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不是他当时态度不明朗。
“权墨,跟你商量个事呗。”安歌摊平自己的手,欣赏着手上的戒指,很别致的设计。
“我从来不和人商量。”他只做决断。
安歌无奈,人趴在他的腿上,权墨的手搭到她背上,指尖不露痕迹地绕着她细细的发丝。
安歌盯着手上的戒指,想想还是说道,“能不能以后别什么事都让我最后一个知道?”
“”
权墨绕着她头发的手一顿,脸庞比方才更加冷峻。
“我不想做被蒙在鼓里的那个人。”安歌说道。
白萱的出现,她最后一个知道,人都傻了好几天。
这种感觉真的不好。
“”
权墨低头看着她的长发沉默。
安歌等了很久也没等到权墨有所回应,她不懂他有没有听进去,自顾自地道,“所以这次去美国,不管你能不能退成婚,都第一时间告诉我好吗?”
原来,她在担心这个。
“好。”权墨说,指尖将她的发丝绕成几个圈,再一一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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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脸色怎么这么差(1)
“好。 ”权墨说,指尖将她的发丝绕成几个圈,再一一打开。
车子往机场的方向行驶。
安歌趴在他腿上把玩戒指,权墨把玩她的长发,时间慢得恰到好处,一切都安安静静的。
蓦地,安歌坐直了身体,睁大眼睛看向权墨,“对了,权墨,还有个事。”
“说。”
安歌伸手打开旁边的小抽屉,从里边抽出纯白丝巾,手指捏着一角晃了两晃,“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连车上都有丝巾吗?”
“”权墨面瘫得很英俊。
“为什么?”对他们来说,丝巾的作用就是OK,她当权墨有特殊癖好,她管不着,那为什么连车上都有丝巾?
“”权墨转头,看向窗外的风景。
“你是不是早就打算什么时候在车上”安歌越想越觉得有可能,眼里透露出浓浓的鄙夷,“啧啧,权墨你简直就是披着人皮的淫…魔。”
“啪。”
谈话从安歌的天灵盖被一掌击杀结束。
★★★★
再坐飞机,安歌有种事过境迁的感觉。
权墨乘坐的是豪华型私人飞机,装璜尽奢尽美,内置应有尽有,坐在里面无一是享受但安歌还是想起了小时候和爸妈去国外旅游。
“第一次坐飞机,我记得那个空姐很漂亮。”安歌的视线从窗外的云层收回,转眸看向过道另一侧的权墨,笑着说道,“空姐和我爸相谈甚欢,为此,我妈妈还吃醋了。”
权墨正翻着手上的报纸,脸色深沉难解,“你很想他们?”
“想啊。”安歌诚实地点头,“想他们都活着,想他们都在我身边。”
她太怀念以前的日子了。
可是怀念没有用,什么都回不去。
“他们在世,就轮不上你在我身边三年。”权墨看着报纸道,声线低沉、淡漠。
“那我宁愿”
安歌脱口而出,忽然想到权墨不喜欢她说这种话,连忙住嘴,默默地把头转向窗外,看外面厚厚的云层。
白茫茫的一片。
权墨也没说什么,好像没听到她那四个字一样,拿着报纸的手却异样地用力。
他当然知道,她没说出口的是:那我宁愿没遇上你。
对她来说,父母比他重要;道德感比他重要
安歌扯了扯身上的衣角,忍不住又回头看他,只见权墨正盯着报纸看,应该没把她的话听进去。
这就好,这就好。
飞机抵达美国纽约,跨越时区。
正是快黄昏的时刻。
酒店的总统套房,里边充满着独有的美式风格,高端大气。
服务生将他们的行李一一搬进去,安歌坐飞机也坐累了,直接往沙发上一倒,双眼直愣愣地盯着天花板上那看起来就价值不菲的水晶吊灯。
一群保镖冲进来,在各个角落检查、装针孔摄像,包括报警器。
安歌坐沙发上坐起来,只见权墨从进来后就坐在一张美式书桌前,上面摆满仪器,权墨正看着,目光冷冽。
安歌看着所有人在上蹿下跳,忙得不可开交,迈着小步子走到权墨身旁。
第156章 脸色怎么这么差(2)
安歌看着所有人在上蹿下跳,忙得不可开交,迈着小步子走到权墨身旁。
书桌上摆了三台显示屏,监控着整个酒店。
画面中,酒店的大门正有一批批的客人拎着行李箱或包包往外走。
“他们怎么都走了?”安歌不解。
“权总已经包下整个酒店。”旁边的保镖抢着回答,“包括清场附近整条街,少奶奶,您接下来的一周可以在这里自由活动。”
反正不会有外人。
包下整条街?
