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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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人- 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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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乎每次亲近这个女子,身体就会自动产生这样快活又焦灼,甜蜜又兴奋的诡异反应。

    不过恼羞成怒的白茯苓没有注意到甘遂的诡异变化,只听到他说的这句话就几乎当场气炸了。

    之前她也听“小祢”说过类似的话,还以为是说她滥好心把他留在身边,现在彻底明白过来了,原来是指她当日一时冲动,咬了大混蛋、伪君子的耳朵一口的那件事

    当时她自以为欺负了老实人,恶作剧得逞快意非常,结果原来老实人不但不老实,还坏得掉渣,自己那点伎俩简直是班门弄斧。

    甘遂这混蛋一定很得意吧她傻乎乎送上门去还自以为占了便宜

    她越想越怒,被按住无法离开的纤纤玉指一弯,变身大钳子,往掌下光滑的肌肤狠狠一拧一掐

    甘遂克制住没有动用护体神功反击,反而神情莫测地看着她,眉头轻皱道:“你一个女孩子怎地这般凶蛮?”

    “我凶蛮?论凶蛮,我拍马都赶不上你”白茯苓愣了一下,几乎想放声大笑,最凶蛮嗜杀那个坏蛋竟然有脸反过来说她凶蛮?

    话是这么说,在甘遂胸口反复施虐好几下的那只手总算停止了攻击。

    她出尽全力掐拧,受害人却不痛不痒,没事人一样,再掐下去也没意思,她悻悻然想夺回自己的手,离这个危险分子远一些。

    手是顺利离开了甘遂的胸膛了,不过顺势就被他握在了掌中,白茯苓一眼瞄见自己的爪子在他胸膛上留下的“光辉战绩”,有些得意也有些尴尬——就在甘遂左胸之上,明显红了一片,其中清楚浮现出几个花瓣般的绯色指印,还有几道新月一样弯弯细细的指甲痕。

    刚才只想着要攻击这个大魔头出口气,现在一看自己出手留下的伤痕让人看到的话绝对会往很不和谐的方向想。

    甘遂似乎对她的手产生了极大兴趣,握在掌中放肆地揉捏把玩起来。

    柔软嫩滑的掌心,纤细玉白的指头,淡粉色的漂亮指甲,完美无瑕一如精工雕琢、线条柔润的工艺品。细细揉捏着这样一只手的感觉好得不可思议,他不禁有些庆幸刚才忍住了没有运功抵抗它的攻击,否则这么迷人的手就算折了半片指甲都是令人遗憾的事情。

    白茯苓长这么大,没干过一件重活,连针线都不曾动过,那双手自然被保养得极好,又是正值十五岁的青春好年华,不漂亮细滑才有鬼了。

    这大魔头是把她的手当面团不成?还是想拧断她的手指报复她刚才的冒犯?白茯苓越想越心惊,不敢再强行抽回自己的手,就怕刺激到大魔头忽然翻脸来找她的晦气。

    就这样担惊受怕地等了一阵,仍不见大魔头有更进一步动作,白茯苓终于忍不住恐惧煎熬,颤声道:“喂喂,我刚才不是故意的,谁让你说话气我我、我赔罪道歉就是了你放手好不好?”声音越说越小,语气也越来越弱,到了最好完全是一副讨好商量的语气。

    “不好”

    欺善怕恶的小丫头甘遂心中好笑却不放手,反而故意加重力度捏了捏她的手指。

    “那个我已经出来大半夜了,你吸过我的血还神功大成了,你答应过天亮之前会送我回去的,再不走就来不及了”白茯苓觉得他的手掌越来越热,像个铁箍一样越收越紧,心里大声叫糟糕。

    甘遂拉着她站起身,一路把她拖到一旁放置了他衣物的地方,才有些不舍地松开她的手,颐指气使道:“不是要赔罪道歉吗?来伺候我穿衣,什么时候穿好,我们就什么时候回去。”

    白茯苓虽然欺善怕恶,本质上还是个任性的小恶霸,哪里受得了这样的气,理智还未启动,嘴巴已经抢先一步骂道:“你想得美你有手有脚的为什么要我伺候你?”说着退开两步就想绕过他身边跑出去。

