠小姐想要念少爷都应该双手奉上才对,毕竟那是嫡出的姐姐,作为庶弟要懂事尊重长姐才对。”
这话一说完赵氏脸色更难看了,瑶娘这话分明就是在暗指楠楠以后会横行霸道地抢这个庶子的东西,表面上说的是楠楠,实则指的就是自己!这个小妾虽然看起来与锦娘一样老实柔弱,实则比她那个老实好对付的姐姐可讨厌多了!
“你算是什么东西?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念哥儿是堂堂的主子,是养在夫人房里的主子,什么时候轮到你这半个下人指责他的不是了?好在这里都是府上的人,若是有外人在听到你说的话还不知要如何笑话呢!记住,你只是个妾,没资格教育指责念哥儿!”赵氏冷哼了一声后训斥道。
瑶娘闻言脸刷的一下白了,吓得松开搂着念念的手臂低下头道起歉来,恳求赵氏念在她是初犯的份儿饶过她一回,并且保证自己以后会注意不会再犯。
赵氏没理会瑶娘,只是讽刺地看了眼正皱眉望着瑶娘的秦未昭,眼中满是嘲讽,明明摆摆地写着“你宠的妾氏就是这么一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秦未昭被赵氏瞧得脸色更为难看,女儿跟儿子因为个小小的波浪鼓吵架,妻子与妾氏还闹出这么一桩口角来,感觉脸上无光,于是重重哼了一声一抚袖子走了。
“还不将念哥儿抱回去?哭这么久该困了。”赵氏冷淡地对念哥儿的奶娘说道。
“是。”奶娘闻言赶忙拾起地上摔坏的波浪鼓,抱起念念走了,她是跟着瑶娘一同进的秦府,也就是说是瑶娘的人。
人都走后,楠楠睁着她那一双红通通的眼睛望着赵氏哭道:“娘,楠楠真的没有抢弟弟玩具,呜呜。”
“好了,不用说了,娘相信你。”赵氏蹲□子怜惜地为楠楠擦眼泪,见女儿这般委屈心中更是讨厌瑶娘和念念了,连带的对没安慰女儿几句就走的秦未昭也抱怨上了。
听完巧莲的话,顾少男忍不住直摇头,想着这女人跟孩子多了后麻烦事就是多,艳姨娘因为挨了打正急着养伤消疤没空找事,好容易消停了几日,结果这秦未昭院子里到是起了矛盾,这虽只是个小矛盾,但愤恨不满想必已然存留各自心中,这下再有个由头闹起来的话可就不只是小矛盾那么简单了。
两个小主子闹出的事究竟怎么样也没人追究了,秦夫人等人在听到信儿后将秦未昭传了来,让他多训导一下瑶娘,什么规矩都不懂万一再说错话被外人听到了,那连带的连念哥儿都会被人笑话。
就算瑶娘看起来再老实本份,毕竟还是不识几个字没受过多少教育的外室出身,眼皮子较浅,平时看不出什么来,关键时刻便会在言行举止上显露出她上不得台面的这一缺点来。
秦未昭感觉有些尴尬,点头保证会好好教育一下瑶娘。
秦夫人虽然看到盼了多年的小孙子后很高兴很喜欢,但是楠楠毕竟是她从小疼到大的,是以两个孩子她没有偏向谁,都是她的心头宝,所以这次的事谁对谁错她也不想追究,只将两个孩子的奶娘每人克扣了半个月的月钱以示警告。
一日后,刚用过午饭,秦老爷夫妇刚回到卧房时下人递了封信,信封署名是赵氏父亲的名字,信上称明晚会来拜访一下秦府,顺便见一见女儿及外孙子。
信上说得客气,但秦老爷夫妇明白赵家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