这阵势是不是太大了,国内和美国同样不安全。
“是白萱要对付我吗?”安歌问了出来,双手抱着臂膀,看着显示屏上一小格一小格的监控画面就不寒而栗。
她还是感觉到了。
“我去哪都会这样。”权墨伸手将她拉进自己怀里,淡漠地说道,脸上没什么表情,唯有黑瞳深邃得很,让人看不透里边究竟藏了些什么。
“是吗?”
安歌淡淡地道,没有多问,她知道她再问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接受被保护。
也许,她该去学一点防身术、脱身术。
“我一会出趟门。”权墨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转过她的脸面向自己,“你一个人行不行?”
“哪是一个人。”安歌故作无谓地笑,看着周围忙碌的的保镖们,“整条街我能见到的估计都是你的人吧。”
权墨没有说话,直接吻上她的唇,修长的五指插…进她柔软的发间,固定住她的脑袋。
安歌睁大了眼睛,想躲开,却动不了,只能承受着他的吻。
旁边好多人。
安歌瞪大眼睛,拼命用眼神示意权墨。
这种私密的事就别再在大庭广众表演吧
权墨不管不顾地吻着她,撬开她的唇,越吻越深入,安歌脸薄,脖子以上腾地就升温了,又羞又窘。
权墨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勺,一手竖起,帅气地一扬。
“权总,您忙,我们去检查里边的套间!”
保镖们分分秒秒领会。
“”
您忙!您忙!忙个鬼!
安歌无语到想死的心都有了。
★★★★
权墨走了,安歌一个人呆在总统套房里,每个单间的窗帘都被拉得严严实实,她连去看一下纽约夜景的机会都没有。
她像是权墨身上的一个挂件,就这样被带着出来,人身自由自然是不能讨要的,选择什么样的路就得承受什么样的后果。
安歌在浴室泡了个澡,穿上自带的真绸吊带睡衣,外面披着一件,想到浴室外的重重监控,她果断将外面的睡衣丝袍带子系得紧紧实实。
她双手拿着毛巾边擦头发边走出浴室,被她丢在床上的手机震动起来。
安歌腾出一只手去拿手机,是个未知名显示。
这手机到了国外连号码都不显示了?
安歌没深想便接起电话,只听里边一个女人幽幽的声音传来,“你不亏心吗?你还敢跟着到美国来”
那是一个陌生女人的声音,安歌自己做配音,慢慢对人的声音敏感。
不是白萱的声音。
第157章 脸色怎么这么差(3)
不是白萱的声音。
更不是她能装出来的声音。
但保不齐是她让人打来的。
“你是谁?”安歌冷声问道。
那女声继续幽幽地说道,“你这种女人贪慕虚荣,巴着男人不放,是不得好死的。你知道你死亡的时候会发出什么声音吗?啊啊”
到最后,手机里传来类似惊悚片里的尖叫声。
一声高过一声。
恐怖至极。
“”
安歌吓得当即把手机扔到床上,脸色煞白,毛巾也从她手里掉了下去。
是白萱干的吗?