    她的动作速度哪能跟甘遂这样的绝顶高手相比,人家眼角都不曾抬一下,甚至不曾转身,随手一捞就抓住了她的手臂将她拖回来推到一旁堆放了衣物的大石旁,紧接着便借用先天体魄优势直接把她压贴在石头上。

    这块大石高度只到她腰际,她为了避开甘遂直不自觉就向后折腰,成了下身直立,上身后仰倒在石头上的狼狈姿态。

    甘遂俯下身子紧紧贴着她的,目光中燃烧着什么让白茯苓打心里害怕的东西,话音中透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不伺候我穿衣没问题,我不介意你用别的更好的办法赔罪道歉。”说着似乎有些不适地挪了挪身子。

    白茯苓开始还傻愣愣的,直到看清甘遂乌黑的眼睛里透出的热烈与妖魅,方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两人的下身不知何时紧紧靠在了一起,最糟糕的是,因为她后仰的动作如同变相挺腰,她甚至已经可以察觉到隔着厚厚的长裙,甘遂的身体正发生着某种可怕的变化,某个雄性动物特征蠢蠢欲动。

    死色狼白茯苓被吓了一大跳,理智迅速回笼,结结巴巴勉强求饶道:“不、不就是给你穿衣服吗?你这样我没法动手啊我觉得这个法子向你赔罪就很不错,还是不用其他方法了”

    这些年来,她与人交往多数时候都占尽上风,就算偶然处于不利位置,也从没有需要她开口求饶的,如果不是被吓得过火,这些话她无论如何说不出口。

    呜呜呜,她长这么大没被人这样欺负过,海浮石、甘遂你个混蛋给我记住了

    甘遂心有不甘地在她身上狠狠蹭了几下,方才慢慢支起身子,待他站直了拉起白茯苓时眼神已经恢复清明,大模大样等着白大小姐上前伺候。

    形势比人强,白茯苓认命地走上去给他重新系好中衣的带子,看着那一片她刚才狠狠蹂。躏过的如玉胸膛被掩藏在白绫中衣之下,她忍不住有些惋惜地暗叹一口气早知道刚才再狠狠多掐他几下

    “嗯好了”甘遂比白茯苓高了足足一个头,白茯苓围着他转了几圈,手都抬得酸了,才算替他把衣服都穿上。幸好甘遂武功高强,早已经寒暑不侵,不必像普通人穿那么多衣服,里外不过三重衣,否则白茯苓恐怕会直接累瘫在地上。

    “你这样,就算穿好了?”甘遂低头看了眼自己惨不忍睹的造型,面色不善,可是打量着白茯苓似乎又并不是故意的。

    但是但是天下间怎么会有这样手拙粗率的女子啊

    她是伺候他把衣服都穿上了,可是甘遂在被小美人儿伺候的幸福感中还未陶醉完,就发现了一个令人无力的事实。他的衣领从里到外,没有一件是整齐端正的,里面那件是中衣领子扯得太紧,把他的脖子狠狠勒了一下,外面的不是歪歪扭扭就是松松垮垮,外袍更直接穿成了左衽,更不要说腰上那条华美的织锦腰带已经被蹂躏得跟麻绳一般。

    白茯苓见好好一个绝世美男子被自己打扮成一副后现代主义的颓废迷幻德行,也觉得很是心虚,她无奈辩解道:“我我伺候人穿衣服这个我不专业啊”

    甘遂瞪了她一眼不得不自己重新整理一遍。白茯苓在一旁暗自腹诽道:早这么干大家都省点时间力气,偏要对我逞威风,哼哼活该

    甘遂很快打理好,拖着白茯苓就往洞外走,那两个身穿黑衣的活人偶在外边守了大半夜,连眼睫毛上都结了一层霜,偏偏两人像毫无感觉一样仍旧站在昨夜的位置,动都不曾动过。

    白茯苓再见这两人,想起他们的遭遇,身子禁不住抖了一下,抓住她一只手的甘遂马上察觉,侧头问道:“怎么了?冷?”

    白茯苓摇摇头:“等下是不是仍由他们送我回京城里去?”最好不要来时不知道就罢了,现在她宁愿跟一个活蹦乱跳的变态大魔头同路,也不要被这两具行尸走肉再次装进“棺材”里运来运去。

    甘遂傲然一笑道:“我既然已经恢复了本来面貌,又何必再让他们污了你的眼?自然是我亲自送你回去。”

    说罢忽然弯腰将根本没有准备的白茯苓横抱起身,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哈哈笑着往前迈步,直接从石台边跳了下去



正文 153 寒夜相依

白茯苓还没有搞清楚发生什么事,一阵失重的感觉袭来,那边风声凛冽,吓得她惊叫一声,顾不上什么矜持面子,本能地紧紧揽住身边唯一的“异物”——甘遂,一头埋入他怀里,动都不敢动。
这个变起的混蛋竟然拉她跳崖!她跟他也没有好到同生共死的程度,不带这么强迫人的!
幸好这里到地面并不算高,下落过程中,甘遂抱着白茯苓随意向着身边的山石虚踢几脚,下落的幅度便慢了许多,最后落地之时甚至没在地上的积雪里留下脚印。
白茯苓虚惊了一场,好一会儿缓不过气来,浑身僵硬地缩在甘遂怀里。甘遂看着有趣,把她当小娃娃一样轻轻摇晃着,笑道:“好玩吗?刺激吗?”
“好玩个鬼!刺激个鬼!你、你这个混蛋!”白茯苓猛地抬起头,气得浑身发抖(有一大半是因为适应不了室外气温冷的),她很想劈头盖脸给他一顿乱拳,但是她不敢,现在小命捏在他手上,惹他不爽了,把她扔在这里不管,她怎么回家啊?
现在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正是黎明前最黑最冷的时候”白茯苓就算穿了厚厚的一身衣裙也还是觉得有些顶不住,尤其是刚从温泉山洞里出来,温差甚大,更让她吃不消。
甘遂虽然讨厌,但是他的怀抱很暖和。重点是她还要靠他送回家,所以只能耍耍嘴皮子,不敢真的动手。
甘遂看穿了她的外强中干,也不生气,哈哈一笑道:“怕冷就拿我的斗篷披上,冻坏了我可不舍得。”
他出山洞之前随手披了一件鸦青刻丝灰鼠披风。白茯苓曾经暗笑他抄袭蝙蝠侠,原来人家是给她准备的?
白茯苓有些意外,她不是个愿意为了面子吃苦受罪的人,所以马上“不计前嫌”地伸手拉过他身后的披风把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
如果不是怕呼吸不畅顺,她恨不得把脑袋都盖起来。
披风内柔软的皮毛盖在身上,暖洋洋地十分舒适,心情也放松下来,口气顿时柔和了不少:“好了,可以走了”
由始至终,她没提过要甘遂把她放下来大冷天的她一步都不想走,有人愿意出卖劳力抱着她,她何必装模作样去拒绝?再说,靠着一个人肉暖炉也是挺舒服的。
最重要的是,甘遂这样抱着她,一双手只能隔着厚厚的衣物碰到她的膝弯与肩臂,反而更加安全。
甘遂不清楚她心里打的如意算盘,不过见她并不抗拒他的亲昵,心里有些暗喜,至于抱个人走上几十里地,对于他而言并不构成负担,反而很是享受软玉温香抱满怀的销魂感受。
于是,在这种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诡异情形之下,两人之间的气氛和谐了不少。
四周一片漆黑,连月光都隐没在浓厚的云层之后,甘遂抱着白茯苓施展轻功在旷野中疾行,时高时低的大跃进方式搞得白茯苓很是担心了一阵,幸好不管甘遂脚下什么动作,抱着她的一双手臂依然坚定如初,慢慢地她适应了过来,就不再觉得有什么可害怕的了。
冷风如刀片般迎面割来。甘遂没什么所谓,白茯苓却受不住”确定自己安全无虞后,终于安心拉起披风把脸也遮起来。
披风与甘遂的身体之间形成了一个小小的温暖晦暗的空间,一股混合着她与他味道的暖气涌入鼻中,白茯苓忽然觉得脸上发烧。