她怎么想得出这种恶作剧,这是在恐吓。
尖叫声不断,安歌扑过去关掉通话,背上一阵一阵起寒意。
“砰砰”
房间的门突然被敲了两下。
安歌神经紧抽,惊恐地瞠大眼睛,声音在抖,“谁?谁啊?”
“少奶奶,是我们。”女保镖的声音在外面响起,“我们从监控里看到你这似乎有点状况,没事吧?”
是她们。
安歌绷紧的弦松下来,低头看了一眼床上的手机,“没、没事。”
她不想让权墨为这种小事烦心。
“没事就好,我们在外面,您有事随时叫我们。”女保镖道。
闻言,安歌心里的害怕又聚拢起来,“别,你们进来陪我一会吧,我有点无聊。”
她耳边还回响那可怕的惊叫声,她没办法一个人呆着。
“好的,少奶奶。”
三个女保镖推门走进来,疑惑地看向安歌,“少奶奶,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没事啊。”安歌有些艰难地露出一抹笑容,“你们坐。对了,你们知道权墨去哪了吗”
一个女保镖大咧咧地直接坐到地毯上,盘起双腿,习惯在安歌面前没什么尊卑,“我听说权总的车是去往权宅的方向。”
“是这样。”安歌点头。
一到美国就离开,一般人都会回家吧。
这安歌也猜到了,只是方才她问权墨要去哪,权墨没回答,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权墨在她面前总是有意无意地回避“家”这个字眼。
看权墨的意思,显然这次是不准备让她见家长的。
是因为这样,他才不提吧,应该是怕她多想安歌想不出更合理的答案来。
“我带了扑克,少奶奶玩吗?”有个女保镖提议。
“好啊。”
安歌一时也睡不着,点头答应,拿起手机扫了两眼,只见她那个“我爱喝酸奶”的微博下面多了几条评论「从你头皮割开一个口,把你整张皮扒下来。」
「有些女人她就要落个不得好死的下场。」
「我知道你在哪,我知道你在哪里,你躲不掉,哪都躲不掉。」
“”
安歌惊恐地身体暗自颤抖,连呼吸都不能稳住,她是第一次遇上这种事情,对方到底想干什么?仗着权大势大杀了她吗?
她能怎么做?
这种垃圾讯息拿去警局都没办法立案吧。
“少奶奶,你没事吧?”女保镖看着安歌极差的脸色。
“没事。”
安歌摇头。
“那过来打扑克。”
“好。”
安歌点头。
第158章 脸色怎么这么差(4)
安歌点头。
★★★★
权墨回来的时候,安歌已经输得一败涂地。
她身上穿了一层一层的连衣裙、长裤、外套,裹得跟只北极熊一样。
权墨踏进房门的那一刻,安歌熬了半夜的浑身恐惧得到了一个渲泄的渠道。
她冲过去,迈着笨重的步伐,直接往权墨怀里扑去,双手紧紧攀上他的背,穿着拖鞋的她只靠到他的胸口。
她用力地汲取他身上的气息,淡淡的薄荷,瞬间,她的心沉淀下来。
“怎么了?”权墨面上淡淡的,低头凝视她。
“没事。”
她只是第一次碰上这种恶作剧,太恐慌了,只要他在,她就不会那么害怕。
“你这是要冬眠?”权墨嫌弃地盯着裹得跟个球一样的安歌。
冬眠
她都热死了。
安歌从他怀里离开,讪讪地一笑,“我输惨了。”
没办法,她一直想着那惊叫声,她不能静下心来,一直是心不在焉。
“是么?”