她 忽然意识到,除了阿爹白丑之外,她两辈子加起来,都不曾这么亲近过一个成年男子混合着温泉味道的清爽男子气息一阵阵袭来,只把她熏得脑子发昏,她想探 出头去呼吸点新鲜空气,又怕被甘遂看到她现在的样子——虽然没有镜子可照,但想都知道她的脸此刻一定红透了”那热度煎两个太阳蛋不成问题。
甘 遂人很讨厌,但是身上的味道并不讨厌,相反,白茯苓心里偷偷承认,她其实还挺喜欢的,有点儿像她的父亲白丑,干净清爽令人安心(干净是一定的,刚才都洗了 多少次温泉浴了?)。不像林平子的,身上永远带着点花哨的熏香与脂粉气味。不要误会,他本人虽然臭美得很,可也不至于娘到爱好涂脂抹粉,实在是他生性风 骚,身上随时带备各种讨女孩子欢心的脂粉、小首饰之类小礼物,时刻把身边各年龄阶段的女人哄得心花怒放。而这种投资经常会获得回报,女孩子私下里塞的香 包、荷包、手帕他也收了不少。脂粉气味正是来源于此。
杨珩的与林平子有几分类似(难怪这两个”臭味相投”)。不过他身上的熏香气味更偏向庄重浑厚。甚至还带了几分书卷案牍的气息。
方海身上的是各种药香,而陆英身上的气味则带着盔甲皮革以及青草、风沙的气息。
至于白十三之类,大冬天也能折腾出一身臭汗的典型臭男人。就直接跳过,不说也罢。
小小的空间里,外边的风声似乎隔得很远很远,只有两人的心跳声一快一慢地回荡着、呼应着。最最恼人的是,白茯苓发现,心跳比较快的竟然是自己,而不是那个正在做着激烈运动的家伙!
此情此景,她忽然有种暧昧的错觉,她像一只被甘遂小心呵护在强大羽翼之下雏鸟这个念头在脑海里一闪而过,白茯苓马上用力唾弃自己,真是太堕落了!不就是被人抱着走一段路吗?也能凶出这么些有的没有的,可见贪图安逸实在不可取!
不过、不过外边好冷,她还是等没这么冷了,到家了,再跟甘遂大坏蛋列清界限拉开安全距离吧!
白茯苓自我安慰着。一边努力摒除杂念。希望自己的心跳导又红又热的脸蛋能够在甘遂察觉前恢复正常。
一 阵机关响动的声音传来,白茯苓后知后觉地发现甘遂不知何时停下了脚步,她把披风拉开一线,露出一双眼睛向前看去。隐约看到自己正处身于一间陌生的房舍之 内,看摆设似是一户普通农家,墙边还靠了一排农具竹筐什么的。前面靠墙的地板上却突兀地现出了一个一米见方大洞。
甘遂把她放到地上,待她站直了,忽然圈住她就直接跳进坑里,这回白茯苓算是有经验了,虽然还是被吓了一跳,不过这坑大概只有两米,远不如跳崖恐怖,她还来不及有所表示。就已经稳稳地脚踏实地了。
这下子她不用担心脸色不对劲被甘遂取笑了,因为她的脸现在一定惨白惨白的。
“你下回要做什么特殊动作时,能不能先提醒一声这样子吓唬我,很有趣吗?”白茯苓火气全无,气虚力弱道。
“在我身边。怎么也不会让你伤着,有什么好怕?”甘遂不知悔改,大言不惭。
“就是在你身边,我才怕”白茯苓氐声反驳道。
甘遂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一手揽住她的腰就往前走去:“这里不像你家那条地道,一路上机关多得很,你乖乖跟着我走”
白茯苓暗自撇撇嘴,他手掌就按在她腰上,她不跟着走又能如何?
地道里头比外边还要更黑,完全的伸手不见五指,白茯苓忽然想到,这条地道与之前她来时走的那一条似乎并不一样,这样连通京城内外的地道究竟有几条?又都是谁建造的?
要 挖通这样一条地道,并不像老电影《地道战》里说的那么简单,京城建造之初,一圈城墙往地下三丈都被铺设了厚厚的岩石,根本无法通行。京城外且不说,京城里 耳目众多,乃是天下管得最严的地方,要在京师重地无声无息。不惊动左邻右舍地挖出这么一条又深又长的地道,在没有机器帮忙的情况下,十年八年都不见得能成 功。
“在想什么?”甘遂不太习接白茯苓的长久沉默,主动问道。
“这些连通京城内外的地道,究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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