权墨淡淡地反问,抬起眼,黑眸朝那三个女保镖看过去,目光冷冽、危险,如锐利的锋刃,闪着寒芒
“权总,我们错了。”
三个女保镖忙不迭地站起来,排排站,90度鞠躬弯腰,手都有了颤意。
完蛋,她们在少奶奶面前肆意惯了,怎么会忘记让少奶奶输得没脸,就是让权总办理得没脸,这下死了。
“坐。”
权墨冷冷地看着她们,从嘴里轻描淡写地飘出一个字。
“我们不敢。”
女保镖们弯得腰都快断了。
“坐下。”权墨冷声低喝道。
“砰”
三个女保镖一秒之内砰砰砰地坐到地毯上,完全是条件反射。
“”
安歌微微地张嘴,果然不是她一个人惧怕权墨那种冷到极致、不怒自威的声音
心理平衡了。
权墨抓起安歌的手朝三个女保镖走过去,女保镖们吓得瑟瑟发抖。
“是我技不如人,你不要随便逮人生气。”安歌忍不住为保镖说话。
“把椅子搬过来。”权墨睨了一眼安歌。
安歌乖乖搬过暗金色硬椅,椅背很高,犹如国王宝座般。
“我和你们打。”权墨坐上椅子,跷起一腿,随意优雅,高高在上地扫了她们一眼。
“我们不敢。”
和大BOSS打牌
“我赢,安歌脱一件;我输,安歌穿一件。”权墨道,“等她身上卸差不多了,你们开始穿。”
嗯?
这是为她出头么?不过跟他打,谁敢赢啊?
“我们不敢。”女保镖们恨不得跪趴到地上。
果然
“拿出实力,否则解雇。”权墨如是说。
“我们不敢。”
“打。”权墨不耐烦地皱眉,从薄唇间冷冷地说出一个句。
“是是是。”
三个女保镖又是一阵条件反射,争先恐后地扑到中间的小圆桌上洗牌。
和权大总裁打牌注定是不平等的。
比如,她们跪坐在地毯上,权墨坐在椅子上,高度就不一样;比如,一局打完,权墨要么手里已经没牌,有牌就随手一丢,反正怎么轮都轮不到他洗牌;
第159章 我母亲想见你一面(5)
比如,一局打完,权墨要么手里已经没牌,有牌就随手一丢,反正怎么轮都轮不到他洗牌;当然,他还会嫌洗牌洗得慢,洗得声音太大。
再比如,她们喜欢打扑克时聊天,或者用言语刺激对手,但权墨一在场,她们个个成了哑巴,连出牌都不敢报牌
房间里,一片死寂。
安歌看得出来,三个女保镖都卯足劲在打牌,生怕被解雇,但她身上的衣服还是在一件一件地少去
逐渐清凉。
慢慢的,安歌身上只剩下睡衣。
最后,这场扑克局以三个女保镖裹得跟北极熊一样艰难地挪动出房门而告终。
“穿身上两个小时。”权墨冷冷地送她们一句话。
“是”
女保镖欲哭无泪,以后再也不要和少奶奶打扑克了,因为权总太小气,都不让少奶奶输。
“好厉害。”
安歌一直坐在床尾看他们打牌,看着她们出去不由得拍手给权墨拍一百个赞。
简直叹为观止。
除了有三局权墨抓的牌实在烂到不能再烂,他才输了,否则就把把赢的,太恐怖了,谁敢跟他玩。
权墨凉凉地看她一眼,“被你这种输到冬眠的人夸赞,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
“”
安歌拍僵的手顿时僵在那儿。
他嘴又涂毒了,绝对。
权墨站起来,脱掉外衣,安歌想到刚刚保镖们的惨样,道,“不用让她再穿两个小时吧,就算呆在空调房也难受得很,你也太小气了。”
她再也不夸奖他,反正他也不领情。
“那是你告状,我才和三个女人打扑克。”
权墨冷冷地说道,拿外衣挂到挂衣架上。
“我哪有告状。”
“你都委屈地扑到我怀里了,还不是告状?”权墨转头睨她,声音凉凉的。
“”
安歌怔然。
原来他以为她是输得委屈才扑进他怀里的,好吧,那就当是她输不起吧。
电话和